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 3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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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缺钱？”公主不信，目光直接往旁边的箱子上看。
“这些就够打个牙祭！钱嘛，当然是越多越好……”
“那你胃口真大！”公主一语双关，只问他：“你周家百年清誉不要了？”
“已经分家了，怕什么？”
“问题是你还姓周！”公主奇怪：“读书人不是讲‘清贵’吗？不该目无下尘，视金钱如粪土吗？”
周子烬没想到这么天真单纯的话竟然能从公主嘴里说出来，他呆了下，然后直接伸手：“那殿下把你那些粪土都给我吧？”
公主伸手握上去，不仅趁机占周子烬便宜，连说出来的话也很无耻：“我又不是读书人！”
“合着是想白/嫖读书人的劳动成果？”周子烬用力抽回手，还白了公主一眼：果然，这怎么可能是个单纯的人！
不过周子烬也有理有据：“我也不算什么正经读书人，但我做的生意都很正经，既不偷又不抢，更没有开青/楼/赌/馆，毁谁清誉了？而且前几年，就已经取消限制商人子弟参加科举这项了。”
“这些钱还不够你挥霍一辈子？”公主见他冥顽不明，干脆大手一挥：“你要多少，我给，但这些图纸必须交给我。”
当今社会，都是要求士人追求‘义’，而不是‘利’。周子烬虽然早早成名，但在‘义’上面，也只有捐助慈幼、助学同窗和帮助那些底层人这几项，这些靠钱堆砌起来的名声，是不符合那些士人口中的‘气节’与‘大义’的。而如今明明机会就在眼看，周子烬却拿着这些东西，去博取那些他根本不缺的‘蝇头小利’？公主痛心疾首，也是实在不想看着他走上‘歪路’，打算用钱把周子烬引上‘正途’。
而周子烬听她这么说，还真就考虑了下，才开口：“至少……三五百万吧？”
周子烬是打算一次挣上一大笔钱，然后建个独立的基金会，还有技能培训基地。以后所有的救助资金都交由基金会来统筹规划，既能有效监督资金去向，也能防止以后店铺收益波动时，出现救助不及时的情况。
“你要那么多钱做什么？”公主讶异了下。不过她也不是拿不出来，只是没想到周子烬是真的敢‘狮子大开口’。不过既然已经开价，那这价格自然也是可以谈的。公主也不是一毛不拔，她只是在对折上又对折了一下：“一百万！卖给工部，走公户，再让父皇给你御赐块牌匾。”
“不要牌匾。”周子烬摇头：“300万，5份图纸一起！纯交易，图纸上没有署名，私下卖他们，绝对可以卖到这么多。”
公主就是要用这些图纸为周子烬造势，怎么可能不署周子烬的名？结果周子烬这边却是什么都不在乎，就是‘死要钱’！
公主换了策略：“工部出不了，我也没有那么多，要不先付你100万，另外的打欠条，或者用其他的抵？”
周子烬依旧油盐不进：“就要现金，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公主看了看那些图纸，一副很为难的表情：“这一下子，手里哪有那么多现金？要不给我段时间凑一下？但这些图纸你也要先保密。”
“殿下手里怎么可能只有一百万？”周子烬才不信公主会没有钱，府中库房他可是进去见识过的，所以他开玩笑般说：“殿下你不能也哭穷啊，我之前的私房钱可都上交了，以后可是还等着你养呢？”
“要是只养你倒够，可手下还有那么多人呢！你那些钱我也记着账，只是真的没钱了。”公主也无奈，给周子烬算了笔账：“前两日，军队的冬衣出了问题，幸好发现的早，这要是真下起雪来……我非得扒了那群硕鼠的皮，哪还容他们在那互相扯皮甩锅？”
公主提起这个就咬牙切齿：“这些冬衣不能再拖下去，我就找其他衣坊的先赶制一批出来。已经垫付了差不多80万进去，还有100多万的尾款，年前也得付过去……”
周子烬知道，随隆武帝打过来的军队，可还有一万多人在城西营那边扎着营寨呢，等朝局一旦稳定下来，这就是把用来清算的刀。不止他知道，很多人也都知道这支由璋国长公主统领的——青鸾军。
周子烬沉默，那群弃大义谋私利的人，可能手伸习惯了，连青鸾军也要被薅点油水下来。可公主也不止这点钱啊？他看向公主。
公主淡定的喝着了口茶，又继续哭穷：“还有那交越国北边派来的使臣。过来做什么的，大家心里都有数，父皇肯定不会错过这次机会。等战争一起，又是一大笔开支！总不能全指望那天天就知道哭穷的户部吧？父皇穷的龙袍都快打上补丁了，也不知道往年的税收都收哪去了？但这仗不打也不行，那些小国最喜欢得寸进尺，不打他们就总以为可以‘蛇吞象’。如果是派我去打，等打完南边，就把这北边也顺便给平了！”
周子烬听着，不知道说什么，他对这些政事并不感兴趣，只是看公主说起出兵时蠢蠢欲动的表情，才多问了句：“那大概什么时候出兵？”
“明年的3、5月份？”公主都有些不好意思：“这不是实在没钱吗？太子都准备带头募捐了，我这多少也得出一些……”
听公主提到军队，周子烬倒是突然想起件事:“殿下的军需官里是不是有个叫孔权的？”
“有。”周子烬一提这事，公主就知道他什么意思了：“是不是因为他弟孔禄？这事他已经报我这来了，还说要带弟弟来赔礼道歉的，不过让我给拒了。这两人倒是无关轻重，但他们还有个族兄，叫孔宗，在中书省做事，人送外号‘孔石头’，是出了名的脾气直骨头硬，不好惹！”
“我惹他做什么？如果我只查那孔禄呢？”
公主看了他一眼：“也不是不行……不过这两兄弟都不贪财，就是有点好色。三年加起来也不超过万两，但对女色是真的毫无抵抗力，一心扑在血脉延续上。”
周子烬无语：“殿下的意思，是他在一众官员里，也算高风亮节了？”
“跟那些硕鼠比起来，确实算是。当然，若驸马一定要计较这事，那就罢了那孔禄的官位。不过事情起因，还是店家那徒弟手脚不干净，已经重罚了，连店家也挨了打重罚了钱，这事还是就这么过了吧？”
周子烬点点头，没有说话，开始收拾起了桌子上的东西。
公主看着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有些懵：“你忙完了？”
“夜深了，准备睡觉，明天还要早起，陛下不让迟到！”
“哦，也是……”公主才发现时间已经有些晚了，她看了看周子烬，问：“你真不跟我一起出去？怎么又愿意上朝了？”
“殿下出去带着我太不方便了。”周子烬说完，还叮嘱：“殿下多注意身体，早去早回。”
公主噎了下，才说：“出了点事，还没有解决，我可能要晚两天出发。”
“哦。”周子烬摸了摸头，感觉自己忘了点什么事情要说，但一时半会又记不起来，就干脆不走心的来了句：“那殿下也早点休息。”
不是，这都要分别了，不该那什么一下？公主挺想问问周子烬，等会要不要一起睡一觉，可一开口，还是事业心盖过了色心：“那这图纸……”
“殿下凑齐300万要多久？”
这个倒不用多久，大不了去找皇后和那些兄弟去借！但公主她并不想让周子烬手里有那么多钱，怕他太招人眼，万一有人趁她不在，把人骗了绑了怎么办？所以想了想，给出了个大概日期：“至少得一两个月吧？”
“那都到明年了！”周子烬想了想，决定退一步：“殿下明年真能凑300万？那先付我100万，图纸先给你2个？”
“可以付100万，5个图纸都要给我。”
“那不行。”周子烬愁眉苦脸：“我现在真的急等着钱用！殿下大概是不知道缺钱的滋味的！”
公主心虚反驳：“也有缺过的时候，不过我比较直接！”
公主才不弄什么抽奖，太复杂还墨迹！她都是直接抢：海盐商会就是下一个目标！不过周子烬这边，倒是可以灵活一些！既然对方死活不说要干什么，那她可以先欠着，然后每个月还三千两，还上五、六十年！这不就刚刚好？
周子烬不知道公主心里打着这样的算盘，还试图给她出主意：“要不把你库房的东西抵押出去？”
“库房的东西押在你这不是一样吗？”公主偷换概念，还打起感情牌：“你我夫妻一场，不会连这200万两也不信我吧？”
“……不是！”周子烬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公主提‘夫妻’这两字就心虚，特别是看见公主上下打量他身体的目光时，更是吓得连忙赔笑哄人：“刚刚开玩笑呢！我哪能真要殿下的钱？殿下能看上这些是我的荣幸，我免费奉上都觉得寒酸！只是这东西还不够完善，我要再修改修改……要不这样，一个月后，这些技术图纸我保证一张不少的全交到殿下手上？”
一分不花又拿到图纸的公主满意的勾唇：“也对，差点忘了！图是你画的，你在，这些东西还能跑了不成？不过你以后再有其他图纸，也得先交给我。”
“下次再画图纸，肯定第一个给公主！”周子烬松了口气，答应完公主后又提了下他的要求：“只是这些图纸是谁画的，还请公主帮忙保个密？”
“怕父皇把你调去工部？”
周子烬点头：“我挣够500万就收手！到时候，就躺在家里，混吃等死！”
公主无语了瞬，问他：“所以，你真就只是为了挣钱？”
“不然呢？”周子烬眨巴眨巴眼睛，不为搞钱难道还为了玩游戏啊？不为搞钱，这么冷的天在这顶着几根蜡烛画图纸？是被窝不香吗？！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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