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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反复答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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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要做离职答辩呢？
张岩状似不知，虚心问道：“还请厉总告知。”
职场生存法则一，要先捧上司的臭脚，不能让自己太过聪明，显得领导是个傻子。
“你为什么要选那首曲子？是觉得我应该要和厉爵霆打好关系吗？你对厉家关系很了解？”厉渊提了个尖锐的问题。
职场生存法则二，先无脑夸，再糊弄，最后升华你好我好大家好。
张岩抓了抓手心里的汗，冒着被打残和炒鱿鱼的风险，说道：“作为厉家的管家，了解主人家的基本情况是必须的。其次，我只是负责厉总家庭日常管理，眼下厉总若是与厉家少爷的关系缓和了，给老爷的印象就更佳，厉家就能给出更多的资源给公司，厉总就能有更多的心思放在公司上。”
“你凭什么能认为他们就会将资源分给我？”
“我没有什么能力去斗胆揣测老爷的想法，只是发现厉总这几个月以来，在家就餐的次数不多，想来公司走上正规还需要一些时间，所以不如就接着厉家继续韬光养晦，等到未来时机成熟了，厉总再做抉择也不迟。厉总母亲当年选择将您送回厉家，应该也是希望厉总后半生不再颠簸动荡的吧。”张岩最后又添油加醋了一下，特意将“母亲”二字咬了重音。
职场生存法则三，话只说一半，但是感情牌不能少，后续会发生什么不用管，反正免责声明已经在这了。
“漂亮话说完了？”厉渊一下子就拆穿了张岩的和稀泥话术。
张岩紧张地绞了绞背在身后的手指，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话能回应了：“嗯......”
“可以，明天你不用走了，”厉渊起身，斜睨了一眼，“但是这个月的工资你不用领了。”
“啊？”张岩愣了愣神。
厉渊说道：“只是用来警告你，做好本分内的事情即可。”
“是......”
然而，循规蹈矩地应下了厉渊惩罚的张岩，内心已经狂骂了厉渊八百字小作文，可恶的厉渊，阻止你作死了你还反过来扣我工资！NPC的命也是命啊！
“对了，”厉渊此时又想起了什么，微眯双眸，“你当初面试的时候，给我介绍你过来的人可没跟我说过你会弹钢琴啊......”
他又不是原主，他怎么知道啊！
刚松下一口气的张岩突然又提心吊胆了起来：“那是因为......我就只会那几首儿歌，连入门都不算，所以在面试的时候我就没好意思提哈哈......”
“哦......”厉渊意味深长地看了张岩一眼。
“怎么，你还不走？难道你不知道不能打扰主人休息的规矩？”临睡前，厉渊把眼镜摘了下来，正要躺下，发现张岩还立在他的房间里。
他倒是想离开啊，如果可以他现在就可以跑到地球的另一端了。
张岩想了半天的借口，说道：“厉总，您还没交代老夫人的寿宴要去哪里办。”
“怎么？”
“厉总，若是早些做打算的话，我们的准备更充分一些。”
厉渊垂眸思考了片刻，启唇道：“去东宅那边办。”
“好的厉总。”张岩面上应道，看来厉渊还是听进去了刚才他在书房说的“漂亮话”。
至少现在这个爱给主角找麻烦的反派还是有些良知的，逝去的母亲对他很重要。东宅是厉渊在成年后，厉建超给厉渊用作补偿的房子，而他们现在住的这所宅子是厉渊母亲在怀上厉渊后，厉建超给他们母子安置的宅子。
根据书中对反派霸总为数不多的着墨，张岩可以猜出，厉建超应该是想用这间宅子敷衍了事，让厉渊母子不要再来烦他，可没想到厉渊在小学的时候就已经测出了S级别的Alpha基因，于是为了家族利益最大化的厉建超，便一直想方设法地要把厉渊接回厉家。
“现在我已经给了你答案了，”厉渊又回到了刚才的问题：“你还不走吗？”没了摩丝将头发高高梳起的厉渊，就连问话显然都少了许多攻击性。
张岩往后撤到了差不多十米远，神情严肃道：“我在这里守着，等厉总入睡再走，若是您有什么需求我可以随时响应。”其实他根本就走不了。
厉渊轻挑眉尾，心下对这个新管家的管理理念感到有些新奇，冷笑道：“那你就这么站着吧。”厉渊毫无人性地丢下那句话后，便直接躺下睡了。
张岩正要上前，打算将厉渊床头灯关掉，厉渊却冷不丁地出声道：“不许关灯。”
“厉总，开着灯睡觉会影响人体的黑色素分泌以及睡眠质量。”张岩专业地提醒道。
厉渊说：“我睡着后，自然会有人来关灯。”
......
怕黑还把窗帘关那么死？外头的月亮亮的跟灯泡似的都不舍得留一个缝进来！
“那由我来关灯吧。”张岩说道，钱没挣到，屎还那么难吃。
厉渊没有说话，显然是允许他留在这里等他睡着了再关灯。
张岩其实根本不会寄希望于厉渊能说什么好话，于是张岩只能暗暗地给厉渊翻了个白眼，就这么看着厉渊躺下。
可恶，他也想睡觉！
不得不说，虽然是反派，但只要是哥帅哥闭上眼睛，乖乖地躺在床上睡觉，张岩都能觉得是一幅养眼的画面。
不行不行，张岩摇了摇头，做他们这行的最忌讳爱上老板。
于是张岩又转头看向别的地方，打算看点别的东西打发打发时间。
这时，张岩这才发现，厉渊屋内的设计都是黑白色系的。黑色的窗帘，黑色的衣柜，黑色的墙壁......
很霸总的配色，但长时间下来，人要是一直待在这个房间不出心理问题才奇怪呢。
时间轴渐渐被拉长，而厉渊绵长的呼吸声也如潮水般向张岩扑过来，好像在他耳边唱起了摇篮曲，在催促他快点睡觉。
张岩感到眼皮越来越沉重，脑子越来越混沌，直到他的身体支撑不住，忽地向右踉跄了几步。
而张岩因为在下意识地捂住了嘴而不出声后，也迅速地清醒了过来，张岩像是做贼心虚一般，倏地回头，却看到厉渊只是咂了咂嘴，又换了个睡姿。
张岩这才松了一口气，幸亏霸总的卧室家的地板用的都是地毯，踉跄的那几步才听不到声音。
接着，正当张岩准备站会自己的岗位时，却发现自己向外走出了十米的距离。
没有耳鸣？！
张岩惊喜，而张岩看到自己右眼上的距离显示此刻自己已经站出了十米之外，却仍未发现自己有任何耳鸣头痛的迹象，于是张岩又斗胆地往后走了十几步，却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难道是这个概念金手指消失了？
得出结论的张岩快速上前关掉了厉渊的床头灯，转头出门，高高兴兴地回房睡觉了。
然而，张岩只睡了六个小时又再次被迫起床。
*
“张管家，起得真早。”厉渊刚一出卧室门，就看到张岩黑着眼眶站在门前。
“厉总您也是。”张岩也同厉渊寒暄了一句，虽然面上穿戴整齐了，可心里却不断在咒骂，可恶，这该死的“十米限制”又来了！
张岩面上波澜不惊地询问道：“厉总，早餐已经做好了，您可以下楼用餐了，您是用吐司还是小麦粥？”
厉渊没有应答张岩，只是继续走下楼。
张岩对书中霸总高冷寡言的描写已经了如指掌了，因此厉渊不回答他的问话也是正常的。
但是，张岩还要继续问道：“厉总，昨天我注意到您的窗帘上有污损的痕迹，需不需要将它换掉？”
厉渊终于停下脚步了，问道：“换成什么？”
而张岩似乎早有准备，将备选好的窗帘面料和颜色都展现给厉渊看，面料选材大差不差，唯一不同的上面都是一众的暖色系窗帘。
在被迫早起的时间里，张岩已经想好了，要阻止厉渊黑化，还需要从他的心理入手，要让人养成积极向上的心态，就需要从身边的生活环境做起。
于是在等厉渊洗漱出门的时间里，张岩就选好了各种暖色系的窗帘面料。
“厉总，上面是我为您选好的窗帘款式，一般来说，房间色彩应按照7:2.5:0.5的比例进行搭配更为合适，大面积的卧室颜色也应以白、灰以及暖色调为主，这样有利于厉总助眠......”还有利于身心健康。
厉渊淡淡地瞥了一眼张岩手机上的各色窗帘布料，确实是当下A市新贵新居所选的布料品牌，看来张岩对这方面还算精通。
然而，厉渊说：“我凭什么要换？你这样擅自主张，不怕我让人打断你的腿吗？”
张岩咽了咽口水：“厉总说过要我做好份内的事，我也只是在为主人的睡眠考虑。”
“可我睡眠质量很好啊，换成这种有对我有什么好处？”厉渊冷不丁地怼道。
“额……”张岩绞尽脑汁，最后想出了一个即便是霸总也不能拒绝的理由，“厉总，它旺财啊！您属蛇，今年乙巳年属巽宫木命，而黑色窗帘属'水'，看似助眠实则暗藏'水泛木浮'之相。门主灶，气聚则吉'。您的主卧西侧临江，若再叠加深色水象装饰，会导致阴气过盛，长此以往易生孤煞，不利决策气场，再难聚财。”
厉渊看了一眼张岩，说道：“......那就换吧。”
好家伙，科学的尽头就是玄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