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黄金（二）一场蓄谋已久的死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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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还好吗，健康什么的也没有出问题吧？转个圈来我看看。”
小楠同学乖乖转圈，同时发出圆润Q弹的声音。
“之前不知道哪染的白毛怎么就掉色了，脑袋没被劣质染发膏给毒傻吧?看我手，这是几？”
小楠同学保持微笑，“四，五，二，3.1415926535897932……”
“嗯，脑袋也没有问题的话，裤子脱了我帮你检查一下下面的情况…”
“江媛爱我是不是给你脸给多了?”
小楠同学使出微笑一拳，正中江媛爱腹部！
效果拔群！造成3.1415926535...点伤害!
江媛爱已经失去了战斗能力！进入倒地哀嚎状态！
“啊啊啊啊淦你爹什么大姨妈之拳啊啊啊啊！！！”
面对躺在地上又哭又闹的江媛爱，萧楠就像是看见小孩趴在地上撒泼打滚非要买玩具的单亲妈妈一般无奈与无助。
轻叹一口气后，他闭上了眼，双手举在胸前掌心相对。两侧耳坠像是被风吹拂般轻微浮起，通体散发出黯淡的光。
紧接着，少年手心中出现一团纯白的光球，光球里又分离出了两只毛绒绒的光团飞向了江媛爱的方向。
光团周围的温度缓慢升高，在放松肌肉扩张血管的同时开始持续性的修复组织损伤。
围观的夏茉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一会将手指伸进光照范围一会又缩回去，自娱自乐玩得不亦乐乎。
哀嚎声迅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像浸泡在温泉中一般舒适惬意的长叹。
温莉莉：“新能力?看着还不错，副作用是什么?”
“副作用?哪里有什么副作用，我怎么不知道？”
萧楠在嘴角吐出一小截粉色的舌尖，企图萌混过关。
温莉莉的表情不变，看的他心里发毛。
“好吧好吧，这都被你发现了。光精灵一开始是用我的魔力进行治疗的，在魔力消耗完后会转为消耗寄主的智商，进一步扩大治疗范围。”
说着，他又从光球里撵出一小团。小小的光精灵在他指尖挣扎着扇动小小的翅膀，毛绒绒的身体怎么看怎么像是用猫毛做成的小毛团团。
“喏，就像这样。”
刚被指着不超过三秒，坐在地上的江媛爱就开始傻笑，流口水，最后爬过来抱住萧楠的腿开始蹭，“贴贴，小楠，贴贴，贴贴……”
萧楠则半是无奈半是怜爱地伸手抚过她的头顶，“可惜光精灵消耗的智商是有最低系数要求的，遇上这种小时候发高烧还没去医院看的孩子的话，唉……”
与此同时，隔着大老远的秦鹤九，面瘫冷脸不变，手中的道具平板却发出一声清脆的响，手指按穿屏幕。
受到惊吓的吴伊雪：“老大你怎么了老大，从第一层回来后你的能力已经失控四次了，真的不需要用可可的扫描仪给你做个全身检查吗?”
秦鹤九摆了摆手，把坏掉的平板扔向陈可的位置，“免了，不是什么大问题，再给我拿个新的来。”
哪想对面的女孩在接过坏平板后立马后退两步，头似拨浪鼓般摇的飞起，一脸嫌弃的看向他。
“想得倒美，隔空吃飞醋你是心高气傲，捏坏老娘四个平果新款我看你是生死难料。你知不知道把现世的电子产品改造成游戏道具有多麻烦?要么别看了听我念要么等修理机把第一个坏掉的平板修好，你自己选。”
秦鹤九的眉毛扬起，“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进副本前我打进你卡里的钱可不止能买四个平板吧?少说也够一百部？”
陈可：“喂喂喂，秦你是在讲什么穷人笑话吗？那群人隔三差五就要改两个配置出新款，谁疯了花那么多冤枉钱去买一百两百部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淘汰的过时货?又不是暴发户炫富……”
“别废话，直接告诉我钱都花哪去了。”
陈可：“一半进我基金会一半捐给孤儿院和山区女校了，有意见？”
秦鹤九：“……念吧，我听着。”
陈可得意的仰起头，头发直直的往旁边等着看热闹的宋然脸上甩过去。
没等那个被头发扎到眼睛的倒霉蛋开始抱怨，她又把自己手里原本拿的那个平板递到了他的手上。
“陈述文本这种低级的工作相信只要识字就能够胜任，我的分析加上智脑推演的结果也都写在里面了。宋慢慢念，我呢就趁着游戏还没正式开始，带小雪去找‘老熟人’谈笔生意～”
目送着一小只一大只风风火火的消失在视野里。宋然撇了撇嘴，状似不经心的发问。
“城主大人先前去往一层时可曾遭遇过什么，如今又是否还有印象?”
陈可与吴伊雪离开后，周围的大片区域便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秦鹤九此时也收起了先前的松弛随性，眼眸一睁一合，灿烂的金色流光悄然闪过。
“什么都不记得。不知道这个答案判官大人是否满意?”
宋然的笑容变得有些僵硬，“您说笑了，我早就不任判官一职，自然也担不上您一声大人。”
“在下今日不过是想给您提个醒。纵观浮世整体，一位真理的去向尚能称作无谓，但若是牵扯到律与律者，其分量和代表的含义，你我皆心中有数。”
二人交谈时，宋然不动声色转动手上的珠串，一个无影无形的结界展开，向外界隔绝了其内的声与形。
他接着说道，“您先前曾言，于副本中某处感应到了[真实]化身的气息。眼下一层中又出现了[记忆]的痕迹，虽不清楚来者究竟是图书馆或者博物馆中的哪位管理员，又或许是[记忆]本尊或化身亲临。无论是哪一种，水被搅的越浑，岸上的人便越难看清其下掩藏的真相……”
“芙狄也来了，本尊。”
秦鹤九不痛不痒的淡淡开口，倒是惊的的宋然险些将手中的珠子捏碎。
对珠中的恶鬼稍作安抚后，他仍旧是那副惊魂未定的状态。“这么野的消息，您是从哪听来的?”
这也不怪他，[欺诈的律法]芙伦狄亚以其顽劣、狡猾、莫名其妙等种种负面词汇闻名于浮世。
每当一个世界毁灭变作荒芜，探索重建时总是能在废墟里找到一张牌桌，上面摆放着一场赌局的最终结果。
“忘了。”
“忘了？忘了……呵，真实、记忆、欺诈，再这么下去说不定还会有秩序和命运…还有正义，这位也是个爱凑热闹的主。别的都还好说，若真是正义来了，你和我都逃不过。唉，要不您回头再去找管理员说道说道，不管是让灵姑隐藏副本还是用别的什么办法，总归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啧，她们回来了。
“嗯。”
“有些秘密，经过这次副本怕是也瞒不住了。她们两个……”
“那就等到时候再说吧。”
秦鹤九打了个响指。结界散去，外界的纷扰喧闹重归于耳。
陈可还是走在最前面，身后的吴伊雪手里拎了两大包被裹的严严实实，用黑纸密封住的什么东西。
陈可：“说到哪啦？怎么我们一来就没声了?”
宋然拿起平板，像是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过那样继续开口，“到根据无人机高空扫描场地类型，商店的位置排版应该参考的是陵园墓碑排版。以及将夜市宣传单上的文字与系统资料库中的文字素材对比分析，其中20%可在月文即夜族文字中找出对应字符，剩下71%的文字结构特点则与月文高度相似……”
陈可：“OK，剩下的我来念，你去帮忙把小雪手上的货处理一下。”
宋然：“哪来的货?啧，这个臭味，该不会是……”
陈可：“嗯哼，还能是哪来的，当然是我们的老熟人七老板……”
话还没说完，几人脚下的地面突然开始剧烈颤动起来。
“后退！所有人迅速散开，远离广场中心！”
起初是陈可先觉察到了地震的中心，但她并未惊慌，只是快步靠近吴伊雪，附在她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紧接着，这位身高一米八的姐们掏出道具喇叭，一边扯着嗓门开吼一边掏出步枪扫射开火。
好在吴伊雪的枪法经过上一个末世射击副本得到了不错的锻炼。子弹最偏也不过偏到小腿，被打中的人惨叫着被同伴拖走了，没被打中的人也不再惊慌，默契的开始提速。
等到人群差不多被疏散开，地面的颤动也近乎结束。
咔嚓。
所有人低头看向声源，也就是广场最中间的地面。
咔嚓咔嚓咔嚓……
上一秒还平坦完整支撑那么多人站立的地面，下一秒就在均匀的破碎声中开裂成许多数也数不清的小块。
一条条自广场中心向外延伸的黑色裂缝触目惊心，像是密密麻麻的蜘蛛网，又像是久经干旱，龟裂的，不再有任何生机的土地。
这下也不用再催促，剩余还站在碎裂范围的人自觉向更远的地方跑去。
又是瞬息之间，几乎是毫无征兆的，破碎的地面整齐的向下塌陷。广场中央出现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圆形巨坑。
“快，拉我上去，快点！”
听见呼救声，九霄小队的四人穿过人群，来到巨坑的边缘。
不远处，一个女人的大半个身子悬在坑内，只剩下一条手臂被同伴死死拽住。
“快！林哥，你快点拉我上去啊！”
她焦急的声音已经染上了哭腔，强烈的恐惧让她的五官扭曲变形，连带着那精致的妆容一起，狼狈不堪。
“我…我拉不动啊！”
陈可仔细观察，那位被称作林哥的男人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
尽管这么长的时间过去女孩的身体没有被拉起分毫，可他手臂上暴起的青筋，通红的面色和努力向后仰的身体，无一不证明他所言非虚。
不是他不想拉，而是他拉不动。
这就更奇怪了，一个空心的坑而已，掉进去了怎么就拉不出来呢？除非…
“小雪，宋狗，你们有看见她的腿吗?”
吴伊雪摇头，眯起眼睛， “我没看到……”
刚挨了一拳头的宋然：“看来我猜的不错，一层那些错误的门，通往的地方居然是第二层地底？又或者说…不，这个不重要。反正她拉不上来，也不能被拉上来。快，黑猩猩，击毙她。”
吴伊雪：“淦你爹，信不信老娘……”
陈可：“别闹，听他的，动手。”
拔枪，射击，血液与脑浆飞溅。
只是一瞬间，林豪看见手中惨叫着的，哀嚎着的人变得寂静，脸上痛苦、扭曲的表情也静止不动。
“你们都做了些什么？！！”
吴伊雪不在意他的质问，抬手又将枪口对准他， “把她扔下去，现在。”
林豪不作反应，直到人群中的另一个人突兀的开口。
“再不扔的话，底下那群东西可就该顺着她的尸体爬上来了。”
安静凑热闹结果莫名其妙被周围一群人盯着看的萧楠：……
欲哭无泪的把江媛爱肘到自己前面，小楠同学委屈的抱头蹲下。
“说话的是江媛爱啊，他们为什么都盯着我……”
这回换做温莉莉怜爱地摸了摸他的头，对另一边要把她撕碎一样的眼神视而不见。“他们看你好看才看你的，没事。”
与此同时，已经发泄完怒火的林豪彻底冷下脸来，将手中的尸体松开，任由她被坑中的黑暗淹没。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一尸激起千层浪。那具尸体才刚掉下去，里面的黑暗就迅速翻涌躁动起来。
众目睽睽之下，一个巨大且金碧辉煌的圆筒从地下升起，连带着底座一同填补代替了那部分消失的地面。
不过这个大小，或许用金塔来形容它更加合适？
黄金塔的顶端，一个女声这样说道。
“恭喜所有幸存下来的，现在站在这里听我讲话的玩家们。欢迎各位光临百鬼夜市！”
也欢迎各位，堕入黄金的地狱！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黄金（二）一场蓄谋已久的死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