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和西弗勒斯不得不说的二三事》Lipo的月光

5、校园霸凌

　　“校长，李小姐可能是中了毒，我暂时用了粪石，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谢谢你，庞弗雷夫人。简，我们在沼泽里把那个叫安吉的人已经收押起来，你说她还有一个同伙？“邓布利多的蓝眼睛紧盯着李濯。
　　“是的，叫克里斯托弗，安吉这么叫他。“李濯坐在校长办公室的椅子上，四周围着一众教授，和她一块接受审视的还有掠夺者四人组，以及面无表情的斯内普，詹姆指着那块骨头问道：“这块骨头是什么？校长。”
　　邓布利多拿起那块骨头，此时它已经不再发光，而是灰蒙蒙的。“这应该是被诅咒的骨头。”
　　邓布利多不等被提问就继续说了下去：“传说中齐格弗里德杀死的那条巨龙遗留的一根肋骨，战争的最后，敌人哈根死亡前最后一滴血承载着他的怨气落在了巨龙的遗骨上，因而这根骨头可以蛊惑使用者的心智，在中世纪中它流入圣殿骑士团手中，被邪恶的黑魔法污染，持有者会逐渐被腐蚀心智，将自己的灵魂甘愿献给骨头中的哈根，或者说恶魔。”
　　“可是伏地魔为什么会想要它？虽然听起来和他很沾边。”李濯发问。
　　“梅林的胡子啊！你从来不看报吗？”詹姆像看怪人一样看着李濯说到。“伏地魔的队伍越来越壮大了，他找这个肯定是为了获得更强大的力量呗！”
　　“好了孩子们，不管伏地魔想做什么，他并没有得逞。我会联系魔法部，将它妥善保管起来的。”邓布利多把骨头收进盒子里。“快回去睡觉吧。”
　　回去的路上掠夺者围着李濯叽叽喳喳问她那柄剑的来历，李濯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着，抽空回头看了一眼斯内普，他沉默着走在后面，仿佛和黑夜融为了一体。小天狼星注意到了李濯对斯内普的留意，他凑到李濯耳边说道：“离他远点，他简直糟糕透了。”
　　李濯被小天狼星这种好像已经把她纳入了自己人范围的行为感到好笑：“我还听说有人说我和他有点像呢，你知道是谁吗？”
　　其他三人笑出了声，小天狼星绷住了脸：“别担心，如果我听到的话会替你揍他的！”
　　到了要分开的时候，李濯和四人组道了再见，打算和斯内普一起上楼。结果斯内普理都没理她，直接噌噌噌跨上了台阶，李濯心里没底，但暂时并不打算急于行动，她打了个哈欠，懒散地走回了宿舍。

　　几人暗暗猜测邓布利多人老记性差，忘记了给他们夜入禁林的惩罚。结果第二天一大早，几人就收到了处分：打扫一个月图书馆，各扣50分。李濯是个没什么集体荣誉感的人，只要不交罚款就行，而且她很喜欢图书馆，安静，弥漫着淡淡的、旧旧的、让人放松的味道-----
　　“梅林在上，你居然带了一张床来？”詹姆震惊得无以复加。
　　“你不觉得这里很适合睡觉吗？而且我观察过了，这个角落几乎没人来，完美。”李濯颇为得意。
　　打扫图书馆不可以使用魔法，因而詹姆和小天狼星干得磕磕绊绊，叫苦连天；卢平、彼得和斯内普也不甚熟练，只是埋头苦干；李濯不得不感叹没有一点苦是白吃的，她三下两除五就干完了，舒舒服服躺到了小床上看一本《一看就懂的魔法史》。
　　斯内普一个人在打扫东边的书架，他不想看到掠夺者，以及李濯。为什么几乎每个人都要和那帮讨厌的家伙扯上关系？斯内普又想到了那天晚上李濯的举动，她为什么可以阻挡住索命咒？这简直前所未闻，和她那柄剑有关系？思及此处，他朝李濯看去：她趴在床上，似乎睡着了，枕着一半的书，另外一半合起来盖在她的脸上。她不担心自己把秘密说出去吗？简直没心没肺。斯内普正要挪开目光，却撞上了另一边的小天狼星，他正玩味地盯着他看，一边和其他三个人说笑。斯内普好像吞了只苍蝇，十分厌恶地转回身子。别得意，总有一天你们会付出代价的。捏着扫把的手背凸出青筋，扬起的灰尘似乎没有变化，升腾着，浑浊着，寂静着。忽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同学，请你让一下，我想找一本书。”
　　斯内普回过头，是一个娇小的女孩，似乎在哪里见过她，想不起来了。斯内普颔首，挪到了旁边，那个女孩也并没有和他搭话的打算，用魔法把高处的书一本本抽下来又一本本放上去，灰尘簌簌的落下来。
　　“不是这本，也不是这本，该死，《黑魔法防御实战技巧》难道是什么抢手货吗？”女孩显得有些着急，动作一大，书架上一本书在晃动间掉了下来，砸在了斯内普的肩膀上。
　　“天呐！真是抱歉，你没事吧？”女孩急忙过来查看斯内普的伤势。
　　“没事。”斯内普冷着脸给自己施了治愈咒，捡起了那本书，正是女孩要的《黑魔法防御实战技巧》，女孩高兴地低声惊呼道：“真是谢谢！你真的没事吧？”
　　斯内普摆摆手，拿起扫帚继续清扫，女孩有些尴尬，看了一眼他撇撇嘴走开了。忽然，扫帚扫过书架下的缝隙时，带出了一张便签，灰尘没能掩盖住它的不一样，金色的暗纹在浑浊的阳光照射下流动着光晕，斯内普捡了起来。这似乎是哪本书里掉出来的，写着一句话：It is better to reign in Hell than serve in Heaven。仿佛放了太久，这张便签很快失去了原有的光泽，斯内普似有所感，怔怔地看向了窗户，此时夕阳西下，阳光打在他瘦削的脸颊上，双眼则隐没在窗沿投下的阴影里，便签从手中滑落，飘坠到了书架下某个黑暗的角落。
　　“嘿！李，醒醒，去吃饭了。”小天狼星摇醒了酣睡的李濯，李濯坐起来，发了会呆：“你们先去吧，我还有点事。”她把床收了起来，里里外外没找到斯内普，只好先自己往礼堂走。秋的夕阳轻柔地洒在霍格沃茨的城堡上，整个魔法世界仿佛被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边。古堡的高塔在余晖中拉出长长的影子，湖面上倒映着天空中那抹橙红交织的晚霞。远处，猫头鹰们在塔楼间穿梭，它们的叫声在宁静的空气中回荡，像是古老的旋律，诉说着霍格沃茨的古老传说。夕阳的余晖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的身上，形成斑驳的光影。李濯的脚步慢了下来，心里什么都不想，充斥着一种久违的平静。
　　“马塞伯，求你，不要这样。”一个女孩略微颤抖的声音传了过来。
　　“不要紧张，只是一个小实验而已。Toenail-growing hex！”
　　李濯平静的心情荡然无存，她很不高兴，仿佛这毒咒施在了她身上。她悄悄循着声音走了过去，在小花园的廊桥下看到了两个人。女孩好像被施了锁腿咒，斜躺在地上动弹不得，魔杖也不知所踪，施暴的男孩则一脸坏笑地看着女孩，随着什么东西破壁而出的声音，女孩呜呜痛哭起来。男孩一脸惊喜地看着挤破皮鞋长出来的脚趾甲哈哈大笑起来：“我靠，真牛啊。”李濯不打算出面，她隐在树后，用手诀聚起一道黑雾，向马塞伯挥了出去。那道黑雾悄无声息地冲进了马塞伯的鼻子里，他的笑声忽然噎住了，呼吸急促起来，脸色涨得通红，甚至有些发绀，李濯捡起一块石头，瞄准马塞伯的脚腕扔了过去。马塞伯只发出了一声闷哼，就跌到了溪水里，冷水呛进了鼻孔，他的脸扭曲了几下，忽然哇的一声，开始呕吐。李濯戴上兜帽，走到女孩的面前，脚趾甲已经长得快有半米长了，可怖地蜷曲着，蠕动着。李濯伸手轻轻抚住女孩的额头和双眼：“别怕。”她掏出魔杖，解开了锁腿咒，又试了咒立停，但是并没有效果，她闭上眼睛仔细回想着毒咒的每个重音和音调变化：“Toenail-cutting”，没用，“Toenail-Endian”，还是没有。李濯决定放弃，她伸出手要抱女孩回去：“抱歉，我解决不了，我带你去医务室吧。”，却被女孩哽咽着拒绝了：“不，谢谢，如果教授知道了，他们会报复我的。”。
　　李濯犯了难：“那怎么办？”
　　女孩擦了擦眼睛：“天黑之前他会给我解开的，不然他以后就没得玩了。”

　　李濯看了眼在小溪里吐得昏天黑地的马塞伯，又看看女孩红肿的眼睛，咬咬牙道：“我再试试吧。”她闭眼伸手摸上还在生长的脚趾甲，努力忽略手里那粗糙的温热的蠕动的诡异触感，逼着自己沉下心来。眼前一片黑暗，马塞伯哇哇大吐的声音也渐渐消失了，李濯感觉自己在沉下去，耳边传来沉缓的呼吸声，不，不是耳边，是脑海深处，是心底。一股股雾气轻柔的拖住了下沉的自己，远处好像有什么发亮的东西越来越近---那是一节丑陋的、蜷曲的树干一样的东西，它似乎是被什么东西驱赶来的，畏畏缩缩不敢上前。又是一股雾气，李濯感觉自己的手被雾气托起，按向了那个怪物的脑门，它甚至无法抵抗，当李濯的手即将接触到时，怪物发出了一声及其刺耳怪诞的尖叫，紧接着李濯感觉一切都在飞速倒退，自己在上升，马塞伯的呕吐声越来越大...

　　李濯睁开了眼睛：“Toenail-Sectare！”两人注视着那些丑陋的趾甲，它咯吱咯吱的声音停顿了一下，发出了一种白蚁啃噬的悉簌声，随后断裂破碎，成了齑粉散在了空中。女孩惊喜得哭出了声，紧紧地抱住了李濯：“天呐，谢谢你，我要怎么感谢你，我叫茱莉，拉文克劳。”李濯安抚地摸了摸她的背：“叫我简吧，我们走快一点还能赶上晚餐。”
　　马塞洛已经吐无可吐，但还是在可怜地重复着剧烈的呕吐。
　　到了礼堂，莉莉看见李濯和茱莉走进来时，满脸的担忧变成了惊喜，她从板凳上跳下来，跑到两人身边：“天呐，茱莉，你怎么了？你俩怎么一起来了？”李濯大概解释了一下前因后果，就把茱莉交给了莉莉，自己跑去了座位，赶在甜品上桌前，狼吞虎咽了一通。
　　李濯吃完晚餐才看见几个人扶着还在吐的马塞伯去了医务室，她愉快地吹了个口哨，噔噔噔跑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