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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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既然已经使用积分兑换“甜心巧克力”，短暂获得魅惑能力，那就不能浪费，夏昭很抠的，积分可都是用命换的。
夏昭点开手机里的手电筒，阴暗楼梯间亮起一圈白色光芒，他盯着简暄这张好看的脸蛋看几秒。
“啪”
“啪”
扇了两个响亮耳光，抽得手心发麻，陷入昏迷的简暄眼皮抖几下，悠悠睁开眼，一下对上夏昭黑亮双眼。
“昭昭？”
夏昭点点头，直直盯着他的眼睛，“你是简暄吧？”
简暄揉揉抽痛的太阳穴，声音虚弱，“是我，我怎么在这？”
争分夺秒，夏昭抓紧时间，“你想让我小心什么？”
“没什……”简暄蓦然失神，有种突如其来的感觉降临，仿佛情窦初开，怦然心动，不由自主地喃喃：“小心月亮。”
夏昭抬起头，昏暗楼梯间看不到月亮，“月亮？”
简暄眼神涣散，像透过墙面注视天空，那里似乎有一个月亮，“我看到月亮，金色的月亮，我的家人在上面呼唤我的名字，可是我看不到，看不到他们的脸。”
夏昭觉察到，简暄的状态不太稳定，处在危险边缘，他正想打个响指，唤醒简暄，简暄蓦然站起来，“砰”一声巨响，前额重重磕在墙面。
似乎没有痛觉，简暄一下又一下撞着前额，自言自语般道：“爸爸是个疯子，挖出妈妈的眼睛，哥哥杀了爸爸，我们是幸福的一家人。”
“我们是幸福的一家人。”
“我们是幸福的一家人。”
“我们是幸福的一家人。”
……
夏昭手疾眼快，书包塞在墙壁和简暄中间，免得简暄把自己撞傻了，他脑子快速过一遍简暄说的话。
简暄的父母和哥哥不是死在车祸里吗？这一点兰姨提起过，在简暄家晚上吃饭的时候，得到了简闻潇的验证，难不成简暄的家人当时没有死？
那不可能，钢管穿过胸口，必死无疑，这点医学常识夏昭还是有的。
“简暄，醒醒。”夏昭拔高声音。
简暄机械性地碰着墙，嘴里的话变了词，“你的精神体崩塌了，金色月亮会帮你重组，你还能和你的家人团聚，你只需要付出微小代价。”
夏昭拍拍他的脸，“简暄？”
简暄猛地抬起头，双眸通红，嗓子里挤出两个干涩的字，“救我！！”
这道声音嘶哑凄厉，像从灵魂深处发出来的。
说完这句话，简暄微微一顿，双手扶住太阳穴，疲惫不堪，“昭昭，你刚打我干嘛？”
夏昭目睹他诡异的转变，不动声色地背起书包，“精神体是什么？”
简暄一脸茫然，愣几秒，吃吃地笑出声，“你游戏玩多了吧？我还克苏鲁呢！”
“昭昭，走吧，大晚上在学校你不害怕吗？”
完全不记得刚才发生的事情，夏昭记住简暄说的每一个词，那段话看上去是有人对着简暄说的，因为目睹父母惨死，简暄的“精神体”崩塌，一个叫金色月亮的组织帮助他重组了精神体，但似乎不怀好意。
凌晨两点，夏昭回到家，打开手机搜索引擎，输入“精神体”三个字。
网络给出的答案简单，精神体是一种精神力量，类似于信念感，存在于每个人的身体里，精神体坚固稳定，一般不会出现波动，除非遇到超出人类承受范围的事情发生，精神体会出现崩溃状态，那这个人就变成通俗意义上的神经病。
看上去是大脑对突发事件的承受力，暂时没什么古怪。
夏昭抄在笔记本上，又搜索了“金色月亮。”
搜索结果五花八门，夏昭认真看过去，没有关键信息，如果这是某个组织，那隐藏的一定很深。
夏昭根据日期，搜索当年发生的车祸，十年前网络虽然还不发达，但一家四口遭遇车祸，三人惨死现场，这一定是个大新闻，可能有媒体留下踪迹。
满屏残肢断臂，血肉横飞，他面不改色，一条一条翻找，直到看到最后，没有任何关于这场车祸的报道。
好像这件事从未发生过。
夏昭撑着下颚，百思不得其解，他觉得自己像陷入一团乱麻，身边全是琐碎的线索，但他找不到破解的线头。
睡前夏昭检查门窗，确定无误后躺在床上，他从来不为难自己，车到山前必有路，没有路，就亲手挖出一条路。
迷迷糊糊，半梦半醒之间，夏昭脸上凉凉的，好像有一双冰冷的手轻柔抚摸脸颊。
他费力抬起眼，眼皮却像千斤坠，无法睁开，原本寂静四周突然多了许多陌生声音，滋滋滋电流声在头顶跳动，由远至近的脚步声，还有滴答滴答的水声。
好冷，夏昭四肢冰凉，像躺在冰棺里，模模糊糊的声音像隔着玻璃罩，朦朦胧胧。
“89号是非法实验体，精神力是所有实验体中最强，我们有理由相信，他可以完成实验。”
这是女人的声音，咬字清楚，昂扬顿挫。
“这不是重点，89号存在微弱生命迹象，如果他找到锚点，一定会苏醒，到时候会是个大麻烦，我建议处理掉实验体。”
女人声音更年轻一些，夏昭从来没有听过。
“你们能找到比89号更优异的实验体吗？我不想再帮助实验体重建精神力了。”一个稳重的男人说。
“你们在刀尖上跳舞！89号是个危险分子，别忘了他的精神值高达一万，即便难度增加，他的精神值也很难崩塌！”
“那不是更好吗？我们的实验体死亡比例太高了，89号可以使用到实验结束的那一天。”
“如果他找到锚点呢？”
“89号是个精神病患者，又是一个孤儿，他的记忆力很可能没有锚点。”
“可能？我们在做实验！别用可能这个字眼！”
突然，有道声音说：“别吵了，今天47号实验体出现精神力波动，回忆起过去往事，适当增强药剂，继续观察，如果情况恶化，只能再次重建47号精神体。”
男人的声音很好听，有条不紊，就像窖藏红酒，泛着醇厚优雅。
四周万籁俱寂，夏昭模模糊糊的想，好奇怪的噩梦。
“我知道你醒了。”男人声音猝不及防在夏昭耳边响起，低声快速地道：“明天凌晨十二点，我会在这里等你。”
夏昭在梦里猛地一惊，蓦然从床上惊坐起来，偌大房间空无一人，黯淡月光透过窗落在地毯上，树影随风摆动。
真的是一场梦吗？
那种感觉太逼真了，完全是真实发生的，夏昭摸摸凉飕飕胳膊，垂下眼，自己是不是也疯了？
他披上外套，下床接杯水，咕咚咕咚咽下去，那种全身发寒的压抑感好多了。
夏昭坐在床边，拍拍塌陷枕头，歪着身子懒洋洋向下躺去，蓦然停顿，一瞬不瞬地盯着床侧。
床上多出一个深深人型凹陷，不知是谁曾经占据这里。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一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