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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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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装后,帝卿闺蜜弯了,也黑化了1
女扮男装.油嘴滑舌.马屁精.打马过街.学渣.人缘好.年下世女x
纯情闺蜜.温柔.被糖衣炮弹哄骗.不容背叛.黑化.步步为营.年上帝卿
世女最近感觉闺蜜的眼神变得黏黏糊糊的…也可能这就是男孩子之间的友情吧,她擦着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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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圣上很是忌惮她家,毕竟势力太大,母亲跟着她打天下,当皇家人,是只能同苦不能同甘的。
统一之后母亲很识相的交出大部分兵权,但是民间名声很好,几乎和皇帝齐平了,她又是唯一的女儿,生怕她被哪一天就没了,从小就伪装成男儿养大,平安养到如今。
她很爱玩,出了名的纨绔,虽然因为是男子身份而被一些卫道士诟病,但是管她呢开心最重要。已经憋屈的男装了,还不允许她和小女郎小男郎们愉快玩耍吗。
一般来说母亲是将军的话多少女儿都会习武,很大几率走上一样道路。但母亲自认为泥腿子出生,就爱崇拜那些之乎者也的掉书袋,送她到国子监,岁岁考试吊尾车。
她真的不是读书的料…她倒宁愿舞刀弄枪…但师傅们只教些男儿用的花拳绣腿的东西。
这个年纪的男儿多半都已经要谈婚论嫁了,但是她还在每日打马游街,很是显眼。
显然母亲还没想过不拆穿身份的情况下,怎么嫁人这回事。只能说心疼儿子再多留几年,还没想到对策,宫里圣旨下来,就把他弄到宫里去和帝卿做伴了。
帝卿是皇帝唯一的儿子,身份尊贵,风光霁月,自小就通读诗书,才华横溢,不输女郎。但是她除了进宫远远见上过几次就没交集了,生活轨迹几乎如同两条平行线。他爱参加的诗会她一律拒绝,她喜欢去的梨园他更是不可能涉及。
他的名声一向好极了,端庄大方,温柔体贴,当年还在国子监上学时的事迹,还被夫子一直念到现在,可以说是和她这个又学渣又不成体统的“男儿”截然不同,简直像一座大山压在她头上。
她好动,这样端庄温柔的帝卿听上去简直就像仙人一样了,总感觉到几分不真实,上辈子的经验告诉她,完美无缺的人设总是用来塌的,所以也会无意中避开和他打交道,说不定就是那种心机深沉的宫斗冠军,到时候她这个菜鸡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远离皇帝以及她周围的人,不然就会变得不幸。
但是圣旨都下来了,说什么念在帝卿身边没有玩伴,特地请她定期入宫陪伴帝卿…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她穿着日常便利的朱红胡服,见到了帝卿。
帝卿从房间到衣服的审美都是倾向于现在流行的清雅风,如云般堆叠的的乌发盘起,插着玉簪,半披下来的长发垂落至身前,几缕发丝盘旋在他的肩膀上,划入白玉般的脖颈。雪白的交领外罩着天水碧纱衣,宽大的袖口被收竖,方便他此时的书写绘画,雪白的手臂被反射的阳光渡上如同羊脂一般温润细腻的质感。
长睫如同鸦青的凤蝶展翅一般,清泠泠的眼眸不远处站立的她,让人无端想起山间的寒潭,不愿打扰他而久久等待升起的几丝不耐被瞬间抚平。
精致的脸庞不带任何修饰就已经如同天成一般,薄藕色的嘴唇勾起弧度,平静的眼波因为弯起而打碎了一湖水光潋滟,连同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也一同消失,回到人间。
“抱歉,久等了”
嗓音温润丝滑,她感觉耳朵被做了一个spa
这是什么贵公子佳人啊…她有些理解长安的大小女郎为什么如此追捧他了,即使他的年纪比起一般适龄儿郎来说已经大了很多,但魅力依旧男女通杀。
母皇猜忌随着年龄日益变重,特地喊来将军家的儿子给一般的孩童这个大龄帝卿做伴,目的显而易见。
虽然不常见到他,但她的名声如雷贯耳。一个小公子,但是在一众纨绔女郎间也不会显得格格不入。总是一身艳色胡服,马球,蹴鞠,听戏…各种不适合贤淑男郎因该干的玩乐她都擅长。
时下男儿多脸皮薄,说话轻声细语,动作文雅小心,偏偏她鹤立鸡群。
说话从不刻意压低,也从不背后说人长短,因为有仇当场就报了,有话当场就说了,从小混迹街坊,将军一个独苗苗,当然无条件宠溺。遇见不高兴的人事,直接当场就开骂,说话很是不雅,甚至粗俗。
早年被不怀好意的登徒子想要占便宜,毕竟是将军家的孩子,直接就上手打断了她一条腿,修养了几个月才好。从此悍夫名声就传开了,谁都不想惹这么个儿郎,也不敢喜欢这么个暴力的儿郎。
大红大紫之类的颜色总是容易被说庸俗,不够清雅。但是他看着不远处阳光下的她,却觉得恰到好处的浓艳。
高扎的马尾,金边勾勒出梅花,印在朱红胡服上,包裹着白皙细腻的皮肤。寒梅被新雪覆盖,风吹过,堆积的白雪就坠落,夹杂着片片纷飞的花瓣,躺在她的乌发间,划过她生机勃勃的眉眼。
五官立体,年纪还不大,脸上还有着稚气,喜欢运动,红润的脸颊与殷红的嘴唇散发着健康活泼的气息。
屋内炉火温暖,厚重的披风挂在一旁的架子上,略过半开的木窗,积雪逐渐融化,雪珠坠在怒放的红梅花瓣上,已经是春天了。
她笑着自然的走进来,关好身旁的窗,红梅被关在了外面,但一袭红衣却落入在他眼底,熠熠生辉,他对味道敏感,嗅出她身上寒梅夹杂着雪那股清冷又浓郁的气息。
“殿下,虽然天气逐渐转暖但是还是要注意身体,不能贪凉”
她体热,进入室内一下子就出来了薄汗,但是衣裳是万万不能脱的。
帝卿因为恍惚而不小心白皙的手指沾上了墨点,她有点强迫症,立马上手,握住他的手指,拿自己的手帕开始擦拭起来。
花纹当然不会是她自己绣的,上辈子不会这辈子虽然男装但是母亲还没有丧心病狂的要她学男儿般绣花。
其他人各种牡丹玉兰,但她恶趣味的让家中仆人绣小猪佩奇,小熊□□…看到成品的男男人会流泪,女人会沉默。
帝卿自幼身边就有众多儿郎环绕,但是交心闺中密友的却没有一个,因为身份,大家都带着淡淡的距离。
他不喜他人近身服侍,一向都是自己亲力亲为。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直接上手,触碰他的皮肤。
温热的手掌给冰冷的皮肤带来了源源不断的热意,他手指微缩,不小心划过她手腕内测柔软的皮肉,她忍不住咧开嘴笑出声了。
“哈哈!好痒!别闹,等我先擦干净”
她低头专注,他近到能看见她的发旋和碎发掩映的耳尖,他安静的任她动作。
他的绣工公认的优秀,身边的儿郎他自己的帕子都是亲自绣的,多是梅兰竹菊等,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鲜艳又…抽象的图案。
“这是何物”
他摩擦着手帕上的粉红吹风机小猪,稀稀拉拉的针脚,奇形怪状的不成型的弧度,他从学习刺绣开始就没有见过如此辣眼的绣品,七岁孩童可能都比这绣得好看。
没想到这个误拿她当年为了伪装,装模作样,第一次绣的手帕,当然也不能奢求一个混吃等死的现代人能绣得多好看。胜在纪念价值,就一直留着了。
“…这是一只小猪…叫佩奇”
她不忍直视的扶额解释。
抱歉,辣到大师的眼睛了
“…这是第一次绣的…之后我绣的越来越好了,你看”虽然都是代绣的。
她接着掏出了另一个手帕,上面好死不死绣着一个黄色的辛普森…
他很有修养的没有做出任何评论,只是淡淡的笑着…
救…救命在美女姐姐面前丢人了…虽然她脸皮厚,但是果然还是需要三秒恢复心情…
?好像应该说是美人哥哥?
她对待这辈子都男郎们相当于上辈子对待女性朋友,没有一点不适应,这也是她多年伪装成功的秘诀之一,久而久之,自己都忘记了,也不能完全认为是女孩子。
“你绣的真好看…”
她佩服的看着不远处完工的圆形娟面,栩栩如生的蝴蝶与寒梅,显然不太可能是统一季节的产物,但是被设计得浑然天成,好似本该如此。
“你喜欢就送给你吧”
他面带微笑,看着她渴望的狗狗眼,听见他的话就立马点亮星光,四溢的热情也不禁感叹了他。
还只是个年轻的少年。
起身将绢布取下,原来是一块方帕。
“!谢谢!我会好好珍藏的!”
她小心的踹在心口,兴奋得眯着眼笑,血色涌上脸颊,专注看人的时候好像他就是她的全世界。
好耶!姐妹送了手作礼物,还不嘲笑她抽象派的大作,四舍五入她们就是异父异母的亲姐妹了。
虽然即使是关系再好的儿郎们间也不会送手帕荷包之类用来含蓄表示爱意的东西,但是她既然喜欢就送给她好了。
进过短时间的近距离相处,她宣布他就是最善解人意的闺蜜。
他真的,性格温柔体贴,还知识渊博,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虽然如此也从不掉书袋,愿意倾听她的无关紧要的絮絮叨叨,甚至有些直白的话语。
她跳跃的思维很少有人可以无缝衔接她说的每一句话,很少没有这么开心的畅聊过了,皇帝也算干了件好事,她多了一个超级棒的好友。
从前是她没有慧眼,居然生生错过了那么多次结交的机会。并且除了读书绘画,他琴棋书画也是一绝,虽然浅薄如她,听不懂音乐鉴赏不了画,也不会下棋,晕四书五经,但他就是一级棒。
而且初见以为是一个典型的端庄男郎,没想到私下里开盲盒一般开出一个个隐藏属性。
一把纤薄长剑,舞起了片片春风,银光乍起,矫若飞龙,似水波荡漾,如火树银花,像墨蛇蜿蜒游走,如苍鹰翻飞翱翔,是雪莲迎风绽放,是明月照耀光芒。
纷飞桃花里飞扬的发丝与衣袂感觉重重打在人心上。
她殷勤的上去端水擦汗,潮湿热意扑在她的脸颊上,毫不犹豫的开始浮夸的吹起彩虹屁
“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我看殿下比起公孙氏也不分上下!”
幼时身体不好,到现在还有些畏寒,便开始学着舞剑,但这不符合他端庄有理的帝卿身份,很久没有人看他舞剑了。
没有不赞成的低声叹气与抓住痛点一般的劝导,只有慢慢的敬佩与叹息。
“这也太酷了…”
他闻弦歌而知雅意。
拉过她的衣袖,带着她往庭院中心走,把轻薄的长剑递给她。她也不是没有学过,但是一个人学总是枯燥的,并且她这人三分钟热度,很久都没有再去碰过了。
此时此景此人,突然勾起了她想要重温的想法。
身后青衫微湿,与他的距离若近若远,但存在感依旧十分强。手指导着她的腰,肩膀,手肘,手腕正确的发力,耳侧炽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耳尖与脖颈处,修长的手指与她的手交叠,一起握着那把青剑,思维纷飞。
他低头耐心指导,没有试图立马教会一个不曾涉猎过的儿郎。许是年纪尚小,才堪堪到他的下巴,窝在他身前,皮肉柔软过头,看上去不像是能一人能闹得街上打手们人仰马的模样,指尖薄茧略过她的手背,手掌也比他小一圈。
笑吟吟的脸庞侧过头,嘴唇好似擦过他的下颚。
春日寒梅早已凋谢,但是他仿佛又嗅到了寒梅那股清冷又浓郁的气息。
国子监毕业考,帝卿身边第一次有这样的吊尾车,只能悉心的指导,企图让她的卷面更加好看…
儿郎都要脸面,能送进国子监的哪个不是代表了家族,故而至少及格是绰绰有余,但就出来这么一个奇葩。脑子里装满了吃喝玩乐,文章狗屁不通。夫子挨着男儿脸面,没有说过多重话,但是厚脸皮如她,入过耳清风,死不悔改。
偏偏又是独子,将军宠爱过头,从不说重话,讽刺将军儿子是嫁不出去的老剩男的大人们被将军拼命反驳,大堂门口吵得脸红脖子粗。
“招赘!招赘!我可不像你们某些人卖儿子一样瞻前顾后生怕卖不到好价钱!我可舍不得我儿嫁去别人家受罪!”
“你!”
文人自喻是体面人,多是吵不过声音如雷鸣般,语言粗俗的将军。
“你自求多福”
同窗好友怜悯的看着她,她长安小王子每天都没头没脑没心没肺快乐无忧,但这国子监的成绩是她最大的烦恼。
将军虽然在外大战士大夫们,但是还是希望自己女儿肚子里有点墨水,最好多点墨水。不提他老娘干的缺德事,将军她是非常佩服身为长安第一才子的帝卿的,还要她多多向他学习。
“我不想考试…我不想学习…”
她咬着笔头,痛苦的趴在帝卿的桌子上。她上辈子就是不想背书所以选的理科,现在脑子里什么公式早就忘记了,看懂繁体字又没有句读的大部头已经耗费她大半精力,更别说默写理解了。
她目前身份是男子,一不能科举,上不了朝堂,二不用凭借这个来博得好名声嫁人,学这些东西也没多大用处。
但是将军每见一次成绩单就越发铁青的脸色令她升起了危机感。恐怕这次再不及格 将军就要不顾她男郎的伪装直接家法伺候竹笋炒肉了。
这个时候,有一个学霸闺蜜的好处就出来了。给她画重点,分析老师出题爱好猜题,监督她早起背书。做好了还有小盲盒惊喜,背书动力都大大提高了,谁也不能拒绝这样的好闺蜜
“你嫁人了就再也不能找你这样玩了…快乐的日子总是不长久的”
她长叹,最近默写正确率已经逐步提高了,可喜可贺。帝卿温凉的手指轻柔的揉着她酸胀的手腕,低头不语。
“你会喜欢什么样的人?”
她开启上一世闺蜜之间最喜欢说的话题,他茫然摇头。
“我也不知道…我从未想过”
“唉!不知道谁这么好的运气,被我们长安第一大才子,身份尊贵的帝卿看上!”
“我们帝姬卿倾国倾城,真羡慕他可以每天在镜子里照见如此美貌!你这辈子最大遗憾可能就是不能吻过自己的脸吧”
“我想学后羿,为你把太阳射下来,因为这世界上只能有一个太阳,瞧,太阳见你都羞得藏进云朵里了”
她抑扬顿挫的夸着彩虹屁,如此直白到有些孟浪的的话哪里是帝卿听过的,闹了帝卿一个大红脸。
美人脸颊攀上酡红,就像鲜艳盛开的春花。她趴在桌上手指向上戳了戳他浓密纤长的睫毛,笑着看他波光粼粼的双眼。
再接再厉
“哎,我为什么在白天却看见了星星呀。我猜是老天爷在你出生时就将漫天星辰放入你的眼,所以才令人如此着迷”
红色蔓延到耳尖,他强装镇定,遮住自己的嘴唇,热意席卷而来,被春衫掩盖。
继续稳着身子,完成之前未完成的事情。
“还有一科,最后一科了”
!唉!果然靠彩虹屁逃避默写机会不靠谱。
老老实实不作妖的一边默写,一边吃着帝卿桌上的糕点。油腻的指印被无知无觉的抹在纸上,嘴角甚至黏着糕点渣子,着实不成规矩…
不过帝姬也只是握住她空虚的手掌,擦拭着指尖的残渣,在轻轻放在桌面上,再静静跪坐在她坐着的长床上,在长桌上泡好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看着她的进度,又开始削苹果,估摸她默写完就可以吃到。青葱般的指尖灵活的舞动,一圈圈完整的果皮被放入盘中,留下暖玉般微黄的香甜果肉。
但是好似卡住了,正在抓耳挠腮思考,甚至又开始咬起了笔头。帝卿可怜的名贵笔身就被咬得磕磕搀搀,他叹气,她思考时喜欢嘴巴里嚼点东西,吃进去竹子毕竟对身体还是不好。
他把苹果切成好入口的小块,潮湿的指尖沾染了香甜的果汁,果肉被她的嘴唇叼过去,舌尖卷过他微凉的指尖。
他另一只手微动,平静的继续着投喂。
已经思考入迷的人任他动作。
温和的薄阳投入室内,栏杆投影蔓延上长床与书桌,华丽花瓶上插着的野花是她路上随手采摘过来的,散发着幽幽香气。雪青色与朱红衣袍,交叠在一起,如水流般泻下床边,被清风拂过,掀起细微的闪着金光波澜。
窗边的风铃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树枝上两只雀鸟在欢欣起舞,互相嬉戏打闹。
已经是春天了。
经过一番苦读,终于在毕业考里及格了。正好最近有个灯会,她偷偷拉着帝卿去逛长安街头热闹的灯会。
帝卿第一次见到民间的灯会,以往都是一个人在宫里,十年如一日的无聊,但是这里明显有趣多了。
她是姿势玩咖,从头到尾体贴带着帝卿来往。因为不好露面,帝卿蒙着面,很多男郎也羞涩的与身旁人一起带着精美的面具,或者三两好友一起蒙面开心的逛着,所以他并不突出。
知道帝卿不喜人多,她特地掐着点先去人少的地方等人来了再起之前的地方,和老板们也很熟。
她握住他的手,小心的为他挡着不小心装上来的人群,明明自己也快要被淹没。
他紧扣住她,也许是因为人变多了起来,有些闷,心跳也有些快了,交合的手掌脉搏在同步跳动。
他眼也不眨注视着前方开路的背影,心脏似乎失去规律,只能亦步亦趋,踉踉跄跄的追随她的脚步。
一个投壶的摊子,连中十次可以获得头等奖,一个精美的发簪,设计很精巧,她第一眼就喜欢上了。
身旁一个女郎失落的投出最后一击,错失良机,但他身边的男郎在安慰她,言笑晏晏。
那女郎都没想到这个儿郎居然在如此远的距离每个都投进去了,着实是羞愧。她拉着身旁的人远离人群,亲密的模样大约是月上柳梢头去了。
几乎街上的小游戏都被她扫过一遍,这也只是途中的一个小点。而帝卿猜灯谜则是一绝,很快就在众人羡慕的眼光里,取得了那盏精美的宫灯。
宫灯散发着暖黄的光芒,照亮了两人的紧贴着的臂膀,她带着帝卿走在静谧的小路上,促织在草丛时不时低鸣。
突然她抬头,伸手将什么插进了他的发髻。
“果然很适合!我第一眼看到这个簪子就想起了你!”
还特地小心抬起宫灯,以便更好的看清楚他的模样。
大抵是祖上有有胡人血统,她的眉毛浓密,也不像时下男儿一般将眉毛修剪成柳眉,眉眼含笑,眼睫根根分明,如此近的距离,连她眼底摇曳的投影都清晰可见。呼吸交融,他好似在她凝视的眼瞳里看见了自己。
帝卿难得的呆呆地抚摸着脑袋上的簪子,低垂着眼,平时泰然处之的气势全无。高挑细腻的鼻梁下嘴唇微抿,好似不可自抑但是又克制的扬起了嘴角。
灯会引来的簪子是不能随便送人的,他不知道她是否明白。
“你…喜欢我?”
她不可思议,好闺蜜居然怀疑她们的友情!
“?我表现的还不明显吗?我太伤心了,我以为我们早就是了”
她假装低落的弯下嘴角。
他想她年龄尚小,也许是图一个新奇,少年只之爱,如风如火,燃烧得快也流失得快。
也许是身边无人如此与他亲近,她便将感情回错了意,也许…是他早已,早在看见她肩上的那缕阳光,那片梅花开始,一切就已经走偏。
“烟花开始了!快看天上!”
火树银花在夜空绽放,在她的脸上明明灭灭。手指的体温交错在一起,薄衫挡不住手臂交缠的热意,在间歇的黑暗里蔓延。
他张口
【我亦心悦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