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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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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玄鸢被带出去之后没多久,柴房内窗户突然被一个身着黑衣之人打开,正当大家都戒备时,黑衣人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表示自己毫无恶意,然后走向凌羽,十分隐晦地给凌羽展示了一下刚在手上画的画,那画和凌羽玉佩上的一样,而且仅仅让凌羽看到,其他人的视线全部被挡住,凌羽立刻明白这黑衣人是金盈泽,这么做只是为了防着其他人。
金盈泽见凌羽明白了,便也向许梦招了招手,示意二人跟上,就率先翻出窗户。
许梦起先有些疑虑,她不知金盈泽给凌羽看了什么,看向凌羽,见凌羽点头,便也起身跟上。于是,二人跟着金盈泽走了,留下一脸懵的阿福看管着也是一脸懵的白於。
而留下的阿福看到二人走远,再看向白於,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神色有些焦急。
凌羽二人跟着金盈泽来到了一间密室,密室墙边靠着凌羽的清影剑和之前金盈泽让家仆给许梦拿的配剑。金盈泽将兵器拿给二人后说道:“今日时间不够,所以没有跟你们道明原委,说来惭愧,庄内弟子武艺均不见佳,斗不过这些人,我暗中派了人用信鸽传信去了柳家,柳家掌兵,手下各个都是精兵,且我两家因我家掌兵器,她家掌兵,相距并不远,以精兵行军速度,天亮时可到我元梅山庄,柳家主收信后必会派人前来,白天见你们应是先与那人结了仇,索性将计就计。”
“原来如此,是我等误会金叔了。来的人是幽冥教,教主武功极高,金叔你要小心。”凌羽说道。
“好。”金盈泽应道。
“金叔叔,今日我那番言论您别放心上,许梦道歉。”许梦自知理亏,向金盈泽行了一礼。
金盈泽扶住许梦说道:“不必自责,让二位小侄受委屈了。趁那教主在处理事务,我给你们说说这些家传之物的缘由。”
二人点头,静静听金盈泽说道:“事情源于前朝,前朝又称北朝,今朝又称南朝,自前朝大旱,各地起兵各自为王,前朝虽有明君,但挡不住天灾人祸人性贪婪,自此北朝皇家隐没,只有许家,柳家,金家,王家,仍在效忠,朝代更替,我们四家改头换面隐于世间,王家甚至打入了今朝内部,官拜户部侍郎,可惜突生变故,现如今只剩柳家与我金家。我金家虽主要掌管兵器,但因我金家起先是以农具起家,也赚了不少钱财,所以我金家虽明面上是铸剑营生,但暗中金家商铺遍布中原。因锻造兵器也归我金家掌管,所以我与掌暗兵的柳家沟通最多。你手中清影剑也是我金家打造,找办法送去你那的。”
“原来如此,感谢金叔。”凌羽也是没想到自己手中宝剑竟是金盈泽送来的,心下异常感激。
“我们四大家族,原先也并是现在的姓氏,王家原是前朝管粮赫赫有名的皇商谷家,今朝建立后,王家第一任家主以其母姓为姓,我金家以第一任家主薛如金的金字为姓,许家原是前朝皇室最为信任的护国将军元安许的后代,柳家是护国将军心腹下属刘鹏的后代。而你凌家……”
金盈泽突然定定地看向凌羽,凌羽有些紧张看向他。
“你们凌家原复姓轩辕。”金盈泽这句,说话声音虽轻,但字字重若千斤。
“这不是前朝皇姓么?金叔,你的意思是……我是前朝皇室后人?”凌羽有些不可置信,但是琴曲第一句便是“若见升凌云,云霄星拱月”,这说明凌家必然是地位极高的“月”,凌羽震惊过后,倒是也很快想通其中关键。
“不错。所以,你是我们四大家族真正效忠的主上。曾经我们五位家主正式传承后约见过一面,但因为怕朝廷发觉,相互之间交流很少,幽冥教定不知我四大家族和你父母见过面,所以以为虎符到手就能调动柳家暗兵,他真正的目的,应该是推翻今朝,自立为王。而幽冥教源于域外异族,若在中原称王,我中原所有百姓危矣。”金盈泽有些担忧。
“本以为是简单的武林争夺,想不到幽冥教背后竟藏着如此大的阴谋!”许梦也颇有些震惊。
“现在想来,我家被盗的镇宅画卷,应该就是被称作醒神印的虎符藏匿图。我爹娘经常嘱咐我需以天下百姓为己任,自画卷被盗后,他们却总让我注意保全自身,贴身玉佩不可轻易示人,想必是此缘由。”凌羽起先心下还不懂为什么自家画卷和琴曲对应不上,想来就是那画卷是醒神印——虎符的藏匿图,而这虎符原该是自家拿的。
“正是,你父母必是因为虎符藏匿图被盗,怕查到你头上你性命不保,所以再未提前朝旧事。但,只要你愿意,我们可立刻随君而起,复兴圣朝。”金盈泽推测。
凌羽的心中久久不能平静,缓了缓,还是摇了摇头:“现如今,中原盛世,君明臣忠,百姓安居,我并无意挑起纷争。前朝的遗宝和传承固然重要,但若因此而动摇了当下的和平,那便是违背‘以天下百姓为己任’的祖训,大逆不道。我更愿以凌家子的身份,守护盛世太平。”
“好好好!不愧是吾等明君后人,胸怀大义!”金盈泽不得不佩服凌羽,换成是他人,此等夺天下做皇帝的诱惑,可太大了,但凌羽能够心怀百姓,大义在胸,实在难得。
金盈泽这说得让凌羽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转眼看见许梦同样满眼赞赏地看着自己,又凭空生出些自信,想来北朝灭亡是实属无奈,不然怎么可能会培养出如此忠心还各个心怀天下的后人?
“金叔,接下来你可有计划?”凌羽问道。
金盈泽拿出自己的私章,交予凌羽:“你二人拿我私章,去城中找吴铁匠的铺子,让他叫所有人藏起来,断掉和我元梅山庄的联系。如若二位贤侄出不去,则尽力拖延时间,柳家军天亮之时必会赶到。”
柴房。
白於在凌羽等人走后,见四处无人,便敲晕阿福,用簪子撬开凌羽他们离去时扣紧的窗户,悄悄翻了出去。逃出柴房后,白於四处寻找关押玄鸢的房间,心下暗暗祈祷玄鸢无事。正当她来到庭院时,发现不远处穿着一身黑的幽冥教主和一个老乞丐打扮的人在聊着什么,白於咬了咬牙,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猫着腰躲在墙边偷看,希望能听到些有用的讯息。
待白於看清之后,发现教主正在和当时密室中帮助凌羽的洪爷说话,白於一脸震惊,这才想明白,原来当时凌羽怀疑自己泄露他们行踪和消息,是阿福传给洪爷的。
“主上,为何还留着那个女人的性命,四年前她就知道隐瞒,害我们最近才知名单之事。”白於压下心中震惊,为了让自己听得更清楚,她正将耳朵往前凑去,就听到洪爷说道。
“你想管我做事?”幽冥教主语气还是这么令人毛骨悚然,白於心想。
“属下不敢,属下也是为了教主着想。”洪爷语气有些着急,他也知道自己逾矩了,急忙解释。
“叫你办的事办得怎么样了?”幽冥教主也不追究,只是问道。
“回教主,金家掌兵器之外,怕是还有暗中掌握的东西,金盈泽怕是还有隐瞒。还有,柳家位置已经查到了,属下之人已取得沟通,柳家家主天亮之时就能到。”洪爷道。
“哈哈哈!暗兵一出,中原武林还不是我说了算?只要控制住这群武林人士,推翻个南朝根本不算难事。”幽冥教主感觉自己势在必得,放声大笑。
“恭喜教主,祝教主早日得偿所愿。”洪爷在边上恭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