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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好的老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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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以棉火速穿好衣服,脸颊带着不自然的红色,没办法,他实在是太难受了,手一直握着冰又太凉,只有这个办法能快速缓解。
裤腰卡在屁股上,他拽了好几下才勉强拽上来,这是谁做的裤子,男士的裤腰做这么紧干什么?
李昀商盯着他看了一眼,不自在地挪开眼,脑海里莫名闪出一个画面,贾冬寻以前就是这样勾引他的情夫们的吗?
“见笑了、见笑了。”温以棉在心里捏了把汗,他不是搞笑男,花滑本来就要用到臀部力量,这个地方翘一点无可厚非。
诶,这样不就进一步证明了他现在有花滑基础?
天大的喜事啊!
思及此,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完全忘了李昀商还在他对面。
李昀商脸上划过几道黑线,刚才说他快,又明目张胆勾引他,最后还笑得这么开心,贾冬寻死定了!
他扔了手上的毛巾,身上只裹了一条浴巾走向温以棉,活动活动手腕,一只手抬起拧着温以棉的左耳,咬着后槽牙问:“你说谁快?”
“嘶!我快、我快行了吧!”
李昀商松手的一瞬间,温以棉扑上去准备咬回去,脸却被李昀商一只手给挡住了。
“不自量力。”李昀商把人一扔,地上传来沉重的响声,“我跟你结婚并不是因为喜欢你,所以你不用在我面前演戏,我不吃那一套。”
温以棉揉着屁股,还好房间的地毯厚,这一摔倒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疼。
“你神经病啊,不喜欢还结婚。”高大的阴影挪过来,温以棉立刻认怂,“我说我。”
李昀商话锋一转,“一定要喜欢才能结婚吗?”
温以棉抬头望着李昀商,仿佛看白痴一样,“那当然,跟自己不喜欢的人结婚多痛苦啊。”
“你现在是痛苦还是开心?”李昀商又问。
“我当然是……”痛苦两个字差一点说出来,温以棉不傻,前世就是跟张阅泽顶嘴所以才被他折磨,既然现在选择了服软,那就贯彻到底,“当然是开心啊,能跟老公结婚,我会开心一辈子!”
“呵!”李昀商敢肯定这家伙就是贾冬寻,只有贾冬寻跟他结婚才会开心。
李昀商掀开红色的被子躺了上去,顺手关了房间所有的灯,“我跟你结婚只是为了贾家对我的帮扶,现在又多了一件事,那就是折磨你。”
温以棉在黑暗中对他做了个鬼脸,傲气什么,还不是个傻子,人都认错了。
但他嘴上不是这么说的,他趴在床边小声问:“你为什么那么讨厌贾冬寻啊?”
李昀商支起身体看向床边,“不是讨厌,是厌恶。”
“他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你不用知道这些,好好接受你的磨难才是你该做的。”李昀商闭上了眼睛,无论温以棉再问什么他都懒得回答。
温以棉有点怕黑,悄悄打开了书桌上的台灯,台灯刚亮,他就感受到了背后一道锋利的目光。
“我怕黑,一盏台灯不会影响你的睡眠。”
李昀商说话的语气没有一丝感情,“关了。”
“我关可以,但是你能不能说说话?”
他不是怕黑,是怕黑夜里只有他一个人。
以前张阅泽把他关起来时,后半夜他都是一个人在黑暗的铁笼里度过。起初他还能自言自语,被张阅泽发现后,他堵住了他的嘴,漆黑的夜晚只能祈求窗外的鸟儿能叫唤几声。
台灯关了后,李昀商倒头就睡,丝毫不搭理温以棉。
温以棉把台灯拿到浴室,浴室的门是透光的,只能勉强借用台灯微弱的光。
简单洗了澡,他悄声走到床边,刚掀开一个被角就被李昀商一脚踹走,“睡地上。”
“喂,你太过分了!这床至少两米五,躺两个人绰绰有余吧!”温以棉气呼呼开了灯,怒视床上的李昀商。
他忍,他真的忍无可忍了!
见他生气,李昀商饶有趣味地说:“八米的床你也只能睡地上。”
“凭什么!”
“因为这是我的别墅。”
温以棉指着李昀商,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寄人篱下的滋味一点也不好。
“这么大的别墅群,难道就这一间房间吗,大不了……大不了我睡客房!”
温以棉掉头往门口走,谁知李昀商速度比他还快,起身挡在门边,“你今天包括以后都只能睡在这里。”
话音未落,他补充了半句:“的地板上。”
“你那么讨厌我还要跟我同住一屋,你没事吧?”温以棉几乎是咬着牙齿问的。
“我说过,从今以后你不能离开我的视线,我去哪里你就得去哪里。”
“我又不是你的附属品。”
“以前不是,现在是。”
温以棉气得牙痒痒,李昀商这人脑子有病,既然他讨厌自己,那就别怪他恶心了。
他一个假动作往窗户边跑,李昀商迅速跟上来,他转身扑到了李昀商身上,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贾冬寻!你给我下来!”
尝到了铁锈味温以棉才松口,“我不!除非你让我睡在床上!”
“你休想!”
温以棉一口咬在李昀商另一边的肩膀上,该死的李昀商,欺负了他一整天,他非得还回去!
“贾冬寻你属狗吗!松口!”李昀商掐着温以棉的后颈,他越是用力掰开温以棉,温以棉四肢越是用力缠着他。
“李昀商蠢蛋!”温以棉红着眼吼了一声。
李昀商揪着他的耳朵,恶魔般的语气说:“你再说一遍。”
“你连人都分不清,你就是蠢蛋!”温以棉耳朵被拧疼了,心里泛起委屈,眼泪不自觉滑落,“凭什么都要欺负我!你们都不是好东西!”
李昀商用力一甩,把人甩在了床上,活动一下肩膀,随后把床上的温以棉死死掐住。
“我本来就不是好东西,是你要招惹我,你做那些丧心病狂的事情就该料定会被我报复!”
温以棉脖子被掐得喘不上气,这种感觉太熟悉了,恍惚间,李昀商的脸变成了张阅泽。张阅泽阴狠地看着他,一遍遍质问他,让他承认他有那方面的能力。
“呜……”
两行眼泪不争气地从温以棉的眼角滑下来,李昀商明明没有碰到他的眼泪,却被他的泪水烫到了,手缓缓松开了他的脖子。
温以棉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呼吸,尚存的理智让他没有继续与李昀商作对。他服软是对的,一声老公,一滴眼泪就能哄着李昀商,在他成功逃离李昀商的魔爪前,他暂时还是不要跟他激怒他。
李昀商把人扔到了地上,空调温度降了两度,关了灯,烦闷地把自己捂在被子里。
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手软,明明看到贾冬寻吃瘪的时候他有报复的爽感,可是掐着他的时候却会因为他的眼泪而放过他。
他自知自己从来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他本来也没想杀贾冬寻,但放过他的原因不能是他的眼泪。
黑暗笼罩着地毯上的温以棉,他的身体缩了缩,不由自主开始打寒颤,呼吸也变得急促。
他睁着眼四周张望,仿佛眨眼的功夫就会见到恐怖的怪物。
不,他不能睡在这里,这里没有灯、没有被子,连夏季该有的蝉鸣声都没有,太安静了。
“李昀商……李昀商,我错了,开一盏灯好不好?”他蹲在床边像小狗狗一样乞求李昀商。
李昀商没有说话,而是把床另一边的被子掀开,温以棉乖乖地爬上去躲进被子里。
空气凝固了几分钟,两个人同时推开被子转头问:
“你为什么怕黑?”
“你为什么不愿意开灯?”
他们都等着对方回答自己的问题,房间里又安静下来,迟迟没有听到声音,两人作罢不再继续追问。
温以棉睡觉老实,昨晚只占了床的三分之一,醒来后还是在三分之一的地方,而另一边的李昀商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他坐起来伸着懒腰,双腿落地的时候又忍不住笑出声,昨天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他的腿也没有断,最重要的是,昨晚他竟然没有做噩梦。
这是他半年以来睡得最香的一晚,如果没有门口那张冰冷的脸的话。
李昀商把医生开的药扔给他,“吃完早餐把药吃了,明天身上不准出现红疹。”
“为什么?”
“明天回你家。”
温以棉数了数,明天是回门的日子,他的眼睛一亮,也许他明天能逃出李昀商的手心了。
“打什么主意呢?还不去刷牙洗脸。”
温以棉拿着药,变成乖顺的小绵羊,“好的老公。”
接下来的一整天,温以棉都在计划着如何从贾家逃走。李昀商肯定要和贾家的长辈谈商业上的事情,毕竟他跟贾冬寻结婚就是为了这事,到那时也许就是他逃离的机会。
他必须要在机会来临之前熟悉贾家的房子,不然跑错了地方可就错失了良机。
第三天回门当天,天还没亮温以棉就被李昀商薅起来,一路驱车前往汕州。
汕州不像淳京,汕州的豪门望族可以说平分了这座城市,淳京则是李氏一家独大。
贾家是有名的书香门第,房子是祖上留下来的老宅,每年都根据原貌修复扩建,保留了原有古色古香的韵味。
大门上祝寿的匾额写着:德绍箕裘。
下了车,温以棉与李昀商并排走,大门外已有不少人等候着他们,见到他们后纷纷笑脸相迎。
温以棉出于礼貌微笑回应这些不认识的人,但是他的微笑落空了,这些人都是冲着李昀商来的。
他们一口一个姑爷、贤婿,独独把他晾在一边。
眼看着李昀商像领导一样被人围着进了宅子,他下意识掉头就准备跑。
然而一个不长眼的人拦住了他,戴着帽子的男生身高一米七五,跟他差不多,男生盛气凌人讥讽他:“跟男人结婚的感觉怎么样?”
男生旁边另一个皮肤黑一点的男生说:“还能怎么样,屁股肯定疼死了吧,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