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报恩狐狸结缘记》龙咚咚

3、报恩3

　　犬夜叉的嘶吼将白璃拉回现实，他徒手撕碎骷髅跳入井中，白璃紧随其后时，看到时空乱流中漂浮着戈薇的橘色发带。当她们跌落在战国时代的枫之村废墟时，天空正下着混有骨灰的黑雨。

　　鬼女里陶的陶土窑在悬崖边冒着青烟，戈薇被钉在写满符咒的转生台上，上百只鬼火灯笼照着她苍白的面容。里陶枯枝般的手指划过她心口："多完美的容器，等我把桔梗的骨灰..."

　　"谁让你用你的脏手碰她的！"犬夜叉的铁碎牙卷起血色龙卷，却在触及转生台时被结界反弹。里陶狞笑着举起陶瓮，桔梗的骨灰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半妖小子，你分得清这是执念还是爱吗？"

　　白璃尾尖的青焰突然暴涨，当第二尾完全解放时，那些被封印的言灵咒文自动浮现。里陶的陶土身体开始龟裂，她惊恐地瞪着白璃额间浮现的桔梗花印："不可能！五百年前的除妖巫女桔梗明明已经死..."

　　破魔箭的金光在此时贯穿窑炉，戈薇不知何时挣脱束缚，她拉弓的手指鲜血淋漓，眼中却燃着从未有过的决绝："我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四魂之玉碎片在她胸口共鸣，射出的箭矢竟化作白狐形态。

　　里陶在净化之光中灰飞烟灭时，犬夜叉接住坠落的戈薇。白璃按着心口剧痛的封印，脑海中冒出无数的画面，在看见少年半妖眼中晃动的泪光时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五十年前，他是否也这样抱着逐渐冰冷的桔梗？

　　"我早就该想起来，早就该知道的。"犬夜叉背对着白璃，声音像浸透了血，"桔梗把部分魂魄封在式神白狐体内，那只狐狸就是你，对吧？"

　　白璃不知道如何回答，她很想说她不是，明明她只是一只刚刚踏出妖界的报恩狐狸，可脑海中时不时涌现的记忆却让她说不出口。

　　也许，她真的遗忘了很多很多事情……

　　犬夜叉抱起戈薇，大踏步往前走，在经过白璃身边时，停顿了一下。

　　“如果想知道更多桔梗的事情，那就跟我来吧。”

　　说完，犬夜叉迅速起跳，往枫之村那边飞奔而去。白璃没有犹豫，也迅速跟上。

　　*

　　战国时代的星空布满裂缝，燃烧的村庄废墟里，穿巫女服的佝偻身影正在给伤员包扎。她转身时，左眼的刀疤与松本奶奶的老年斑诡异地重合。

　　"枫婆婆？"犬夜叉的耳朵耷拉下来。老巫女手中的草药筐跌落，干枯的手指抚上白璃颈间的银杏玉坠："姐姐的式神...居然真的回来了..."

　　“姐姐，预言，成真了。他们终究还是，回来了……”

　　年迈的巫女走回屋内取出一样东西，颤巍巍举起风干的狐狸面具："姐姐临终前让我把这个交给来找她玩的狐妖。"

　　白璃接过面具，发现面具内层用血画着时空阵法。

　　"她说'当小璃完成第九次报恩，就能解开真正的轮回咒'。"

　　戈薇昏迷中攥住白璃的袖口，她掌心的温度与三百年前的小巫女重叠。白璃抚过枫婆婆递来的占卜签，签文在月光下显现：第九位报恩对象，竟是五百年前为白璃挡下天劫的幼年犬妖。

　　这是……什么意思？白璃不明白，五百年前，她？

　　“别想了，以后，你都会知道的。”枫婆婆摸了摸白璃的脑袋，继续去救治伤员了。

　　戈薇也恢复了过来，连忙上去帮忙。

　　三人就这么在枫之村住了下来，戈薇跟在枫婆婆身后帮忙，学习巫术。犬夜叉总是跟随在左右，护持着一老一少，只是嘴上却不肯承认，倔强的说自己只是四处转转，回忆一下过去。

　　白璃则从那天之后一直沉默，看着周围熟悉又陌生的一切发呆。

　　就在她以为会一直这么过下去，直到犬夜叉想要踏上追寻四魂之玉碎片的旅程时，一群恶心的妖怪前来侵袭了枫之村。

　　这座平静的小村长再次遭受重击，白璃也是在这个时候，见到了杀生丸。

　　*

　　犬夜叉抱着脱力昏迷的戈薇撞开枫之村祠堂时，白璃正在用尾尖给村民祛毒。杀生丸的妖气突然笼罩整个村落，枫婆婆的药杵"当啷"落地："那位大人竟然..."

　　杀生丸从尸山血海中朝着祠堂这边走来，白璃愣愣的看着他俊美的面庞，竟然忘记了手中的动作。

　　银发大妖的绒尾拂过焦土，所到之处白骨生花。他金瞳扫过白璃尾尖青焰的刹那，白璃竟想起三百年前在月见山见过的巨犬妖——那时白璃还是幼狐，曾偷看过他在瀑布下擦拭天生牙。

　　"半妖的臭味。"杀生丸的毒华爪掠过犬夜叉头顶，白璃恍然惊醒，连忙在犬夜叉身上布下结界。

　　杀生丸的爪势在触及白璃结界时骤然收拢，他的妖气像浸了霜雪的刀刃，与犬夜叉暴烈的火焰截然不同。天生牙突然发出嗡鸣，刀尖指向白璃锁骨下的四魂之玉碎片。

　　"你身上有我东西的味道。"他居高临下的审视让白璃尾椎发麻，尤其是当杀生丸用绒尾卷走她掌心的狐火余烬时，指尖相触的瞬间，白璃竟愚蠢地希望自己是那缕粘在他甲胄上的樱花。

　　"把我的东西交出来，小偷！"天生牙的刀光劈开祠堂房梁，犬夜叉咬牙接住杀生丸的攻击。

　　“你又发什么疯！”犬夜叉龇着獠牙，挡在众人身前："白璃才不是小偷！"

　　"呵，小偷从来不会承认自己是小偷。"杀生丸的金瞳锁住白璃尾尖的玉片，直到此刻白璃才惊觉，那些嵌在伤口的四魂之玉碎片，竟与他胸前铠甲缺失的护心镜形状完全吻合。

　　“四魂之玉才不是你的东西！那是我的！”见杀生丸的眼神扫向白璃身上的四魂之玉碎片，犬夜叉气到跳脚。那明明是他的战利品！

　　枫婆婆的式神纸人突然自燃，在空中拼出古老预言，"当大妖的铠甲重归完整，被诅咒的血脉将..."杀生丸的爆碎牙骤然出鞘，却在斩灭纸人的同时削断白璃一缕银发。发丝飘落在他肩甲时，白璃听见自己雷鸣般的心跳。

　　"无耻的半妖。"他转身时绒尾故意拂过白璃的伤口，天生牙的治愈之力如清泉淌过经脉。犬夜叉的怒吼被抛在身后："别打白璃的主意！"

　　白璃抚着发烫的玉坠蹲下身，发现杀生丸站过的泥土里，开出一朵并蒂的桔梗与彼岸花。

　　“怎么了？”见白璃半天没有起身，戈薇走来，关切的询问。

　　“没事。”白璃摇头，不知为何，挡住了那朵并蒂桔梗和彼岸花。

　　夜晚，笼罩在枫之村的上空满是血色的星子，白璃蹲在百年榉树上调配祛毒药，忽见村口结界泛起涟漪。戈薇的惊叫与犬夜叉铁碎牙的铮鸣同时炸响，二十只血蛾撞碎仓库木门，磷粉所及之处，原本就伤势累累的村民皮肤瞬间溃烂。

　　"是魍魉院的傀儡妖！"枫婆婆掷出符咒，苍老的面容在火光中明灭。犬夜叉的铁碎牙劈开妖群，却斩不断源头飘来的骨笛声。白璃连忙跳下榉树，尾尖刚燃起青焰，地面突然裂出猩红沟壑——数百条人面树根破土而出，每张人脸都在呼唤我的名字。

　　"白璃大人...请把四魂之玉还来..."

　　无数的树根缠上白璃的脚踝，白璃努力挣扎却无济于事。

　　在这瞬间，清冷的月辉刺破妖雾。杀生丸踏着冥道残月破降临，毒华爪挥出的光刃将人面树拦腰截断。他雪白绒尾拂过白璃的手腕，残留的霜气冻僵了正在钻入血管的树苗。

　　"半妖，你连看门狗都当不好么？"杀生丸的金瞳扫过犬夜叉染血的衣袖。

　　犬夜叉的獠牙在月光下泛着寒光："这些妖怪是你引来的吧！"

　　“你果然还是这么的愚蠢。”杀生丸嗤笑，冷漠的模样刺激到了犬夜叉。

　　他二话不说，拿起手中的铁碎牙就朝着杀生丸攻击而去。杀生丸也毫不示弱，举起手中的刀迎上他的攻击。

　　铁碎牙与天生牙相撞的冲击波掀翻整个谷仓，白璃在飞溅的瓦砾中失神，脑海中三百年前的记忆碎片突然侵袭。

　　月见山顶，银发少年将受伤白狐裹进绒尾，指尖轻点它湿润的鼻尖："这么弱，怎么当我的药引？"

　　"住手！都别再打了！"戈薇的破魔箭射入战局中央，四魂之玉碎片突然从白璃和杀生丸身上浮出，在空中拼成残缺的玉璧。当犬夜叉的刀刃第三次划过杀生丸颈侧时，玉璧迸发的强光吞噬了整个世界。

　　时空扭曲的眩晕中，白璃本能的抓住杀生丸的臂甲。杀生丸怔楞片刻，反手将白璃按进绒尾，天生牙劈开无数道剑光，将两人牢牢守护在中间。

　　等到一切平息，天生牙剑光斩出的路尽头，竟是松本奶奶家院子里的那口古井。

　　几人跌落在松本奶奶生前最爱的紫藤花架下，杀生丸的妖气震得风铃乱响。他低头凝视挂在枝头的全家福——照片里松本奶奶佩戴的银杏项链，与他腰间沉寂五百年的勾玉吊坠，分明是同块玉料所雕。

　　"这里，是哪里？"杀生丸看向陌生的四周，气质仍然矜贵，可脸上却带着一丝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