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沈》盐粒

2、第 1 章 捡只“流浪狗狗”回家

　　沈四将沈家斋的大门缓缓关上，眼睛还是贪恋的望着里面

　　“你真的决定好了么？”辞实小心的询问着

　　“决定好了，在这里我也是在虚无度日罢了”沈四点了点头并落了锁

　　辞实看到沈四这么坚定也就没有说什么了

　　“那你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沈四转过头，把目光从锁上落到辞实的瞳孔上

　　沈四突然转过头把辞实吓一跳，愣了一秒，微笑的缓缓说到

　　“当然是查查这个银铃的来历呐！”

　　辞实带着沈四走了半个小时的路程，这半个小时她们一句话都没说，辞实都快要脚趾抓地了，想要跟她说些什么，但是刚开口又给憋回去了

　　终于来到了一个仿古的街道

　　傍晚降至，红色灯笼高高挂起，古代还用的是烛火，现在几乎都是电的，这条街道也更加的商业化了，商户越来越多了

　　辞实叹了叹，如果还在以前就好了

　　好在来来往往的旅客没有变，还是那么热闹，只是辞实觉得自己越来越孤单罢了

　　“就在那里，我带你过去”辞实指向了人群，左三层，右三层的

　　感觉像朵莲花一样，里面必然有个莲子般的人物吧，沈四这么想着

　　辞实拉着沈四的手腕，沈四看了看她的手，好像除了母亲外还没有人这般亲密，还真是自来熟的人

　　辞实拉着沈四拨开人群

　　沈四想着这么多人围着，该是什么神通广大的大师，如此的受欢迎，或许和那个道士一样么

　　而莲花中心的人并不像沈四想的像个莲子一样的人，如果非要说像的话，那只有发色像

　　中间坐着一个黄色长发扎着低马尾的人，眉宇并不能看得出来是男是女，却极为清秀，就是有点邋里邋遢的，

　　白色T恤上面印着一直翻着白眼的鱼，还有些许墨水挂在衣服上，也不知道是该有的图案，还是不小心弄上去的了，乱糟糟的头发并未梳起

　　“你和你朋友都是这样么？”沈四小声的说着

　　“你说什么？”辞实因为周围的人吵吵闹闹的并未听见沈四说什么

　　那个正在简单的小木板桌子上画画的清秀的人突然抬头跟辞实对上了眼神

　　“呦，小鱼儿，你咋来了？”一个雄厚的男音从那个黄色头发的人传出来

　　“小鱼儿？是在叫你么”沈四疑惑地问

　　“是的，之后再和你解释哈”辞实说完就转头就拉着沈四走向了那个男生

　　那个男生打趣的看了看沈四和辞实两个人，眼神落在她们俩个抓着的手腕，起了玩心

　　“这位是谁呀，不会是你的对象吧？你可没说过你谈对象，这么好看，是怕我夺取么，我可没有这么无聊”

　　“不是，不是，不是”辞实感觉把拉着沈四的手松开

　　“哎呀，没事的，我又不是老封建，虽然我画的是国画，但是我的思想开明啊”那个男生低头边画边笑

　　辞实感觉解释不清了，耳朵涨红，还是在这么多的人面前

　　沈四转头看了看辞实，看她红着耳朵，竟然觉得有一丝可爱，可能是因为要比在沈氏斋跟她讲大道理的人反差太大吧

　　辞实也转过头，求救的眼神对上了沈四

　　沈四明白了她的眼神的含义，取下来自己头上的银铃，递到了男生的面前

　　“不好意思打扰你，我与她只有一面之缘吧了，这次来是希望能查到这枚银铃的线索，我和她都在查这件事情”

　　那个男生抬头看了看，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

　　“老板还画不画了”看了整场闹剧等画的人终于忍不住问了

　　“不好意思嗷，大家今天就画到这了，还想要的明天再来嗷”男生将顾客都散走了

　　“这个银铃哪来的”男生拿起铃铛对着灯光照了照

　　“母亲留给我的”

　　“这东西一看就不简单啊，看来你这对象和你一样，有着大麻烦啊”男生边反转着银铃边说着

　　“什么意思？”沈四被他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给问愣住了

　　他并没有回答沈四的问题，他看了很久，
　　沈四在等待的时间一直思考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突然瞥见男生的小木桌上画的国画，也像他身上的T恤一样，翻着白眼，像是一个个社交软件上面的表情包，再看看他的穿着，确实他应该也不会按部就班的画传统的国画

　　沈四笑了笑，很淡，却被辞实捕捉到了，辞实觉得这个笑好像在哪看到过但是又不太确定

　　一样的灵，承受伤病，熟悉的感受，这些就像杂乱的稻草，横七竖八的摆放在辞实的脑海里面

　　最后他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就还到了沈四的手里

　　“好了，我知道了，有这个银铃消息我会和小鱼儿说的，哦，对了之前你不是说你要找那个银香囊的消息么，我知道一个人好像一直在寻找这个东西，我知道她的住址，你可以问问看，她要干么我不知道，所以你们两自求多福吧”男生边收东西边说着

　　辞实的手机滴滴响了，是男生发来的地址和名字

　　“好了，我走了，你们加油，希望下次可以看到你们的关系进一步哈”男生一溜烟的就跑了

　　天色已经很暗了，这条街上都没有什么人了，现在有两个方案在辞实的脑海里

　　第一方案让沈四回家住，自己送她回去，可是回程怎么办呀，自己走回来么，怕有人袭击自己，自己还一点法术都不会，万一沈四说的是真的，她的身上又得有伤了

　　第二方案是自己的家很近，让沈四和自己回家住，其实第二个方案没什么问题，但是刚才程卓说的，不太好意思让沈四到自己家住，万一她误会什么

　　辞实感觉脑子要炸了，一个天使一个恶魔在打架

　　“怎么了？”沈四温柔的嗓音感觉有一些安抚到了辞实

　　“没事，没事，就是......”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我用不惯手机，联系起来比较麻烦，你可以到沈氏斋来找我，因为之后可能不开张了，所以门是关的，你直接敲门就好”辞实还没说完沈四就先开口说完了

　　沈四说完就转过身并未说让辞实送自己，也确实辞实自己没有法力保护自己都费劲，也就不用说保护沈四了

　　“等等”辞实突然大声道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情么？”沈四不解的问

　　“我可以和你去沈氏斋一起住么？”辞实低头大喊，这是辞实在沈四往前走那几步极速想出来的第三个方案

　　喊完辞实就后悔了，感觉好窝囊，感觉自己像一个不会法力又没地方住的流浪狗狗，明明自己有房子住

　　“你要是不同意的话，我也是有地......”辞实越说声音越小

　　“可以，沈氏斋比较简陋，只是有一间房间，但我有个折叠床可以睡么？”沈四沉稳的回答到

　　“可以，不可以，不是我是说......”辞实感觉嘴在打架

　　“你要是觉得睡不惯的话，我可以睡折叠床”沈四看辞实很为难的样子，以为她睡不惯折叠床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可以睡折叠床”辞实马上否认，怕沈四还以为自己很矫情

　　“好，那我们回去吧”

　　辞实跟在沈四后面，如果刚才是耳朵红的话，那现在就是整个脸红得像那个桃子，一路上又没有说话

　　这次回到沈氏斋并未是从正门进去，而是一个侧门，直通后面的空间

　　刚进来是个庭院，中间是口水缸，水微微波动，还有几条锦鲤在里面，台阶上有几个盆景，有种淡淡的幽香和沈四身上的一样

　　辞实把自己刚刚握着沈四的手，仔细闻了闻，是桂花的味道，平日到了桂花盛开的季节，辞实只觉得有些呛人，但是沈四身上是一股淡淡的桂花味道，就像沈四的人一样，好像互联网上都说浓颜长相却气质清淡

　　沈四突然转过头，把辞实吓一跳，把手刷的拿了下去，沈四还好没看见

　　“你如果要洗漱的话，你可以在旁边的池子里洗漱，我等会给你拿新的牙刷和折叠床”沈四指着房门门口的小水池

　　紧接着辞实跟着沈四来到了里屋

　　里屋里面很干净没有多余的摆设，床上的被子也很整齐，大大的立柜里面摆满了关于艺术方面的书，窗边的桌子上也垒着一叠书放的很整齐，书桌上也摆着像大厅里面一样的狗尾巴草

　　辞实都怀疑是不是沈四是不是有强迫症

　　这和辞实自己家完全相反

　　辞实回想起自己家凌乱的模样，虽然自己有自己的一套收纳方法但是相比起沈四的家真是天差地别

　　辞实看了有些入迷，才看到沈四从床下拿了一个折叠床出来

　　“这是以前小时候和母亲躺在院子里面用的，你看看还能用么”

　　沈四把折叠床摆好，辞实往上面试探性的坐了坐

　　虽然有吱吱呀呀的声音但是还能睡人的，辞实只能为自己的窝囊行为买单

　　辞实拿着沈四递过来的新的牙膏牙刷去洗漱了

　　等辞实洗漱回来之后，折叠床上就多了一床被子和枕头

　　“真好啊”辞实感叹道

　　那一刻辞实感觉到了家的感觉，有点像父母还在时候，自己才十几岁回到家里面洗个热水澡，看到床上晒得暖洋洋的被子铺在床上，辞实总会猛吸一口，有一种太阳的味道

　　“怎么了，是觉得被子薄了么，需要我再拿一床么？”

　　沈四从门口进来看到自言自语的辞实，以为是这个天气有些冷了，需要多加些被子

　　“不用了，不用了”辞实吓一跳，自己还沉浸在回忆里

　　洗漱完的两人早早的就躺到了被窝里

　　夜深人静，只能听到了些许车辆驶过的声音

　　辞实不敢动，怕自己转身的吱呀声会吵醒沈四

　　只能僵着不动的辞实，极其难受，又不能玩手机，玩手机的话明天还要早起，怕刹不住车

　　“今天的那个男生是谁呀”沈四的声音打破了平静

　　“那个男生叫程卓，在街道里面买画为生，他不喜欢循规蹈矩，所以画的画都很……另类，虽然他看起来很不修边幅，但是他的画功确实有点东西”

　　“他是喜欢八大山人么”沈四问道

　　“果然是懂画的，没错他的偶像就是八大山人，不在乎世俗的眼光就是他的标准，要不是讨口饭吃，我估计他估计都不会去买画”辞实笑着说道

　　“那他为什么要你小鱼儿”沈四又问

　　“那还是很多年前，我在那个街道……路过，看到很多人围观，我好奇的去看了看，第一眼就看到有个男生在里面画画，那个人就是程卓，

　　画纸上墨还未干透，买画的人都在发出不满的声音，他们并不喜欢程卓画的画，就像你今天看到的那种画风

　　我看着纸上的画感觉还挺有趣的，我问了程卓这个是鱼么

　　程卓听到我的提问，就像是碰到了知音，突然握着我的手，说我是懂货的人

　　后来我再去那个街道的时候，程卓看到我就喊我小鱼儿，之后我也跟他说过我的名字，但还是喊我小鱼儿”

　　“那你这么说他就是一个卖画的，那为什么要问他东西的下落”沈四不解的问

　　“他的父亲明面上是作珠宝生意的，但其实信息情报的，大大小小的事情只要是钱给到位了就能打听到

　　他的父亲希望他能继承这门手艺，小时候程卓就跟着他父亲后面学怎么管理信息，怎样买通信息

　　程卓越学越觉得这不是他想过的生活，所以他和他爸就闹掰了

　　后来他就去寺庙里面做了很长时间的义工，平日他就做做饭，挑挑水啥的，

　　有个小和尚平日除了念经之外就喜欢画写国画，他就跟着小和尚平日画些画

　　后来他好像是参透了些什么就便下山了，开始做起了卖画的营生

　　他跟我说，我是他的知己，有要求尽管提

　　我就跟他说了要找银香囊的事情，原本没想到他会找到线索

　　没想到有一天我去街道的时候，他说有线索了，看到他小时候练得童子功还没有白费

　　几经周折，之后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我就找到了你”

　　辞实说了这么多，终于可以翻个身了

　　辞实的脸对着床上的沈四并不能看清沈四的表情，但她一定在思考些什么吧

　　“好的，我知道了，希望银铃也会有线索吧”

　　沈四说完这句话，房间又归于了平静

　　沈四好像并不想说自己事情，也并不想过多的了解辞实的情况

　　这样也好，各取所需吧，希望各自都能获得自己想要的结果

　　第二天早上，辞实还是顶了个大黑眼圈

　　辞实一晚上都在思考，自己和沈四的到底有着什么样关系，是不是和那个莫须有的道士说的一样

　　想着想着要睡着了准备翻身，床就开始吱呀乱叫

　　辞实只好僵硬的躺着，撑了好久终于到睡着了，过了几个小时天亮了闹钟也响了

　　“不好意思，这个床并不是很舒服，看你没有睡好，要不然你再睡会吧，我们的身世也不是一两天就能解决的事情”

　　沈四看着辞实的黑眼圈，实在是不忍心让她强制起床

　　“没事，我可以起床，我马上……”辞实还没说完眼睛就闭上了

　　辞实再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又睡了两个小时

　　看到手机的时间，辞实噌的一声从床上弹起，穿好衣服，刚走出房门就闻到了很香的味道

　　辞实走向通往前厅的门帘

　　门帘拉开发现沈四看着书品着茶，桌上有几道家常小炒

　　沈四听到帘子的声音往后看了看

　　“你醒了，去洗漱一下吧，我做了几道菜，等会过来吃吧”沈四的话语还是那样温柔

　　辞实听完马上就去洗漱了，快速移动到红木桌子前坐下

　　“我之前吃过了，这些都是留给你的，就是有些冷了，如果你介意的话我再热一下”

　　沈四把筷子和碗放在辞实面前

　　辞实迟迟没动筷子，感觉沈四有点太好了，好的有点让人感觉害怕，对人恭敬而又疏远

　　“你是害怕我给你下毒么”

　　沈四说着拿起辞实手里的筷子，夹里一个青菜放进来嘴里，又把筷子放回了我的手里

　　青菜吞咽下去了之后说道

　　“无毒，可以放心吃”

　　这下到感觉是辞实的不对了，人家辛苦的给自己做了好几道菜还怀疑人家下毒

　　辞实拿着筷子吃饭一声不吭，边吃边想，

　　沈四除了刚遇到自己时候，误会自己是杀母仇人之后的怒火外，好像对谁都很温柔并且彬彬有礼

　　就算是这种杀母这种怒火也能强忍着自己的心情，听我把话说完

　　这种人真的存在么，这样的性格也太好了吧，反看自己，我俩真的是同为银香囊的灵么，这也太天差地别了吧

　　辞实囫囵吞枣希望这场尴尬能够提早结束

　　辞实嘴里包着未吃完的食物说道：“走吧走吧”

　　沈四拿着自己的小布包，里面装着些生活用品和衣物，沈四已经做好了长期在外面寻找的打算了

　　辞实边走边看手机，程卓给的地址是在另个城市需要乘坐火车前往菀州

　　辞实转过头问沈四：“你去过外地么，会买火车票么？”

　　“小时候去过一次海畔，但是并不是很远，所以买的是汽车票”沈四回答道

　　辞实边听边摆弄着手机，然后把手机放在沈四的面前

　　“输入你的身份证号，我来给你买吧”

　　沈四接过手机，一根手指点着手机键盘上了的数字，过了几分钟终于输好把手机还给了辞实

　　“你等下，你先陪我回一趟家吧”辞实边买边说

　　脱口而出的回家，昨天还没和沈四解释自己在这里有家，反应过来了解释道：

　　“我在这边租了个房子，昨天出租屋那块正好停电，就想着去你家住”

　　沈四听完解释也没说什么

　　这一路上依然无言

　　到了辞实家楼下，辞实让沈四在楼下等她一下，自己收拾一下马上下来

　　沈四安静的等在楼下，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看起来是一个很老的小区了

　　远处还能看到一群老人在下象棋和孩子的嬉闹声

　　每处都要比自己的沈氏斋要有生活气，看来需要再多放点植物在里面了

　　因为无聊的时候她就会和植物聊天，把自己读到有趣的桥段说给植物听

　　“这不是辞实的对象么”一个熟悉的男声从沈四的背后响起

　　沈四转身果然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是程卓，他今天穿着还是那样随便，花灰色T恤，领口因为穿的太多次有些变形，水洗色的牛仔裤，可能因为冷所以加了件黑色防晒衣

　　虽然穿的随意，但是也挡不住他的容貌，昨天因为在意银铃的下场所以没有注意，真是所谓的浓眉大眼，但就是皮肤有点黑，稍微有些驼背，可能是长期在外面摆摊的缘故吧

　　“我和辞实只有一面之缘，如果最多的话也只是朋友罢了，希望程画师不要误会了”沈四礼貌回答

　　“程画师，我喜欢这个称呼，已经进展到朋友了么，不错，你是在等辞实么？”程卓笑嘻嘻的回答

　　“是的，她收拾一下我们准备要出发了”

　　程卓马上收回了刚才的笑容，眉头皱了皱

　　“我知道，所以我特地来提醒你们多加小心，这一趟并非短时间可以回来，你们真的想好了么”

　　“当然了”突然辞实从楼梯下来，还带着个小箱子

　　“我相信沈四也是这么坚定”辞实用坚定的一起说完看着沈四

　　沈四看了眼辞实又转头看了看程卓，点了点头

　　“好，那我就期待你们的好消息，你们让我查的消息我也会同步给你们的”程卓看沈四和辞实语气坚定也就不说什么了

　　“那我就先走了，我还要摆摊”

　　程卓和沈四辞实两人挥了挥手就走了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去车站呐”沈四问道

　　滴滴两声

　　一辆电动车的尾灯亮了起来

　　“让你感受我辞赛车手的技术”辞实自夸道

　　沈四坐上了辞实的后座

　　些许凉风吹在沈四的脸上，可是和辞实贴的很近，辞实身上传来的热量让这种凉风的感受综合了很多，变得更加的舒服

　　周围的可以看到市井的繁华

　　有买菜的大叔大姨砍价还价的样子，好像一场战斗，大姨拿着自己的战利品满意的笑容，大叔也笑了笑好像这笔生意都是胜利方

　　有小孩拉着父母的手准备进入游乐园，小孩的嘴角似乎还沾着棉花糖，父亲看到准备拿出包里的纸巾

　　树上掉落的树叶刚好掉落在一位少年人的书上，少年人愣了一秒又笑了笑，把树叶当做了书签夹在书里

　　这些人间百态沈四只是在书中读过，在画作中看过，却像今天全身的感官去接受还是第一次

　　虽然风吹着辞实的头发显得她的头发更乱了，但是头发散发出来的一阵阵的香气让沈四舒心

　　这种香味是洗发水的味道么，沈四更觉得像小时候母亲晒得衣服收回来的时候的味道

　　清新的皂角香加上暖洋洋的阳光的味道

　　沈四一直以为自己想像狗尾巴草一样，活的平凡而又活的稍微长久些

　　但是在这个路上，她更想当几分钟的向日葵，几分钟而已

　　突然车子停了下来

　　“走我带你买一样好东西”辞实摘下头盔对着后面的沈四说

　　辞实带着沈四来到了一家二手电子商场

　　商店里面的东西有些都摆了出来，有些稍微值钱的东西被放在玻璃柜里，商场中有一种在柜子里面放了很久的布料的味道

　　辞实走到了一家店铺面前

　　“呦，辞大老板么，这么久没来买东西了，终于想起我了”

　　一个穿着熨烫整齐的廉价衬衫，领带打一丝不苟的大哥调侃的说着

　　“李大哥，你又开玩笑，嫂子今天不在啊”辞实笑着回答道

　　“是啊，今天你嫂子去和姐妹逛街了，今天来找我啥事，是还想回来兼职么，那我百分之百统一奥你嫂子更不用说那是千分的同意”老板笑得更欢了

　　“李大哥，感谢您但今天不是你出钱，而是我的出血啦，想给我的朋友买一部手机”辞实边说边回头介绍

　　“好好，你想要什么样的”

　　然后辞实看中了一部手机，和老板拉扯，老板说这么点小钱就不收了，可是辞实却坚决要给，来来回回

　　最后辞实把钱丢在柜台上，拿着手机牵着沈四往商场门口奔

　　李老板看着柜台上的钱，吐完烟圈笑着说：“这孩子还真是犟”

　　到了商场门口，辞实把手机交到沈四手里

　　“这个虽然是二手机，但是很好用的，算是报答你愿意收留我”

　　“可是这个太贵重了，我也不会用”沈四想要还给辞实

　　“不行你必须收下，如果那个道士说的是真的，如果遇到危险，那就需要我们及时联络，我们任何一个受伤都不行，我们都不会找到我们想要去寻找的真相”

　　辞实又用着和那天在沈氏斋的语气和沈四说道理

　　“好吧，谢谢你，可是手机我并不会使用”

　　沈四还是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收下了

　　“这还不简单，我教你”

　　辞实看到沈四接受了，终于是松了口气

　　辞实让沈四把手机收好就又启程去了车站

　　进站还算顺利，在坐火车的路途中辞实教沈四使用基础的一些软件

　　没想到沈四虽然很少接触电子产品但是上手还是比较快的，很多抄作练了几遍就记住了，但就是打字还是比较麻烦

　　所以辞实叫沈四直接发语音给自己就好，如果实在发不了语音，发她们之间的暗语给自己

　　下了火车后辞实在手机定了一个酒店

　　给沈四买手机算是花了自己积蓄的四分之一，所以准备定了一个便宜的酒店

　　辞实还在想是定一个房间还是两个

　　沈四看了看辞实的手机界面

　　“你这个是酒店的界面么”沈四问着

　　“是的，你出来带了多少钱啊，没带多少的话，我们住个便宜的酒店吧”

　　“钱么，现金我没带多少，但是我带了一张银行卡，除了给一些画家的费用外，平时卖的钱我都放在里面了，

　　因为不用手机所以很多老板都是直接打在我的卡里或者支票给我，我定期去看一看就行了，

　　这是我其中一张卡，能在手机上看到么”

　　辞实迅速下载了这家银行的app，让沈四输入了卡号和密码

　　辞实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大佬竟然在我身边，以为那个程卓天天不修边幅的样子，以为画廊也赚不了多少钱，没想到这么多

　　七位数啊，抱沈四大腿还来得及么

　　辞实近千年来，都是边打工边游遍世界，所以钱早就当月赚当月花了，按现在的人说妥妥的月光族啊

　　“如果你要用的话，你就用吧”沈四轻飘飘的说着

　　“好的好的，沈老板”

　　沈四觉得虽然刚见面的时候也叫她为沈老板，但现在叫的确实有点怪怪的，如果辞实愿意这么叫的话也无所谓

　　辞实转头定了一家连锁酒店

　　到了酒店拿了各自的房间门卡，整顿了一下行李

　　辞实换了一件绿底白字的长袖翻领POLO衫搭配了条棕色裤子

　　辞实在镜子里照了照说道：“这下不儿童穿搭了吧”

　　辞实刚出门，沈四也出来了

　　沈四换了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衫，领口有着镂空的设计，为了方便穿了一条深色的牛仔裤，把侧边的马尾扎成了侧丸子头，头顶的银铃也放在丸子的旁边作为点缀

　　虽然简单，可是和沈四的脸搭配一起来，太像画报的女郎走了出来

　　辞实心想原来脸才是最好的单品么

　　“现在走么”沈四问道

　　盯了出了神的辞实，被沈四的询问拉了回来

　　“好……好，走吧”

　　她们来到了程卓说的地址，这里是一个花店，各色的鲜花摆满了花店，门口还有些可爱的多肉植物，各种花香先充满了辞实和沈四的鼻腔

　　“你好，请问老板在么？”辞实往店里面看了看

　　“需要什么”一个极为轻柔的女声回答道，像是一个羽毛扫过心尖

　　那个女生放下真在剪花枝的工具，往二人身边走来

　　女生扎着马尾，马尾有些短，略显稚气，宽大的格子外套，些许头发掉落在耳边，像是干了很久的活

　　“今天买还会免费送营养液哦”女生笑盈盈的说道

　　“你是胡吟木么”辞实直接切入正题

　　“我是，你们是有什么事情么”女生的笑容淡了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