《本草真经》热气腾腾的舅公

25、第 25 章

　　只见远处一棵大树的树冠上，蹲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虽然有部分树冠挡着，但是大白天的，我们还是能把它的轮廓看的很清楚：这东西看着像一只大鸟，又不太像，身形庞大，蹲在树冠里，也能看到它足有一米多高，坚硬如铁的羽毛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五彩光芒夺目刺眼。脑袋和老鹰相似，却比老鹰大了数倍，尖锐的喙犹如巨型□□，寒光闪闪，仿佛能轻易啄碎巨石。最特别的是它脖子上的羽毛并不似其他老鹰一样平顺，而是想狮子一般把整个头包裹着，额头中央貌似还有一根独角，粗壮得如同树干，上面仿佛刻满了神秘的螺旋纹，胸部还有鱼鳞一样的东西。它的眼睛幽绿深邃，透着冰冷的寒意，就像鬼火一般，死死的盯着我们这边。
　　圆儿碰碰我的胳膊问道：“二哥，这是个什么东西？”我也一脸茫然。三儿也问了：“这是个鸟儿还是个狮子，怎么头上还张了角了？”这会儿我也回答道：“我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玩意儿，那个声音应该就是它发出来的”圆儿接着说：“你说它是不是也馋咱们的烤肉了？他要敢抢老子的肉，老子就跟他拼了！”我想了想说：“还真有可能，我第一次听到它的声音，也是在吃晚饭的时候，他可能被熟食的香味吸引了过来，但是，因为我们这边有火，它没敢过来，这次，它应该是实在经受不住这烤肉的香味了，所以才跑了出来，咱们得小心它主动攻击咱们。”

　　我们和这个怪家伙就这么对视着，谁也没敢轻举妄动，过了一会，圆儿先说话了：“二哥，咱也不能就这么耗着啊，就算相亲也得有人先说话吧，我看，咱们作为男方，是不是咱们主动点，先给它打个招呼？”我想这么耗着确实也不是个办法，便对他们俩说：“准备好家伙，咱们往前走走。”我们各自抽出身上的短刀，慢慢的向着这个怪家伙走去。去到离它几米远的时候，它忽然向着河水的方向飞走了。
　　圆儿想着追上去，我拦住了它，对他说：“他没有主动攻击咱们，咱们也别招惹他了，回去收拾东西，挖参要紧”我们便没有继续追，回到火堆这边，吃完饭开始收拾装备。圆儿继续说：“这还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啊，三儿，你以前见过这东西吗？”三儿答道：“没见过，这鸟不鸟，兽不兽的东西，我连听都没听说过。二哥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我说道：“先别管他是个什么东西了，刚才圆儿说，他看到河那边有户人家，还能听到婴儿的哭声，你们说这东西有没有可能是这户人家养的呢？我听说，这猎户都有着熬鹰捕猎的习惯”圆儿说：“也没准，这东西要真是人养的，还真是够帅气的了，这走在北京城，那些养鸟的看见，不都得把自己的鸟摔死啊”我接着说：“不管他是不是人养的，既然那边有户人家，咱们就先过去看看，跟人家打个招呼，省的误会，没准儿晚上还能有个落脚的地方，睡个踏实觉。”圆儿说：“那你们跟我走，正好我也问问人家，那个到底是个什么鸟儿” 说罢，我们一行三人便跟着圆儿向着那户人家方向走去。
　　说近也不近，说远也不远，听着流水声就是不见河，大概走了二十多分钟我们才来到河边。到了圆儿打水的地方，我们顺着圆儿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远处隐约的能看到一段围墙，因为有林子挡着，并不能完全看清楚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建筑。三儿先说话了：“这真是奇怪了？”我便问他：“有什么奇怪的？”三儿说到：“先不说，这里为什么有户人家，就说这墙，看着像是用青砖砖垒的，在这深山老林里，建个木头房子，土坯房子倒是容易，用砖盖房子倒是个奇怪的事儿，而且，咱们只看到一堵墙，这墙都是砖垒的，他们哪儿来的砖呢？”我听罢，觉得三儿说的有道理，便也觉得奇怪起来。圆儿说到：“想那么多干什么，过去问问不就知道了？”我说道：“走，过去看看，瞎琢磨也没用，到那儿什么都知道了”说完，我们三人便沿着河岸来到了这院墙的旁边，从外边看去，这好像只是一个院子，里边并没有房子。圆儿纳闷儿的说到：“这真是怪事儿了,这是谁把院子垒起来了，却不建房子？”我说道：“顺着围墙找到门，进去看看再说”于是我们便顺着围墙，来到了这个院子的东南方向。走到这里我们才看到，这里并没有门，只有一个石头垒砌来的牌楼，牌楼门口有两个石头雕的镇宅兽，一边一个，正是我门看到的怪鸟的样子。我这才恍然大悟：这不是一户人家，这是一座坟，这墙就是坟圈子！
　　看到这里，我们三人都是一头雾水，圆儿问我：“这深山老林里怎么会有一座孤坟呢？看上去，还不是普通人家的坟，你说这是哪个达官显贵，富贵人家把坟建在这里的呢？我没答圆儿的话，向这牌楼上看去，一般情况下，牌楼上应该都有一些对联啊，文字什么的，可是可能年头太久了，这牌楼已经被藤蔓野草爬满了，什么也看不到。我便对三儿和圆儿说：“进去看看。”
　　这个院子也已经长满了杂草，我们三人一边清理着杂草，一边向着院子的中心地带走去，走了一段，到了院子的中央，终于见到了一个坟包子，坟前还有一块石碑，石碑上也已经布满了青苔，我们清理了一下，看到上边用汉满两种文字写着一些字，很多字也看不清了，只能大概的确认了几个字：东京路会宁府！
　　看到石碑上 “东京路会宁府” 这几个字，我们三人面面相觑，心中满是疑惑。我说道：“东京路会宁府？那应该是金朝早期的政治中心，怎么会在这深山老林里出现一座与之相关的孤坟呢？”圆儿突然插话：“东京？那不是鬼子的地方吗？这里埋的是个鬼子？怎么又和金朝扯上关系了？”我一边思索，一边缓缓开口：“这东京路会宁府，可是大有来头。北宋时，完颜阿骨打称帝，国号‘大金’，定都会宁府。最开始的时候，那儿就只有简单的毡帐，被称作‘皇帝寨’。后来金太宗开始在南城内修建皇城，当时叫会宁州。到了天眷元年，金熙宗把京师定成上京，府名就叫会宁，这才有了上京的称呼。而辽阳一带便是东京。我顿了顿，接着说：“南宋末期，完颜亮把燕京定为首都，取名中都大兴府，金朝都城就从会宁府迁走了。再后来，海陵王把上京的名号都给削了，还把宫殿庙宇都毁了，金末的时候，这儿被蒙古占了，府也就废了。这会宁府也就存在了一百多年”
　　圆儿挠挠头说：“二哥，这金朝都过去多少年了，这坟怎么会在这儿呢？这里边埋的到底是谁啊？” 我盯着石碑，努力在脑海中搜索着关于金朝的知识，说到：“我猜，这可能是某个会宁府的官员吧。金朝，这抚松县就属于会宁府的管辖范围以内，没准哪个官员的老家就在这附近，离朝之后，找到这个靠山近水的风水宝地，死后就葬在了这里，因为这里罕有人来，才一直没被发现吧。我估摸着，这坟得有个八百多年了”。三儿则蹲下身，仔细地打量着石碑的材质和雕刻工艺，嘴里嘟囔着：“这碑的做工精细，用料也讲究，绝非普通人家能有，看来这里面埋葬的一定是这个大官。”
　　我没有搭话，绕着坟包转了一圈，试图寻找更多线索。突然，我发现坟包的一侧有一处微微凹陷，像是被什么东西挖过。我心中一惊，忙招呼圆儿和三儿过来。“你们看，这里好像有人动过。” 我指着凹陷处说。圆儿凑近看了看，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不会是有盗墓贼来过吧？” 三儿皱着眉头，蹲下身子，用手轻轻扒开凹陷处周围的泥土，试图看看下面到底有什么。结果什么也没有发现。我感慨道：“应该是被盗墓贼光顾过了，这么隐蔽的地方还是没能逃过他们的祸害啊”接着又对他俩说：“咱们晚上就在这过夜了，一会儿在这里清理出来一块空地儿，这里有个围墙，万一有些野兽什么的，还能防范一下，也能挡一挡风”
　　既然知道了是一座古坟，我们倒也没什么害怕的，动手收拾出来一大片空地，天也就黑了。生上火，做好饭，忽然又听到了那个婴儿哭声般的叫声，在这空旷的古坟的旁边，这声音更显得尖锐又哀怨。我们抬头看去，发现这怪鸟又出现在一棵大树上，盯着我们，嘴里再次发出那婴儿般的哭声，在寂静的夜里传得很远。我们三人紧紧靠在一起，把短刀握在了手中，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攻击。“二哥，这鸟到底想干啥？” 圆儿小声问道。我摇了摇头，低声说：“先别轻举妄动，看看它接下来的举动。”三儿突然开口：“你们说，这怪鸟会不会是守护这座坟的？就像那些镇墓兽一样。”
　　我心中一凛，三儿的话让我想起了刚才在牌楼门口看到的那两只石头雕的怪鸟，确实很有可能是这只活物的原型。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座古坟里埋葬的人身份恐怕更加不一般，说不定隐藏着什么秘密。
　　就在我思索的时候，这个怪鸟忽然向我们发起了攻击。尖锐的啼鸣声划破夜空，它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向我们俯冲而来，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全然没有了之前的迟疑，巨大的翅膀扇起一阵狂风，吹得我们几乎站立不稳。
　　"小心！" 我大喊一声，同时迅速侧身躲避。怪鸟锋利的爪子擦着我的肩膀划过，带起一阵尖锐的刺痛。三儿和圆儿也迅速反应过来，各自挥舞着手中的短刀，试图抵挡怪鸟的攻击。
　　蛊雕在空中盘旋一圈后，再次向我们扑来。这一次，它的目标是圆儿。圆儿硬着头皮举起短刀，准备迎击。就在怪鸟即将撞上圆儿的瞬间，我猛地冲过去，用手中的短刀狠狠地刺向蛊雕的翅膀。蛊雕吃痛，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身体在空中摇晃了几下，差点失去平衡。
　　三儿见状，趁机跳起来，将手中的短刀狠狠地刺进了怪鸟的腿部。蛊雕愤怒地挣扎着，巨大的力量将三儿甩了出去。圆儿也被怪鸟的翅膀扇到了一旁，摔倒在地。
　　我顾不上查看他们的伤势，再次冲向怪鸟。此时的怪鸟已经受伤，行动变得迟缓起来，但它的攻击力依然不容小觑。它用尖锐的喙向我啄来，我连忙侧身躲避，却还是被它的喙划伤了手臂。
　　就在我们与怪鸟陷入苦战的时候，圆儿突然发现了一个机会。他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用尽全身力气向蛊雕扔去。石头擦着怪鸟的头部飞了过去，蛊雕的身体晃了晃，眼中的光芒也变得更加凌厉起来。子空中转了一个圈，又向着圆儿扑去，我们三人一鸟就战在了一处。
　　就在我们全力与这怪鸟周旋的时候，我突然感觉背后划过一阵阴风，我猛的回头，发现一只更大的怪鸟向我的后背袭来，我一低头，它顺着我的肩膀飞过，爪子瞬间撕掉了我肩头的一块肉，一下疼的我冷汗直冒，不过庆幸的是，没有被它抓到脑袋，否则，我的性命恐怕就不保了！
　　三儿和圆儿发现又出来一只怪鸟，心中也是一惊，圆儿问了一声：“二哥，怎么样？”我答道：“没事儿，破了点皮！”我没敢多说，怕他们担心而分神。怪鸟闻到血腥味，攻击变得更加疯狂，只见怪鸟相互配合，一上一下、一左一右，将我们三人逼得节节败退。它们尖锐的喙和锋利的爪子，如同夺命的利刃，每一次攻击都让我们险象环生。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三儿大声喊道，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他刚说完，一只怪鸟便趁机向他扑去，三儿躲避不及，手臂被怪鸟的爪子划出了几道血痕。
　　圆儿满脸怒容，拼尽全力将手中的短刀朝着其中一只怪鸟掷去。短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却只擦到了怪鸟的羽毛。怪鸟被激怒，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啼鸣，双翅猛地一拍，卷起地上的尘土和落叶，向着圆儿疯狂地俯冲过去。
　　我心急如焚，瞅准时机，从地上捡起一根粗壮的树枝，朝着那只冲向圆儿的怪鸟用力挥去。树枝重重地打在怪鸟的身上，它的飞行轨迹出现了短暂的偏移，这才让圆儿躲过了一劫。
　　然而，我们的处境并没有得到实质性的改善。两只怪鸟的攻击越来越猛烈，我们身上的伤口也越来越多，体力渐渐不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