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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34.称两斤爱情,拿回家喂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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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句老话,日子再窘困,还是要过的。
背起了残破的植物人,将他丢在都是棉花的炕上,萧寂寂心情悲催,觉得生活糟糕透了。她开始承认她错了,她想起了俞嘉木许给她的未来,给她的保护。
比起现在的狼狈,真不知有好上多少。
可是,她就算真的走了,他也没有来找她吗?还是说她对他来说也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没有到他四处寻她的程度。
萧寂寂胡乱的摇摇头,想这些有什么用呢,反正都已经离开了,这个植物人虽然麻烦了一点,起码长得还不赖啊!她又天天占人家的便宜,多好!
有种心理叫做苦中作乐。
身为一个资深的中医,学过了营养学的搭配,知道了吃饭不按时是会导致各种慢性疾病的严重后果的萧寂寂还是面对一片狼藉的大屋选择砍掉了早饭。
以及,萧寂寂果断的在植物人还没植物透的时期决定动针。
深吸了口气,萧寂寂找了几个边缘竖直上下的瓷盆,拿捏着尺度将甜甜尝试纯浓度的酒精兑了水,倒了大约瓷盆中三分之一样子的水兑出了百分之七十五浓度的酒精,萧寂寂取了外面阳光晒干净的棉花蘸上点酒精擦拭银针消毒,逐一对准穴位进针。
本是想和病人说上几句话缓解气氛的萧寂寂行针时却异常紧张,所有该说的话也基本忘记,在刺一些较大穴道的时候植物人还尚有抽动,吓得自认为淡定无比的萧寂寂也抖了一下。
萧寂寂奇怪的不是她此刻的紧张,而是她本应熟练地针灸技术却出现了生疏的情况,她那些背了百遍,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穴位居然在她的脑海中开始模糊。
无神论的萧寂寂没有在此刻怀疑自己,她反而是觉得一切好像有些奇怪。她记忆中出现的那些画面,她身边出现的奇怪人物,她一想到就会心痛的名字——“子栾兮”,以及她脑袋渐渐不中用的内存,她始终觉得不会那么简单。
好像……好像她根本就是这个萧寂寂,好像她一定有爱过这个叫做子栾兮的男人,好像她并没有穿越。
在自己的心中痛快的说出了疑惑,萧寂寂双眼也莫名其妙的蓄泪。
怎么会呢?她怎么可能没有穿越?她怎么可能是个古人,她对现代的记忆并没有完全逝去,那些证明她存在过现代的记忆还完好无缺的在她的脑子里。呵呵,怎么会呢?
萧寂寂有些心虚的笑笑,连忙喘了几口气,不敢去想这个可怕的问题。
萧寂寂继续在脱光的木头身上进针,身上的进针程度较浅,除了大穴位的刺激,脑上的各部位萧寂寂十分小心的捻针进入。
脑部进针的刺痛可能刺激到了植物人,萧寂寂每进针一下,植物人的身体就随着抽动。
萧寂寂将针摆在腿上,无奈深吸了口气,承认了一个她并不想承认的事实——这个男人他真的还有意识。
萧寂寂不希望他有意识是出于对病患的同情,对世界的认知仅仅局限于听力,并且无法表到自己的感情,每天只有无聊的等死那是一种可怕的状态,一个正常的人哪怕处于那种状态呆上一个星期都会疯,更别说他可能会瘫痪更久。
“你能听见我说话吧?呵呵,这是我第一真正与你对话呢,真没想到你还没死,准确的说是没有脑死亡。那么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你想先听哪个呢?”萧寂寂面无表情说出略带喜感的话语。
“坏消息好了,坏消息就是其实对外界有意识还不如没意识,因为我其实不确定你何时会醒。当然,好消息是你没有脑干的损伤,治愈率其实是很大的。”
“哦,对了,还有因为你的神经反射十分敏感,我每次对你针灸治疗必须要麻醉你,OK?麻醉就是让你短暂的睡着,这个你会懂吧,就是你们古代迷药的效果。不过我针灸麻醉的方法是很科学的,无副作用。”
萧寂寂悲剧的无限叹气,沾着酒精对银针消了毒。
事实上,不要把一名三线医院的主治医师当成一名神,就算是一线医院的王牌医师也不能完全保证针灸麻醉的安全性。
话说,针灸有风险,麻醉需谨慎。
麻醉过浅,病患依然跳针,麻醉过深,病患容易直接OVER。
面对着这个麻烦的植物人,萧寂寂的人生总是充满了挑战。
萧寂寂第一次对植物人的麻醉工作在面部与手脚的无数进针后宣告成功,萧寂寂查了下竹筒,还有两桶没用,大约用了一桶半的银针。
接下来的时光萧寂寂没有浪费,在等待植物第一次针灸开穴的一个半小时中萧寂寂刷了昨天吃饭用到的器皿,兑了些水将酒精的浓度降至百分之五十,打算一会为木头兄按摩,以防他瘫痪血液不循环形成褥疮的悲剧命运。
被这个植物人当做高级护士来使用的主治医师萧寂寂还是挺好使的。
必然,对一名受过七年高等教育的执业医师来说,也是十分悲剧的。
妈的,老娘可是硕士毕业的医师!不是高等大专学历的护士!缝缝补补,洗洗涮涮的问题能不能不要丢给她啊?
抱怨完了,还是继续缝被的工作。
有了昨晚的前车之鉴,萧寂寂清理了床上残余的棉花,特别订好了被型,压制了棉花的轮廓,顺手了很多,加上被面一起缝制,虽然难度有些高,但是速度快上了很多。
期间,木头身上的某些部位需要退针,萧寂寂数着手指头用自己不大灵光的脑袋一再确认,退好了针的数额位置继续缝制她的棉被。
或许是期间太多次退针,或许是与针的斗争过于慌乱,萧寂寂悲剧的把某根绣花针不小心缝到了被里,并在当晚体验到了活体缝纫的感觉,当然,此乃后话。
目前的状态是萧寂寂的针线功夫有了很大的提高,连续缝了几回棉被以确认它不会再被蹬破后,萧寂寂无奈的咬断了线,摸着下巴看着自己的杰作。
嚣张没有持续太久。
萧寂寂撤了木头身上所有的针,看见一桶半、约几百根针乖乖躺在针筒里,萧寂寂又自恋的觉得自己乃是一个神一样的伟大。
伟大过后,还是比较实际的为植物人按摩。
萧寂寂首先目光坚定而又纠结的望着自己涂满了酒精的手,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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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这双手还可按摩啊!
所以,她要说的是她这辈子还没给人按摩过。虽然她是个中医大夫,但只是针灸科系的,按摩什么的她还真是一点不会啊!
噗……
但如果说她大学为了不挂科曾经连夜背过按摩要领还算是略通的话,她还是会那么一点。不过,也仅限于不会挂科的那么一点知识。
总的来说,找她萧寂寂按摩的安全性简直是一点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