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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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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莹琇不愿只凭一道声音就随意揣测他人，正打算上前一探究竟。
旁边她看中的院子却院门大开，先前围攻郑莹琇的两人出了院子，带出了不少手下。
刚刚还无比空旷的路面上，瞬间被人群填满了。
郑莹琇的隐身咒并不能避过其他人的接触，现在人多起来了，原本那条可容四人同时通过的小路便显得格外狭窄起来。
当务之急是找个别的藏身之处。
郑莹琇想起先前两人围攻自己时，似乎提及过“首领”。
“走，今日兄弟们不醉不归！”
男人浑厚的声音在郑莹琇身后响起，拿着酒瓶的手还在胡乱挥舞。距离实在是太近了，几乎下一刻酒瓶就能打到郑莹琇身上，她只得钻进那座敞着门的院子里，打算接下来随机应变。
郑莹琇原以为首领住的院子必定是顶顶华贵的，再不济也得是古风古色，假山环绕。眼前熟悉的景象，在震惊之余，也让她想到了幼时的场景。
“首领，西南方的一处村子已经被毁了，我们还特地留下了带魔气的衣服碎片。”
“报告首领，剑宗抓来的几个弟子已经关在柴房了，他们反应太快了，我们没来得及留下嫁祸的东西。”
郑莹琇靠近窗户，用手指捅破一个小口，窥探首领议事。
“无妨，无心闭关，剑宗剩下的几个小崽子不足为惧。就算是季焕然来了，也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小子而已。”
座上那人带着面具，笑得肆意：“诸位辛苦了，改日仙魔大战，便是我圣教一鸣惊人的时候了。”
“圣教万岁，首领万岁！”
郑莹琇发现，这些人似乎很崇拜首领，几乎是为他马首是瞻。
这并不是个好消息，但也是这“圣教”最容易突破的一点。
“怎么回事？有客来访为何不迎？”
座上的人抚着面具，说出的话却让郑莹琇感到心惊。她转身欲逃，却被突然出现的首领抓了个正着。
和黑衣人相同的身法，那黑衣人果然是他派来的。
又或者说，他故意培养一群黑衣人，就是为了搅乱局势，掀起风波。这样圣教就能渔翁得利了。
她想明白了，这才抬头看向上座的人，同样是一身黑袍和从不摘下的面具，他的身体估计早就被魔气侵蚀了。
“先前多次派人邀请贤侄前来，今日却是不请自来啊？”
首领抿了口茶水，说的话却是别有深意。
邀请？郑莹琇几乎是要被他气笑了，要她命的那种邀请？
“‘贤侄’二字可不敢当，首领请人的方式郑某也不敢恭维。”
“是吗？”出乎她预料的是，首领似乎一点也不生气，只是缓缓摘下了面具。
“哇，首领摘面具了！”
其他人也没见过他们首领的真面目，恨不得寄到最前面瞧个清楚。
郑莹琇先前看见院子的布置时，就有种不详的预感，此刻终于应验了。
“长老？”待郑莹琇看清那张脸，熟悉的称呼便脱口而出。
“好好好，不愧是我问心宗的好孩子，果然还记得我这张老脸。”
首领摸了摸胡子，十分满意郑莹琇的反应。
“我不想动粗，都是出生问心宗，何苦自相残杀呢？”
“莹莹，加入我们吧，等圣教统一天下，我就是圣主。到那时，所有看不起你的都会被你踩在脚下。”
从天之骄女一朝变成短命鬼，郑莹琇怎么可能没有怨过？
同窗的冷眼、同门的欺凌，让她一度掉落谷底爬不起来。
但是，她有全世界最好的师父和师兄，有他们在，她就不是孤身一人！
郑莹琇佯装思索，实际上在想办法脱身。
首领也不急，静静等着她的答案。
“首领邀约，郑莹琇哪有不从的道理。”
郑莹琇说着，从身后掏出新法器，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冥顽不灵，跟你那个妈一模一样。”
首领也不再装什么慈爱长老了，当即下令：“看住洞口，一只苍蝇都不许放出去，直到我抓住人为止！”
郑莹琇用了瞬移符，但只移动了百米远。她猜想，这个地方应该有一个巨大的阵法，所有的符咒都会被削减威力。
猜到门口如今定是重兵把守，郑莹琇也不急着出去了，打算先把几个被抓走的师兄弟放了。
她靠着隐身诀偷偷给看守牢房的侍卫下了昏睡诀，等人都睡熟了，她才进门。
“师姐，救我！”
柴房里面的人只有几个，郑莹琇也没有多想，以为被分开关押了。
她果断用灵力震碎锁链，里面的人却还是没有动作。
郑莹琇这才意识到不对，她本就与这几位弟子不熟，若是有人假冒，她一时半会也发现不了。
她警惕地看向蜷缩在角落里的人，哪还有先前的恐惧，一派从容淡定。
只是，刻意下套为何不攻击？
她的疑问很快有了解答。
郑莹琇的意识在迅速消退，她最后只听到了一句话：“不是只有你会昏睡诀。”
等到她再次睁眼时，还是在原来的院子里，只是双手被戴上了灵力锁。
首领还是同一套说辞：“你先前的回答我不满意，再给你些时间好好想想。”
郑莹琇失了主动权，也不回话。敌我实力悬殊过大，她不打算轻举妄动。
首领眯了眯眼，似乎看出了她的不情愿。
“我给你时间，不是让你想办法跑路的。来都来了，不妨帮我试验下最新的幻境。”
郑莹琇再次回到议事堂，堂下空荡荡的，原本的手下们都不见了。
看来这所谓的幻境，她还是第二个知道的呢。
郑莹琇苦笑一声，打算接受命运的审判。
门却被一阵风吹开，浓烟起，一道人影闪过，到了郑莹琇面前。
“不是让你走吗？”
季焕然没有回答，只是用上了更多的灵力。
“出去就解开这灵力锁。”
郑莹琇拗不过他的固执，只能看着追兵越来越近。
季焕然也察觉到了来人，用尽最后的灵力给郑莹琇捏了隐身咒，藏了起来。
郑莹琇不敢出声，生怕被发现，只能捂住嘴，任凭眼泪浸湿衣衫。
她眼睁睁看着师兄被抓走，自己没了灵力，只能东躲西藏。
门口的看守的人没有丝毫减少，即使有隐身咒，郑莹琇也还是出不去。
她索性借着隐身咒，回到了议事堂。
灵力锁的钥匙，一定还在议事堂。她现在没有灵力，如同废人，不如探虎穴，说不定还能救师兄。
议事堂内，首领看着这个破坏自己好事的家伙，很是不满。
“真是兄妹情深呐，我道这是谁呢，这不是剑宗的季焕然吗？”
季焕然冷冷看着他，想看看他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首领先是突兀地鼓了鼓掌，转变了话题，“十年前，问心宗后山 ，我见到的就是你吧？”
季焕然攥紧拳头。
偷听的郑莹琇也瞪大了双眼，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有话直说。”
首领挑了下眉，这才确认：“果然是你，说来我还得谢谢你呢，帮我解决了郑莹琇这个心头大患。若是让她成长起来，可就没有我这圣教的一席之地了。”
“你这卑鄙小人。”季焕然这才得知自己成了别人的棋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欸，别这么说嘛，我们是一路人啊，你们剑宗碍于名声不愿出手救人，这才有了今天。你和你师父，也配被世人敬仰？明明跟我干的都是同一种勾当啊！”
首领捏着季焕然的下巴，端详了一会：“看在你帮过我的份上，给你个加入圣教的机会，你若是答应，我既往不咎。”
“我不答应，要杀要剐，随你便。”
季焕然怎么可能跟他同流合污，但他的回答也成功惹怒了首领。
“你这假清高的样子，让我想起了当年的清宁。”
“郑清宁？”
季焕然知道这个名字，昙花一现的天才，后来堕落成魔，被各门派剿灭。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此人正是来自——问心宗！
“呦，年纪不大懂得倒挺多，看来是听说过啊。”首领拂过季焕然那颗鲜活的心脏，“别急，很快你就会跟她一样了。”
“剑宗掌门的首徒，哈哈哈，很快就不是了！”
首领的笑声太刺耳了，郑莹琇恨不得一剑穿心，杀死这个罪魁祸首。
“别动。”她的双手被人束缚住，耳边是邹瑾礼的声音，“我过会，找机会放你出去。”
“我不会走——”郑莹琇的声音戛然而止，邹瑾礼生怕引起首领的注意，点了她的哑穴。
“这话我只说一次，离开后不要再回来，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邹瑾礼说得情深意切，但在郑莹琇心里他现在只不过是魔头的走狗。
她挣扎了一会，很快被邹瑾礼扭过头，正视首领：“你好好看看他的本事，我们没办法与之抗衡的，我不想你受伤。”
幻境开，季焕然一下陷入了过去的回忆里。
而他的记忆，也随之展现在三人面前。
“我说了多少次，不许去问心宗，不许去，你为何瞒着我去？”
无心皱着眉，看着一向听话的弟子，十分不解。
季焕然嘴唇嗫嚅几下，还是吐露了实情：“那天是我把七星蛇引过去的，如果不是我妖丹就不会——”
“怎么又说这件事？”无心按了按额头，耐心解释，“我已经派人过去加了封印，那孩子不会死的。”
“我晓得。”季焕然突然下跪，“师父，我们明明可以取出妖丹，您却特意找人封印，就为了剑宗的名声？”
“什么叫就？”无心一挥袖，桌上的茶盏碎了一地，有些碎片甚至溅到了季焕然身上。
“我早就同你说过，剑宗百年底蕴，不能因为这件小事坏了名声。”
“那是条人命！”这是第一次，季焕然当场反对师父的决定。
结果也很明显，他被关了禁闭，出来的时候大局已定。
季焕然重新变回了那个无心欣赏的弟子，每天修炼刻苦认真，即使偶尔夜间试炼不到场，无心也不会计较些小事。
季焕然也以为自己自己能把这件事埋在心里，直到他亲手杀死了心魔。
“妙哉！”首领对现在的情形很满意，“看来我想要的未必不会实现。”
郑莹琇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想必不会是什么好事。
她在邹瑾礼怀里剧烈挣扎起来，邹瑾礼只能下了定身咒。
“乖乖看着，这都是他应得的。”
郑莹琇想说他邹瑾礼也不是什么好人，还在这里说季焕然。
邹瑾礼还想再说些什么，幻境的画面却突然一变。
那个被季焕然一剑捅穿的心魔并没有死，反而变得更加强大，甚至有一天晚上，他彻底占据了季焕然的身体。
“放开我，你要带我去哪儿？”季焕然努力争夺自己身体的掌控权，可惜还是失败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