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村》叶渔_

64、70.小狗搓澡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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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淅就趴在陈锦身上，淋着温热的水，缓缓闭上眼睛，任由陈锦在他身上搓着各种味道的泡泡。
　　头发搓了两遍泡泡，冲掉后又挖了一大块护发素，仔仔细细把发尾都糊在姜黄色的护发素里。身上也搓了两遍泡泡，最后冲掉时洛淅感觉自己整个人又被搓薄了一层，他额头抵在陈锦锁骨处，小声感叹：“你是小狗搓澡师吗？”
　　陈锦被他逗笑，带着满是泡沫的手在他屁股蛋上轻拍两下，笑骂道：“没良心，我对你这么好，你还骂我是狗。”
　　洛淅不满地反驳：“这不是骂你。”
　　“那是什么？”
　　“就是……嗯……算了，我不跟你解释了。”洛淅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个所以然，索性扭过头不搭理陈锦。
　　陈锦便又提起那杆秤，威胁道：“你小心我待会拿我奶称鸡的那杆子秤来好好量量你有多重，要是敢瘦到110斤，你以后每一餐吃什么都得我来安排。”
　　“我不要！”洛淅抬起头，抹掉自己额头上的泡沫，据理力争，“用来称鸡的秤为什么要给我用？况且我一直都不胖，我没有你这么高，比较轻是正常的。”
　　“哦，你多高？”
　　“180。”洛淅默默给自己的身高凑了个整数，虽然只差一两厘米，但主要是整数更好听。
　　“罗山椽也一米八，你怎么比他矮？”
　　“陈锦！”
　　“行行行我不说身高，但你自己瘦成啥样自己不知道啊，医生是不是说你体重过轻，所以免疫力不好，让你多食补，你还不好好照顾自己？就算你一米八，那我一米八的时候都有一百四十斤了，你才多重？”陈锦说着，抬起洛淅的两条胳膊，“你看看你这胳膊，有我一半粗吗？”
　　“你滚吧。”洛淅转过身生闷气。
　　水流从洛淅头顶冲下，洒在脸上时，带着泡沫的水珠溅进他的眼中。他立刻感到一阵刺痛，紧紧闭上眼睛，下意识伸手去揉。
　　陈锦攥住他的手，将他拉回自己面前，伸手取下花洒，用手心捧起一滩水，缓缓冲洗着洛淅被泡沫溅到的眼睛。然而水流进眼中的感觉也不好受，洛淅闷闷不乐地锤了一拳陈锦的腹肌，“你还是很烦。”
　　“是是是我最烦了，你还是乖乖站着让小狗搓澡师给你搓搓澡吧。”陈锦无奈地亲亲洛淅的额头，“我不逗你了，不会让你用那群臭烘烘的鸡用过的秤的，但是你得听话，好好吃饭，不指望你长多胖，至少不能这么瘦，不然总是生病。”
　　洛淅张开手让陈锦冲掉自己身上的泡沫，他又回到刚刚的姿势，额头抵着陈锦的锁骨，看起来像在面壁思过。陈锦被他这闷不啃声的小样子萌得心都化成一滩水，爱不释手地抱着他亲了一口又一口，怎么亲都亲不够。
　　他们这顿澡洗得格外漫长，等太阳能的水放了个干净，洛淅也困得睁不开眼，陈锦便帮他擦干净身上挂着的水珠，抱着他塞回被窝中。
　　洛淅光溜溜地缩在被子里，没一会儿就挤到陈锦身边，抱着陈锦的腰，枕着陈锦的胳膊，睡得格外香甜。
　　陈锦感到莫大的幸福，他透过窗户感到屋外的月亮已经淡了光华，今夜过去大半，黎明将要到来。破晓的晨光会照亮积蓄整夜的雾气，等到日出东山，雾气便在稻田之上缓缓散开。
　　这样的日子几乎每天都会发生，晨雾总是很快散开，稻谷在夏季长得飞快。
　　陈锦看着怀中熟睡的洛淅，心腔被填补得满满当当，幸福几乎要从他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里溢出来。天知道他感受到洛淅也是爱他且离不开他时，心里有多激动，如果不是这么多年看的中二动漫让他下意识在这种时候装出来一副平淡如水的表情，他一定哭着喊着说宝贝我一辈子给你当小狗搓澡师啊。
　　实际上他也确实没忍住哭了两声，但洛淅在他身下哭喊得嗓子都哑了，对比起来他默默流下的那两行清泪流确实不大引人注目。
　　谁会知道洛淅也会哭泣、撒娇或者幼稚地起外号、生闷气呢？谁都不会知道，只有他陈锦知道，因为这些情绪都是只给他一个人的，没有人可以分享。
　　但这样骄傲地翘尾巴的时刻没持续太久，陈锦搂着洛淅睡下没多久，那只鸡窝里最吵闹的公鸡就开始打鸣。洛淅微微皱起眉头，轻哼两声，像是要醒来。
　　陈锦反手帮他捂住耳朵，轻声安抚：“没事，继续睡吧。”
　　洛淅便安心地沉沉睡去，直到日头高悬，他带着一身快散架的骨头，在陈锦怀里难耐地扭了两下。睁开眼时发现陈锦正撑着脑袋，侧躺着看他刚睡醒时迷糊的样子，笑得一脸春光灿烂。
　　洛淅后知后觉自己还光着身体，虽然什么事都做了什么话都说了，两人也是正儿八经谈着恋爱上过床的关系，但被陈锦直勾勾地看着，他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陈锦伸手揉揉洛淅睡乱了的头发，小声告诉他：“奶奶知道我回来了，她刚进来的时候，你还在我怀里打小呼噜。”
　　洛淅惊得瞪大双眼，猛得坐起身，这一下起得猛了，又觉得腰肢疼得很。他极惊慌地问：“奶奶知道了？她、她说什么了吗？”
　　“别担心啊，什么都没说。”陈锦也跟着坐起，“她老人家不会想太多的，以为我们俩好兄弟睡一张床上很正常，没事的。”
　　洛淅微微放下心，他推了推陈锦硕大结实的胸肌，害怕被奶奶听见，便压低声音，“你帮我拿套衣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