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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周庄往事:圣童蒙冤入牢狱:周庄欲请武教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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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以此文献给:生活在周庄这片热土地上的父老乡亲们![em]e400114[/em][em]e400114[/em][em]e400114[/em][em]e400114[/em][em]e400114[/em][em]e400114[/em][em]e400114[/em][em]e400114[/em]
老太爷一转身往回走,边走边在心里骂:这三孬种,会使调虎离山计了。这三个龟儿子居然还不死心,光想着当官发财里!却说明楼一看老太爷走了,老太奶又忙着烧姜汤,赶紧回屋给水河说了。水河一把将蒙在身上的被子掀掉,翻身下地揭开木板对着洞口激动地道:“老马,我奉上级的命令来接你们了,快上来吧!”洞里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水河心头一阵狂喜,麻利地下到洞里道:“老马,我们可找到你了。”说时伸手探去空空如也。水河心一凉心说人呢?明楼在上面道:“水河,老马在下面吗?”水河一边伸长了胳膊像摸鱼一样四处划拉边道:“不见人也?”明楼爬在洞口道:“怎么会没人里!”正纳闷 ,倏忽,一个黄鼠狼从洞里蹿出来,把明楼吓了一跳。正惊魂未定却听外面顺春大着嗓门道:“叔,药买回来了?”却听老太爷道:“哪买了,走到庄外我才想起来,以前我打摆子时买的药没吃完,还在墙上挂着里!”一回头看到一个黄鼠狼从屋里跑出来,滋溜钻到柴垛下面去了。老太爷心里笑了笑,低头我也走进土坯砌筑的厨房对老太奶道:“姜汤熬了没?”老太奶道:“滚了,我再烧一把火就管盛了?老太奶又道:“那包药还是去年的能喝吗?”老太爷拿手一指消失在堂屋的顺春,对老太奶低声道:“他们在给咱演戏里!水河打摆子是假,是想着下洞找人里?”老太奶恍然大悟道:“是呀!被他骗了。”说时熄灭灶火拿起葫芦瓢舀了半瓢姜汤道:“我给水河送去看他喝不喝,这个兔崽子?”老太奶嘟囔一句抬着小脚到堂屋道:“水河,好点没?先喝点姜汤,待会我让你爹给你熬药?”明楼和顺春围在床边道:“你说,好好的咋会打摆子里?是不是昨天下河摸鱼受凉了?”水河推开被子坐起来道:“现在好多了,不冷了?”老太奶道:“水河你把这瓢姜汤趁热喝了乏乏汗?明楼道:“婶子,你去忙吧!有我俩在水河没事?”说时接过姜汤。老太奶道:“水河,你看明楼,和顺春那么担心你,你还好意思睡,快把汤喝了?”水河道:“娘,你崴脚好点没别太累了”老太奶道:“我没事?快趁热喝了吧!这姜汤又不苦比药好喝,来娘喂你?”水河不好意思道:“我又不是小孩子,要你喂,我自己喝。”水河接过明楼递过来的瓢,喝了一口道:“咋恁热里!冷冷?”老太奶道:“热汤喝了出出汗好的快”顺春道:“就是,快喝水河好了咱好回去?”老太奶看三人装模作样的随声附和,心里想笑。心想:幸亏老马和杨义转移了,否则可就惨了。老太爷拿了一把青草进屋道:“昨天还撒欢的紧,咋就打摆子里。”水河道:“这摆子来的突然,居然好的也快,我感觉没事了?”水河一蹦跳下床道:“爹,你拿把青草干啥呀!”老太爷道:“我逮了一只黄鼠狼,现在不值钱关地洞里养几天,这草喂它里?”说时老太爷掀开洞盖把草丢进去盖好道:“水河,你把墙上挂的那包药拿下来给你熬了喝?”水河一摆手道:“爹,我好了”老太爷道:“打摆子可不会一下子好,再发作有你受的?”顺春道:“叔,水河这会好了,我们拿了竹篓回去,有多少都拿出来,东家全要了。”老太爷高兴道:“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有十五个里!你仨背的完吗?”明楼道:“一个人五个竹篓子背的完。”水河道:“东家说了:300钱一个,这是4500块你拿着爹?”老太爷喜滋滋地收了钱,吩咐老太奶做饭给三人吃。明楼道:“离晌午还早着里,吃啥饭?”说时三人各自绑了五个竹篓往背上一撂走了……。
三人出了村拐进一片高粱地,头对头坐在地上嘀咕开了。顺春道:“咱是猫咬尿泡空欢喜一场呀!。”明楼道:“何止是空欢喜简直是给人当头一棒耶。”水河不解道:“怪了,我爹不让进地洞,难到就是怕我混走那只黄鼠狼吗?真奇了怪了。”明楼道:“老马他们该不是被转移了吧!”顺春道:“我看不会,你想呀!老马在水河家没人知道干吗要转移呀!再说外面哪有比这好的地方可以藏人呀!”顺春说时把脑袋晃得昏天黑地的。明楼看着水河道:“莫非老马已经落入敌人之手了?水河听了一瞪眼道:“你说我爹把老马交给敌人了?我爹是那样的人吗?”明楼道:“你别急呀!凡事皆有可能咱不是在找原因吗?”水河道:“要是老马压根就不在地洞里,咱不是瞎分析吗?”顺春道:“水河说的也在理,或许老马就没在咱村,咱只是一廂情愿罢了”明楼道:“若真是这样咱上哪去找老马呀!看来党交给咱们的任务无法完成了。”三人没辙了,思前想后无头绪。顺春道:“咱别瞎想了,赶紧回去说明情况,重新整理一下思路,再想法寻找?”水河道:“就按顺春说的,咱回去汇报情况由上级定夺。”就这样三人背着竹篓回到郭堡。一进郭家大门三人就是一愣,一堆人乱糟糟的在议论什么。狗剩见三人回来颠着腿过来道:“叔叔,东家被人带走了。”三人一听骇了一跳,水河唰的一下出了一身冷汗。急忙问道:“狗剩,章先生还在吗?”狗剩道:“章先生找他们论理去了。”水河一听章之华没事心中稍安,对狗剩道:“好好把牲口喂饱了,东家不在别到处乱跑?”狗剩道:“知道了”说时狗剩一瘸一拐地喂牲口去了。
众人看见三人呼啦围过来,一个皮肤黝黑的年轻人用烟袋锅指着三人道:“你们三个才回来,我们都急死了这可咋整。”明楼道:“黑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呀!”黑娃苦着脸道:“有人诬告咱东家欺老坑幼,蒙骗乡里霸占他人田产,指使他人打死人家的耕牛,等一系列罪名,被官府带走了。”水河道:“这一定是郭勿辛干的,他想霸占东家田产不成就使坏点子里。”,顺春道:“东家也不是吃素的,郭勿辛的阴谋不会得成的 ,大家不要担心。”明楼道:“就是,大家散了吧!该干啥干啥?”郭圣童何以会被人诬陷?说起来此人于郭家还是有渊源的,同姓本宗人送外号白眼狼郭勿辛。此人幼年父死娘嫁爷奶双去,可谓命运多舛上天弄人。这样一个苦孩子若没人收留,不饿死也冻死。多亏了圣童的父亲郭青阳,将郭勿辛领回家,供吃供穿还供他上学堂念私书。按说郭勿辛对郭青阳不感恩戴德也就罢了,不该有屠戮之心。郭勿辛却不这样想,他认为郭青阳即然收留了他,应该惯着宠着,不应该教训他。郭勿辛肚量之狭难以盛米,犯了错又不着说,十二岁就偷着学吸烟,扒鸡窝偷鸡蛋,抱人家的羊崽子换麻糖吃。最可恨的是偷看小媳妇洗澡被人家逮着,人家找郭青阳说:这孩子也太撒野了,大上午爬在河边草壳里偷看,若不是看见草棵子乱晃还不知道里。郭青阳一听气的够呛,拉着郭勿辛毒打一顿。郭勿辛藏恨于心终于在十九岁的时候偷了一笔钱跑了。郭青阳摔头找不到硬地,发誓再不管郭勿辛的闲事了。谁知过了三月郭勿辛回来了,还带回一个漂亮的媳妇。郭勿辛不是东西,可他的媳妇欧阳幻红却是一个贤惠人,能说会道嘴巴甜得让人心醉。一句一个爹的叫,把郭青阳喊得飘然然的。郭青阳想浪子回头金不换,如今有了媳妇能好好过日子了,他的父母九泉之下看了也心安了。谁知好景不长,郭勿辛又染上了吸大烟。郭青阳说他:你吃了喝了也就罢了,吸大烟那是把自己往死里整呀!郭勿辛那里会听劝,指着郭青阳道:“你是怕花你的钱吧!咱家这么多佃户还养不住我吗?”郭青阳气的吐血,一咬牙把郭勿辛赶出了家门。郭青阳念在欧阳幻红的面子上给了他三十亩耕地。郭勿辛哪里会在乎三十亩地,死活不愿意整日闹得鸡飞狗跳的。没办法郭青阳又给了他三十亩。郭青阳以为这下他该满足了吧!谁知不到半年郭勿辛吸大烟败光了地。郭勿辛没有了钱吸大烟,就拿欧阳幻红出气,还时不时上门找郭青阳闹。郭青阳心一软又给了郭勿辛五十亩地。郭勿辛不知悔改,不久又败光了家产。郭青阳伤透了心,死活再不给郭勿辛一分田地了。郭勿辛要地不成逐起了杀心。一日郭青阳在水塘边饮马 ,郭勿辛见附近没人就把郭青阳推下水给活活淹死了。郭勿辛原以为郭青阳死了就能霸占郭家的田产了,谁知郭圣童更不好惹,根本不认他这棵葱,想进郭家的门都不让,别说要钱要地了。郭勿辛的如意算盘没打成,恨死了郭圣童。就编造故事陷害郭圣童,是以郭圣童才有这一番牢狱之祸。
为了救郭圣童,章之华组织长工,村民去向政府施压,一时忙得焦头烂额就把寻找老马的事耽搁了。这样一来就给老太爷创造了轻松氛围,缓解了压力。话说老太爷见三个冤家不再回来找事,总算安下心来。老太奶对老太爷道:“老马的伤日渐好转,是不是出来走走晒晒太阳会好些?”老太爷道:“总是躲着也不是常法,可敌人收查的紧,我想让杨义以给咱村教拳为名先出来,等站住脚再让老马也出来你看咋样?”老太奶道:“我看这是个好办法,听说有的村庄就请了教师,咱也请一个没人会怀疑?”老太爷很高兴一拍大腿:“就这么办。”老太奶道:“请教师可不简单,得一个村里人同意,你说了不算?”老太爷道:“前几天正源的猪被土匪牵走气的要死,还嚷嚷着请教师里?”只要他愿意管人家饭我想这事会商量成的?老太奶道:“正源那小扣能愿意管饭这事能成,就看杨义愿不愿意?”老太爷道我去问问不就知道了。杨义和老马听了老太爷的想法一致点头同意。杨义道:“老是憋在墓道里人都懒散了,正好出去也好找咱们的组织,一石二鸟再合适不过了。”老马道:“要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出去,别让人怀疑?”老太爷道:“我想这样,你看行吗老马?等我给地保商量好带一个人就说去汝南找杨义去,然后杨义悄悄出村在汝南碰面你看行吗?”老马点头道:“可以,就这么定了,你去给地保说,有了消息咱就立刻行动?”
老太爷雷厉风行,立马找到地保宗泰给他说了此事。宗泰沉吟片刻道:“办红枪会的确是一桩好事,年轻人会两下子对土匪也是一种威慑。请教师就怕咱村养不起呀!你也不是不知道,家家穷得叮当响,嘴都顾不住哪有闲钱养活别人?”老太爷道:“我那个结拜兄弟可不是图钱的,我一句话让他来村教娃子几天拳,拿钱他也不敢要里!”宗泰道:“钱不给总不能让人家带着锅碗来吧!到时吃派饭就怕正源那里过不去?”老太爷道:“要说以前我不敢说,自打土匪牵了他的猪,正源巴不得村里请教师里!”宗泰道:“他真有这想法?”老太爷道:“我亲耳听他说的,假不了。”宗泰道:“那好,等晚上我把大家叫一块商量商量,大家没意见了你就去把你那兄弟请来教两天。”老太爷听宗泰如是说知道八九不离十 ,就道:“如果大家商量成,我就和得福一块去请他,也显得咱村里人有诚意?宗泰道:“中是中,就怕你被他忽悠了,连个飞脚也踢不起来,到时候对不起大家。”老太爷道:“这个你放心,我兄弟的手段我是见过的,等来到咱这让他亮一手给大家看看,是骡子是马一试就知道了。”宗泰道:“那行,商量好你和得福瞅个时间去就行了。”老太爷听了心里暖洋洋的,仿佛看到一群孩子舞胳膊踢腿闹腾的正欢。
吃过晚饭趁大家都在外纳凉,宗泰道:“大家都在,我也不用挨户叫了,有个事给大家商量商量。这年月世道不太平,土匪经常下乡抢劫,前几天土匪进村把正源家的猪牵走了,几家的鸡也逮个精光。咱手无寸铁力不摇旗,想给土匪对抗是不可能的。为了对付土匪有的村子办起了红枪会,听说练得还不错,居然有人能腹压千斤,油锤掼顶。咱村要是有几个这样的人,再来土匪就敢给他碰一碰了。”宗泰话音刚落,正源就急着道:“咱也请个教师吧!没事让娃子们跟着练练身子,学个一招半式好保护咱的一亩三分地不是?”周迪道:“正源哥,”你想过没有?请教师可是要花钱的,人家可不白教你?周正源道:“郭迪?,你当我傻呀!请教师不花钱谁愿意教呀!”郭迪道:“我娘有病就没钱瞧?那有钱请教师呀!”宗泰道:“钱的事大家别发愁,发子说了,他有一个磕头的兄弟是汝南红枪会的坛主,能耐不用说杠杠的,他说一文钱不花就能把他请来,只是有一点,吃饭咱不能让法子全管了,要挨家管派饭?你们要是同意咱就让法子去请,不同意就算了,全当我没说。”周正源道:“真的假的呀!不花钱能请来红枪会的坛主我没听错吧!再说发子哥啥时候有这样的兄弟?我看他在吹牛。”老太爷正背抵着柿树蹲着吸烟,听了周正源的话把烟锅子在鞋底子上磕了几下道:“正源,我吹牛也好、不吹牛也罢,人我请来了你先管三天饭如何?”周正源道:“三天算啥?十天我也愿意管。”顿了一下正源又道:“法子哥?你别找个光会吃饭,连个叉也劈不开的混混来骗大家?,到时候别说我食言不管饭?”老太爷站起来道:“我几时骗过大家?这个你放心,我那兄弟若没两下子能当红枪会的坛主?你把碗筷准备好就行了。”众人喜悦起来、叽叽叽喳喳如欢腾的鸟儿。郭迪挠着后脑勺道:“还有这样的好事,光管饭上哪找去,发子哥,我先管饭好了。”周正源道:“郭迪,你咋给我抢里?发子哥让我先管了,咋还给我挣。”二人热情甚高居然挣了起来。蹲在一旁的顾雨石不干了,走到众人中间道:“你们都别给我挣,教师来了我先管饭,如果没哪住的,我的豆腐房可以腾出来给教师住。老太爷见大家都挣着要管饭异常兴奋,宗泰道:“即然大家都同意这事就定了,发子?你看哪天你和得福一块去,把你兄弟请过来?”老太爷道:“如果得福愿意明天就可启程?”得福道:“明天就明天,好久没去过汝南了,就和法子哥去溜一圈?”老太爷道:“咱去是请人的,可不是闲溜达?”得福笑道:“那还不是一样,溜达着去再溜达着回来,只不过回来多了一个人罢了?申英却在一边道:“多大了还没个正行?”得福一本正经道:“老婆子,啥没个正行,我去给村里办事正经八百呀!走、回家?把我那条三补丁的裤子找出来?我也打扮打扮?”正源媳妇花兰道:“申英?你把他打扮好了就不怕被哪个窑姐牵走了?”申英喜滋滋的,边走边道:“就他那样要钱没一文,要人没三分谁个稀罕呀!”得福摸了一下脸道:“这鼻子嘴也长在脸上,方方正正咋没人稀罕了?”顾雨石的老婆三妮子笑道:“就是呀!我看申英挺稀罕的。”申英瘪嘴道:“我不稀罕,你要稀罕给你好了。”三妮子道:“那好呀!磨豆腐正缺个拉磨驴,给我当驴使了。”得福道:“我愿意呀!就怕雨石兄不愿意、怕我抢了他的被窝?”三妮子道:“他怕我不怕,一会就去给我推磨去?”得福佯装去的样子道:“去就去,谁怕谁。”刚挪两步被申英拧着耳朵拉走了。花兰扯着嗓门道:“你俩个咋还恁粘乎里搂着走,真担心得福被窑姐拉走回不来呀!”哗啦啦响起女人一阵银铃般的笑。众人正高兴着,汪汪汪传来狗的叫声。只听有人隔着寨海子嚷:“宗泰、快给老子落吊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