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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尾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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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疆》尾声
临走前,他们去到李海浪墓前挖了杯土,装在小盒子里,也算带这个一生了无牵挂的男人一起去游山玩水。
李海浪和北韩联系的手机被收走,在南韩办的手机卡倒是还了回来。他们两人在俄罗斯旅游的时候,李海浪面试中的娱乐公司不知怎么打了电话过来,问李海浪为什么不来报道。
元柳焕牵着李海真的手,听着听筒滋滋滋的电流沉默半晌,才道:“他去变性了。“
“莫拉古哟?!”(你说什么)
——“哈,一群凡夫俗子。要真有下辈子,我就当你们前门的丰满美女,把你们好好玩弄一番再抛弃掉。”
元柳焕仰起头,轻声说:“他玩弄了一番后门傻小子们的感情,抛下傻小子们,潇洒地周游世界去了。”
李海真转头看他。元柳焕挂断电话,凑过去亲他:“下一站去塞班岛怎么样?去领个结婚证。”
手掌在一瞬间收紧,他在周围人的围观中,讶异地注视着元柳焕。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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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畿道富川月亮村。
小超市的婆婆收到了从远方寄来的存折。
那是她给元柳焕的路费,里面大部分钱没动,只动了那部分名为“给小儿子娶媳妇的钱”。
存折上有一张小纸条,似乎被人翻看过,折痕很多,磨损了一些墨。
——妈,好好治病。你要的儿媳妇给你找了,很帅,很乖,是个()。
()里被涂掉了,婆婆看不清楚,举了半天也没看明白。
她转身想叫大儿子过来看看,转头瞬间突然想起来什么,愣在了原地。
遥远的异国他乡。
“为什么要把男孩涂掉?”元柳焕不解。
“……没关系,不用特地告诉婆婆你是同性恋。”
“是吗?”元柳焕轻轻笑,“可是我觉得她猜得出来。”
他看着破涛汹涌的大海:“婆婆可聪明了。”
“妈,东九来信了?”已经成为警察的大儿子进门,“他说什么了?”
纸条被封在相框里,安静地摆在婆婆床头。
婆婆吃了药,整理好散乱的黑色水笔:“这孩子,连找媳妇都找得比你有出息。”
大儿子:“……”
他凑近,读出来。
“妈,好好治病。你要的儿媳妇给你找了,很帅,很乖,是个……男孩?!”
儿媳妇很帅,很乖,是个男孩。
他们很相爱。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