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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6.种田算个屁,养人才洋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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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女的命运总是不同于常人的反转,当这个发狂盲人向她砍来那一刹那,这人忽然瘫软,双眼一翻的昏厥了。
大刀咔一声落入萧寂寂的脚边,这个黑衣盲人也瘫倒在了萧寂寂的怀里。
当多年后,萧寂寂回忆起这一幕的时刻,她总觉得子沐炎就像只迷途的小鸟,忽然扎在了她的怀里,从而导致了她的母爱泛滥。
当然后话是后话,萧寂寂此时还是一脚无情踹向了这个青衣盲人,将他踢翻在地上。
萧寂寂不给力的找了棵大树,扶住不停喘息。
“妈妈呀!吓死人了。”当死亡距离萧寂寂十分近的时候,她总是在不停的回忆后悔,不要干这个,不要干那个,她就不会被砍死。
如今,也是一样。
萧寂寂懊恼的埋怨自己为何非要离开嘉木,其实在嘉木的保护下,她不也废物样活的挺好。现在她虽然自由了,反而觉得生活处处危机。
满脚下沾着黏着的血液,萧寂寂蛋疼的逐渐走近这个青衣人。
出于医生的职业道德涵养,萧寂寂先探了这人的脉搏,摇头觉得混乱异常。
“哥们,你要挂了。”
放下了此人的手腕,萧寂寂下意识的想探向这人的瞳孔。可伸至这人的面具下,萧寂寂却停住了。
穿越剧中的总是充满了神秘感,当然也有人因为被看了相貌就会砍死对方,萧寂寂觉得这个狂躁的青衣人一定会有这样的潜质。
她看了他的脸,也许就会被追杀一辈子。
脑袋忽然一愣,萧寂寂又想起了这个人好像看不见。
呃……盲人嘛!她就算看了他的相貌他也不知她长什么样,况且他有气息微弱,眼看就要挂,有什么可怕的?
萧寂寂啐了口自己,撸好了袖子势必要看看这个神秘的面具人。
三……二……一……
“妈呀!!!!!”
N个时辰后。
萧寂寂在古代第一个野外扎营的露天睡眠在今日到来。
收集了死尸的头盔兵器和值钱的物品后,萧寂寂拖着这个青衣盲人来到了离小溪不远的树林。
萧寂寂用自己与已死的小兵的头盔收集了不少的溪水后,借着火光走回。
还算幸运的是她从这个盲人身上搜出了一个火折子,吹了堆火后借着火光果然暖和。
萧寂寂掀了这盲人的面具后,觉得穿越剧不是骗人的,这正经八百的是个美男啊!
他的眉毛浓密厚着,剑眉竖立,十分好看。他的睫毛轻贴在下眼睑下,鼻梁高耸还有个凸起,略略轻薄的嘴唇有个完美的唇形,看起来就是个极为俊朗的男人,还没睁眼就俘虏了萧寂寂的芳心。
她的菜就是这样绝美的男人啊!死就死了,扛回家做老公……
只可惜,她还没有家。
他冒汗的呻吟,打断了萧寂寂完美的臆想。萧寂寂拾起从死人身上割下的布块冲洗了一下,再度搭到这人的头上。
贴了贴他的脸,萧寂寂觉得还是滚热,擦拭着为这人降温。
她对他这样的好,他醒了一定会非常感动吧!穿越剧上都是这样说的,女主救了深受重伤的男主,细心照料,男主醒后无可救药的爱上了女主。
低头用湿布轻轻勾勒出这个人脸的轮廓,萧寂寂盘腿玩的不亦乐乎。
他的皮肤虽然没有很白皙,手感却十分细腻。他性感的嘴唇抿起,好像被高烧折磨的十分痛苦。他的鼻子真好看,高挺有型。可是……他的头发中却败笔的夹杂着一些白丝,破坏了整体的美感。
肚子有些饿了,萧寂寂从胸膛中拿出那仅剩的几个大白馒头,仔细瞧了半天,只吃下半个。
以防万一啊!万一以后有什么差错,她还不至于饿死。
就这样,萧寂寂为这个陌生的盲人擦拭了一晚的额头,他颈间的汗珠却还是一直往下滴,萧寂寂伏在这人身上睡一会就起来照料,再睡一下,再细心照顾,直至天明。
早上,萧寂寂顶着两坨黑眼圈起床。她终于实现了比鸡起得还早的愿望,天还未大亮,在青黑色的林子中,她能听见各种小鸟叽叽喳喳的喧闹。
萧寂寂揉眼坐起,看见身边的火堆早已烧成了灰烬,忽然觉得很冷,抱着肩膀一脸疲倦状。
人森啊!没了嘉木一切原来这么糟糕。
萧寂寂虚叹了口气,抵住这青衣人的额头试探,觉得还是滚烫。
“这样烧下去,你会烧死的。”
收拾了下满地的狼藉,将需要的东西打包成了一团,萧寂寂开始为难的看着这个青衣人。
“喂喂喂,你不要装死,我们要是再在这里住下去,会冻死的,快点起来啦!”萧寂寂踢了踢这躺得舒适十分的青衣人。
N分钟后,这名可怜的青衣人被萧寂寂踢成了各种优美形状却还是死睡。
萧寂寂无奈的看着脚下这坨死肉,泄气的垂下双肩,“好吧好吧,你发高烧,你昏迷,你大病不起,就要我来受苦将你带走。”
萧寂寂将包袱丢在这人的肚子上,将他双手合十的抱好包袱,她故技重施,拖起了这人的两条腿,用力的拉扯。
一名正常的地球人哪里经受得住萧寂寂这样野蛮的撕扯,不一会后,萧寂寂忽然发现她将这人拖走过的轨迹上好像有一些血迹。
“……”
0_0......
萧寂寂惊呆的去查探,果然是血啊!还是新鲜的血呢!
随后萧寂寂又大力掀起了这名青衣人,他身后鲜活的各种伤痕让萧寂寂瘫坐在地上。
“你痛怎么不说呢?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到你痛呢?你痛就要说嘛!你痛又不说,肯定会更痛嘛!”萧寂寂对着青衣人的后脑勺不停埋怨。
可能体力透支的缘故,萧寂寂望着这人的后背歇了好一会,最终才拍拍屁股站起。
“哎~~~~~我真的是对你太好了,你醒了以后我一定要以身相许,看你这俊美的相貌就一定是大富大贵之人,然后我就当个什么XX夫人,你我过个幸福的小日子,多好。”
萧寂寂边碎碎念,边费力的撕扯,将这个青衣人后背贴着自己的后背。
“妈呀!”一个一百多斤的人类对于萧寂寂来说,始终是个庞大的物种,她直接被后背这人压倒,摔了一身的泥。
萧寂寂无奈吐了口气,垂头丧气的再也不敢大意,咬牙硬是将后背上的青衣人绑在了她的身上,以防滑落,拎着沉重的包裹开始一步一个脚印的缓慢行走。
萧寂寂头上的汗珠渐渐滑落,气喘也渐渐明显,双腿也开始打颤,直到某一时刻连解下着青衣人的力气都没有,直接扑倒在地上。
“咳咳。”萧寂寂被这青衣人压的喘不上气来,无力的趴在地上大力呼吸。
太阳随着萧寂寂的脚步渐渐升起,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撒在这二人的身上,大体觉得还算温暖。
歇够了时候,萧寂寂背起身后的人肉继续寻找光明与希望。
什么是光明与希望呢?
萧寂寂觉得,一户人家,一个村子,以至于有人的地方就行。找个大夫治疗这个盲人,治好了就以身相许。
日光渐渐毒辣,萧寂寂的肚子适时的打鼓敲锣,浑身的酸痛感让萧寂寂歇了又歇,反反复复也没顾上吃个馒头,只是一次又一次的被背后这个男人压倒。
终于,在萧寂寂毫无方向感的猛力扎头苦走下,她找到了一个土房,只可惜这一天也早早过去,已是日落黄昏之时。
更悲惨的是这个土房真的是太破烂了,半个屋顶已经塌陷,大风吹过就会飞下不少的土渣。
当萧寂寂瘫倒在这个糟烂的土房的一刹那,心中还是充满了幸福的。她的娘啊!她要死了,她的要好酸,背好疼,浑身有种被拆散的感觉。
抖着手将腰间的布条解下,萧寂寂身后的重量终于释放,满身的灰渍她也毫不在意。
晚上,萧寂寂在至少三公里以外找到了一个小溪,打了两次水,走丢了N次。第一次的两头盔水她都喂这个青衣人喝下了,他烧得口唇干裂、如饥似渴的啄饮,萧寂寂觉得他明天就一定会醒。
将收集而来的衣服铺了一地,在这个时常掉土渣的温暖小窝里,萧寂寂又将就睡了一晚。
因为不用再为这个盲人擦拭额头,萧寂寂第二天起很晚,也许也与昨日累了一天有关,萧寂寂次日中午才睡醒。
睡醒后,萧寂寂忽然意识到,她已经一天一夜都没有吃东西了,她竟然因为太疲倦而忘记了。
跪在这人的面前探了下额头,已经不再高温,脉搏也趋于平稳,只是嘴唇不带血色,有些干裂。
又打了两头盔的水回来,萧寂寂喂这人喝下时已发现他自主食取的能力很差,心中大感不妙。
萧寂寂首先找了短剑的剑柄用力敲打这人的膝盖,发现他的膝跳反射已经消失,“完了……脊髓受损……”
而后,萧寂寂又吹了火折子不管能不能烧到这人,翻开他的眼皮就照,发现瞳孔的对光反射也已经消失。
“……”
萧寂寂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