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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30章 情商低算弱点吗 ...

  •   能够想到用假任务骗参赛者的人,这个人才真正的危险。
      当这样一句话出现在泽天、阿依吐鲁和洛素素的脑海中时,他们三个人都为之一颤,这个比赛对于笨蛋来说,实在是太困难了。
      话说开了,三个人又无话可说起来,阿依吐鲁率先告辞,泽天却揪住她衣袖,“诶!上次说盘点你嫁妆,你没忘吧?”
      “随时恭候。”阿依吐鲁甩袖离开,腰间别着的兵符陷在肉里,还是有点硌得慌的。
      阿依吐鲁走了,泽天也不留,他还想着要把从洛素素这里打听到的消息尽快告诉泽仁,又说了两句欢迎洛素素的话,泽天也跑了。
      房间中又剩下洛素素了,她微微叹口气,脑中的那些理想又出来嘲弄她,洛素素趴在桌上,她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她也不知道要怎么伸张正义,为民请命。
      洛素素或许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要做什么,但纪言知道,所以他登了德茂居的门,见到了樊裔风。
      樊裔风对纪言的不请自来颇为意外,他现在私下里和太子张培峰有点来往,但张培峰不冷不热,对他目前的比赛也没有太大的帮助,既然纪言主动送上门,樊裔风倒是想看看,纪言这人精打得什么主意。
      纪人精能有什么主意?他是想换个人继续卖腐罢了,所以他一坐定,就直接表明来意,“我想娶你。”
      “噗!”喷出一口茶,还猛烈的咳嗽了一阵,樊裔风才抚平呼吸,他捂着心口问,“你说什么?”
      “娶你。”
      “你是~~有任务?”樊裔风试探的问,见纪言摇头,樊裔风总结道,“那你是有病。”
      有病这两个字戳进纪言的心里,他抿嘴不语,要说有病还真有病,所以他一早上就跑出了流云阁,跟躲瘟疫一般躲开了泽天,因为他觉得他没法面对二货傻B的真情。
      “当我没说。”纪言在沉默片刻之后,回了话,这话说得有些负气,一点都不似他之前的冷静。
      樊裔风也察觉出今日纪言的不同,他唇角微扬,起了嘲弄之心,“我最近人气确实有点下降,卖个腐也不是不可以。”樊裔风说着竟然站起身,还动手解开了衣领子上的盘扣,两步跨到纪言的面前,身子向下探去,脸孔贴近纪言的脸孔。
      纪言因为有心事正乱,被樊裔风这突如其来一下,眸子微睁,眼皮抖了下,这慌张的神情却让樊裔风爽了,上次被纪言调戏的仇怨,他可还记得呢!
      “不如王爷嫁予我?”樊裔风说着话,竟然一把拉住了纪言的手,还拽到自己的胸前,“我活儿不错。”
      纪言是慌了下,但是他这人渣也不是泽天,马上镇定心神就嫌弃的抽回了手,还反手攥住樊裔风的手腕子,“那倒是要试试。”
      占了两句纪言的口头便宜,樊裔风也不敢再玩下去,毕竟和纪言相比,他始终段数不够,逐坐回椅子,抿了口茶道,“安庆王难得来访,就是来和我逗趣的?”
      “是想说点正事儿,譬如本王的下属在天春楼外瞧见了樊老板。樊老板和本王是旧识,那就不是为了搭上我而跑去的,是为了搭上镇远侯?或者是太子殿下?”
      “王爷真是~~”樊裔风轻笑了下,想纪言还真是老谋深算,竟然派人在天春楼盯梢,“还不是为了内务府年度采办的事情,德茂居也想分一杯羹。”
      “难道樊老板不知道,本王已经主理内务府了?”
      “哟~~是么?小民还真是未曾知晓,这要是知道了,定然直接登府求见了。”
      假,太假。纪言眉梢微挑,也懒得戳破樊裔风的敷衍之词,他今次前来多少有些冲动的成分,只是既然来了,就不可能无功而返,纪言不自觉的摸摸拇指上的扳指,“樊老板,不过是个采办,小事一桩。可你若是分一杯羹,会有人不乐意。”
      “昌荣号?”京城两大商户,一个是德茂居,一个是昌荣号,只是樊裔风还查不出这昌荣号的东家是谁。
      “再告诉樊老板一个消息,昌荣号东家姓钟。”
      在京城姓钟的大户人家,只有丞相一家,樊裔风拿捏不准纪言的用意,难道仅仅是为了挑拨德茂居与昌荣号?
      送走纪言,樊裔风就招呼来几个人,让他们散出来去打探与钟丞相相关的所有事,又派两人,一人去盯着太子府,一人去盯着安庆王府。
      而此刻的安庆王府,因为多了一个洛素素,正在谣言中飘飘欲仙。
      给泽天站岗的黑衣人小哥啃着苹果正和泽天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听说你昨天去见你弟了?”
      “嗯,有事儿?”泽天坐在窗台啃着豆沙包,也跟着黑衣人小哥有一搭没一搭。
      “张科不是我师兄么?想问问他咋样了?”
      “还活着,蹦跶得挺开心的。”泽天回忆了一下,回复道。
      “哎~~师门叛徒,竟然和你弟走得那么近!”黑衣人小哥撇嘴,苹果啃完果核扔进草丛,又对泽天钩钩手指,“豆包给一个呗!”
      递上一个豆包,通过这白嫩软乎的豆包,俩人算是间接牵手,却正好被纪言撞个正着,纪言当时就受刺激了,因为他又想起了他的初恋,那个背着他勾引赵家俊的龌龊人。
      冷哼一声,转身离开,烦扰在心的郁闷却一扫而空,纪言呢喃,“什么真情,屁。”
      赵家俊看到这一幕只能叹息,“弟啊!你咋这极端呢!”
      纪言刚回来安庆王府就又出去了,前后脚没有二十分钟,当然泽天不知道纪言在这二十分钟里的心理历程,他正恳求黑衣人小哥去帮他送封信,“你不是想你师兄么?把信送到了,就能见见他了。”
      “见他干嘛?总想揍我。”黑衣人小哥不为所动。
      “天春楼是有名的酒馆,请你吃一顿?”泽天挑眉巧笑,“我在信里写明,请你吃最好的菜。”
      黑衣人小哥挠挠脸蛋,又寻思了下,“行吧,不过要等我换班,我大概四点能去。”
      “行嘞!我去写信。”泽天跳下窗台,匍匐到文案前,写起来曲里拐弯的毛笔字,内容主要交代了关于洛素素的事情。
      日头渐落之时,黑衣人小哥走进了天春楼,或许是因为他一身黑衣,泽仁立即就警觉起来,张科也摆好了架势,一副你再往前半步,就别怪我不念同门之情的架势。
      黑衣人小哥挑眉把怀中的信捏出来晃晃,“我就一送信的。”
      信纸挺厚,泽天事无巨细什么都写,甚至还写了几句洛素素、阿依吐鲁的原话,红袖露出嫌弃的表情,“首先,字太难看。其次,昨晚上才回去的,怎么有这么多话!”
      “信里不是说了,要请我吃饭吗?时间不富裕,我吃着,你们看着。”黑衣小哥已经自顾自的坐在桌前,还对着跑堂小二摆摆手,“菜单,菜单。”
      张科嘴角抽搐,这是师门里最爱吃的小师弟,真是一点都不嫌丢人,对泽仁无奈笑了下,泽仁倒是无所谓,“红袖,你先准备好菜吧!我赶紧给他回信,一会儿让这位大哥给带回去。”
      “行。”红袖应下就去了后厨,黑衣人小哥手指指着自己,甚是洋洋得意的对张科摆口型,‘他叫我大哥诶!’
      张科冷眼扫了下,却也懒得和师弟废话,就凑到泽仁身后去看信了。
      所谓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纪言这厢竟然在外面混了一天,从内务府出来,想着回府,却又想到府上三个麻烦人也是闹心。
      执扇背手在街上晃荡,纪言也烦心事一大堆,他的任务还不知道要怎么完成,阿依吐鲁到底藏着什么重要的东西,要怎么寻找,也是毫无头绪。
      华灯初上,人影卓卓,湖岸边停着几艘花船,从里面传来莺莺笑语,纪言见一船头站着太子张培峰,心想这也真是巧了吧?!
      巧合?那必然不可能。
      张培峰在半小时前接到了剧本,说要把阿依吐鲁怀有兵符的事情露一点给纪言,否则他的任务毫无进展,剧情也走不下去。
      太子与安庆王四目相接,双双唇角露出一抹邪笑,紧接着有侍卫下船恭请纪言上船。
      踏上张灯结彩的大花船,张培峰先道,“安庆王这是在散步?”
      “吃多了,溜达溜达。”
      “哦~~怎么一个人?”
      “这不遇见太子了么!”纪言笑道,他瞥了眼周遭,“太子殿下好兴致,跑到花船上来玩了!”
      “偶尔也需消遣消遣。”张培峰刚说完话,就有两个貌美的小女子巧笑着邀请二人进去吃酒,张培峰摆了个请的手势,纪言随着。
      有曲、有酒,可谈风花雪月,可聊人生理想,只是此时,张培峰和纪言之间,只有算计。
      “听闻,洛素素被王爷带回了府里?”张培峰问道。
      “这京城最大的优点就是消息传得快。”纪言如此回答。
      “听闻,洛素素是因为在吐蕃国驿馆偷东西被抓的?”张培峰又问。
      “能有什么东西,值得洛素素冒险去偷?”纪言反问道。
      张培峰端着酒杯,意味深长的看了纪言一眼,“譬如兵符?”
      张培峰的这话让纪言愣了下,他探究的眸光看着张培峰,“你这话~~是提点我?”
      “我以为你不傻。”
      纪言微微的皱起眉头,疑问在心头环绕,因为这句话,太多的可能性飘散出来,将本来已经浑浊的脉络搅合的更加扑朔迷离。
      纪言告辞,张培峰并未挽留,下了莺歌燕舞的花船,纪言不禁回头看,花船上还是张灯结彩,眼目、耳畔,皆是真实,这种真实会让人迷蒙眩晕,总是忘记这是一场比赛,总觉得自己是真的穿越到了古代,要经历这么一场尔虞我诈、你死我活。
      散步回府,夜晚的冷愈加,或许冷让他的头脑冷静不少,等纪言推开流云阁的卧房门时,心里对于泽天表白的小小阴影已经清理得差不多了。
      卧房内,还算安静,纪言挑了挑红烛的烛心,又脱去外衣,坐在床上时,听到身后细微动静,泽天砸吧砸吧嘴又哼唧两声,翻了个身背对纪言,纪言静默片刻,也轻轻的躺到床上,撂下一边的窗幔遮住烛光,昏暗中,他听到泽天的声音,“嗯~~几点了?”
      “不知。你醒了?”
      “床太硬。”泽天咕哝着,“一直等你,太困了。”
      泽天这话让纪言愣了下,心道不是又要表白吧!
      “嗯~~今天见到洛素素了,有人用假任务荷包骗她去的驿馆。”泽天说完又哼了两声,这声音听着就是带了几分痛苦,“终于可以睡了。”
      从话音落下到打起呼噜,间隔很短,纪言就半坐在床上靠着床柱看着泽天的后脑勺,刚才的讯息对他太震撼了,可同样让他惊讶的是,泽天撑着不睡等他来告诉他这个消息。
      纪言惊诧着,难道这就是真情?难道这就是真爱?
      半夜,白简在床上狂跳大吼,“如果这都不算爱,我有什么好悲哀,谢谢你的慷慨,是我自己活该~~哦~哦~”
      赵家俊一把把白简拉倒按在床上,“你不困是吧?正好,我也不困。”
      扯衣、拥抱、互送口水,长夜漫漫,自然无心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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