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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暧昧边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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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奢华晚宴现场。
水晶吊灯洒下柔和的灯光，觥筹交错，人声鼎沸。陆霏言端着香槟，独自站在会场一隅，冷眼旁观着社交场的热闹。她身着黑色露肩礼服，简单利落的妆容却更显锋利气质，在这片人群中显得格外醒目。
她并不喜欢这种场合，尤其在这种资本游戏的酒会上，每一个微笑背后都是利益的筹码。
但她知道，今晚，她无法避开贺时砚的棋局。
“陆总，果然是全场最耀眼的存在。”
熟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她微微侧头，果不其然，贺时砚正站在她身后，手中同样端着一杯香槟。
“贺总还真是锲而不舍。”她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揶揄。
“在必要的事情上，我一向很有耐心。”他抬眼看她，眼神深邃。
陆霏言不再搭话，只是轻轻抿了一口酒，淡淡地道：“你今晚到底想说什么？”
贺时砚盯着她，眸色微暗，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晚宴结束后再谈，免得被人误会。”
“误会？”她冷笑，“你现在拉着我说话，就已经够让人误会的了。”
“那就让他们误会好了。”他目光灼灼，毫不掩饰语气里的挑衅意味。
她的心跳骤然一滞。
晚宴进行到一半，陆霏言被一位法国奢侈品集团的投资人拉去交谈。
贺时砚立在不远处，手指轻敲酒杯，目光追随她的身影，冷静的外表下，情绪暗潮汹涌。
陆霏言显然并未察觉，她依旧保持着一贯的冷静与疏离，与那位投资人有条不紊地交谈着，但她身旁的那位男性显然不太懂分寸。
对方刻意靠得很近，甚至举杯时几乎触碰到她的肩膀。
贺时砚的眸色瞬间沉了几分。
下一秒，他直接走了过去，毫不避讳地将手搭在陆霏言肩上，嗓音低沉：“这位先生，陆总今晚的时间，恐怕已经排满了。”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现场微微一静。
陆霏言下意识想要挣脱，但贺时砚却毫不松手，甚至稍稍收紧了力度，像是刻意在宣示某种主权。
法国投资人尴尬地一笑，识趣地离开。
她猛地回头，冷声道：“贺时砚，你这是在做什么？”
“阻止不必要的麻烦。”他声音低缓，指尖却依旧扣着她的肩膀，“我不喜欢别人靠你太近。”
“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她冷冷反问。
“可能吧。”他挑眉，目光灼灼，“但你从来没拒绝我，不是吗？”
空气凝固了一瞬。
陆霏言的唇角微微一抖，却最终没有反驳。
她知道，这男人的嘴巴比任何刀子都锋利，既然反驳不了，那就直接避开。
“贺总，我还有别的事情。”她语气淡淡。
“你今晚的时间，是我的。”他忽然靠近，嗓音压得极低，“别忘了，晚宴结束后，你答应和我谈合作的。”
“……谈合作，不是谈私人问题。”她咬牙。
“我可没说不谈私人问题。”他笑得漫不经心，语气却透着不容抗拒的强势。
晚宴尾声，巴黎街头。
陆霏言坐在贺时砚的车上，心情复杂，指尖不自觉地敲打着窗沿。
“说吧，你想谈什么？”她直接开口。
贺时砚缓缓启动车子，夜晚的巴黎街头灯光迷离，他的侧脸被街灯勾勒出冷硬的线条。
“陆霏言，你一直很抗拒我。”他语气缓慢，眼神淡漠，“但我知道，你并不讨厌我。”
她被这句话怔了一瞬，随即冷笑：“你什么时候学会自作多情了？”
“从你开始一次次试探我的底线时。”他转头看她，目光锐利。
陆霏言无言，握紧了手中的包，片刻后才开口：“贺时砚，你知道我不想把感情和事业混在一起。”
“所以你才把所有感情隔绝在外？”他反问。
她没回答。
车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贺时砚忽然踩下刹车，车子稳稳停在塞纳河边。
“下车。”
“……你又想干嘛？”她狐疑地盯着他。
“谈。”
他拉开车门下车，长腿一迈，站在夜色下的河畔，整个人沉稳矜贵，灯光映照在他的轮廓上，显得格外冷冽。
陆霏言犹豫了一下，还是推门下车。
夜风拂面，她抱着双臂走近他，站在河边。
贺时砚没有先开口，而是盯着她看了好几秒，才缓缓问道：“五年前，你为什么拒绝我？”
她猛然一怔，指尖收紧，这个问题，她没想到他还会问。
“我们之间，从来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低声道。
“你觉得现在是吗？”他靠近一步，嗓音低哑。
陆霏言下意识后退，刚好被栏杆卡住，她抬眼看着他：“贺时砚，你没必要再问这种问题。”
“我在等一个答案。”他不依不饶，继续逼近，几乎将她完全困在他的臂弯里。
“……五年前，我没想谈感情。”她垂眸，声音极低。
“现在呢？”
“现在也不想。”她咬牙。
贺时砚沉默了几秒，忽然低声笑了起来，嗓音里透着一丝蛊惑的温度：“我等得起。”
陆霏言屏住了呼吸。
她知道，他根本不会轻易放手。
夜色渐深，塞纳河畔的街灯下，两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
而这场情感博弈，才刚刚到达危险的边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