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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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肆坐在餐桌前，百无聊赖地玩手机。
郁盛延撑在餐桌上，一点一点地用勺子喝粥。
一次一勺，然后越来越少，最后搅好久才吃一点。
“这么难吃？”周肆瞥了一眼郁盛延，问。
“不是，没什么胃口。”
“好歹吃一半。”周肆继续说，郁盛延才吃了一小半，一半不到，之后还要吃药。
“我不是在吃吗。”郁盛延又搅了搅，随后送了一勺进自己嘴里，喝完良久才咽下去，那样子看起来怪难受的。
“别吃了。”周肆挪动椅子，拉近坐在郁盛延旁边。
“不吃浪费。”郁盛延撑着脸，似乎还打算与这碗粥斗争到底，“虽然我们是产粮大省，但是也不能浪费食物。”
“也是，要让哥帮你吃吗？”周肆接话。
“怎么帮？哥进口的也吃不下。”郁盛延撑着脸侧头。
“你有病。”
“是啊。”
周肆盯着郁盛延看了好一会儿，郁盛延瘦了很多，这阵子，他妥协似的，将那碗粥挪了过来，闷头喝粥。
郁盛延在一旁看着，也不觉得什么不适，半晌开口问，“好不好吃？”
小米粥，还算有点甜的，熬的时候就问了郁盛延想喝什么的，他说要甜的。
刚才到底是谁在喝？
郁盛延应该是暂时失去了味觉，尝不出味道，所以刚才是在当白粥喝？
“哥什么厨艺，心里没数。”
“哦。下回再做给爷吃。”
“想屁吃，没有下次。”
“有。”郁盛延拖长音回。
周肆喝完，就去洗碗。
郁盛延则是在一楼的沙发上半躺着。
（他们给我的感觉：他们都独属于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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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摇头）
“郁少爷，疼就说，我不笑你。”
“……”
“说话，郁盛延。”
“好疼……”（往周肆身上抱）
“去医院。”
“不要。”
“我管你。”（一把抱怀里下楼 放副驾驶绑安全带 开车）
“……你有病，我就穿这大裤衩？”
“你可以不穿。”（开车走随口）
“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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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医院。
急诊挂号，挂水，医生建议住院养几天，郁盛延不愿意，就捡了点药。
医生视线有意无意停留在郁盛延身上，好意提醒，“你除了胃，还有哪里不适吗？”
“……”
“有没有消炎药？”周肆开口问，倒不见外。
“……有。”医生都愣了一下。
郁盛延庆幸自己带了个口罩，简直就是他唯一的遮羞布，露出的眼睛也是红红的。
他穿着件T-恤，配一条大短裤，拖鞋，露出一大截白皙的腿，红红紫紫，甚至在内侧还有几个牙印……明眼人都知道干了什么，幸好，现在人少。
凌晨，两人出了医院。周肆开车把人送回家，郁盛延单独的房子里。
到家，郁盛延眼睛都快闭上了。周肆下车开车门，把郁盛延横抱了下来，郁盛延眼睛迷迷糊糊地睁开一条缝，“困死了……”说着搂着周肆的脖子，往肩窝里靠。
周肆换了个姿势，将郁盛延熊抱在怀里，开门上楼把人放床上，郁盛延几乎沾床就睡。
周肆盯着静静地躺在床上的郁盛延，将一大包药放床头柜上，随后自己上了床。他知道郁盛延的性子，到底没把事情给他干爸说。
郁盛延趴着睡的，周肆就占了小半边，开了空调，稍微调高一点温度，随后拉被子给郁盛延盖上。
郁盛延本来不是挨着周肆睡的，他也没有跟人一起睡的习惯，但是他其实挺喜欢抱着东西睡的，睡的时候没什么，睡熟以后醒来发现自己总是抱着玩偶或者被子。
少有的几次，醒来抱的是周肆。这次也是，他是真的很累，周肆则是睡的很晚，两人硬是睡到中午才醒。
准确的说是周肆挺早就醒了，但是郁盛延抱着他，埋他怀里，他也不好动身，最后是抱着抱着又睡过去了。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周肆哑着嗓子开口问他。
郁盛延意识回笼，慢悠悠地回话，“哪哪都不舒服……”声音很轻。
郁盛延没说谎，他现在浑身都疼，胃里翻涌着，很是难受。
“那我先起床，给少爷做饭。我们郁郁先休息。”周肆撑起身，连带着郁盛延一齐起来了。
郁盛延不撒手，轻声骂道，“买了药不擦，买屁。”
“昨晚你见床就睡，难不成我要把你弄醒？”周肆抬手揉了揉郁盛延毛茸茸的头发，反问，“再说了，我们郁郁天赋异禀……”
“有病……”
郁盛延话音未落，一把被周肆完全捞到自己身上，周肆抱着他坐正靠着床头。周肆一边在药袋子里找消炎药，一边脱郁盛延的大裤衩和底裤。
“……”郁盛延半跪在床，跨坐在周肆身上，撑在周肆肩上的手有些抖，他俯视着周肆，面容认真，盯着盯着就俯身下去亲。
“郁郁，你别转移我注意力。”周肆任由着郁盛延亲了好一会，才掰过他下巴，松开了这个吻，“等会，我下手没个轻重，别哭。”
说是这么说，郁盛延干脆整个人靠上周肆，任他帮擦药，其实可能不是很严重，又不是第一次，但痛是真的痛。
这样的擦药方式不是很方便，周肆看不到郁盛延的伤口，只能凭感觉，幸好他再熟悉不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