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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我有了一把神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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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想把老子饿死?”
刚一踏进家门,一句不爽的质问就朝晏佳甩了过来。
她无奈的举起手中的食盒,朝屋内的男人道:“路上有些事耽误了,呐,你要吃的包子我给你带回来了。”
只见屋内的木板床上,一名容貌英气俊美的男子身穿粗布麻衣,正单腿支起,半靠在床头,嘴角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斜眼瞪着晏佳。
很明显,刚才那句抱怨就出自他口。
说来真是造孽。
眼前这男人是她三年前在路边捡回来的,当时她从镇上讨饭回来,走到半路,就看到前方地上一大滩血迹,给她吓了一大跳,以为是什么凶案现场。
在路边躲着观察了一会儿,确定没动静后,她才大着胆子上前瞧了瞧。
这不瞧不要紧,一瞧就看到个男人,浑身是血倒在路边的草丛里。
她上去探了探气男人的鼻息,发现他还活着,只是胸口的血洞还在往外汩汩冒血。
都说路边的男人不要捡。
她本想一走了之,当作没看到。
可是犹豫了半天,实在不忍心见死不救。
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后,她还是将男人拖回了家中,将她爹的旧衣服拿出来撕成布条,给男人把伤口扎了起来。
她不懂医术,只能先帮他止一下血,至于能不能活,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没想到的是,这男人的命还挺硬,愣是撑过去了。晏佳捡到他的第三天,他醒了过来。
当时晏佳正站在凳子上修补房顶上的洞,她一低头,就见原本躺着昏迷不醒的男人,睁着眼冷冷盯着她。
晏佳吓了一跳,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
男人不仅表情冷,说话更是带着冰碴子一般:“你是谁?”
晏佳跟他解释,是自己在路边救了他。
他打量了一下晏佳,许是觉得她一个小丫头片子对自己构不成什么威胁,这才垂眸放松下来。
晏佳家里只有一张木板床,考虑到男人是病患,晏佳就将床让给了他,自己则是打地铺睡在角落里。
那几天男人状况很不好,他总是躺在床上默默出神,面色苍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男人伤好后,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晏佳也没赶他,她一个人在家待着也挺无聊的,现在有人作伴挺好的。
可是渐渐的,晏佳就有些后悔了。
这男人什么都不会,脾气还臭,活像个养尊处优的大爷!
他伤好后,晏佳让他将身上的衣物脱下来洗一下,毕竟上面到处是血迹。结果男人皱着眉将衣服扔到水里后,扭头问晏佳接下来该怎么做。
晏佳无奈,只能将她爹的旧衣物拿出来给男人穿。男人个子长得人高马大,她爹的衣服在他身上穿着明显短了一截。
晏佳问男人的来历,问他为何会受那么重的伤出现在那里,男人只说他叫沈槐,其余的便不肯开口了。
晏佳也没讨嫌的继续问。
晏佳看他挺年轻的,就唤他沈阿哥。
沈槐起初听了这个称呼皱了皱眉,但并没有说什么。
认识的时间久了之后,沈槐使唤起晏佳来那是无比顺手,完全没有当长辈的自觉。
“小佳子,饿了。”
“小佳子,给我捶捶腿。”
“小佳子,……”
晏佳觉得自己给自己捡了个祖宗回来。
......
此时,这位祖宗正抱怨晏佳回来晚了,害他饿肚子。
晏佳腹诽,表面上确是一副老实样。
她走过去将食盒放在桌上,打开,里面是一笼还在冒着热气的包子。
今早晏佳出门时,沈槐说想吃包子。
他平日里从没要求过什么,往往是晏佳带什么他吃什么,一点都不挑食,今日他提出这种要求,晏佳还有些诧异的。
她在心里数了数自己身上带的钱,买几笼包子不成问题,于是便答应了下来。
沈槐坐起身子,伸手捻了一个包子,慢条斯理地吃起来。
不得不说,沈槐真真是长了一副好皮囊,吃东西时举止斯文优雅,活脱脱一副贵公子模样。
当然了,是在他不开口的前提下。
“嗤——看呆了?口水收收...小小年纪就知道犯花痴。”
沈槐嗤笑一声,挑着眉,示意晏佳擦擦口水。
晏佳下意识摸了一下嘴角,什么也没有。
她移开视线,翻了个白眼。
她决定收回刚刚夸他的话,优雅个屁!
沈槐从袖子中拿出一方手帕,擦了擦手,而后将桌上剩余的包子朝晏佳的方向推了推:“你吃。”
“?”
晏佳不可置信:“你不是说想吃包子吗?就吃一个?”
“不是那个味儿。”他撑着脸,懒洋洋道。
“不是什么味儿??”晏佳拿起一个包子啃了一口。
很香啊。
她狐疑地看着沈槐,不知道他在打什么哑谜。
沈槐没回答她,他又躺了回去,单手枕在脑后。
晏佳没在意,沈槐总是这般神神秘秘的。
半晌,晏佳把包子吃完,盖上食盒,坐在原地没动。
她准备告诉沈槐她要去逍遥派拜师的决定。
可还没等她酝酿好,沈槐却先开口了。
“小佳子”
晏佳抬头看过去,问他:“怎么了?”
晏佳等着他吩咐,无非是什么给我烧盆洗脚水啊,给我捶捶腿啊什么的。
晏佳早就习惯了。
沈槐这次倒是没使唤她做什么,他默了默,开口道:“我要走了。”
晏佳一愣。
“啊?…哦……什么时候啊?”晏佳突然觉得心里有些不自在。
“现在。”
“...这么突然啊,哈哈”笑了两声后,晏佳就笑不出来了。
她沉默下来,呆愣愣坐着。
她原本是想先去逍遥派拜师,接近主角萧涟。
至于沈槐,她也做好了打算,她这些年攒了不少钱,可以在逍遥派山下买一间小屋子,让沈槐住在那里,她到时可以经常下山看他。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问沈槐愿不愿意同她一起搬家,沈槐就要走了。
也是,沈槐应该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这三年来她经常见沈槐望着窗外发呆,他如今应该是要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虽说她已经将沈槐当作自己的亲人来看待了,但他们毕竟没有血缘关系,分离是迟早的事。
只是有点舍不得而已。
沈槐是她这具身体父母死后,陪伴她最多的人,如今他们就要分开了,晏佳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沈槐听她没了动静,侧头看过来。
“干嘛一副死了老子的表情?等我以后真死了,你再给我哭丧也不迟”他撇了撇嘴。
随后,他从床上坐起,摆摆手唤晏佳:“过来,给你个好东西。”
晏佳眨了眨眼,走到床边,有些怀疑地看着他:“什么好东西?”
她这几年可从来没见沈槐拿出过什么东西,可以说他现在是一穷二白,全靠晏佳养着。
晏佳实在想不出他能拿出个什么好东西来。
沈槐没搭理她。
他随手撩起袖子,右手食指和中指并起,朝左手手腕处一点。
随后,双指用力,从手腕脉搏处拔出了——一柄小剑!
晏佳瞪大眼睛,不可置信:“沈阿哥!!…你是修士!?”
她震惊的指着那柄小剑。
“大惊小怪”沈槐嗤了一声。
然后他朝晏佳伸手:“把你左手拿出来。”
见晏佳还愣在那里,沈槐翻了个白眼,一把薅起她的左手,以指风为刃,在她指尖割出一道血痕,滴在了剑柄上。
晏佳指尖一痛,回过神来。
她低头看着沈槐的动作,只见那柄小剑周身闪过一道红光,遁入晏佳手腕处消失不见。
“给…给我的吗?”她有些结巴,明白过来沈槐这是送了她一把灵器。
突如其来的惊喜砸的晏佳脑子晕乎乎的,她突然想起来,书中关于灵器的设定。
混沌大陆上的人,修炼分为四个等级,分别是黄级、玄级、地级、天级和神级。其中黄级为最低等级,神级最高。而天地玄黄四级又分为初阶、中阶和大圆满三个层次。
这片大陆上每个修士的眉心处都会有一朵莲花标识,在引气入体后眉心处会出现一个莲心,此后每晋一阶,莲心外便会多上三片此等级对应颜色的莲花瓣,待到从大圆满晋级为更高一级时,九瓣莲便会消失,变成下一等级颜色的三瓣莲。神级和天地玄黄级对应的颜色分别是,红色、金色、紫色、蓝色和白色。
一般修士为了不暴露自己的实力,都会选择将莲花标志隐藏起来。
同样,灵器也是如此,分为神阶和天地玄黄阶,灵器在使用时泛出的光芒颜色,对应着不同的等级。
方才这柄小剑在接触到晏佳的血时,泛出了红色光芒,也就是说……这是把神器!
晏佳本以为沈槐只是个普通人,毕竟他这几年从未表现出有灵力的样子。
可是……晏佳不免又想到了她第一次见到沈槐时的情景。
也对,普通人受了那么重的伤之后,怎么可能还会活着。
她之前得过且过,从未与修士有过接触,便也没将沈槐的身份往这上面猜。
晏佳舔了舔自己有些干巴的嘴,摸着手腕问:“刚才那柄小剑,是神器吗?”
沈槐听到这话,挑了挑眉,打趣她:“呦,你这小丫头片子知道的还不少啊。”
晏佳见他这幅模样,方才激动的心情突然就消失了,她咬牙切齿道:“它刚刚冒红光了,这不是常识吗!”
沈槐见她变脸了,便不再逗她:“既然你知道这些常识,那我就不多费口舌了。这柄剑是我送你的礼物,就当是你伺候我这么多年的报酬。神器有灵,我不在时它可护你周全。”
他屈指敲了敲晏佳的脑袋。
“好了,走了。”
说罢,他站起身,竟是准备离开。
“等等!”晏佳急忙喊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