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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   两人现在的距离不过厘米之间,伽法勒注视着裴祈的眼睛,眉梢之间是毫不掩饰的愉悦,拇指轻轻蹭了一下裴祈偏红的眼尾,十分耐心地等着裴祈接下来的话。

      裴祈的长睫颤了颤,像是被伽法勒这一举动弄得有点痒,但没偏头去躲,过了一会儿才轻声开口:“我想。”
      他顿了顿,用微不可听的声音补充道:“非常想。”

      伽法勒笑了,笑得是如此高兴愉悦:“亲爱的,你很听话。”他停顿了下,手慢慢下移,指尖顺着裴祈的脸颊,一路摸到裴祈那有些嫣红的薄唇,像是挑逗一般,恶劣地按了按。

      裴祈垂眸看向伽法勒那只在他脸上很是不安分的手,微微张口,咬住了伽法勒逗弄他的两根手指,没有用力,只是轻轻叼着,然后抬眼看向伽法勒。
      “我赌赢了么?”
      “当然——”伽法勒拉长音,把手从裴祈口中抽出来,后退几步,与裴祈拉开了一段距离,笑得很恶劣,“没有。很抱歉,你赌输了。”

      “果然。”裴祈并不意外,上前几步重新拉近距离,“无所谓,反正也只是通知你一声。”话音未落,人就朝伽法勒飞起一脚,伽法勒反应极快,立即后仰躲开,裴祈也借此与伽法勒迅速拉近距离。
      伽法勒再度后退几步:“打算硬来?”
      裴祈没应他,用实际行动表明自己的态度。两人再一次打在一起,不得不说两人不愧是S级Alpha,打得很是激烈,拳腿相互对抗所发出的破空声不断,招式也是相当狠厉,丝毫不留情面。

      他们踹歪了沙发、踢倒了三柜子、碰碎了六个花瓶、打翻了八瓶看上去就价值不菲的酒……

      最后伽法勒看不下去了,再打下去他家就要被拆了,于是很果断地卖了个破绽给裴祈,裴祈几乎是瞬间伸腿一勾,伽法勒被这一勾直接下盘不稳,往一旁倒去。
      在摔倒在沙发之前,他下意识用力拽了下裴祈,裴祈顺势压倒在伽法勒身上。
      两人又回归到之前在客房里的姿态。
      伽法勒:“……”
      毁灭吧,累了。

      伽法勒再度被捆住双手,两条长腿又一次被裴祈分开。
      “打个商量,你放开我,然后乖乖滚去楼上,好吗?”
      裴祈没回他,只是用他那双浅到不行的眼睛平静地看着他,好像在无声地说,你觉得呢?
      伽法勒:“……”懂了。

      “不是,都是Alpha,有什么好咬的?我的信息素又不会缓解你的烦躁,只会让你更烦。”
      “牙痒。”
      伽法勒气笑了:“合着我就是一磨牙的?”

      裴祈理所当然地“嗯”了一声,然后又道:“我只想咬你。”
      伽法勒满头黑线:“……滚。”
      “不然再打?”易感期的裴祈想得很简单,不让咬,打服了就可以咬了。

      伽法勒无语:“然后再摔我家的东西?”
      裴祈心平气和地陈述事实:“打,摔你的东西;不打,你不让我咬,我真烦起来,还是会摔你家东西。”言下之意,横竖都是摔东西,不如让我咬了,心情好了也许就不摔东西了呢。
      伽法勒:“……”再一次后悔没把裴祈送到他自个儿家里。

      裴祈认真思考了下,又补充道:“正处易感狂躁期的Alpha如果得到伴侣安抚的话,会有一段时间的倦怠期。”
      “我也是经历过易感期的Alpha,常识我会不知道?”伽法勒很是疲惫,“关键我一Alpha怎么起安抚作用?”
      “给我咬。”裴祈答得很快。
      “……”

      伽法勒发现了他一对上易感期的裴祈,被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频率飞速上升。

      两人僵持了几分钟,最后以伽法勒的屈服而宣告结束。
      伽法勒侧了下头,向裴祈露出修长又遍布红痕的脖子,因为是天生的冷白皮,所以裴祈先前留下的红痕及咬痕很是显眼。
      他大概率从未向别人主动露出自己的脆弱部位,整个人异常紧绷,但他的语气却表现得相当不在意,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放松。

      “别咬腺体,不许注入信息素。”
      裴祈诚实地回答:“可以不咬腺体,但没法不注入信息素。”
      伽法勒挑眉:“得寸进尺?”
      “咬下去的瞬间就会注入信息素,你应该清楚。”
      伽法勒沉默几秒,烦躁地“啧”了声后,索性放弃挣扎:“随你,咬完就滚。”

      裴祈得了应允,一句废话都不再说,低头再一次咬上伽法勒的脖子,风雪味的信息素一瞬间通过犬齿进入到伽法勒体内,伽法勒疼得轻嘶了一声,指甲狠狠地刺进掌心的皮肉里。

      过了不知道多久,裴祈收了犬齿,改用舌尖舔舐刚咬出来的咬痕,束缚伽法勒的力道也在慢慢变轻。
      这是Alpha倦怠期来临的征兆。
      束缚感在慢慢减弱,但伽法勒却没立马推开裴祈。因为在未完全进入倦怠期的Alpha面前,一点小小举动就会使其再度重回狂躁期,因此在这段过渡时期,身为安抚的伴侣必须格外小心。

      “咬够了么?”
      裴祈埋在他脖颈处的头轻轻点了点,松开了桎梏伽法勒的手,没起身,反倒整个人压在了伽法勒身上,闭上了眼睛。
      他睡着了。

      伽法勒措不及防被一压,很是懵逼,手下意识地扶了下裴祈的腰,见裴祈倒他身上睡着了,又被气笑了。
      咬完就睡,很好。

      伽法勒把人从自己身上掀了下去,起身抬眸扫视了一圈,客厅一片狼藉,各种玻璃碎片洋洋洒洒地迸溅了一地,大大小小的柜子倒了一片,其中还有几个直接裂开了,茶几上的东西倒的倒、碎的碎,电视也不知道是被谁踢了一脚,整个屏幕直接爆裂,密密麻麻的裂痕像蛛网一样横穿整个晶黑屏幕。

      伽法勒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又转头看了眼躺在沙发上的裴祈,只觉得头突突地疼。
      客房拆了又拆了客厅、他这家命运多舛啊。

      最后伽法勒沧桑地叹气,走到裴祈面前,手刚伸过去,裴祈仿佛有所感地直接抓住他的手腕,力气大得像要拧断伽法勒的手。

      伽法勒对此没半点动作,直接放出自己的信息素,S级的硝烟味信息素包裹在裴祈四周。裴祈闷哼一声,松了手。伽法勒手没了阻碍,立即弯腰把裴扛了起来,可能是伽法勒信息素还围绕在裴祈周围,裴祈被扛起来时没什么动作,也没反抗,很温顺的就被扛了起来。
      他扛着裴祈,没走楼梯,脚尖猛地一点沙发扶手,跳起来紧接着踩了脚沙发靠背的顶端,借力一跳,飞身单手抓住二楼栏杆,小臂肌肉暴起,用力一翻,直接飞上了二楼。
      伽法勒的这套动作干净又漂亮,扛着一位一百六十斤的成年男性Alpha的手非常稳当,飞上二楼时也完全没有抖过一瞬。

      他拧开客房的门,避开打斗时摔倒在地上的东西及玻璃,把裴祈放到客房的床上,然后弯腰收拾地上一地狼藉。

      五分钟后,伽法勒领着一袋子垃圾、转身走人加关门一条龙。

      叮咚!叮咚——
      要命的门铃声成了联邦早晨唯一的讯息,伽法勒被吵得头突突地疼,英气逼人的浓眉狠狠地蹙着,攥着毯子的手青筋暴起,不难看出他此时心情的暴躁。

      毕竟他昨天收拾某人易感期留下的烂摊子,一直收拾到了凌晨三点,累到连上楼都不想上楼,直接在客厅的沙发将就着睡了一晚。但伽法勒毕竟是一位一米九的男Alpha,缩着两条长腿窝在沙发睡觉的结果就是睡也没睡好,整个人还因姿势问题,弄得腰酸背痛。

      他强迫自己睁开眼,抓了抓乱翘的黑发,连拖鞋都没穿,扶着酸疼的腰,慢慢走到大门。
      “谁?”语气满是难掩的暴躁与不耐。

      门外大概有两个人,还是关系巨差的两人。原因无他隔着道门,伽法勒都能听到门外两人的争吵声。

      “你来干什么?”
      “这是你家么?我为什么不能来?上将这话未免也太霸道了点。”
      “呵,白部长这话说的,我好心问一句却被白部长解读成这样,相比起来白部长未免也太喜欢恶意揣测了吧。”
      “上将怕不是不太清楚自己的名声,试问整个联邦有谁不知道军部第一军团的军团长沃伯利上将是一位霸道、独断的男Alpha。”

      “呵,真是好笑,话说不会有人不清楚联邦国安部部长白墨客是一位睚眦必报、心狠手辣的男Beta吧?白部长您可比我在联邦中出名多了。”男人嘲讽地嗤笑了一声,“毕竟你可是送了不少人进了联邦中央监狱呢,这其中不乏白部长的至亲好友。”
      “彼此彼此,沃伯利上将不也杀死过不少至交好友吗,更何况他们的资料、下落不正是你提供给我们国安部的吗——”

      伽法勒闭了闭眼,干脆利落地开了门。
      这两再吵下去,一会儿两人可以双双滚去小黑屋了。

      门外两人听到开门声,默契十足的双双熄火。沃伯利离门较近,刚打算开口说话时,眼睛正好扫到面前的伽法勒,张了张嘴,却没发出一点声音,整个人突然诡异地沉默起来。
      白墨客站在他身后,前面的沃伯利很好的挡住了门,见沃伯利不进去也不说话,心中有点奇怪:“怎么了?”说着上前两步,然后也和沃伯利一样诡异地沉默起来。

      伽法勒开了门后就让到一边去了,见两人迟迟没进来,于是转头看了一眼门口,入目便是沃伯利和白墨客两人如出一辙的欲言又止的脸。
      伽法勒:?

      沃伯利反应过来,尴尬地轻咳一声,走了进来,入目又是几大袋垃圾、少了不少东西的客厅以及明显移动过的沙发……
      他的嘴开开合合好半晌,终于憋出句:“你们挺会玩……”
      白墨客跟在沃伯利身后,也注意到了伽法勒家的不同,他来来回回打量了伽法勒好几眼,斟酌了好久才道:“需要药么?不然会肿。”听似平淡的声调,实则细听他的尾音有点颤,音调也越来越低。
      伽法勒再次:?

      他看着沃伯利和白墨客都略有些不自在的神色以及那有意无意往他脖子上瞟的眼睛,一下子全明白了,顿时整个人气血上头,一张俊脸全红了,咬牙低声道:“想什么呢,只是咬了脖子而已。”

      两人齐刷刷将目光转到伽法勒的脖子上,然后再齐刷刷移开视线,异口同声:“嗯,咬脖子而已,不用解释。”然后话音一落,两人默契对视,双双冷哼一声,别开头。
      伽法勒:“……”
      你们装都不装一下的?不信的那么明显。

      其实这不能怪沃伯利和白墨客,只能说伽法勒现在这副样子实在是太没说服力了,换谁来都不会相信。
      拜裴祈所赐,伽法勒的脸色整个呈一虚弱的病态白,眼下乌青一片,脖子更是夸张,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暧昧的红痕以及象征昨晚激烈程度的两个咬痕,左右对称,一看就是注入了信息素的咬法,咬得很深,周围还留着干涸的血,加之伽法勒本人还扶着因昨晚将就沙发而导致酸疼的腰,手腕处的淤青也随之暴露在了二人面前。
      这副样子换谁来都不会相信昨晚只是简单地咬了下脖子。

      伽法勒很心累:“他易感期,所以才咬了我,别的我们什么都没干。”
      沃伯利看了眼他的脖子:“啊对,你们没睡,没睡……”
      伽法勒:“……”
      你踏马根本就没信。

      “一会儿我让人送几瓶药来,这么激烈不涂药真的不行……”伽法勒一脸生无可恋地看向白墨客,那眼神幽怨到白墨客不得已顿了几秒,斟酌了一下才继续道,“脖子也要涂,不然肿着不好看。”
      伽法勒:“……”什么叫也?我一共就脖子被咬。
      他妈的,真没睡!而且我也不是下面那个!

      伽法勒自暴自弃地坐到沙发上,索性破罐子破摔换了个话题:“你们来干什么?”
      沃伯利瞥了白墨客一眼,说:“找你有事。”
      白墨客则是把沃伯利全权视为空气,微微一笑:“我自然也是有事找你。”
      伽法勒:“?”您二位倒是怪默契的。

      咔哒!
      三人听到声响,一块齐刷刷往二楼望去,只见裴祈从房门里走出来,身上的白衬衫皱巴巴的,单就扣子就崩掉了三颗,一大片白皙结实的胸膛上红了一小块,一眼看去格外显眼。伽法勒盯着那一小块红想了想,好像是打斗时无意间留下的……等等,裴祈身上有红印,自己脖子上一片红印还加俩咬痕,好像更洗不清了。
      果不其然沃伯利和白墨客的两道视线又一次落到伽法勒脖子上,停留一下后再一次移开。
      好的,谣言坐实,彻底洗不清了。

      裴祈眨了眨眼,平静地扫过楼下三人各异的神色:“伽法勒,我的洗漱用品。”
      伽法勒叹气,已然放弃挣扎:“你等等,我给你拿。”

      伽法勒说着起身往楼梯走去,顺便拍了下沃伯利的肩:“老头去二楼的会客室,就上楼左边第一个房间。白部长麻烦你先在一楼等等。”
      白墨客刚一点头,就见沃伯利一脸得意地从他面前走过,剑眉高高扬起,毫不掩饰唇角那挑衅的笑意,无声说了句“我先”,整个人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种看我是第一的贱。
      白墨客:“……”
      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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