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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幸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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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程安在祁夏这里的底线一直都很低，曾经是，现在也是。
她有时候也会想问自己为什么喜欢祁夏，答案是没有原因。
喜欢本来就没有原因。她只知道在祁夏问她要不要在一起的时候，她听见了心脏疯狂的鼓动声，脑子里没有除了同意的任何其他想法。
那是她第一次清晰的认识到自己喜欢她。
种种此前的冲动都一瞬间有了理由。
养母说她看着是成绩优异的聪明优等生，其实在人际感情上很笨拙，怕是要被人骗。
还真是被骗了。
被人骗，被人抛弃，她似乎都很轻易的原谅了。
没关系。左右结果不会更糟了。
人总要自洽一点，不是吗？是她要再次选择祁夏的，那么之前的事情总要放下。
她不后悔。
程木给李可发去消息：“我跟祁夏复合了。”
李可一点也不意外：“还以为你会坚持的更久一点。”
“好好在一起吧。”
祁夏的状态恢复的很好，第三天就从icu里出来了。
只是还没有醒。
不知道网上哪里得到的消息说祁夏跳楼受伤了，导致这几天#祁夏跳楼#的词条一直挂在热搜高位。
粉丝们在词条下不停的艾特公司和工作室，但一直没得到回应。
“祁夏，”程木在病床前喊着她的名字，长长叹息一声：“关心你的人有很多。”
“不值得为了谁伤害自己的身体。”
祁夏很瘦，皮肤又白，这样安静的躺在床上，像只脆弱的蝴蝶。
在程木守着她的第五天，她醒了。
祁夏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正捧着书给她读故事的程木，她抬起手指去勾她的衣袖，轻轻唤了声：“口渴。”
祁夏醒来的惊喜让程木一时手足无措，她书都忘记了要怎么放，只好丢在地上，然后慌乱的去给她倒水。
鲜活的祁夏出现在她面前，让她不安的心情终于落下。
试了试水温没问题后，程木拿勺子喂给她。
祁夏对递过来的水摇了摇头，她示意程木凑近些。
程木不明所以，她放下碗，将脸贴近她：“怎么……”
话没说完，面前的人就勾住脸她的脖颈向前索吻，程木微微愣了一下后轻柔的回应她，祁夏还病着，她不敢太大动作。
这个吻横跨了六年，两个人都舍不得分开。良久后，还是程木抬起了头，她擦掉对面人唇上的晶莹，说：“你刚醒，先喝一点水。”
程木重新调了水温喂她，祁夏乖乖喝下了。
喝完了水，她又要亲，像是不知餍足一般向程木索求。
程木轻触一下她的唇，然后又分开：“等医生检查完你的身体再说。”
祁夏有点不满，但还是应了。
医生来检查后说祁夏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可以吃点清淡的食物。
“暂时还不要下床走路，虽然身上没有骨折的地方，但是病人原本脚就受了伤还没好全，想要出门的话做好保暖，推轮椅出去。”
“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好。”，程木对医生的话点头，然后转过来对祁夏说：“我去给你买粥。”
“不要。”，祁夏皱起了脸拒绝，“刚刚说好了医生检查完就来亲我。”
“你不讲信用。”
程木轻声的笑一下，然后俯身满足了她的要求。
感受到身下人的急促喘息声，她赶忙退出来：“好啦，先好好休息。”
祁夏忽然说：“我现在是不是很丑。”，她能感觉到自己头上包了一层层纱布，或许头发都被剃掉了一点。
程木捏了捏她两侧的腮肉：“怎么会这样想，你跟之前一样漂亮。”
她嘟着嘴抱怨：“那你都没有之前爱我了。”
“祁夏夏，”，程木无奈叫她：“你现在还是病人。”
“好吧。”，祁夏勉强接受了她的说辞。
程木出门买粥再回来的时候看见祁夏坐了起来，正拿着她的手机编辑着什么。
她没改过密码，所以祁夏很容易就解锁打开。
程木把床边的桌子抽出来，又把粥和一些清淡的食物打开放上：“祁夏夏，要吃饭了。”
祁夏专注的看着手机，啊一声张了张嘴：“你喂我。”
程木把粥递到她嘴边，她咔的一声自拍了张照片，拍完又编辑了条信息发出去：“好了。”
祁夏把手机还给程木，有些小得意：“快看我发了什么。”
程木点头看见她发了条微博。
祁夏：人很好，程导演也很好@程木
配了刚刚那张图。
这条内容很快上了热搜，程木的微博后台也开始不停的弹出粉丝关注信息。
她给祁夏喂完饭，微信里忽然新增了上百条消息。
都是在问程木发生了什么。
也有些人在旁敲侧击的问她和祁夏的关系。
程木挑了几个回复完后，转头看见祁夏正眼睛弯弯的看着她。
“程木。”，祁夏说：“我爱你。”
窗外是车水马龙、灯红酒绿的繁华街道，窗内是年少悸动、等待良久的初恋爱人，程木忽然理解了幸福这两个字的确切含义。
end
10
程木从餐厅里浑浑噩噩的走出来后，祁夏并没有追来，她一路没有知觉走回学校，还差点闯红灯被撞倒。
司机的怒骂声她甚至没有听见。
她忽然很想找个人倾诉，打开手机之后发现，她已经没有了任何熟识的朋友
程木有点恨自己怎么这么蠢，怎么这么轻易的就被人玩弄。
手机上上来一条信息，是她的一个快递，这个快递是她前几天给祁夏买的生日礼物。
一条手工特制的钻石项链。
现在也没有用了。
她走回宿舍躺下，想通过睡着让自己的所有情感和思绪消失。
脑中却反复反复的都是祁夏。
吞了几片安眠药，她终于如愿以偿的睡下。
行尸走肉般的过了好几天后，程木收到了祁夏的消息。
祁夏夏：【你能来见我吗？】【还在那个餐厅，明天十点。】【我……给你一个解释。】
程木看到信息后就心神不宁的想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去赴约。
因为她忽然发现，就算是这样，就算祁夏真的在骗她，她也根本对祁夏狠不下一点心。
她甚至做好了原谅祁夏的准备。
但是当她第二天准时到达餐厅指定位置的时候，祁夏没有来。
从早到晚，直到餐厅打烊，祁夏也没有来。
电话不接，短信也没有消息。
又被耍了啊。
程木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十足的小丑，狼狈、可笑。
而也就这天起，她再也没有见过祁夏。
她退了学，程木想找她，却找不到一点消息。
11
祁夏完全恢复回医院复查那天早上，程木收到一个档案袋。
档案袋上写着祁夏的名字，却指定了让她打开签收。
程木奇怪的看了眼内容，然后一瞬间被钉在原地。
这是祁夏的病历表，日期开始于她六年前约她的那天。
祁夏，家族遗传类精神病，容易做出极端反人格行为，伴有情感缺失、狂躁……受刺激条件下会精神崩溃……
9月3号病人自残 镇定剂
10月25号病人有自杀行为镇定剂加量
……
3月7号，病人要求电击治疗并且加大药物用量。
5月13号，发现特定事物对病人情绪有安抚功效。附：一名女子照片
……
7月28号病人情况有所好转。
……
12月15号病人要求出院，经审核，同意。
“好了吗？”，门后祁夏的声音让程木回神，她快速收起档案袋放在鞋柜下，转身回祁夏：“好了。”
祁夏正带着帽子：“什么快递，怎么这么慢？”
程木帮她把帽子扶正：“没什么。”
“那我们现在出发。”
程木亲亲她的嘴角：“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