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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神秘纸条 ...

  •   李濯的梦里很乱。
      什么都看不清。一片蓝的黑的红的泼洒在一块,而且空气过分的稠浊,她做任何动作都很困难,更要命的是,不知道哪来的小孩一直在哭,吵得她头好疼,好想尖叫。
      受不了了,李濯使劲地往前一冲。
      她好像掉进了一旁的悬崖,猛然的失重感像一捧凉水泼到了心上,来不及想清楚自己是谁、在哪,就摔到了地上,还好不疼。一阵熟悉的、略微带着点腥味的冰凉的气息漫到了鼻腔,流到了肺里。李濯睁开眼---银质的、盘着蛇纹的桌腿模模糊糊的进入眼帘,她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里是斯莱特林休息室。脸贴着冰凉的地面,额角的伤口又开始疼了,李濯想换个舒服的姿势,却发现自己被一条毯子紧紧地裹了起来,算了,就这样趴一会吧。
      李濯一直迷迷糊糊地趴着,直到膝盖隐隐地痛了起来。
      “你怎么还在这?”这是斯内普的声音。
      “刚醒。”李濯的嗓子沙哑得要命,她费力地把两条胳膊从毯子里抽出来,再艰难蠕动着让自己坐起来。
      “李小姐,如果不想让别人以为你是一只巨蜘蛛,那还是少喝点酒吧。”
      李濯反应了好一会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不由得拉下了脸:“谢谢您的提醒,以后不会了。”她正用两手撑住沙发,歪歪扭扭地勉强坐到了沙发上,扯松毯子把腿解放出来。
      斯内普神色莫测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但愿如此。”
      李濯瘫在沙发上,刚才的斗嘴让她清醒多了,但太阳穴还在一下一下地疼,李濯举起冰凉的烛台按在太阳穴上,又陷入了神游。忽然一阵嘟嘟声从窗外传了进来。一只猫头鹰正在窗户外面,焦急地对着窗户又踢又啄。李濯踉踉跄跄地走过去,踮脚打开了窗户,猫头鹰敏捷地飞到她的肩头,伸出脚来示意李濯取走里面的信件。
      是一张便条,上面只有潦草的一句话:我知道是谁送了那瓶有毒的魔药。
      李濯愣了一下,说实话上次的药水除了让她头晕嗜睡之外好像并没有其他作用,而且在那根骨头找到之后,她觉得自己和之前没什么两样。再说了,这笔迹过分僵直,好像用尺子比划着写出来的,但书写者又好像很着急,墨水溅得到处都是,有的地方笔尖划破了纸面。没有署名。李濯认为这是掠夺者的玩笑,那天的事情只有他们几个人知道,如果是食死徒,那就应该留下一点其他的信息让她去找的。李濯捏着便条在鼻子前晃了晃,一股臭袜子味飘了过来,她嫌恶地把便条夹进了她最不喜欢的魔法史课本里。

      格兰芬多休息室内,詹姆、小天狼星和彼得正围着一张地图沉默。那张地图上标着费尔奇的房间内,卢平的名字正静静地浮在那。昨天晚上喝醉酒的卢平被费尔奇逮了个正着,眼下正被吊在费尔奇的房间里关禁闭。
      “卢平怎么回事,他向来小心,怎么会喝个酩酊大醉还被费尔奇抓到。”詹姆的头发被他捋得一团乱。
      “也许刚刚过了满月,那些狼的野性还没有散掉吧。”小天狼星照旧懒懒地躺在沙发上,“邓布利多早就不许费尔奇动私刑了,卢平顶多就是帮费尔奇干点活罢了,没什么要紧。”
      彼得看看詹姆又看看小天狼星,犹豫着说了一句:“鲍勃告诉我,那天夜里他看到了斯内普和卢平打过照面,就在咱们过去看到费尔奇把卢平带走的那儿。”
      小天狼星眯眯眼睛:“什么意思,斯内普在使坏?”
      彼得迟疑着点了点头:“卢平也不酗酒,正好上次咱们教训了斯内普一顿,他趁卢平一个人的时候捣乱也有可能啊。”
      詹姆伸出魔杖点了点地图,地图上的内容慢慢消失了,乍一看好像只是普普通通的羊皮纸。他把地图收进柜子后,慢慢说道:“每次卢平基本上没有攻击过斯内普,如果真是他,我一定要他好看。”
      小天狼星听到这话,嗤笑一声:“不就是因为他打不过我们,才要捡卢平这个心软的柿子报复嘛,我敢说,如果去找他对质,他一定支支吾吾说不上来。”
      三人也许都想到了这个场景,不约而同笑了起来,气氛缓和不少。小天狼星揉揉眼睛,又道:“不过说到他了,上次是怎么回事,詹姆,你的飞沙走石怎么会炸开?”
      詹姆眉毛拧到了一块:“我没看清,也许他又学到什么黑魔法了吧。”
      小天狼星摇摇头:“不会,那似乎只是咒语收到强制干扰后反弹爆炸了。当时我眼睛受了伤,你们好好想想,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彼得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当时爆炸把我们都冲倒了,但是斯内普看起来好好的,好像一点也没受到影响。”
      小天狼星摸摸下巴,笃定地说道:“那就更不是黑魔法了,倒像是个高级的保护咒。”
      詹姆脸色一变:“你的意思是,还是之前那个人?”
      小天狼星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不能保证,但可以肯定,斯内普得到了一些支持。”
      彼得声音拔高了:“会不会,学校里混进了,又混进了食死徒?”
      詹姆瞥了他一眼:“不会,他还没有到得到食死徒保护的档次。”
      彼得尴尬地笑了笑,没有回话。
      “不管了,我要去魁地奇训练了。这事下次再说吧。”詹姆站了起来,拎起扫帚往门外走去。
      小天狼星吹了个口哨:“要不要我让玛丽安喊伊万斯去看你们训练啊?”
      詹姆笑着假装用扫帚柄在小天狼星腿上一戳:“如果可以的话,接下来一个月的黄油啤酒我包了!”
      詹姆走后,彼得和小天狼星之间的空气忽然冷了下去。彼得又是喝水又是端详自己的魔杖,干坐半天后一脸纠结地站起来对小天狼星说道:“我去图书馆复习了,你去吗?”
      小天狼星兴致缺缺地回答道:“你可算是要走了,我用不着去,你去吧,遇到费尔奇别忘了打听下卢平什么情况。”
      彼得松了一口气,抱着书离开了休息室。小天狼星把腿搭在茶几上,从怀里摸出了一封信。信纸呈一种淡灰色,左上角印着布莱克家族的徽章,边缘则描绘着蛇形的纹饰,墨水是翡翠绿,漂亮的斜体英文赏心悦目,只是小天狼星漂亮的眼睛只是粗略地扫了几眼,就不屑地批评道:“虚伪的家伙。”随后摸出魔杖,点燃了信纸,一股幽香从火焰中冉冉升起,小天狼星似乎难以忍受,急忙把剩下的信投到了壁炉里,快步走了出去。

      李濯被劳德盯着老老实实去了图书馆,为了防止她这个外国人跟不上,劳德兢兢业业地当起了家庭教师。
      “你爸妈真的不是巫师吗?”劳德在休息间隙好奇地问道。
      “也许吧,不过我没见过他们,一点印象都没有。”李濯低头翻看着课本,低声答到。
      “你是个当巫师的料子,我还不知道有哪个学生能学的这么快,这么好,当然,除了魔法史。”
      李濯笑了起来:“是你教得好啊,我该叫你劳德教授。”
      劳德语气不变,但高兴得书页一阵哗哗响:“邓布利多慧眼识珠啊。”
      李濯听了这句话,眼珠一转,假装不经意地问道:“哦?怎么说?我觉得那么大年纪怕是快退休了。”
      “哎呀!谁告诉你的!邓布利多是霍格沃兹有史以来最伟大的校长!”劳德声音拔高了八度,周围的同学不满地看了过来。
      “如果不是邓布利多,你压根不能留下来。”劳德压低声音,但还是气冲冲的。
      “啊?”李濯有些傻眼。
      “现在黑魔王势力大涨,你来的那天霍格沃兹的保护咒语发生了混乱,魔法部监测到了还以为是黑魔头在捣乱。”
      “啊?”李濯更懵了。
      “啊什么啊,如果不是邓布利多替你遮掩,你是绝不可能不被发现的。”
      “好吧,谢谢校长,可是他为什么要留下我呢?”李濯真诚发问。
      “额,这个,这个就是你成为不了邓布利多的原因,他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了,怎么会是你一个小孩子能想明白的。”
      李濯见好就收,又看起了书。魔法史其实和她曾经听过的故事大同小异,如果不是要牢记各种年份和历史意义,她是很乐意读的。
      “嗨,简?”一个女生打断了李濯的学习。
      “嗨,瑞秋,有什么事情吗?”李濯站了起来,瑞秋体型娇小,比李濯矮了半个头,这会她略微抬头,美丽的浅褐色的眼睛像琥珀一样倒映出李濯的脸庞,“没什么,只是来和你打个招呼。”瑞秋说着自来熟地坐到了李濯身边,“最近太忙了,都没时间和人聊天。”也许是意识到这话的歧义,她不好意思地做了个鬼脸:“我是说,上次你出事,我都没顾上问下你是怎么回事。”
      李濯又想到了那张纸条:“没啥事,就是给斯拉格霍恩教授采点药材,结果下大雨在禁林边上迷路了,不小心走深了。那天你还提醒我来着,我太自大了。”
      瑞秋笑了起来:“还好你们没有出什么事情。对了,你听说拉文克劳上次和格兰芬多魁地奇比赛的事情了吗?”
      李濯点点头:“还好吧,情感纠纷,具体的不是很清楚,不过听贝芙丽说,校长和教授们已经查清楚了。”
      瑞秋左右看了两眼,确认周围没人后,拉着李濯坐下来,故作神秘地说道:“我听说那个林奇,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整天神神叨叨的,贝芙丽在找人把他换下来。”
      李濯勉强应付着,她连林奇都没见过,对他的事情就更不会感兴趣了,“换了也好,刚好林奇可以多休息几天。”
      瑞秋似乎也看出了李濯的不耐烦,她又扯了几句闲话,终于开口问道:“我听说,你最近和掠夺者走得很近?”
      “也没有吧,只是对的上名字而已。”李濯叹了口气,直接道:“瑞秋,你想问什么就直接说吧。”
      瑞秋的脸上腾起两片红霞,她捏着衣角,结结巴巴地问道:“那你也没有看到,小天狼星他,有没有和别的女生在一块?我听说,格兰芬多有个叫莉莉·伊万斯的...”
      李濯失笑:“这我真不清楚,瑞秋,你问我还不如去问彼得。”
      瑞秋眼里的小火花倏然熄灭,她站起身来:“好吧,但还是谢谢你,我走啦。”
      李濯点点头,试图再次投入枯燥的魔法史记忆中,但是很困难。瑞秋的话如同打火石一样,点着了这段时间以来自己刻意忽视的不安:邓布利多保下自己的原因是什么?那瓶伪装得好像出自斯内普手笔的魔药究竟有没有毒?斯内普会不会把自己的秘密说出去?还有,那张纸条,是掠夺者的恶作剧吗?
      李濯越想越着急,她噌的站起来,把桌上的书一把拢起来塞进了包里,抱起劳德跑了出去。她先找掠夺者确认一下,再找斯内普聊一聊。
      李濯气喘吁吁地在黑湖边找到了小天狼星。他正靠在一棵大树下发呆,听到李濯的喘气声后收起了那副淡淡的惆怅,换上了玩世不恭的笑容:“是你,怎么了?”
      李濯把包甩在地上,弓起身子扶着膝盖喘了两口气,坐到了小天狼星身边,在包里翻出了那张纸条:“这是你们谁写的吗?”
      小天狼星的鼻子显然比李濯的好使,他还没接过去就先一脸嫌弃地捂住了鼻子。等到看清上面的字之后,他皱起了眉毛:“不是,邓布利多叮嘱过我们保密,这不是我们写的。你什么时候收到的?”
      李濯讲了她今早收到纸条的情形后,两个人陷入了沉默。
      “是有一些学生知道那天你在禁林出了点乱子,但是中毒这件事情只有那天办公室里面的几个人还有下毒的人知道。那天在场的老师除了邓布利多只有麦格教授,还有庞弗雷夫人,我认为这三个人都不会写这张纸条,我一直和詹姆、彼得和卢平在一块,他们也没有异常,卢平昨晚被费尔奇关了禁闭,他没有动机也没有机会,那就只有斯内普了...会是他吗?”
      “卢平被关了禁闭?”李濯很惊讶,“我还以为是他送我回的宿舍。”
      “怎么,昨晚和他喝酒的人是你?”小天狼星敏锐的抓住重点。
      “是的,我俩在天台碰到了。”
      “不知道卢平是送你之前还是送你之后被费尔奇抓住了。你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吗?”
      李濯摇了摇头。
      小天狼星皱皱眉头:“有人说看见斯内普昨晚和卢平打过照面,你有见到斯内普吗?”
      李濯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不过我今天早上遇到他了,看起来也没有异常。”
      小天狼星笑了起来:“你了解他吗?”
      李濯迟疑着摇了摇头。
      “斯内普好像阴沟里的蛇,总是潜伏着冷不丁要咬你一口,你能看出来蛇的心虚吗?”
      李濯不愿意聊这个话题:“好了,斯内普那天晚上也救了我,谢谢你的帮助,但我不能听你这样定义他。我会留意的,再见!”说完飞快地把纸条夹回书里,不等小天狼星说话就提起书包,转身走向了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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