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Chapter XXXII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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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凭直觉的本能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的地方。有些违和感，但是又无法辨认到底违和在了什么地方。他有些怀疑，却只是直愣愣地看着伏地魔，像是要仔细辨认这个家伙到底是在说真话或者假话。
可惜他真的看不出来，伏地魔只是笑盈盈的，摆出格外真诚的样子来，看着哈利，就像是他无论是什么方面都是值得信任的一样。
哈利心中不由得警铃大作——他真的有些担心伏地魔会不会做出些什么事情来，他不希望看见自己最后却莫名其妙加入了伏地魔的阵营，虽然如果是这种状态的话，也可以解释说是被蒙骗了。可是——可是，他是知道这一切真相的，他没有办法自欺欺人，正是这一点，最让他难耐。
他握紧了拳头，咬紧牙齿，显现在伏地魔眼中的模样就是哈利十分生气。于是他笑的更加真诚了，无论怎样，只要能够让哈利·波特迈出第一步来，最后总会好办很多。他有的是办法。
而他也不愿意放弃哈利而已。原本也并没有这样的打算，是在他看见哈利的灵魂之后的恶趣味罢了。
所以——无论波特会不会答应，其实对他原本的计划影响都不大，只不过如果他答应了，可能路子会更顺畅一点。毕竟直接得到了救世主的支持，和与救世主站在同样的立场上，可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而他也明白，哈利的立场从来都和光明方的立场不一样，他也只是需要暂且利用一下罢了。
他是自傲的，所以他要利用这些——毕竟在他眼中，哈利本都应该是属于他的——这是很早以前的一个论题了，他平时克制着自己不去想起这件事情，可是在这个时候，他却又一次提出这件事情来，像是为了安抚心中那说不清道不明的一丝烦躁。
哈利看着伏地魔，他听着波特犹犹豫豫地说道：“那么先生，我怎么知道你一定就会这样做呢？万一是骗我的怎么办？”他十分直白地就说出来了这句话，看上去就是真的在疑惑一样。
只有哈利的心中在紧张，他的心中在不断敲响着鼓点，生怕伏地魔突然发难。虽然他知道伏地魔在这种时候也不会做些什么，却也忍不住警惕。这是因为之前几次事件才造就的警惕心理，一想到这儿，哈利不由得又有些难受了起来。
“嗯？我可以跟你发誓我绝对不会违背我刚才说出来的话语。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那个什么咒语，赤胆忠心咒，我们也可以试试。”他带着笑，像是笃定波特不会真的这样做一样。
伏地魔很狡猾，他说出来的话语里面也只是包含了他的一部分目的，却从未说过这个其他人的概念到底是什么。他完全可以随意动些手脚——在完成这个咒语的同时实现自己的目的。所以他一点儿都不惊慌。
道是波特迟疑了一下。他凭借本能的感知，知道面前这个男人很危险，但他也同样知道刚刚男人说出来的话语是真诚无比的。
“可是——为什么你要找到我？”波特还是不明白这一点，按理说他都不认为自己是个救世主，却还有人前赴后继地上门来寻找他，一遍遍提醒他这个他不愿意去承认的名字。
“哦——可不要想太多，你真的事救世主，因为你给众多魔法师的心底都播下了希望，因为他们相信你能够做到。你身上背负了众多的期望，不论怎样，你最后都要走上这样的一条道路。哪怕你不情愿，你还是会牵扯其中。”伏地魔的声音突然变得高深莫测起来，哈利听的心惊胆战的，而波特则是愣在了原地。
“而我则是需要利用你的这一份名声。坦白来说，不是为了别的，只要有了救世主支持这个名头，都基本能够赢得大家的好感。因为他们对于你已经有了主观印象，再来看我只会觉得——只会觉得我看上去是那样的和善，真的很适合魔法部的职位，加上我的演说，他们也会相信我能够带来新的希望。”
他还在说着，波特也站在那儿停着，哈利的思绪却在翻飞着。
他一直都很清楚自己不过是在欺骗自己罢了，他相信只要自己表现得足够普通，就不会再有那么多人惦念着自己这一层身份，他也相信每个人都能够拯救自己，只要足够努力，只要有足够的实力，而他可是个连自己都救不了的人啊。
可是……原来在他们眼中，便是这样啊，他想他其实应该是明白的，从魔法部的一次次报道，从记者对于自己的关注，从预言家日报上明里暗里的针对。
可是……他只是一直都不愿意去相信而已。他知道如果要改变这种现状，唯有长远角度上改变上层的一切，唯有一点一点改变他们的思想，唯有弱化自己的存在，唯有让所有人的实力都强大起来才能够做到。
也许……他的话的确是正确的。哈利一时间无话可说。抛去伏地魔一开始的想法，的确，现在要打垮魔法部，要改变所有的风气导向才是最重要的，要摒除恐惧，比如说——让黑魔法防御课回归它的本质。
说到这儿，他想起似乎邓布利多教授曾经对自己提到过，因为伏地魔没能够当上教授，而给这样的职位设置了诅咒。
看上去……还是有些难以实现吧，大概。
不过……也许，这一次，他真的可以相信一下伏地魔。哈利开始动摇了，他能够猜到伏地魔不过是在诱导自己一步步进入圈套当中罢了，可是——他只是一段话便打碎了自己一直以来织成的堡垒，只是一段话，就让自己只能够丢盔弃甲，溃不成军。一直以来，他也只是个胆小鬼，不愿意去面对这些而已。
而现在——是时候正视这一点了。哈利很清楚这一点，先破而后立，他很明白，要么就是一步步腐蚀魔法部，进而改变整个魔法界的陈腐念头，要么就是直接推翻而后重新建立——只不过，后面这一点恐怕很难做到。
那么伏地魔恐怕想要达成的，就是前一点？尽管担心魔法部可能会就此成为伏地魔的一言堂，哈利还是突如其来地觉得，也许可以试一试。
只要他在做出真正无法接受的事情之前阻拦住他就好。
只要想通了这一点——他终于是妥协了，虽然不愿意承认这一点，但他觉得这样的伏地魔似乎看上去，的确要可靠一些。
波特看上去犹豫，他张张嘴开了口：“感谢你的邀请，这位先生——只不过，我还是需要再去考虑一下比较好……”
他想着的是要回去询问一下哈利的意见。毕竟他也只是没什么思考能力的本能罢了，真正的冷静与深思都属于哈利。
而就在此时，有一张纸飘到了波特的脚底下。他一眼看见上面的单词——“agree”。
伏地魔当然也注意到了这一张纸条，只不过他选择性忽略了这一点。毕竟这也只是无伤大雅的提示罢了——那是哈利的字迹，是哈利情急之下拿走了一支不引人注意的笔，随手在纸上写下来的。他当然不担心会暴露自己，毕竟伏地魔一早就知道这件事情，还是他一手策划的。
坦白来说，他也不会去仇恨伏地魔。他甚至能够表示理解——虽然，他到底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就一定要是自己？明明自己——也许，只要他做得不过分，便不可能动手。迄今为止，他唯一无法接受的事情恐怕也只有他认为麻瓜是需要得到惩戒的吧。
而恐怕他直到这个时候都是这样认为的吧。这样想着，哈利不由得撇撇嘴，有些不太满意。
波特愣了愣，抬眼见到伏地魔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纸条，只是专注地看着自己，连忙把纸条踩在了脚下才松口气。
“好吧，我想好了先生。我答应你——并不需要咒语，但是如果发现你与一开始所说的做的不一样的时候，我会阻止你的。”
无论是什么时候，哈利都是这个样子，这也让伏地魔不由得愣了一下。但是他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只觉得这一切都是有趣极了的，自然没有什么不满的意思。
毕竟这都是在自己原计划之外超额达成的目标——他可没什么不高兴的，正相反，他可是高兴极了的。
不过原计划是否还需要继续就是另一件事情了。伏地魔开始考量究竟是用这件事情来博取现在的波特的信任，还是不做这件事情，好让哈利不对自己的感观更加恶劣一些。
他当然知道之前自己做出来的事情在哈利眼中到底会留下一个怎样的印象，不过她没有那么在意这件事情。
所以或许——如果希望这个合作能够长久的话，那么还是把原本的计划取消掉好了。反正他特地告诉那些食死徒，没有得到自己的指令就不能出来，消失柜也还在他的手上，他不必要去铤而走险尝试一些可能让哈利对他的感观更加恶劣的事情。
他的确在意哈利·波特。哪怕他不明白自己这份在意到底算作是怎样的存在，也许是单纯的对于自己所有物的占有欲，也许是因为感到有趣而忍不住升起来的好奇心，也或许是自以为的战胜与拥有——总而言之，太过于复杂，他也不打算去细细探究这样一份情感。
哈利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伏地魔，他不知道这样子答应了下来，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事情。他也不知道，最后自己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诚如伏地魔所言，从一开始他就深处浪潮的漩涡当中，如今也只是随着伏地魔而越陷越深了而已，而他不想逃脱，也不能逃脱。
毕竟他发现，他已经把这件事情当成自己的责任了。不是因为魔法界，也不是因为一直以来别人告诉自己的身份与使命，仅仅是作为一个友人，因为看不下去自己的朋友做出这样的事情，因为不愿意分道扬镳，逐渐远离，而选择的道路罢了。
既然这样的话……总要想办法让伏地魔看见，即使是作为麻瓜，也还是有可取的地方的。或者说告诉他——无论怎样，这一切都是难以实现的，过于理想的。毕竟少了麻瓜，也还是会有其他存在的。这不过是自以为的强者对于弱者的欺凌罢了，却也不是暴力就能完全解决这件事的。
或许……他可以证明，至少混血种和麻瓜种的巫师并没有那么差劲，至少也要让他明白，现在纯血巫师高高在上的态度，却又是像极了那些麻瓜的丑陋模样。
尽管伏地魔能不能完全理解这一点，哈利还是抱持疑惑的态度，但是他必须要去做，才能让这个结果最后显现出来。他不可能放任伏地魔再度做出这些事情来。
所以……所以，就先暂且答应下来，哈利知道魔法界需要一场变革，所以就让这场变革率先展开开来，哈利也知道最后他还需要做出更多事情——才能扭转伏地魔的念头。
他却不知道伏地魔如今的念头已经发生了变化。事实上除了永生，畏惧死亡以外，他基本没那么多要去完成的事情，所谓的纯血论不过是他对于自身的厌恶心理罢了。
而伏地魔只是想要完全掌握魔法部，而后再去推行一些……至少看上去大概能够让这个魔法界变得更好的措施。
坦白来说，伏地魔知道哈利会阻止自己的，他也可以一直放任他不管，可是要是波特看见了，绝对会更加怒气冲冲。相比之下，他更愿意面对自己熟悉的男孩。
是的，如果让他选择的话，哪怕只是退一步，能够保证巫师血统比较纯净，能够保证所有的巫师都能得到保护，能够……至少是让巫师的强大魔力得到保存，他也可以暂且按捺自己。
伏地魔也不知道，不知觉间其实他已经为了哈利而后退了不少。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Chapter XXXII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