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IF二周目复活0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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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自己来自一个很大的海贼团，但你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大！回来后你花费好几个小时才走完整个莫比迪克号，工作日志上满满的船只、领地名单还等着你去探索。上天真是公平，给了你好眼光，又惩罚你失去拼搏奋斗的机会。
你不由得感叹：“攀上这么有面的靠山，又能和那么帅气的对象谈恋爱，就是让我当皇帝也愿意呀！”
“……”丢斯板着脸，“五皇，来做检查了。”
“哦，来了。”
没人知道你究竟是怎么复活的，喜悦后又是满心的不安和担忧。马尔科拨开像沙丁鱼群一样拼命往小船坞里挤的人群，把你带到医疗队做检查。路上他从艾斯口中得知那枚恶魔果实仍然在你身上，心里也有了大概的猜测。
护士长塔特早已带队候在医务室里，艾斯帮你解开帽子、脱下外衣时，原本服服帖帖收在帽子里的头发被静电炸得蓬起来。你心想艾斯不在你身边真是太可怜了，他买衣服肯定只看价格标签，连好点的料子都不会挑……
“……艾斯？”你茫然地四处张望，不知道艾斯去了哪里，手指捻着藏在头发里的丝丝白发，它们蓬乱地翘在空气中。
马尔科坚持让你每天都来医疗队做体检，大家很担心你的身体会不会承受着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代价。好在连着几天的各项检查结果都良好，唯一让你苦恼的是艾斯在躲着你，除了他，大家紧张的态度也让你很不好意思。
你想说你没事，现在的你很健康，还有力气和柯达兹玩拔河。猫好久没玩这么开心了，自从它发现自己轻轻一扑会导致你在床上躺十天半个月后，都是收着肉垫轻轻蹭你。
你不想每天都做耗时那么久的检查，可是塔特哭了。
好人家有能力、有学识的女儿，是不会到海贼的船上当护士的，她们同样是被老爹捡回来的无家可归的人，跟在马尔科队长身边学习医术。老爹说有了一技之长就回到陆地上过正常人的生活，可是谁也没走，老爹也没赶她们走。她们在莫比迪克号上生活了许多年，谁也想不到白胡子海贼团会在一夜之间倾覆。父亲不允许她们跟着去顶上战争，她们只能隔着影像电话虫看最亲最爱的兄弟姐妹一个个死去。
直到你为了引开意图攻击医疗队的蒂奇、在坠海的过程中死亡，塔特才想起第一次时间里的事情。她担心你，又没办法对你说重话，连眼泪都是背过身才落下的。
但是你看到了，所以后来都乖乖地听护士们和马尔科的话。
检查结果还要等上一会，你们坐在医务室闲聊，这有助于你恢复记忆。得知你起初并不知道艾斯是谁，只是觉得他长得足够帅气便跟着他走了，护士们都惊呆了，不知道说什么好。
塔特拿出最近在年轻女孩里很有人气的“白马卡文迪许”的通缉令，又把其他年轻男海贼的通缉令一张张在你眼前轮流展开，你无动于衷。
然后塔特把艾斯的通缉令送到你面前，你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身边莫名开始往外飘小花。你宝贝地接过艾斯的通缉令，看了又看，满意得不得了。
塔特收起艾斯的通缉令，换成别人的，这会你脸上什么表情都没了，小花也没了。
大家无语地看着你。真不知道该说太好了，还是没救了！
你试图为自己辩解：“可是艾斯就是长得沉稳可靠，身上自带让人信服的王霸之气……”
塔特：“你那是恋爱脑。”
你大惊：“什么？原来是这样，怎么不早讲！”
大家更无语了，怪不得过去总觉得你明明是个聪明敏锐的人，却在奇怪的地方相当迟钝……原来是受到了恶魔果实的影响。
刚进医务室的厨师长说道：“可能是他们不够帅，换成我的通缉令试试。”
萨奇现在有事没事就要在你检查的时间来看你，一进门不是把你提起来掂一下重量，拉拉你的脸颊，就是过来揪下你的头发，直到被护士们轰出去。
护士们挑出你的白发，改成时髦的挑染，给你做各种各样的造型。提供发型水、或者说被无情没收所有发型水的人是她们觉得“最近一直在挑衅”的萨奇。护士们不在乎厨师长失去了这些年与他日夜相伴的庞巴度发型，萨奇只能随意束着长发，其他船员路过厨房时看到他那副模样都震惊到没看清路，结结实实地撞到墙上。
“这不错。”萨奇握着你新染的发丝，反正不管怎样都比白头发好看得多。
萨奇每天都来看你，其中缘由，大家心里明白。他当了几十年的海贼，早就做好死在大海上的准备。但对你来说不是的，你从海底遗迹来到这个世界上，才过了三年的人生，就被迫拖着一副孱弱的身体肩负起所有人的命运。不该是这样的。
塔特毫不客气地拍开萨奇的手，给你理好被弄乱的头发，埋怨道：“四队长，你没事做的话就去工作！”
萨奇被塔特轰出去时手上还抓着门边：“什么，平常不是起码到第三回合才赶我走吗？”他伸着脑袋往里面凑，“艾斯还在躲着你？”
你点点头，看到萨奇皱了皱眉，没多说什么便离开了。听说过去都是艾斯帮你卷头发，你在笔记本写上“烧烧果实能力者又欠我一天梳头”。
你长长地叹了口气，从回到莫比迪克号的那一天起，艾斯就一直躲着你。艾斯真难伺候，还好有你宠着他。
丢斯从生化室走出：“今天的检查结果没问题。”他把手上的检查报告递给护士，稍后交给马尔科过目。
你若有所思地说：“不只是艾斯，丢斯也比过去厉害了……”
你们都知道这个“过去”指的是第一次时间，那时候的丢斯只是个刚从医学院退学的半吊子非法医生。而现在的他从你身上积累了丰富的临床经验，入职白胡子海贼团的时候已经是个成熟可靠的医生了。
丢斯语气平淡地说：“毕竟有人以自身为代价，经常病得起不来。我不努力一点的话，某些人要怎么办呢。”
你看着丢斯好久，突然说：“丢斯。”
丢斯没好气地喊：“干嘛？”
“对不起。”
丢斯顿了顿，好久才问：“……为什么要道歉。”
你看着地板：“因为我让你伤心了。虽然我现在能想起来的事情不多，但是不想让你、不想让大家难过的这份心情，我还记得。”
“所以，丢斯，对不起。”
与其他人不同，丢斯心里有气。你和艾斯从来听不进别人说的话，建立了羁绊却总是说走就走。丢斯明明已经想好了，他要用一辈子生你们的气，可这会喉咙里发出哽住般的泣音的人也是他。
你把脑袋歪过去，尝试分析丢斯面具下的表情：“真哭啦？”
丢斯崩溃了：“走开！”
你也被轰出了医务室，不过这样也不错，一直待在那里的话，老有海贼来看你。他们没完没了地嚎，像牛一样哞哞哭，然后响亮地擤鼻涕。护士们尖叫着骂他们脏死了，说要找马尔科队长投诉，才能把一波波来找你的海贼赶出去。
你顶着脑袋上方的吵吵嚷嚷，抓紧机会将他们的脸与工作日志上的记录一一对上号，如今你已然认全白胡子海贼团及麾下的全部海贼，也基本适应了近期的工作进度。
今天你要见的，是你以前的直接下属。搞不清楚状况、也从来不看报纸的加美尼奥一脸茫然地被召回主船。等看清你的脸，加美尼奥不知道是吓得、还是高兴得直接跪在了地上，扯着嗓子就开始哭。
你好欣慰：“原来加美尼奥对我的感情这么深厚……”你当然没信，工作日志上对他的备注标签可写着“不老实”、“多打压”。
你笑眯眯地说：“以后加美尼奥也要好好给我干活……不对，我们以后也要好好相处哦。”
萨奇绕了好几圈才找到艾斯，他指着艾斯，转头问身边的马尔科：“他在干嘛？”
马尔科：“艾斯躲在暗处，帮她看加美尼奥老不老实，随时准备上去教训他。”
“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意思。”
马尔科将通用语翻译成通用语：“艾斯在跟他分别已久的阿贝贝保持距离。”
“就这样保持距离？他知道她恢复健康后，是会使用见闻色霸气的吧？”
“也许艾斯正处于一个希望她知道，又希望她不知道的界限。”
两人不是叹气，就是直摇头。他们不担心有野草般韧性的你，但本该是团火焰的人，他的勇气、他的信心在过去两年被现实踩得稀烂。每天等你睡着后，艾斯再蹲在你身边守着能解决什么问题呢？庆幸你们是海贼，报海军无门吧。
同样觉得自己跟不上年轻人的还有其他几位队长，乔兹、那谬尔和布拉曼克正巧路过，遇见你在同加美尼奥谈话：
“加美尼奥，我对你过去两年的产出，感到非常的失望。我认为你负责的桑巴岛没有创造出足够的增量价值。身为我的直接下属，你的不可替代性主要体现在哪些方面呢？按照我预计给你规划的资源，你对明年的计划有信心吗？……希望你的回答是差异化、有自我判断力的，请你把以上问题整合为述职报告，限时十五分钟……”
布拉曼克：“突然感觉好累啊。”
乔兹表示赞同：“真是不服老不行了。”
他们想若无其事地路过，然而随着健康一同回归的还有你敏锐的感知。
你热情地凑上去，轮流点他们的名字：“乔兹队长，那谬尔队长，布拉曼克队长！”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你喊“队长”时咬字格外的用力，“正好几位队长都在，把助手们也喊过来吧！”
那谬尔看向大海，思考在你走过来之前翻身跃入大海的可能性，如果他没有被两个恶魔果实能力者从左右两边死死拉住的话。
恶魔重回莫比迪克号，在最大受益者马尔科的放纵下，海贼们再次陷入熟悉的绝望与无助，任由你百般折磨。在除了马尔科和艾斯以外的队长们的极力争取下，你终于被剥夺了在餐桌上讨论工作的权力。
不过你还可以说点别的，你指着摆放在中间香气扑鼻的披萨：“猜猜里面加了什么才会这么美味？”
比斯塔：“爱？”
萨奇：“我高超的厨艺水平？”
以藏：“配比完美的肉、蔬菜和香料？”
你得意地摇摇手指：“是拨给四番队翻了倍的经费。”
顿时餐桌上响起刀叉激烈碰撞的声音，所有人都在飞快地咀嚼着食物，仿佛此生第一次吃到如此美味的食物，他们谁也不想和你对视，只想赶在你假装不经意地又把话题转到别的事情上前吃完饭，然后露出一副好可惜的表情离开。
不过你现在苦恼的是别的事情，你不敢相信这么美味的披萨都引不来艾斯，你原计划可是要尽情享受他的私人空间和时间的，没想到他借着任务又外出了。
你咬着冰凉的叉子，心想你的死亡似乎给艾斯留下了很大的阴影，烧烧果实能力者这两年心里一定凉快极了。
餐桌上跑得只剩下马尔科，他慢条斯理地用完餐，对你说：“二番队今晚夜里返航，快天亮时艾斯就能回到船上。”
你眨眨眼，显然马尔科支持你连绵不断、永无休止地纠缠艾斯。
夜里你是被猞猁闹钟拱醒的，你披着外衣跑到船舷边上，外出的黑鲸号重新回到莫比迪克号周围，可你看了许久，也没瞧见艾斯的前锋号。
柯达兹跟在你身边，它困得直打哈欠，你把手伸进猫的嘴巴里，猫脑袋顺时针打着圈躲，边转边打哈欠。
有人来了，是老爹，不提老爹没有藏着的意思，你很难不听见身高足有六米的人的脚步声。
你趴在船舷上，问道：“老爹，我以前很喜欢艾斯吧。”
纽盖特顿了顿，自从马尔科接手大副的位置后，一直是不死鸟在负责这样的角色。纽盖特都已经好多年没扮演谈心者了，他思索了下，坦然地对你说：“家长太关心小孩之间的感情，是会被讨厌的。”
你沉默了下才说：“……谁会讨厌你啊，老爹。”
“听到了？”纽盖特没好气地说，“在那里躲着像什么样子，出来。”
到底是老爹出面了，艾斯从角落里走出来，夜里太黑，你看不清他的表情。纽盖特很嫌弃地说了声“去”，像捏着牙签那样抓起放在旁边的长柄刷，手上轻轻一扫，霸气就带着艾斯来到你旁边。做完这些，纽盖特便走了。
你用手指卷着头发，护士们又给你染了新颜色。你问艾斯：“你还是认为你拖累了我吗？”
艾斯好久才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作为回应。你从围裙里拿出工作日志——当然，你没有丧心病狂到这种时候还要工作，你只是想让艾斯看看真正记录在纸上的东西。
写下来的幸福不会消失，过去的你真的是好喜欢艾斯啊，你帮他做二番队里各种文书工作，他检查有无错漏时就在旁边留下自己的笔迹，以及奇奇怪怪的小人画。它们都被你那样珍惜地保存好。你抚摸着这一页角落里两个牵着手的简笔画小人，只觉得满心的喜爱都要从纸上爬出来，暖洋洋地抱住你的手指。
废弃的报告则会变成你们俩写信的纸张，你和艾斯在行与行之间的空隙里互相问好。偶尔还有几个队长在旁边画上的问号，你看了就笑。
你说：“我想起过去的自己，那时候的我还好笨，总是想着要是再给我一次机会就好了，再重来一次我肯定会做得更好……所以乌洛波洛斯才会选中我吧。”
你看着艾斯的眼睛：“但我觉得，哪怕再选一次，我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因为艾斯在我的人生规划里，所以这一切都是有意义的。我没办法在没有艾斯、没有白胡子海贼团的世界里生存。”
这边的船舷修得很宽，你们坐在上面，柯达兹也跟着跳上来，猫现在好大，要同时趴在你们俩的腿上才能伸展开身子。
天就快亮了，早晨的空气还很凉，你靠在艾斯的肩膀上，他温暖的手掌握着你的手，问你还记得吗：“那时候我们说起，鲸群经过福德维天岛的时间是固定的，就约定好要在两年后再去看一遍。”
结果人生一夜之间倾覆，萨奇死亡，你们败于叛徒手下，艾斯在马林梵多被公开处刑，然后便是回溯的三年时间，你死后又过去了两年。
莫比迪克号正在前往鱼人岛的路上。白胡子海贼团之所以能这么快就来到德雷斯罗萨，是因为收到了龙宫王国的紧急来电，白星公主说她听到了你的声音，鼓足勇气请大家一定要相信她。结合丢斯的复述，意识到了什么的纽盖特当即拍板去接你们，他麾下在附近的海贼团也纷纷帮忙开路，莫比迪克号以最快的速度赶来接你回家。
确定你真的回来了，白星在电话虫里又惊又喜，她哭得厉害，你便跟她约定好很快就去鱼人岛见她。莫比迪克号今天就能抵达龙宫王国。
回到白鲸的身边，你感受到一种令人安心的平静。天光大亮，暖色的光照在波光粼粼的大海上，你听到海面下传来鲸群的啁啾声。
先是一只个头较小、长着眼镜状花纹的鲸鱼跃出水面，你认出那是爱丽丝，跟在它旁边的是只面部有花斑的鲸鱼。领头的是一只有白化病的巨大鲸鱼，它游在最前面，为鲸鱼们领路。原来是又到了起点，回到族群的爱丽丝会跟着同伴们从鱼人岛夏娃阳树出发，直至艾尔巴夫的亚当神树，开启为期两年的鲸群洄游。
第一次时间里，你对艾斯抱怨，说还要再等两年才能看到鲸群洄游，那也太久了吧！
你抱着艾斯的手臂，有些困顿地眨了眨眼，又努力地睁开眼睛。艾斯的脸贴在你的发旋上，你发现烧烧果实能力者连眼泪都要比普通人的滚烫。
浩浩荡荡的鲸群掠过莫比迪克号，前往新的方向。你和艾斯谁也没想到，为了看到这一幕，原来，原来，已经整整过去五年了。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IF二周目复活0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