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突然约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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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怀北越想越笃定，要不是这个超自然的“系统”，怎么会有这么超自然的事件屡次发生在他身上？
虽然这种现象暂时没有给他造成什么大的困扰，但万一呢？万一他哪天开着车睡着了，万一车上还载着苏望南或者老爷子，那他也不用重什么生了，全家一起共登极乐世界算了。
他越骂越生气，越生气就越骂，系统大概是被他骂烦了，终于开了尊口：
“呵呵。”
接着回声响起，“呵呵”声连成一片。
顾怀北瞬间炸毛：“你他妈把你那环绕立体声给我关了！”
也不知道系统是听了他的话还是回声放完了，总之声音消失了。
顾怀北都快气炸了：“你还知道呵呵？厉害啊！那么苛刻的契约老子都忍了，你搞出这种穿越事件来是要干什么！还有没有一点契约精神？你特么是不是想让我摔死？！”
系统：“注意素质。”
这次倒是没有回声了，但声音雌雄莫辩，像极了科幻电影中的机器人的声音。
顾怀北冲着指环竖了个中指。
系统：“科科，不喜欢这种设定？那你可以毁约啊。”
顾怀北怒极反笑，黑暗中的眼睛却十分明亮。那一瞬间，他似乎抓住了什么关键的东西：“毁约？呵……”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虽然我不知道你的目的，但既然选择和我签订这个契约，就证明我对你也是有用的吧？不如，你先毁一个给我看看啊？”
说到最后，连眉毛都挑了起来。
世界上每天都有那么多期待重生的人，如果每一个都愿望成真，那这个世界早就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子了。所以，顾怀北能够肯定，那个所谓的系统对自己也是有所求的，甚至，他对于它的意义可能更加重要。
但说出那种话，还是太冒险了。
事实上，顾怀北猜得没错，但那个系统还是被他激怒了。
“愚蠢的人类，那我就满足你的愿望好了！”
诡异的尾音还未消失，顾怀北的心脏就猛地一缩，上次在会议室那种窒息和痛苦的感觉又来了！他痛苦地倒在床上，想喊人，却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甚至连动一下都困难。
“够了，不要冲动。”
顾怀北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因为他听到了另一个机械音。虽然都是合成的，但这个声音很明显要低沉一些，不像前面那个那样尖细刺耳。
“他自找的！亏你还贱兮兮地给他放宽了游戏限制……放开，我要杀了他！”刺耳的声音说。
“你确定要这样做？”低沉的声音说。
原来这指环上……有……两个系统啊……
顾怀北的呼吸越来越微弱，意识也越来越模糊，仿佛身下不再是柔软的床，而是幽暗沉寂的深海。他被锁链禁锢在这一望无际的虚无当中，心脏上还扎着数把尖刀。
两个系统的争执逐渐离他远去，耳朵里好像被塞满了棉花。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突如其来的痛苦又突如其来地消失了。他像一个憋着最后一口气浮上水面的潜水者，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满身的汗也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
顾怀北一边喘息，一边笑了：又去鬼门关走了一遭，这辈子，真的很值啊。
他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望着黑洞洞的天花板：穿进苏望南的游戏？倒也很有意思，好像是在用另一种形式陪伴在他身边，连一举一动都由他操作着……
他不由想起一首很出名的古风歌曲，《牵丝戏》。
“无耻的人类！”系统1号——顾怀北临时给它起的名字——怒气冲冲地说。
顾怀北没力气和它吵架，相比愤怒，他更觉得好笑：“无耻？哈，你们这些没有生命、又视别人的生命为儿戏的东西，竟然还懂得什么叫‘无耻’，哈，哈哈哈……”
系统1号竟然也笑了，不过那笑声简直像是从中二动漫里截取下来的，截的还是个反派：
“桀桀桀，没想到被我们选中的是这样一个毫无尊严的低等人类呢，就算成为别人的傀儡，每天都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上也无所谓。人类，我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当你距离那个游戏足够远的时候，就不会被控制了。但凡还剩最后一点尊严，就去争取自由吧！”
顾怀北一愣：“如果我和阿南一直在一起，那我就会一直受到影响？”
“当然。”系统1号好脾气地说。
“过了重生点之后呢？”不是说到时候指环就消失了吗。
系统是可以读取他的心理活动的，直接嗤笑一声，说：“我劝你再认真读一遍我们的契约，即使我们离开你的身体，契约依然有效，它的期限是——死亡。”
“卧槽！”顾怀北睁大了双眼，原来指环消失之后他也不能把真相告诉苏望南，而且，只要苏望南一玩游戏，他还是会穿越！
MDZZ，这还玩什么，重生的时候是不是手误选了HARD模式啊。
“记住我的话，”系统的声音让顾怀北莫名感到寒冷，“当你距离他足够远的时候，你，依然可以不受任何影响地享受你的人生……”
系统的声音消失了，算是给顾怀北留下了一个选择题：
要么忍受这种随时可能会死的生活，要么，就离苏望南远远的。
真是怎么看怎么像他的情敌派来阻止他和苏望南谈恋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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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3号，大年初六，顾怀北带着苏望南回到了他自己的小家，叫钟点工来收拾了一下，就正式开始了“同居”生活。
这年的法定休假就到13号，14号正式开始上班。但出于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顾怀北多放了员工们一天假，让“他们”过完情人节再上班。
14号早上，顾怀北将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放在苏望南房间门口，卡片上写的是“开工大吉”。听到苏望南的卧室里响起闹铃声，顾怀北踩着拍子，在欢快的节奏中回到自己房间，钻进洗手间捯饬自己，揪着一头短毛左看右看。
看着镜子里那个两眼发亮的帅气青年，顾怀北对生活充满了希望：今天，要带阿南出去约会！
“砰”！
苏望南开门去洗刷，没注意脚下有个盒子，一脚就给踢飞了。
顾怀北：……
他装作没听到的样子继续窝在洗手间里，因为他上次想送苏望南手机的时候，系统曾经警告过他，可他今天还是送了，所以他不确定那个辣鸡系统会不会突然给他来一下子。
他觉得，如果他在洗手间窒息，至少不会吓到苏望南吧。
接着，他听到了敲门声。
“小北哥，你起来了吗？”苏望南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指环没反应，看来是没事？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他把手机作为开工道具、而不是单纯的礼物，是不违反契约的嘛。
顾怀北心里高兴，嘴里故意含糊不清地回道：“嗯，刷牙呢。怎么了？进来说吧。”
他听到苏望南进来了，站在洗手间门口，声音有些犹豫：“小北哥，这个开工礼物太贵重，我不能收。”
顾怀北早就想好怎么应对了：“既然是‘开工’礼物，就和工作有关系。咱们公司很多资料都是在微信和□□上传输的，尤其是和同行竞争的时候，就算是放假时间也要争分夺秒地工作。这个手机的办公软件比较齐全，内存大反应快，用来工作最合适。”
其实完全用不着这么长一段话，就“内存大反应快”几个字，就能把苏望南秒杀，他自己那手机都快启动不起来了。
而且既然是工作用的，苏望南也没理由再拒绝了，只能接受。
顾怀北等了等，指环还是没反应，不由在心里给自己比了一个“Yeah”，这才打开洗手间的门走出去，朝苏望南微微一笑。
苏望南顿时感觉自己被闪瞎了，话都有点说不利索：“谢、谢谢小北哥。祝、祝小北哥……成功。”
顾怀北：？？？
“什么成功？”顾怀北问。
苏望南说：“刚才顾伯伯打电话说小北哥手机打不通，让我提醒小北哥，别忘了去……去相亲。”
说到后面，他的脸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
顾怀北目瞪口呆：相亲！
他完全把这件事给忘了！
看看苏望南的反应，再自己这一身光鲜的行头，顾怀北很委屈：完了完了，误会大了。
昨天离开家的时候，顾老爷子神神秘秘地交给他一张纸条，是不知道从哪里抄下来的一串字母，并告诉他这是他白叔叔的女儿的微信号，还说明天是个好日子，叫他抓住机会。
上辈子的顾怀北压根儿就没搭理顾老爷子整的这一出，这一世也没好到哪里去，他连那张纸条扔到哪儿都忘了。
但现在的问题并不是他要“爽约”，而是苏望南误会了。
“咳，我手机静音了……不是！”顾怀北努力挽回，“什——么相亲，我才不去！饿了吧？走，出去吃饭！”
“可是……”苏望南是个乖宝宝，虽然不能干涉别人的自由，但想到顾老爷子的嘱咐，还是硬着头皮想劝一下顾怀北。
“什么可是，去！换衣服！”他推着苏望南回房间，“要是我爸问起来，你就说我去了，人家对我不满意，over！”然后不由分说地替苏望南关上了房门。
苏望南：“……”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突然约会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