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茂》meiguifuren

4、第 4 章

　　虞毅无聊地坐在看台上，看着底下的人来回奔波。
　　两边的人都挺规矩的，没人犯规什么的，也没有冲突。虞毅看着没什么问题，感觉用不到自己。
　　过了二十分钟，曹文志就因为冲太猛没刹住“咚——”一声，抱着脚倒在场上不动了。
　　“怎么回事啊？”赵延急忙跑过去。
　　“没事，害，就没刹住。”说着就撑着地打算往起来站。
　　赵延蹲在地上，看着对方眼睛肿了的脚踝，没忍住伸手戳了一下。
　　“嘶——”曹文志倒吸一口凉气。
　　赵延啧了一声：“你没事什么没事，都这样了就老老实实休息吧。来两人给他架走。”又回头冲着虞毅喊：“虞毅，打不打。”
　　虞毅走过去：“打，怎么不打。”
　　曹文志被班里另外两名男生搀扶着走了，坐到台下依然斗志高昂：“虞毅！打穿他们！”
　　也不知道这句话，怎么刺激到场上的众人了。自从虞毅上场以来，场上瞬间就变得激情起来。虞毅带着球就被对方猛堵，虞毅迫不得已把球传出去。
　　虞毅上来后基本都在拿到球，被围，传球，重新拿到球，再次被围，传球……中度过。
　　赵延焦急得不行，冲场边的曹文志喊：“还有几分钟下课？”
　　“五分钟！”曹文志高呼到。
　　两边比分一个38一个40，在虞毅上场后就一直被争对，只是在一直传球。虞毅看着两边的比分有点焦躁，一方面因为上场后频繁的针对，一方面因为他们班38。
　　赵延还在不停找机会进攻，比分堪堪要被拉回来的时候，对面又一个两分，比分又被重新拉开。
　　三班站在记分牌旁的男生喊到：“最后一分钟！”
　　赵延拿着球，他周围围对面两个人，其他队员被牵住住。赵延看向虞毅，虞毅一对上视线就知道对方什么意思，虞毅往外挪了两步。赵延假动作晃了对面球员一下就用力把球甩给虞毅。
　　虞毅接到球，其他队员都被牵制住。他看向他上场以来从来没有投过的篮筐，伸手用力把球抛了出去。
　　在下课铃响起的同时，球应声落入框中。
　　是一颗很完美的三分球。
　　记分牌也变成了 43：42
　　场上响起轰动声，赵延冲过来就给虞毅一个熊抱。
　　三班的没说什么，但终归输了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赵延走向三班体委：“怎样？服不服？”
　　三班体委喝了口水：“就差一分，我们班也不差好吧！再给我一分钟，就不一定了！”但是又赞同了一下：“不过你们班也可以，尤其是后面上来那个。要我被针对成那样早炸了，有机会下次再打。”
　　赵延点点头：“没问题。”
　　离下节课上课还有五分钟，虞毅和赵延一众人急忙回了教室。
　　一天就这么不知不觉过去了。
　　虞毅就这么磨磨蹭蹭搓搓坨坨度过了期末复习的最后时间。
　　看着明天的期末考试，虞毅只希望快点结束。
　　在期末考试考完的当天下午，虞毅回到教室里。大家都沉默着，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有个别因为期末没发挥好爆哭的，也被好友安慰着。
　　虞毅若有所感地捅了一下身边的赵延：“你说我们还会在新班里见面吗？”
　　赵延转头：“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身份。我的竞争虽然没有你们年一年二那么激烈，但是我也是个万年老三。”
　　虞毅心虚地摸了下鼻子，虞毅悄悄给自己算了下分，感觉自己发挥得还不错。不出意外就是第一了。虞毅肯定了一下自己。
　　赵延看着虞毅：“你不收拾吗？”
　　虞毅摊手：“我书柜的书早搬走了。”
　　赵延：“那桌兜里的呢？”
　　虞毅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看着赵延：“一班就在隔壁班，我们其实可以直接搬桌子的。”
　　赵延刚从桌兜里掏书往书包里放的手缓缓顿住了：“你不早说？”
　　虞毅无所谓：“你问了？”
　　赵延无话可说，默默把书包里的书放回去。
　　大部分人很沉默的收拾着书，除了虞毅，赵延这种年排名很稳定的。其他人并不确定自己是走是留，只是沉默着附和，把自己的东西收拾起来。
　　虞毅现在只有一个在意的点，他这次是不是年级第一？！
　　分班后学号会重新排，这次的年级第一不出意外会成为一班的一号。学号就是一串一，看着和豹子号一样。虞毅很想搞一个。
　　看着窗外层层叠叠蔓延的绿色，虞毅有一种说不出的自由感。
　　因为今天下午收拾完就放假了。
　　分班的消息会从学校的小程序直接发通知。
　　现在只需要一个铃声，虞毅就拎车就走。
　　赵延还有点感慨，看着周围忙碌的人群，竟然给他一种要毕业的恍惚感。
　　铃声终于响了，时间静止了一刻，又流动起来。
　　赵延伸手拉了虞毅一把：“放假记得联系我。”
　　虞毅头也不回潇洒地比了一个OK的手势。
　　从教室出来，迎面碰见颜衿。可能是想到了赵岩之前说的分班机制，虞毅看着这个自己未来的同班同学。对方也不避讳地对上他的目光，同样打量着他。
　　很坦然，和之前对视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双方就在擦肩而过的几秒里确认了一下对方。
　　一瞬间好像又闻到了对方身上的那股信息素。
　　虞毅走出教学楼，推着自己的爱车急急忙忙往家里赶。也没有什么别的原因，主要是外面真的很热。
　　虞毅推开家门，白色的萨摩耶立刻窜到他身上，尾巴在身后快摇成螺旋桨。
　　虞毅满意地撸了一把狗头。
　　然后把一书包暑假作业扔桌上。
　　坐到床上就顺顺利利地掏出了手机。
　　容茜走进房间给虞毅放了瓶水：“一一啊，妈妈和你说个事。”
　　虞毅眼睛都不抬：“嗯，你说。”
　　容茜：“我们俩打算在这个暑假出去玩会。你就……”
　　虞毅：“你们俩不是已经玩了一年了吗？”
　　容茜笑笑：“是我玩了一年，但是我们俩还没有一起出去玩过。”
　　虞毅秒懂：“行，那我这次和之前一样去舅舅家？”
　　容茜却摇摇头：“你舅舅舅妈和我们一起去。”
　　虞毅：“那我去哪？”
　　家里也到不是没有阿姨，但是容茜始终感觉把虞毅这种人放个有长辈看管的家里更好一点。
　　虞毅：“我过去和同学过也行。”
　　容茜连忙制止：“不用！我有一个大学同学也在咱们这里，他儿子和你一个学校，你就去我那个同学家里住一段时间，你还可以找他儿子过去玩。”
　　“你们都出去了，不能把我带上吗？”虞毅也想出去。
　　“在家里学习吧，我和你妈去过25周年了。”容茜拒绝。
　　虞毅：……“行吧。给我个地址，我去。”
　　容茜满意地点点头：“你完了看下微信，我把他儿子微信先推你，你们同龄又同校应该有不少共同话题。”
　　虞毅随便应付：“行行行好。”
　　容茜非常麻溜地就把她大学同学儿子的微信推了过去。
　　虞毅沉默地看着推过来的微信名片，上面有一个很熟悉的备注：1班颜衿
　　虞毅退出去又重新回来看了一下。
　　虞毅沉默着：……这么巧？
　　虞毅动动手指给容茜回复了一个OK。
　　然后看着对话框沉思了一下。
　　虞毅：给我一个你家地址。
　　颜衿：为什么？
　　虞毅：因为我是容茜的儿子……
　　颜衿看着手机对面发过来的消息，一时语塞。
　　反应了一下，麻溜地发过去一个定位。
　　虞毅看着地图上显示的距离145米陷入了沉默。
　　半晌，抬头看了一下对面那户人家。
　　虞毅：……
　　虞毅：妈，他们家就在我们对面，非要过去吗？
　　容茜：反正你一个人待在家里我不放心。
　　容茜：你去就是了。
　　容茜：我要登机了，先不和你说了。
　　虞毅看着对面的窗户发呆，看见对面二楼一个高挑的人影低着头在扣手机。
　　越看越像颜衿……
　　虞毅回去收拾了下要穿的衣服什么的。拎着一个行李箱过去了。
　　虞毅礼貌地按下门铃，站在门口等着开门。
　　颜衿按了一下，虞毅在门外听到清脆的一声。
　　推了下门，然后随着一声闷响。
　　颜衿向后撤了两步，跌在了地上。
　　虞毅抬眼就看见坐在地上还在流鼻血的颜衿。
　　虞毅看着对方，一条腿屈着另一条腿倒在地上，衣服笼罩住身躯，能看出较细的腰。
　　鼻血流到下巴那里，下一秒滴到锁骨上。本来就瓷白的皮肤与之一对比更加白透。
　　颜衿的信息素味随着血液的流出变得更加浓厚。
　　虞毅看着不自觉咽了一下口水，下一秒反应过来蹲下身问颜衿怎么样。然后从上衣口袋掏出两张纸，递给颜衿。
　　颜衿接过来，胡乱擦了一下，然后走向卫生间。
　　虞毅站在原地，愣愣地关了门。
　　门口现在整个都是颜衿信息素的味道，一阵又一阵的红酒玫瑰味直冲脑门，引起一阵莫名的骚动。
　　虞毅感受到身体的异样和开始发涨发热的腺体，很不争气地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