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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但我不高兴 ...


  •   沈明面上还算镇定,拿起照片睨着眼打量。

      “有话直说。”他轻嗤道,“我没杜预那么多功夫,陪你们慢慢玩。”

      他的爽快倒是与杜预截然相反,若非如此,书叙白也不会想到他这个突破口,见他反应微弱,书叙白便也顺水推舟:“沈总的意思,这些都是你默许的?”

      沈明哑然。

      “沈羡宁得天独厚的资源,出道便是金奖,梦游科技举所有力量捧一个艺人,沈总是生意人,总不会还以为天上有掉馅饼的好事?”书叙白循循善诱道。

      沈明轻笑:“她是我妹妹,梦游不捧她难道捧你?”

      书叙白眉头一抖:“沈总说笑了。”

      沈明与杜预多年的合作关系不会因一两句话挑拨,妄图通过威胁手段来逼对方出卖队友,那是不可能的,即便是被迫捆绑的两只蚂蚱在绝对利益下也比大多数人牢靠,但越是极致的利益共同体,越会有各自不可逾越的底线。

      沈羡宁是沈明的底线。

      “郑存渊,沈总还有印象?”书叙白突然道。

      那个当初设计陷害书叙白的皮包公司负责人。

      “怎么,你要当正义法官?”沈明想当然以为这是对方捏住的把柄,“都过去这么多年,你真以为我们傻到连屁股都不会擦干净?”

      书叙白礼貌地笑:“放心,我对套汇案没有兴趣,我只是好奇沈总真的了解沈羡宁吗?”

      在沈明疑惑的目光下,书叙白从包里拿出了一段影像和录音,他很贴心地点开播放,画面里筹码随处堆砌,四周声色犬马,沈羡宁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出。

      ……

      “金奖,陪他们玩玩游戏还当真了?沈明那个衰脑袋能干什么大事,这也怕那也怕,pith让他和杜预回国这么久了,屁都没放出来一个,还不如郑存渊那个愣头青敢做。”

      “要不是林砚周咬上钩,恒丰这条线等沈明去拉,到时候骨头都没了......”

      “指望我哥,算了吧.......他跟着pith这么久最后还被杜预压一头,还得我自己来......”

      “乌合手里……明年……”

      沈明听到最后,脸乌沉得比窗外的雷云还阴,指尖寸寸嵌入相片,留下道深深的折痕。

      书叙白一笑:“有些话不必明说,沈羡宁当初进圈给你的借口是什么我不关心,只是沈总好像不太明白,野心,并不只存在于男人身上。”

      “兔子也是会吃肉的。”

      很显然,沈羡宁并不是他哥哥眼中听话的小白兔,正如书叙白第一次见到她那般,都被其外表给轻易蒙蔽。

      沈明静静地听他说完,反笑出声,将照片摔了一桌:“书叙白,你真是过于幼稚,我妹妹真想做什么又怎样?我给他兜底就是,你要有本事抓住我把柄,还会坐在这儿和我谈?”

      书叙白打着笑脸解释:“你好像误会了什么。”

      “从一开始给你发短信,就只是说聊聊沈羡宁而已,我之前见过她一面,印象还不错,才多留意了几眼。”

      沈明显然没了耐心,起身就要走:“那我们没什么好聊的了。”

      他动作迅速地将那些照片与影像资料收好准备带走,书叙白就这么盯着他始终一言不发,终于,沈明被他看得有些发毛:“我再和你说一遍,沈羡宁想干什么,做什么事是他的自由,我有能力给他善后,你管不着!”

      书叙白缓慢地弯了嘴角,不知是不是沈明的错觉,他竟从那双绝对自信的瞳孔里看出丝恐惧:“但和他一起做事的人,是杜预啊。”

      窗外闪过一声霹雳惊雷,整个城市颤了一瞬。

      楼下,不知哪家的电闸因此跳动,传来阵阵怨天抢地。

      林砚周端了咖啡,在门外轻敲两声,他走过来放到书叙白面前:“怎么样?”

      “70%把握。”书叙白抿了口热咖啡。

      林砚周深深的吸口气:“你打算怎么和秦绪说?”

      书叙白放下杯子,顿了顿:“如实说,方法有风险,原本也只是探探口风,但沈明比想象中反应大。”

      这还得归功沈羡宁带来的惊喜。

      自那次游艇趴之后,林砚周便盯上了沈羡宁,常年游走名利场的人怎么可能看不穿她的伪装,原本只将她当做位攀交情的势力党,但随着杜预的事件牵扯出来,林砚周越发察觉此人不简单。

      后来,恒丰的人在利京娱乐场捕捉到沈羡宁的身影,她瞒着沈明为pith做事已久,配合杜预这些年明里暗里都做了不少手脚,沈明此前便不愿她涉身国外那摊子事,还以为折中将她如愿送去拍戏便能打消她的念头。

      殊不知,正合了pith的意。

      沈羡宁这个交接枢纽,很好用。

      沈明算不上好人,手段也不比杜预干净到哪里去,许多事他都睁只眼闭只眼,对沈羡宁无尽包容,可当事实捅到眼前,他才发现沈羡宁比想象中还陷得更深。

      他可能兜不住底了。

      而这,便是书叙白的目的。

      最后沈明已然自乱阵脚,当书叙白把他用于自欺欺人的谎言撕开后,让他认清当下局势,沈明便不得不插手进来了。

      撕开杜预,沈明是最好的起翘点。

      “直接威胁,让他背叛杜预是不可能的,他们背后有pith在,并非简单要挟就能说动。”书叙白拿出一叠叠资料摊开,“杜预这些年是给自己留了后路的,他也知道跟着pith不是长久之计,所以关键点,就在他妹妹。”

      “他很清楚杜预是什么人,没那么好心平白无故帮她妹妹铺路,想让他直接拿证据针对杜预是痴人说梦,所以得让他自己去纠结,看是要沈羡宁继续和他一样走上不归路,还是摆脱杜预和沈羡宁远走高飞,这很好选。”

      林砚周听他静静分析着,还是担忧道:“你就不怕他不选,毕竟pith也不会轻易放走他,沈明怎么选都没有善终。”

      “所以,还需要杜预这最后一把火。”书叙白很淡然地吐出一句。

      林砚周及时提醒他:“秦绪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他手里现在有杜预这些年的把柄,但还不够,左不过杜预最后再玩一出当年的金蝉脱壳。”书叙白笑得很无所谓,“但我会让秦绪赢的。”

      林砚周:“你就不怕失败。”

      书叙白不知想到什么,眼中有微弱的光芒闪烁,片刻后他垂眸:“不会失败。”

      多年好友,林砚周一眼就猜出他想做什么,又一次提醒他:“你别乱来啊。”

      “事出从权,这是最佳办法。”

      林砚周心头蹭地窜上一股火,指着他:“我特么现在真想给秦绪打电话,叫他过来把你给捆了。”

      书叙白心虚的回他:“我会和他解释的。”

      但林砚周怎么可能看着自己好友的心上人冒风险,当即就要拿手机打电话,书叙白赶在他前面拦住:“等等......”

      林砚周顿时来了火,直接开骂:“不是你们一个个都有病吗?”

      书叙白的手悬停半空。

      林砚周朝门外一指:“他,这么多年跟个哑巴似的,你去蓝山吃多少次饭,他就跟了多少次,思南厅对面那个房间你记得吗,你现在可以打电话去问问,那个房间还能不能被订,当年你们分手后,听说你回国了,他四处打听你在哪儿,知道你在同人合伙,不顾投资商反对,铁了心要搞游戏,我和家里人那会儿还闹着矛盾,两个人手里都没什么钱,刚回国那几年乌合有多难你不是不知道,知道他胃怎么坏的吗,当时为了筹研发资金,一年就没几天不在酒桌上。”

      “知道你们做不起研发,他就自己来,怕你们哪天没了项目,乌合就是最坚实的甲方,秦绪太了解你心里的傲气,明白你那些年做游戏不开心,你清楚老高为什么超龄都能进乌合么,他就为了给你找个同频的制作人,希望你合作的时候能顺心好说话。”

      “还有日本那次,当年杜预和你在东京谈那个原画师,秦绪也跟着去了,明明两个人就隔了一条街,他眼睁睁看着杜预给你送戒指都不敢下车和你当面对质。”

      “而你呢,腾利出事的时候你选择自己憋着,你是有三头六臂还是神威,敢一个人去面对那群吃人的老家伙,宁愿让他恨你,也要把他干干净净摘出去不涉足腾利的事,不就是想让他回国更好的发展,自己是不是早就盘算好和那群人同归于尽的结果了?”

      “后来熬出病还每天在囚鸟加班加点给他干,你身体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那时候我真怕你倒在囚鸟起不来了,秦绪不清楚闵港的事我还不清楚吗?你前几次去言心堂我知道,我就盼着你能亲口和秦绪坦白,我怕你不想回来,我怕好心办坏事反而耽误你和秦绪,当年留白科技破产你把所有人都求遍了,为什么就不愿意去找找秦绪呢?”

      “你不是什么无所不能的神仙啊,你要明白你自己会受伤会有做不到的事情,他又不是弱不禁风的穷书生,还受不起你一句麻烦,那体格子一拳打死十个汉子,你怕什么?非得把自己搞得遍体鳞伤吗?你就不能和他说吗,秦绪他可以帮你的。”

      “他不需要你的体谅,他需要你麻烦他,就像今天,你如果带他一起来见沈明,他会很开心的。”

      林砚周深深吸口气,声音很沉:“叙哥,我不知道那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你没和秦绪说过刻意瞒着他,但我后来通过恒丰多多少少也了解一些,你们走到这个地步真的很不容易,你放心大胆去让他分担吧,你扛了这么多年,可以试着分给他一些。”

      沉默中的情绪终于被爆发,林砚周说完,好似自己也松了口气,他这几年夹在俩人中间,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今日,终于能一股脑统统宣泄出来。

      就希望,这两个同为自己好友的人,能少走点弯路。

      他也不知道书叙白听进去没有,只看对面始终搅着咖啡勺,又赶紧补了一句:“对不住,我也是太急了,说话有点冲。”

      书叙白却抬起头:“你说得没错。”

      “我只是需要些时间。”

      他需要时间适应依赖秦绪,麻烦秦绪,这是他十一年前就没能学会的课题。

      -

      将将三点,江市却趋于黑夜,街道两边都亮起了路灯,雪和雨混杂交缠,打得路面霹雳吧啦,秦绪的车德悦大厦缓缓驶出,一楼,跑出个急匆匆的身影,拦到他面前。

      身着工服的一位接待轻轻敲他车窗。

      副驾窗玻璃缓缓降下,飘进些雨雪,接待从窗外递进个红色盒子:“秦先生,这是杜总吩咐交给您的伴手礼。”

      秦绪冷漠地撇过一眼,示意她扔副驾,东西刚落,他便迅速关了车窗,一脚油开出很远。

      副驾上的红色礼盒鲜艳扎眼,秦绪看后视镜时总是不经意瞟到,惹得他烦躁不已。

      杜预今天主动约他,本该是场刀光剑影的交谈,但两人全程都巧妙地避开了那些敏感话题,谁也没有提起的意思,或者说暗潮涌动下都在各自防守,实在没必要再搬到台面上来说。

      但杜预的那些话,还是和蚊子一样令他恶心厌烦。

      “画稿的一手资料始终在我手里,乌合拿着二次加工品没什么值得炫耀的吧?”

      “以你身份,真想公开谁敢说什么,无非看有没有人不愿意罢了。”

      ......

      他这些毫无营养的垃圾话拙劣到让人没有生气的理由,秦绪很清楚他只是单纯为了激怒自己而说,彼此间的情感无需他人评价,身处其中的人自会感受,书叙白的情意,实在轮不到杜预去分说,秦绪比谁都清楚。

      可心底却没由来地烦,他想,这或许就是杜预的目的所在。

      大衣上沾了雨雪,他在门口抖落后才推开家门,扑鼻的香气便迎面而来。

      秦绪脸上本还挂着疲惫,倏地一亮,他走到厨房,果然就捕捉到书叙白忙碌的背影。

      灶台前的人察觉到声响,回过头来:“回来了。”

      眼底还漾着笑意。

      “在等我吗。”秦绪看满桌菜都装得好好的,一点没有动过的痕迹,略微惊讶,“你做的?”

      书叙白缩了肩膀,面露难色:“阿姨来做的,我做的应该暂时还不能吃。”

      秦绪瞥到书叙白腰间围裙:“你不需要学。”

      “那不行,阿姨总有不在的时候吧。”书叙白一边说,一边为他盛饭,又拉着他去洗手。

      秦绪冲着手,头也没抬:“我不是还在?”

      书叙白很认真地说:“可你把我的胃抓住了,我怎么抓你的,要是你哪天走了,我都没法子找你回来。”

      秦绪狐疑地皱眉:“我为什么要走?”

      “就......万一嘛。”书叙白结巴道。

      秦绪擦干净手,靠在水池边紧盯他的脸:“你今天怎么了。”

      架不住秦绪高瓦灯般拷问的视线,书叙白一把抱住他,倒在怀里讨好献媚:“我今天,去见沈明了。”

      秦绪一愣,旋即笑了,语气里一点也不惊讶:“就这个?”

      书叙白很老实,一五一十尽数交代干净:“我本来,是想找他探探口风,从沈羡宁那边下手让他松口。”

      “结果怎么样?”秦绪并没有怪他,反而耐心询问事情经过。

      书叙白点了两下头:“有机会,但还差一个契机。”

      闻言,秦绪揪住他的脸肉,将他抬起和自己对视,威胁般发难:“我猜,你是不是又打算自己上了?”

      书叙白被揪得鼻子嘴巴挤在一处,说起话来口齿不清:“起先是这样想的。”

      他说完,尽量露出无辜的表情博取同情。

      秦绪揪了两下,轻轻拍他:“我就知道你没安什么好心。”

      事出反常必有妖,一回家孩子这么乖,不是闯祸就是心虚。

      “说说吧,怎么想通和我坦白的。”秦绪放过了他,将在禁锢在怀里,审犯人似的表情严肃。

      “是林砚周和我说,应该告诉你......”

      秦绪听后,都快气笑了:“他真是难得说回人话......”

      “行了,我知道了。”秦绪松手,放归他自由,“吃饭吧。”

      书叙白有些不可置信:“没了?”

      见状,秦绪也同他坦白:“回来的路上,林砚周和我打了电话。”

      “他和你说了?”

      “没有,但他藏不住事儿,没几句我就听出端倪猜了个大概。”林砚周能瞒住其他人,但瞒不住老狐狸般的秦绪。

      书叙白似乎有些气馁,像是惊喜被提前戳破的泄气,没了邀功的理由:“哦……”

      “不然呢,你还想怎样?”秦绪疑问地看他,见书叙白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不忍揶揄道,“我应该和惩罚犯错学生一样,打你屁股吗?”

      书叙白下意识转过身,连忙捂住:“吃饭吧吃饭吧。”

      -

      晚饭后,秦绪一头扎进了书房,难得他这么安静,书叙白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他收拾完一切洗好澡,又在沙发上看了会儿书,秦绪才从书房出来去冲凉。

      室内恒温很暖和,书叙白就穿了薄薄一层的家居服,光脚躺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像是某种很温顺的,会趴在脚边撒娇的动物。

      等秦绪吹好头发出来,就看到这么一副景象。

      他径直走过去,一头就扎进了书叙白的颈窝,压得书叙白差点喘不过气。

      “怎么了——”书叙白从底下抽出被他压着的手。

      “嘶......啊......”猛的痛感袭来,书叙白没忍住哼吟出声,秦绪竟直接咬上他脖颈一口,嘴下力道毫不留情,松开立刻就留下齿印。

      像是猛兽标记猎物,宣示主权。

      这一下是真的有些疼,不知是不是洗过澡的原因,书叙白感觉躺在身上的秦绪体温比平常高出几分,灼热气息沾得他有些难受。

      “小白,我今天去见杜预了。”秦绪凑在他耳边,压着嗓音语气沙哑。

      书叙白眨了眨眼睛,观察他这幅模样,隐隐察觉出事情不对:“他又提了什么?”

      秦绪伸出手,从他腰间衣摆探进去,顺势摸上后背:“没什么有用的,但我不喜欢听。”

      杜预那人不论从行为还是言语都很难让人感到舒心,书叙白对此深感认同,轻声宽慰他:“他这人向来如此,我也很讨厌,这段时间我们暂时别和他见面。”

      “但我不高兴。”秦绪摸着他光洁的后背,动作越发肆无忌惮,声音有着极难克制的颤抖。

      书叙白当下有些明白什么,偏过头来,与他眼底的那点荡漾对视:“那我吻你的话,会开心一些吗?”

      这话像是引线般,顷刻点燃秦绪理智,在身体里炸成一片一片,他用气音简短地说了“不用”两字,便疾风骤雨地朝书叙白盖去。

      他感觉身体的每一寸都在被掠夺。

      窗外雨雪交加,打在玻璃上声势浩大。

      屋内,秦绪动作强硬,像是台风过境。

      在终于获得一丝喘息机会后,书叙白试图问清事情来龙去脉:“秦绪,到底是......”

      “!”破碎感猝不及防袭来,打断了书叙白没说完的话。

      第一次,书叙白完完全全,彻彻底底,感受到了秦绪的全部。

      秦绪从前总是收着,捧着,像是吃掉最美味的那块儿蛋糕,舍不得一口咬尽,浅尝辄止便好,为自己预留着下次期待。

      可几次下来,两方都会有不尽兴的时刻。

      那些没能释放的情绪与卑劣阴暗面,总在心底画上了缺憾,书叙白时常想,毫不遮掩的他们,到底会是什么样。

      在这个寒风刺骨的夜晚,他终于感受到了。

      书叙白突然有些后悔自己没能提前健身,也体会此前秦绪到底有多手下留情,不过从客厅几番后,他便快虚脱在秦绪怀里。

      秦绪没出来,抱着他去了卧室,贴心地从岛台接了杯水,给他喂了几口。

      这次书叙白那看似示弱的伪装,再没能博得秦绪心软,燃料般点起他心底最后一抹欲望,倾其所有,驶他而去。

      落地窗前,两抹虚影在灰暗中停靠。

      秦绪一手擦亮火轮,偏头点燃嘴边的烟,他表情淡漠,额头却早已渗出汗水,只在眉宇间微微看出些用力的痕迹。

      他咬着烟,面上又狠又冷淡:“小白,不能公开?”

      书叙白头脑有些昏,单凭本能回应他:“以后.......以后……可以的。”

      他又问了些什么,和那些严刑逼供般的拷打配合。

      更像是为了某种证明的置气。

      书叙白本着敬业精神,这会儿还在分析,此刻才堪堪想明白,原来是在外头受了气,回家同他撒娇来了。

      他看着秦绪咬紧牙,很坚定地回答:“听你的。”

      秦绪得寸进尺,另一只手还能腾出功夫掸掉灰烬:“再说一遍。”

      他命令的语气不容置疑,雨声哗然里,终于,那块蛋糕融化了。

      “秦绪——”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0章 但我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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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正文已完结~你以为这就结束了? 本文副cp《无赖》,主页求收藏~清冷美人暗恋成真 丧家犬x大少爷,来看美人被直球冲击的故事吧!(╯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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