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落我家》清君一侧

45、生日快乐

　　段嘉予看出安砚有点勉强进餐，于是开始找话题和安砚聊。
　　“安老师，您现在在北城教书吗？”安砚辞职的事，也不是她一个人知道的秘密。
　　“对，在你们北城大学附中代课。”安砚用湿巾擦了擦手，她没什么胃口。
　　今天本来是欧阳溥和欧阳栩约吃饭，她本不想出门，被欧阳栩软膜硬泡，还是出来了。
　　没想到遇到郑乐文，还来给段嘉予过了生日。
　　这个小没良心的，毕业了从没联系过她，除了教师节在群里发了节日快乐。
　　这个就冤枉段嘉予了，她无数次拿着手机，想给安砚发消息，却不知道发什么好。想着想着就能出神个把小时。
　　约安砚吃饭吧，毕业学生的身份也不太合适。
　　约她聊天吧，她们也不是师生了，除了学习还有什么话题。
　　特别是，一次两次，又能怎么样呢。
　　段嘉予没想过要和安砚怎么样，自己越界的举动可能安砚来说，只会是种打扰。
　　“听说附中超级卷，安老师在那边是不是很忙？”段嘉予才没有听说，她只是想知道安砚是不是累瘦了。
　　“不忙，没有在一中的时候事情多。可花了心思带你们呢。”安砚现在只是在高二代课，有位数学老师怀孕休息了，安砚正好顶上。也不是班主任，副班主任，每天只管上两个班的课，相比之下是要轻松些。
　　以前安砚在一中上课，是正式编制，有各种考核，赛课，还包括学生管理，自己又经验不足，花的时间格外多。
　　但是也乐在其中，学生们都很喜欢她，认真对待她的课程，取得满意的成绩。
　　“对了，嘉予，还没恭喜你，不仅进入理想的大学，在最后还考出数学第一名的成绩，老师真的很为你骄傲。”安砚每每想起关于一中的那段日子，总是会有段嘉予。
　　“真的吗？安老师，那是不是未来很多年，你都会想起那个考了第一名的我？”
　　“当然，应该不是未来很多年，应该永远难忘。”安砚端着水杯，没有看段嘉予，只是望着锅里腾腾热气，仿佛永远。
　　“那我就得逞了。”段嘉予拿起自己的杯子，和安砚的碰在一起。
　　安砚转头看着段嘉予，笑了起来。段嘉予总是这样，让人感觉自己对她很重要。
　　段嘉予受不了安砚这样温婉地看着她，不说一句话，淡淡的笑意快让她支离破碎了。
　　她不得不承认，这样瘦弱的安砚，也好美，美得碎了，美得想让人搂进怀里，好好疼爱。
　　“安老师，您还住在北都郡吗？”段嘉予实在想知道，自己能不能有机会，多和安砚相处，哪怕是师生，是朋友，或者其他不能定义的身份。
　　“对，现在住在那里，有时候会回家。”说到家，安砚又从现实中抽离出去，心阵阵发痛。
　　段嘉予没太明白，那里和家，是指哪里。
　　不管怎么样，安砚还是会在北都郡出现就行，自己总能遇上。
　　“安老师，那我之后可以去找你跑步吗？”
　　“当然可以，随时欢迎。”
　　北都郡离北城大学并不远，地铁也就二三十分钟。
　　段嘉予瞥到欧阳溥起身，准备出去。
　　“安老师，我先去个卫生间。”
　　段嘉予跟出去，在洗手池洗手，等欧阳溥出来。
　　“你也过来了，一晃眼，你怎么就这么大了？”欧阳溥盯着镜子里的段嘉予，细细打量。
　　“欧阳姐姐，我们都快两年没见了吧，我长点身体怎么了？”段嘉予知道欧阳溥说的是身高，因为欧阳溥现在稍许比段嘉予矮一丢丢。
　　“好吧，你都成年了，我都老了。”欧阳溥想想，自己都快30了。
　　“呸呸呸，欧阳姐姐，永远十八。”
　　“你倒是嘴甜，来北城了，以后有事可以找我，方圆十里，姐姐罩着你。”她挺喜欢段嘉予的，爽朗不扭捏，多才多艺的，还是安砚的学生，自己照顾一下也没事。
　　“那欧阳姐姐，我们加个微信，万一我以后犯事了真需要你罩呢。”段嘉予现在抓住一切机会，只要是能靠近安砚的。
　　“你怎么不盼点自己好呢。”欧阳溥拿出手机扫二维码。
　　欧阳溥转身准备回包厢，没想到现在学生还挺能喝，她肚子都撑到了。
　　“欧阳姐姐，安老师是身体不舒服吗？我看她瘦了很多。”段嘉予知道欧阳溥和安砚关系好，应该能知道点什么。她刚才虽然看安砚和她聊得也开心，但是她不放心。
　　欧阳溥停步看着段嘉予，她不好和安砚的学生说她的私事，垂眼思考了一下。
　　“嘉予，你有心了，你安老师她最近可能心情不好，才这样的。过段时间就好了。”难得安砚的学生毕业了，还知道关心老师，半年不见，就看出安砚瘦了。可想，有多明显。
　　段嘉予不敢再追问，再下去她就越界了。
　　回到包间 ，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有朋友都快喝醉了。
　　郑乐文帮忙送朋友先回学校，明天还有课。
　　段嘉予站在马路上和安砚道别。
　　“嘉予，再次祝你生日快乐，之后如果有需要老师帮忙的，你可以来北都郡找我。”
　　天气变凉了，夜间风有些大，吹散了安砚额前的碎发，段嘉予想帮她拨在耳后，但是也只能原地看着，撩拨她的心弦。
　　“好的，安老师，您快回去吧，风大有些冷，别感冒了。”
　　欧阳溥的车已经开过来了，段嘉予也不想安砚就这样站在冷风中。
　　“好，你注意安全。”
　　段嘉予揣在兜里的手紧了紧衣服，她就这样一路走回去，散散味道，也散散心。
　　洗漱后，躺在上铺，段嘉予怎么也睡不着。
　　今天生日上见到安砚，明明很开心，可是却堵得慌。
　　安砚怎么了。
　　翻来覆去一整晚，还好下铺室友喝多了睡得正香。
　　早上起来精神亢奋，段嘉予熬夜后就是这样，但是神情是有点飘的。
　　她想了想，决定最近回北都郡住。天天跑步，她不信遇不上安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