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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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家门，越钦脑子飞速运转，决定先弄清一件事：
“为免误会，这是你从游戏里其他人学的，还是越铮教你的？”
如果是越铮教的，那下次他来的时候，越钦就给他剃半个光头。
“是在游戏里听到的，”
不知道自己正掌握着越铮头发的生死大权，萧凌进门后到厨房洗手，回忆道：
“那时我在追杀对方几个人，他们一边躲一边喊，是不是脏话？”
端上做好的晚饭，越钦淡定问：“为什么这么说？”
“听起来像，但越铮说这叫无能狂怒，让我当赞美。我想上网查意思，但我不认识英文拼写。”
洗完手，萧凌主动蹭到消毒柜旁，拿出碗碟：
“让我来吧，你做饭辛苦。”
注意到萧凌开始尝试自己寻找答案，而不是直接问意思，越钦对这种进步很满意。
“那个单词是脏话，但不是很适合在桌上说，我猜机器人上的学习功能可以帮你找到答案。学新语言时，脏话最容易记，因为比起语言，情绪传达得更快。相关研究表明，这是由人类大脑构造所决定。”
在桌旁坐下，越钦想了想，补充道：
“我不觉得做饭辛苦，处理食材的过程可以帮助我理清思路。”
“你好博学。”萧凌由衷称赞道：“难怪你做的菜跟御厨一样好吃，认真也是一种调味料。”
他说得很真挚，鉴于越思佳也提过萧凌很大可能是富贵人家的孩子，越钦一时无法分辨他是在阐述事实还是夸张的说法，讪讪问：
“难道你吃过御厨的菜？”
想起穿越前的事，萧凌眼神黯淡下去，没有直接回答，垂头道：
“不说这个了。”
饭后萧凌在和机器人语音时，终于了解那个F开头单词的意思，幸好只有他一个人在房间，不然被听到仿真人声朗读污言秽语，还真有点羞耻。
手指点在平板的搜索界面，萧凌内心不断挣扎，这次他先确认关上声音，在上面一笔一划写下“越钦”两字。
弹出来的消息都差不多，先一句带过越钦是难得一见的天才，在外国某贵族学校读到十一岁，其后因出色的成绩，直接转入知名大学，十六岁取得两个硕士学位证书；破格被允许加入国际研究项目，如无意外，将在二十岁完成博士学业，并有望在三十岁前获得教授职位。
随即长篇抨击越钦“性格怪异”“高傲”“不合群”“私生子”“富二代”，对于事件发生的经过反没多少描述，只提到“据说”他与那位准教授长期不和，原因五花八门，一个比一个扯。
新闻相关评论也很有意思，各种“我朋友的同学的表姐的男朋友的发小”纷纷跳出来，表示认识越钦，一致声称他脾气坏、挥金如土、不学无术。
有几个评论直接给萧凌看笑了：
“越钦长得肥头大耳，是个天天捧着炸鸡、躲在电脑后的死肥宅。”
相比起造谣，更多是直接上来就一顿辱骂，用让人看了背脊发凉的词语。
他们显然不认识越钦，为什么会恶意这么大？萧凌关上网页，百思不得其解。
*
或许是因为连续两天、在萧凌软磨硬泡下，越钦清晨被半强迫陪他一起扎马步，累得肌肉酸痛。这晚他睁眼躺到两三点，竟奇迹般不知不觉睡了一个多小时，然后被手机震动惊醒。
第二天清早，萧凌打开房门便见越钦已换好运动衣服，在客厅等他，不禁莞尔：
“太好了，你已经会自觉起来。”
越钦：……大概这就叫认命吧。
两人在阳台摆好姿势，萧凌看向一直沉默的越钦，轻声问：
“你有心事吗？”
正按照他教的方法活动手腕，越钦动作一顿，边调节呼吸边反问：
“你怎么知道？”
他们住的地方在十二楼，阳台外是一片空旷的草地，再远处是几座种满果树的小山。
“直觉。”
或许越钦自己不知道，他所有心情早写在两只“熊猫眼”里，萧凌望向因天气转冷而泛黄山坡，声音听上去像晨风一样平缓：
“很烦恼吗？”
“有点，今早收到朋友的消息，他那边遇到点事，想私下请我帮忙。”
表面上是件不值一提的小事，越钦一眼看穿那是几人担心得不行，找的借口，斟酌道：
“我知道你昨晚搜过我的新闻，”
迎上萧凌错愕的目光，越钦摆了摆手，耐心解释：
“没有窥视的意思，我们用同一个网络，你搜过的内容，会间接推荐相关消息到我这边。”
似懂非懂听他讲解何谓“信息汇集”和“大数据”，萧凌一想到他明明不想提起，偏偏因自己的疏忽，愣是这些新闻直接送到他眼前，羞愧得脸都红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我不在乎那些。”
硬是牵起一个笑，越钦满不在乎地摇了摇头，生硬扯开话题：
“昨晚姐跟我说，越铮很喜欢你，你送他的两幅画宝贝得不行。”
转移视线的功力真烂，萧凌瞥了他一眼，无奈顺着他的话答：
“那就好。”
没想到越钦下一句竟是：“我跟你一起住了快一周，你还没送过画给我，昨天第一次见他，你就送了两幅画，晚上临睡前又跟他玩了一小时游戏。”
萧凌哭笑不得：“你该不会是在眼红一个小孩子吧？”
越钦斜眼：“我只比他大不到九岁。”
萧凌：……
“这两个月我的画技退步了很多，”
结束早上的锻炼，萧凌接过越钦递来的水，安抚道：
“等我练得差不多，送你的画必须是最好的。”
“退步？”
想起当时那个国画大师对他的评价，越钦暗暗咂舌，又听他说：
“昨天看到一些人在中伤你，我不知道我可以做什么，只想说，我觉得你很好。”
“你怎么知道是中伤？”
喝下半瓶水，越钦犹豫片刻，反过来安慰他：
“确实有很多谣言，但你真的不用担心我。”
不等他回答，越钦放下水，说了声“我有点累”，在萧凌发现他眼里的心虚前，匆匆回到卧室关上门。
在电脑前坐了一刻钟，越钦拿起手机，回复昨天的讯息：
“我有空，你发过来”。
对方几乎是秒回：“已发到你邮箱。所以你没事了？”
越钦打开邮件，里面是一家保安公司的资料，落款是大写的D。
半分钟没等到越钦的答复，项黎明只得到邮件已打开的回执，不死心又发了一条讯息：
“网上那些诽谤，很明显是有人在背后兴风作浪，只要你作出委托，无论是越家的律师团队或我，都能把他们告到一个不留。念在多年战友，可以勉强不收你委托费：D”
项黎明——项氏律师事务所的王牌，少数知道越钦所有马甲的人之一。
被他弄得有点烦躁，越钦飞快回道：“没到时候。”
下一秒，项黎明锲而不舍发来连串视频请求，摄像头一连通，他劈头劈脸就问：
“你查到幕后是谁了？那你打那个谁也是设计好的吗？”
“那倒不是，是真的不想再憋屈了。”
漫不经心抿了口咖啡，越钦边查看资料，边坦白：
“反应过来拳头已经在他脸上，就多打了几下。”
“唉，年轻人。”
话锋一转，项黎明那张精英脸忽然往前凑，覆盖整个画面，惊得越钦手抖了抖，便听他神秘兮兮开口：
“我从你姐那听说，你要和一只小白兔结婚，是观赏还是食用的？”
“我们明天就要正式登记，这是计划的一环。”
漠然扫了他一眼，越钦双手交叠，警告道：
“他叫萧凌，提前说，尽管难以避免，我希望对他的影响能降到最低，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明只是个十九岁的少年，项黎明却清楚感到摄像头另一边传来的压迫感，及时收起笑脸：
“放心，我是专业的。”
顿了顿，项黎明强行忍住继续探听“小白兔”信息的冲动，没话找话：
“那你这段时间打算干什么？”
“接接散活，转换心情，之前我们几个是不是开了个公司？”
看见对面毫不掩饰的白眼，越钦举起双手，试图辩解：
“去年太忙了，是我不对，接下来我会好好履行合伙人职责。”
用不到一小时解决掉早上接来的任务，越钦关上电脑站起身，不紧不慢走到厨房。
抬起头时，透过虚掩的书房门，他看到在专注作画的萧凌，那双又亮又美的黑眸凝视着宣纸，骨节分明的五指握住毛笔，动作潇洒娴熟，如同一幅静谧的油画。
收回视线，他自己也没察觉，嘴角正不自觉往上扬。
中午越钦做的是西班牙海鲜饭，锅里米饭粒粒分明，被均匀染上漂亮的澄黄，配上大虾、螃蟹、黑蚬、蛤、牡蛎、鱿鱼……海鲜香气瞬间溢满整个厨房。
饭做到一半时，萧凌已闻到味道，自觉走出房间帮忙准备，像无数对平常夫夫一样。
关了火，越钦舀起一小勺子饭，捧到他嘴边：
“小心烫。”
蟹肉吸足了高汤的鲜美，饭粒饱满有嚼劲，萧凌满足地感叹：
“好吃！”
样子像只餍足的猫。
“我填好了，你看看有没有问题。”
吃完饭，越钦把平板递到萧凌手上，坐到他身边，沉声道：
“里面是我们的婚姻登记表。”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六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