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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忠心耿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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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麦?这么狠!”猫猫大为震惊,看着一众人的神情,“你们怎么都不觉得奇怪的吗?”
几个新晋迷弟纷纷点头,“刚才六哥和我们说了,这种子种出来的植株,猛一看确实很像我们平常吃的小麦,但是实际上对人体有害无益。”
周五行:“人家叫我们来帮忙种地,我们给人家种出来一片有毒的,啧啧啧,不知道这账最后会记在谁的头上啊?”
猫猫感觉自己内心最后的期待,也终于随着周五行的反问句碎掉了。
是啊,这账会记在谁的头上呢?还能是谁?
炮灰甲乙丙丁呗。
只是没想到,自己也是这个炮灰甲乙丙丁之一。
猫猫苦笑的极其难看,几个人面面相觑,一时间都不知道要怎么劝慰他。
易八平:“我有个小小的建议,你们如果愿意听的话...”
“哥,你说。”
“听听听。”
“大佬请赐教。”
陈小六:“你们不要这么谄媚,这都是我的台词。”
易八平无奈的笑着说:“既然地里的种子已经被你们找到了,并且也确认无误是正常的小麦种子,那我们就先把这些种子给用掉。毕竟我们这次的任务就是种地,先做任务。”
猫猫举起手里的种子:“那这个呢?”
“留着,但是不能放在我们身上。找个地方挖个坑,埋起来。”
“挖坑这活儿我擅长,来,把铁锨给我。”周五行把袖子一撸,咔咔几下就挖出来一个足以存放所有毒种子的坑,一边拍去身上沾上的土,一边招呼众人,“扔进去吧。”
“你来。”易八平扭头冲着猫猫说道:“你来埋。”
众人虽然不理解,但是主打一个听话。
陈小六领着几个迷弟站在了易八平的身后,“哥,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易八平:“问吧。”
易八平以为陈小六还会问为什么要猫猫来埋,毕竟在场的人中,比猫猫更为方便的人除了周五行还有方才站的更近的陈小六,舍近求远让猫猫去埋种子,多少让人觉得有些不理解。
陈小六张嘴就是:“我们今天要把这地都种完吗?”
易八平:“你...嗯,种一部分吧。你们没发现今天出村的只有我们几个吗?回去看看他们在做什么。”
陈小六大手一挥,“兄弟们,走,咱们回去。”
周五行从田地里走出来,看着陈小六吆五喝六带着迷弟们回村的背影,“这小子越来越有当大哥的样子了。”
易八平:“怎么?怕抢了你的风头吗?”
周五行:“怎么会?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看着他能当大哥,我开心的很。”
“你觉得猫猫会把我们今天的事情告诉他的屋主吗?”
周五行将铁锨插在田头,接过易八平递过去的纸巾擦拭着手掌里的泥点子,“不好说啊。看他那个样子,搞不好会回去给我们都卖了。”
“这要是换到你之前,你肯定不会这么觉得。”
“哈哈,你是想说我变坏了吗?”
易八平:“是成长了。”
“就咱这身板,成长啥的都不在话下。走吧,跟上去。小六现在被那几个人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别再得意过了头惹祸。”
“你越来越像小六的...长辈了。”
周五行尴尬的笑道:“不瞒你说,我也觉得自己越来越婆婆妈妈的了,搞不好再相处下去,真成小六的监护人了。”
“哥,快点跟上来啊!”陈小六回头看周五行和易八平还站在地头上聊天,急忙大展开双臂挥舞着打招呼,“他们几个说要带我们去他们住的地方看看,一起去啊。”
周五行:“你看,说来麻烦就来麻烦。”
几个迷弟里,最小的那个十八岁,叫林杰,一行人先来的他的住所。
他借住在村子里一个光棍汉家里,一加一,完美的等于了二,避免了被怪物盯上的困扰。
易八平刚踏进这家院子,光棍汉就从屋子里扛着一根粗木棒子出来,正和他们迎上头。
“李哥,我来帮你。”林杰倒是很有眼力见儿,几步上去扛住粗木棒子的另一端,稳稳的和李哥将东西抬到了院子中央放好。
“这粗棒子是用来做什么的?”易八平问。
李哥抬眼看了看易八平,理也没理的重新进了屋子里。
林杰笑着摸摸后脑勺,解释道:“哥,这李哥是个哑巴,不能说话的,真有需要说的他都得靠写下来给你看。”
“哑巴?”
“是的,我们三个昨天本来是一起来的,他开了个门缝,单单指了我一个人,把我拉进门后就关上门了。”
另外两个队友赶忙点头,“是啊,那关门的速度,特别的快,差点给我眼睫毛都夹下来。”
“你和他们有什么不同之处吗?”周五行上下打量起林杰,想要从他身上找到和其余两人不同的地方。
林杰被盯得有些手足无措,唯诺道:“难不成是因为我是三个人中最小的?”
易八平:“也不是不可能。不过,你知道他扛出这个粗棒子是用来做什么的吗?看着挺沉的。难道是白天扛出来,晚上还要收回去?”
林杰点头,“是的,太阳下山的时候,他会再扛回去。我昨天还给他帮忙来的。”
“晚上吃的什么?”易八平问。
“李哥不会说话,但是人挺好,为了感谢我帮忙,晚上给我做了好多的好吃的,什么鸡鸭鱼肉的都有。”
易八平:“那是挺好的。”
李哥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把看上去十分沉重的斧头。
周五行下意识的站在了两人的最前头,警惕的盯着这个李哥的一举一动。
李哥不语,只是丝滑的绕过了易八平和周五行,冲着自己刚刚扛出来的粗棒子去了。
林杰继续解释,“我昨天来的时候,李哥就是在院子里用斧头磨这根粗棒子,天黑了就回屋。”
“磨粗棒子做什么?”陈小六不解,“听说过钻木取火和铁杵磨成针,难不成他是想要效仿古人?”
易八平则默默的蹲到了李哥的身后,看着他认真磨粗棒子的动作。
其实林杰说错了一点,李哥不是在磨粗棒子,是在磨手里的斧头。
相对于这粗棒子的变化,李哥时不时用手指去摸斧头的锋利程度,显然他更在乎自己的斧头有没有达到自己的预期程度。
易八平:“你在磨斧头?”
李哥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停顿,易八平的话仿佛是对着空气说的。
周五行:“不是说在磨粗棒子吗?”
猫猫也拖着腮观察起来,肯定道:“他看上去更像是在磨手里的斧头,你们看,他这一会儿功夫已经摸了好几次这斧头刃了。怎么?他想要磨斧头做什么?伐树?”
林杰俯身靠近李哥,客气问道:“哥,你磨斧头做什么?是需要砍什么吗?我们或许可以帮助你。”
李哥手上动作微微一顿,随即加快了打磨速度。
“真是个怪人啊!”
“对啊,一言不发,就一个劲儿的磨斧头,看着怪吓人的,幸亏昨天我没有住在这里,不然我自己都要害怕死了。”
易八平直起身:“你们两个昨天住在一家吗?”
“是的,哥,我们就在前头,这条街道的尽头那一家,要不要过去看看?”
说走就走,几个人跟着那两个人来到了他们昨夜入住的屋子。
这俩人比林杰大了一岁,三个人是从小玩儿到大的好朋友,只不过这两个年纪相当,平日里交集也多,更熟络一点。
高一点的叫孟山,矮一点的叫秦水。
孟山人如其名,身板很壮,和周五行有的一拼。
秦水就比较瘦弱,和陈小六不相上下。
两个人领着大家很快就来到了昨夜住的屋子。
“孟叔,孟婶,我们回来了。”孟山一进门就开始寻找屋子的主人,孟家老夫妇。
这村子里的房屋很少有大门紧闭的,比如易八平他们住的那个大爷家,也是在怪物走后就打开了大门。按照他们的说法,虽然关上门更安全,但是关的太严实,什么时候起雾,在屋子里是看不到的,容易错失躲避怪物的最佳时机。
所以这一路上走来,虽然能看到有些院子虚掩着房门,但是像眼前这个关的严严实实的屋门真不多见。
两个人将里里外外两间屋都找了个遍,也没看到屋主的身影。
孟山:“他们腿脚不好,不在家待着能去哪儿呢?”
“对啊,孟婶早上起来脸色那么难看,这会不在家能去哪儿?会不会去村子里看大夫了?”
周五行:“有可能。不过......”
易八平:“这村子里没有大夫。我们昨晚问过我们的屋主了,这村子里唯一的那个赤脚大夫,在前面已经被怪物吃掉了。那个赤脚大夫是个独身,没有老婆孩子,没有亲人,所以他的本事也没有传承下来。也就是说,这个村子里,没有大夫。”
“那村子里的人生病了会怎么办?”猫猫问道。
这不是太奇怪了吗?村子里没有大夫,那...那个孕妇姐姐怎么办?
猫猫狠狠地咬住了自己的唇瓣,没有把后面的担心说出口。
太奇怪了,只不过是收留了自己一晚上,只不过是给自己做了两顿饭,现在却觉得那个姐姐好到像自己的亲姐姐一般,这对于现世中渴望有个姐姐陪伴的猫猫而言,实在是难以抵抗的诱惑。
哪怕这个诱惑可能会要了他的命,他的嘴巴已经认清了是非对错,他的心里,还是给那个温柔的姐姐留了一块神圣的地方。
就待在那里就好,不要再越界了。
猫猫默默的对自己的内心说道。
这都是假的,我只是一个游戏玩家。
“我们去村中央的广场看看。”
“为什么又去哪里?”
易八平:“因为我们的屋主告诉我们,如果村子里真的有人生病了,会去村中央的广场上挂红绸子祈福,据说很灵验。他们如果真的如孟山秦水说的生病了,很可能是去了那里祈福。”
“有病不治病,靠挂绳祈福,啧啧啧,好古老的村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