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第 7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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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仿佛飘起一个硕大的问号……
宁沛之盯着奶茶看了两秒，疑惑的目光落到孔嘉铭身上。
“给你喝，没有别的意思哈。”
“……”宁沛之不为所动，轻飘飘瞥了眼孔嘉铭小动作不断的手指。
孔嘉铭：“……你不相信吗？”
在长达两分钟的对峙里，孔嘉铭率先败下阵，他讪讪咧着嘴改变说辞：“……其实我、我想跟你换一下几天后的讲座顺序——”
“不换。”
孔嘉铭解释的话还在喉咙深处堵着，耳边已经响起宁沛之无情的拒绝声。
宁沛之提起奶茶袋子搁到桌沿，示意孔嘉铭收回去。
“不是……”孔嘉铭噎了一下，有必要拒绝得那么快吗？他重新组织话语，“我不是无理取闹，其实是有正事，策划那边说顺序已经排好了，如果要换的话只能单独找你……”
宁沛之抬眼，就在孔嘉铭以为有机会时，眼前微红的薄唇张了张。
“不换。”
“……”
孔嘉铭忍不住问：“你就不问问我是什么事吗？万一真的很重要呢。”
“哦，”宁沛之毫无情绪，后靠在椅子上，“什么事？”
孔嘉铭松了口气，扭捏两下道：“其实是我和我女朋友的恋爱五百二十天的纪念日，我一不小心给忘了，昨天才想起来，所以想着早点下班去陪她。”
宁沛之木着脸：“嗯，挺感人的。”
“那能不能——”
孔嘉铭拉长尾音，眼睛逐渐变亮，期待地凝视宁沛之。
“不能。”
“…………”孔嘉铭大受打击，驼着背泄了气，“唉，果然你们单身的永远不会理解我们谈恋爱的痛苦……”
他闭上眼，努力感受眼泪滑落的氛围，企图让自己看起来很可怜。
宁沛之蜷起手指，下意识接话：“谁单身？”
话一出口察觉不妥，转而改口：“你谈恋爱跟我没关系。”
嗯？
“……”孔嘉铭眯起眼睛，上上下下打量宁沛之，半晌，“不是，你谈恋爱了？”
虽然在同一个科室，但大家都忙，孔嘉铭平常与宁沛之接触并不多。唯一能证明宁沛之谈恋爱的戒指又因为其职业的特殊性，时常被摘下放在抽屉里，他从未见过。
宁沛之显然不想多说，偏头回避孔嘉铭的眼神，把奶茶放到他跟前，下达逐客令：“关你什么事，出去。”
孔嘉铭一听，嘿！真有秘密！
只可惜他与宁沛之不是能互诉衷肠的关系。
孔嘉铭还想再磨一磨，万一宁沛之同意了呢，所以他大脑飞速运转，没话找话想在办公室多留段时间。
“哎，我刚才就想说了，你这办公室是不是有银耳雪梨的味道，好香啊。”
宁沛之果然如他所料停下动作。
孔嘉铭乘胜追击：“是那个保温壶里的吗？看着壶挺大的，要不然分我一口？用奶茶和你换。”
宁沛之沉默两秒看着他，心里在思考这人怎么会有那么厚的脸皮。
就在孔嘉铭打算张嘴说话的下一秒。
“想得美。”宁沛之起身，重新提起桌上挪了三次的奶茶：“没事别来打扰我。”
“……”
砰！办公室门关了。
小悦恰好拿着病历从门口经过，见状调侃玩笑：“孔医生又在宁医生那吃瘪了？”
孔嘉铭戳开奶茶猛吸一口：“……”
孔嘉铭出去后，宁沛之打开保温壶，拿起勺子舀了一大勺。
银耳炖煮出胶了，轻飘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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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宁沛之做了两台简单的手术。
歇了一会儿便收到季然到南山医院楼下的信息，与他一起来的还有陈望。
宁沛之眼中一闪而过的诧异被陈望捕捉到。
后者主动开口：“我妈做了点腊肉，刚好季然放假来拿，这袋是给你的。”
陈望指了指季然车后座摆放的包装好的两个袋子。
“哈哈没错，”季然一笑，“刚好老陈的腿也需要走动走动，我索性就叫他一起出门，一会儿再给他送回去。”
宁沛之带着季然二人在科室逛了一圈，最后走进宁沛之私人办公室时，季然终于绷不住了。
“你办公室是不是有点豪华过头了……”季然停留在咖啡机前，嘴巴微张，四处打量。
陈望也挑了下眉。
季然挪动脚步，推开最里面侧边的小门：“靠，还有个独立洗手间？！”
“你来你也有，”宁沛之泡了两杯茶放在小茶几上，问，“打算什么时候过来？”
“当然是越快越好，最多一个月。”季然神情放松，往沙发上一坐，“不过有点舍不得我的年终奖，毕竟也快年底了。”
“那你再等等呗，不差这一个月。”陈望在他一旁坐下，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行吗？”季然抬眼看宁沛之。
“看你自己，确定之后我跟经理说一声。”宁沛之随口应，晚一个月经理也不会说什么。
季然咧开嘴：“那行，我拿了年终奖再过来，嘿嘿。”
三人坐在一块聊天，门口忽然传来敲门声。
“宁医生，明天早上的手术预约有变动。”
宁沛之让小雪进来，接过对方手里的病历。
小雪进门一愣……好多人。
她很快调整好表情：“原本排第一个的顾客临时有事，刚好有一个排在元旦后的顾客做相同项目。”
宁沛之细白的手指翻了两下病历：“可以，你安排就行。”
“好的，一会儿我再发一份电子版到您微信。”小雪说，“对了，刚才开会采购那边说前段时间换的耗材需要统计一下各医生的使用情况。”
“知道了，一会儿我发你。”
小雪离开后。
季然看向宁沛之：“你助理长那么好看？”
宁沛之把病历放进抽屉，无声地白了季然一眼。
“不过也是，反正你也不喜欢n……”季然说到一半卡壳了，嘴巴半张，眼神心虚瞥了一眼宁沛之。
幸好没说完，差点忘了陈望不知道这事。
“不喜欢什么？”陈望问。
“……没什么，呃……反正沛之不喜欢这种类型。”
“那倒是，”陈望点头，随即又看向季然，“你扇什么风？很热吗？”
“……”
今晚临时约了去郑家伟家中吃火锅。
原本郑家伟打算约下周，他发消息的时候宁沛之三人恰好还在办公室闲聊，今天本就是季然调休得来的假期，后面两周没假了。
几人一合计，不如今晚聚。
季然和陈望一直在办公室待到宁沛之下班，三人顺路去商场买了些酒水零食，按照郑家伟给的地址一路导航过去。
远远就看见郑家伟抱着女儿站在大门口。
郑希穿着红色袄子，细软的头发扎成两颗小丸子，唇红齿白，酷似年画娃娃。
见到宁沛之她还主动打招呼，探头探脑往他身后看，似乎是在寻找谁。
几人提着大袋大袋东西往屋里走，郑家伟趁季然二人没注意，走到宁沛之身边用极小的气音说：“他没来？”
宁沛之愣神一秒反应过来郑家伟的“他”指的是郁钦。
郑家伟怀里的希希也有模有样学着压低声音：“宁叔叔，郁叔叔人呢？”
宁沛之轻轻笑了一下：“他加班，下次再带他过来。”
郁钦这么受小朋友欢迎？
郑希闻言低下脑袋，粉嘟嘟的嘴巴一瘪：“那好吧。”
几人进门的时候郑家伟的妻子任雅正在摆放碗筷。
房子布置得很温馨，几幅郑希的奖状专门张贴在一面墙上，粉色的玩具收纳在箱子中，依次在墙边摆开。
任雅接过几人带来的蔬菜水果去厨房洗净，郑家伟招呼着大家坐下。
鸳鸯锅冒着热气，季然一边吃一边哈气，辣到殷红的嘴唇一张一合：“咱几个终于是聚上了，嘶——真不容易，大家都有时间。”
“是啊，”郑家伟仰头灌了一口啤酒，“最近我都有时间，总算是可以休息一阵子了，下次有机会来我家院子吃烤全羊。”
季然：“不错嘛，怎么突然放那么久？年假？”
郑家伟闻言表情难看一瞬，苦笑：“要是年假我都能笑出声。”
“咋了？”
任雅接过话：“家伟他们公司让人给举报了，怀疑他们操纵招标结果，破事多的……这不让他先在家休息段时间，等调查。”
季然咽下嘴里的香菜牛肉：“举报招标？有事没？”
“没大事，无稽之谈罢了，”郑家伟放松一笑，“就当年假放呗，带薪休假，我还巴不得呢。”
“这些事怎么老发生在你身上？”陈望随口说了句。
季然疑惑：“老？”
宁沛之和郑家伟也同步动作看向陈望。
宁沛之：“你也知道？”
陈望愣住，轻轻转动眼睛，见大家都看着自己。
片刻，他笑了笑：“听说的，毕竟当时家伟退学挺引人注意的。”
“退学……原来你们在说这事啊，”季然恍然大悟，偏头对郑家伟说，“当年也跟……举报有关？”
郑家伟微不可察蹙了下眉，点点头。
这么一想还真是……他这辈子跟举报过不去了是吧？
“我说呢……”季然轻拍桌子，“当初你退学后传什么的都有，乱七八糟的，不过基本是猜的。”
郑家伟调整好情绪，释然道：“那我也算是小小的出名了？”
“什么有的没的。”季然一笑，心想郑家伟这些年心态成熟不少。
“可不嘛，在的时候当透明人，一退学班里都知道我了。”
任雅无奈摇摇头：“行了，别贫。”
已经过去五六年的事，众人也并不想以此作为话题，轻飘飘被郑家伟一句玩笑话揭过。
吃到后半程，宁沛之逐渐有些心不在焉。
时泽宇给他发消息说已经到郁家了。
他问宁沛之想给郁钦带什么话，宁沛之思索再三，发了几张小花的照片过去。
白天还不觉得有什么，眼下等待的时间竟有些难熬。
他迫切地想听见郁钦的声音。
叮咚一声。
他收起手机没多久，时泽宇的微信号发来一条录音。
宁沛之微怔，今天这么快？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