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NY&JANUARY》炎夏同学

11、第 11 章

　　放寒假了。自己拉着行李坐上了回家的高铁。
　　TONY：你走都不通知我，我可以去送你。男朋友就是这个时候出力的。
　　段然：我就拉了一个行李箱，又不是不回来了。你今天不是有事吗？
　　不让他送是在想万一他哭了怎么办，感觉他会耍赖让自己晚点走。
　　TONY：早点回来，一路顺风。
　　段然：你也好好在家过年，新年快乐。
　　TONY：你早点回来我就快乐。
　　谈恋爱的人可真腻歪啊。

　　回家之后，好冷，窝在被子里不想起来，拿着手机看他在IG上po了什么，又去做了什么事。
　　“然然，过年的衣服买了吗？”回来之后听到了熟悉的带着口音的普通话。
　　“没有。不需要买啦，家里不是有衣服吗？”我依旧赖在床上没动，拿着手机翻了个身。
　　“都是去年的了，你去香港都穿不上厚衣服，放在家里都积灰了。”妈妈说着打开了衣柜，拍了拍衣服，好像真能拍出什么灰来一样。
　　“你回来之后我们好像还没说过什么话呢。”
　　“不是你们一直不在家吗？我天天都在家啊。”
　　“唉呀，前两天忙嘛，听——说——”
　　“又有什么八卦，你说吧。”我放下手机，准备洗耳恭听。
　　一回来就是三姑六婆的事，我在心里默默吐槽。
　　“听说你交了一个香港的男朋友。”
　　“听谁说的？”我立刻翻身坐起。
　　我跟TONY的事还没有跟家里讲过。至于为什么没讲……
　　“真的吗？长什么样啊？”
　　“你听谁说的？”谁这么八卦！我除了跟朋友说过之外就没跟家里人讲过。
　　“有没有这事儿嘛。”
　　“你听谁说的？！”
　　“你表姐，她说她有你的什么账号，她在你账号下看到的，说是有个人留言说是你男朋友呢。她还给我看了照片，长得还行。”
　　“那你还找我要。”
　　“跟你求证一下嘛，真交了个男朋友？他真是啊。”
　　“是啊。”感觉坐起来太冷，我又躺下了。
　　“香港的？”
　　“嗯。”
　　“香港本地的？”
　　“嗯。”
　　“那挺好，听说跟香港人结婚有挺多福利的，听你叔叔说，如果生了小孩在那边读书都免费。好像也还不错，现在也有挺多人想去香港的。诶，他们家家境怎么样？”
　　“你能不问这些问题吗？”
　　为什么就不能问问我跟他相处的怎么样呢，怎么认识的，为什么会在一起的。
　　“我不问这些问题我问什么，人是你自己选的，你肯定是喜欢他的，又不是我们给你介绍的，对吧，我也没不让你谈，那我能问的就是物质条件了，对吧。咱家又不差，你也不能找个太差的吧。”
　　“我没问过，我不知道。”我的语气已经不耐烦起来了。
　　“你可不能找个太差的啊。我就这一个要求。要是家境太差的话，得分手啊。”
　　“我不想讲了，你出去吧。”
　　“话还没说两句呢，你别不开心。妈妈跟你说真心的，不能嫁给家庭条件太差的男生，会吃苦的。”
　　“都还没到那一步，你想什么呢。”
　　“哦，那就是谈着玩的，那挺好，那可以，那没事儿。现在女生多谈两段恋爱挺好的，不着急定下来。你看你大学还没毕业呢，着什么急，不着急不着急。结婚这事儿怎么也得是工作之后才可以，是吧。还得看他的工作能力，能不能养家。大学谈的嘛……那都是……”
　　妈妈还在斟酌着用词，我直接拉起被子遮住头隔绝她的声音。
　　“我跟你没法沟通，你出去吧。”
　　“也行，吃饭我再来叫你啊。”
　　听到门关了的声音之后我放下被子，长叹一口气。
　　在香港的时候好像做梦一样，一回家就回到了现实世界。

　　吃饭的时候，我感受了一下饭桌上的氛围，好像还不错，开口了。
　　“爸，下学期我要出去住，不住学校了。”提出这个话题主要是想加一点生活费，不然真不够用。
　　“为什么？不是快毕业了吗？”
　　“就是因为快毕业了所以不想住了，我准备毕业之后留在香港，不想毕业的时候着急忙慌的搬宿舍。”
　　“哦，那也行，可以。准备在香港找什么工作？”
　　“不知道，再看吧。”
　　“文科现在不好找工作。”妈妈看了我一眼，“也不急着从学校搬出去吧，毕业再搬也可以，到时候叫个打包公司什么的，都能给你收拾的好好的。”
　　“女儿说要搬就搬，你也不是没看过那宿舍，那么小，翻个身都困难。”
　　“哪有那么夸张，翻个身还是可以的吧。我怕她自己一个人在外面住不安全，香港最近的新闻不是也挺多的。前段时间还有高空掷物的呢。它们那全是高楼大厦，万一在外面不小心被砸到了呢。”
　　“现在已经没了，好早的新闻了。”我解释。“反正我要出去住，就一个学期了，大不了毕业找到工作之后不拿家里钱了。”
　　“那你不拿家里钱，我们挣钱是给谁花的。就你一个女儿你还不花钱。”妈妈说着往我碗里夹菜，“行行行，你想出去住就出去住吧，自己注意安全，别搞出人命来。”
　　“你跟女儿说什么呢，不住宿舍就能搞出人命来，太夸张了吧。”
　　“哼。”妈妈白了爸爸一眼，估计她心里在想，你个老登你知道什么呀。
　　不管，我吃着菜，心里暗喜，如愿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