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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离别 ...

  •   姜北听完愣是久久缓不过神来?
      “你说什么?秦小姐,你一女子喜欢……”他指向花韵熙用惊奇不已的目光扫视周围,最后目光锁上了秦月道:“喜欢一女子?”

      秦月沉默着话语,久久不答,这种问题显然她是不想回答的,毕竟自己敷衍的这般明显他都能信依然是个奇迹。

      姜北见秦月并未回答自己便未继续追问下去,倒是她的伤如今已成了恶疾,难办的很。“你的伤我看啊,没个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的了,我去给你抓点药,你这伤口裂这么大,我那药还不知管不管用,你呀,真让人操心。”

      接着姜北便走到一旁柜子旁,从柜中抽出了一袋药粉渣子,再拿出了一捆绷带和一块纱布过来。先是给花韵熙重新缠完绷带后,便用纱布将药粉渣子包了起来,随后系上撵平,给秦月伤口处敷上再将绷带紧紧缠住,使纱布牢固。

      秦月咬紧牙关忍不住咒骂:“嘶~你吃了牛吗?这么大力气!”

      姜北停下手上的动作,直直看向秦月,觉得此人很不解风情:“秦小姐,我在救你诶,你这伤我要是不紧紧裹着使伤口粘和在一起,依你这闲不住的性子不知又会到哪儿去让伤口再次恶化。”

      稍时,两人都未继续说话,姜北忙着自己的事,来研究新的药草配方,而秦月则坐在花韵熙身旁静静守护者她。虽不知眼前这人何时醒来,但自己却愿意干等下去,哪怕自己同样带着伤也要等她醒来。

      这些年她披荆斩棘,辛苦付出所谓的一切只是复仇,其次便是她那不知是死是活的弟弟,那时阿枭走丢的时候年仅三岁,如今十二年过去,模样绝变了许多,若真有幸看到,他们也未必相认。

      可花韵熙呢?一个武林人武功低不说,且还喜欢抢皇帝老儿该干的事,属实不可思议,只能用迂腐形容此人。

      有时候她自己也认为传言有误,些许唯独只有隐剑门是这般德行吧,其余帮派什么的一直以来都有什么天大的误解,但也保不齐只单是花韵熙她们几个心地良善而已。

      过了半响,秦月近乎把所有回忆以及该顾虑的事通通想了一遍,到最后穷途末路,没有什么能继续想下去拖延时间的东西了。花韵熙突然干咳起来,声音颤颤巍巍道:“水……好渴,我想……喝水。”

      秦月听后顿时止不住上扬嘴角,她甚至不知自己为何会有这般反应,只觉得眼前这人醒时,像是一道光撒进了藏匿许久的黑暗之中,明亮闪耀;她立马起身:“好,我去给你拿,等着!”秦月眼神透光激动的眸子难以控制。

      姜北显然听到了这边的动静,秦月腿上有伤本就得静养,按她的性格是绝不可能告诉花韵熙自己腿上有伤的,若什么事都迁就花韵熙,则会两败俱伤,最后两边都不会讨到什么优势。若这样,秦月伤则恶化,花韵熙则无自生的习性,落得懒散不堪的下场,最好的方法便是将二人强制拆开。

      因花韵熙醒了,姜北便换了一个称号:“秦公子,我来吧!”

      “也好,你来吧!”
      “……”
      姜北原以为秦月会阻拦自己,却未知人一口便妥协了,这是哪门子的喜欢,但也难怪,毕竟秦月是女子,却行百合之好想法与男子不同倒也合情合理。

      待姜北拿来了壶温水后,秦月便急切倒入杯中给花韵熙端去,这人显然口渴难耐,大口畅饮,毫不避讳。
      喝完后秦月便一把接过水杯,花韵熙擦了擦嘴角看向秦月,随后又瞅了一眼她身后的人,周围已完全骤变,不再是那飘渺的山林,而是像一所民家豪宅的屋子。

      “这是哪儿?他又是……?”花韵熙疑惑不解。

      “他是卿玄出了名的太医,名为姜北,这里是他的宅院,你腿上的伤还是他帮你包扎的。”秦月耐心解释着。
      花韵熙看向自己那被绷带包的整整齐齐的腿,甚至连绳索勒痕处也被包扎的很好。当她目光再次撇过去时,秦月也正盯着自己。

      “所以说……他是官府的?也是那狗皇帝效忠犬?”花韵熙声音很大,丝毫不避讳。
      姜北当然不乐意了,立刻反驳道:“嘿!你会说话吗?我那叫干好本职,再说我本就是卿玄御用太医,专为庆严帝诊治,不从可是要……”他连忙用手掌横着在脖子上比划了过去,接着道:“杀头的!”

      秦月忍不住勾起嘴角,良久之后道:“行了,姜先生你先回避一下,我有事要与她谈。”

      姜北知趣,撇了眼花韵熙,识相离去。待他走远后,秦月便开始打听武林之事:“韵熙姑娘,你知道隐剑门吗?”

      “知道,怎么了?”

      “隐剑门他们的习性如何?”

      花韵熙皱着眉头,犹豫不断:“嗯……还行,他们平日习剑都还挺积极的,我们天塬派与隐剑门也算的上是至交了。”话音刚到一半突然有些激动,扯着秦月衣袖:“你知道我师弟吧,他就是隐剑门的,你看他是不是平日都拿着一把剑;但他作为隐剑门弟子剑法却不怎么样,还老喜欢来天塬派玩,管我们叫师姐师哥的。”

      “……”

      秦月脸瞬间耷拉了下来,原来天塬派也算是当年的帮凶,凡是与隐剑门沾边的各路武林人她都厌恶到极致,更别说她们门派竟和隐剑门至交,这不就等同于她三番两次救了自己的仇人,这显然是不合常理的。

      若花韵熙年长,她铁定会追问到底,若不回便会一直逼问,可花韵熙年纪尚小,当年的事她铁定不知,所以也便没了继续追问的兴致。

      “再过几日,小生便要举行科考了,姑娘安心在此养生,恕不奉陪!”秦月脸色冷淡,直直离去。强忍着腿伤不让花韵熙看出破绽。

      “秦宛铭!你就把我一个人扔这儿?”花韵熙朝秦月走的方向努力吼道,可此人完全没有半点要回头的意思。

      姜北在庭院坐着看医书,忽然看到那边厢房被打开,秦月从里面走出,突然间一瘸一拐起来,皱着眉头一脸苦瓜相,像是有人抢了她的东西一样。

      直到见秦月要走出大门了,姜北才起身过去拦下她:“你就这么走了?她呢?你就扔我这儿?”

      “对,拜托你了,过些时日她伤好了自然会走,再不齐撵她走便是。”秦月冷淡至极,丝毫不想再多停留片刻,将大门开后一股脑离去,将大门“嗙磁”甩过。

      这些时日她也是受够了,那日行刺艳阳楼的刺客一事还未调查清楚,又遇到了花韵熙,原以为可以利用她就此探入武林,了解隐剑门底细,却未猜到她竟与隐剑门交好,仇人的挚友自然不能与自己成为朋友。恰好也与她所说,再过些时日她便要举行科考壮举了,到时候还是按原本的计划稳妥。

      这一别,若真无缘恐怕便是一辈子的事了,花韵熙倒也能耐,竟能把自己蒙在鼓里这么久却毫不知情,显然自己是过于信任她导致的。

      秋风稍加凉意,已过了子时,街上的人逐渐稀少,没有万家灯火通明之景,显得十分冷清,突有一阵风吹过了一片枯黄的花瓣,现在百合花已完全凋零,却不知是风从那边刮来的花瓣“遗骸”。秦月拾起花瓣冷冷一笑,记得当时花韵熙第一次露面时,一袭粉色短纱像极了西域女子,她对花韵熙说——韵熙姑娘,我相信下次还会再见的!若知这种情形,当时就该扇烂自己的嘴不该随意撩拨人家。

      她就这般走着逐渐消失在街道。而花韵熙这边便是一言难尽,她甚至都不知秦宛铭怎么回事,他前些时日分明表现的那般不喜学习,丝毫没有一个书生的样子,反而说要娶了自己。可自打上次她放下狠话,像是戳中了他的痛点,更何况不信任他最后却被他所救。应当是他死心了,觉得自己是一个累赘,不想拖累他自己。

      “那个……姜太医,您在吗?”花韵熙朝门口吼道,半响都无人应答。
      她只得缓慢下床,拖着伤腿艰难往外走去,推门出去寻找此人踪迹。“姜太医!姜太医!姜……”

      “我听的到,不聋。”姜北还是坐于外面的厅房手拿医书。

      花韵熙站在厅房走廊道:“那你怎么不答?秦宛铭呢?”
      “不知道!她早走了。”
      “他上哪儿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他要这般一走了之?”花韵熙质问道。

      姜北一脸不耐烦,气熏熏回道:“我哪儿知道,我还正寻思着问你呢,你怎么惹的她?她前句还说喜欢你,后面又丢下你不辞而别,是说了什么话惹到她了?”

      她突然想到了最后秦宛铭问她的那番话,关于隐剑门的,可她哪儿能知道隐剑门与他有什么关系,一切只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但若真是姜北所说那样,最后说的话惹到他了,会不会是他早就知道自己师弟是隐剑门的,故意发话提问,却未料自己刚好吹捧起自己师弟来,认为他也喜欢自己,吃了个混醋走了?

      花韵熙顿感可笑,回道:“我大概知道她生气的原由了,多谢姜太医!”

      言罢,她只身前去,拖着伤腿负重前行打开了大门,走了出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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