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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权益的分配和妥协(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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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通过剧情章解释欧若拉的名字的,但一直没什么好机会,这里陈述了:
欧若拉和奈欧斯是流浪儿,本名是类似于威廉约翰之类十分普通的教名。相当于在我国叫三毛。童年一写就是三毛流浪记。
奈欧斯和欧若拉这对名字都是马莱研究所的人员起给兄弟的。在欧若拉脑注水实验成功后,本来应该是她叫奈欧斯,意为新生。但有才华有才情的西门子博士认为实验的成功代表了马莱未来的希望,代表了曙光。于是给她起名欧若拉,意思就是曙光、曙光女神。而奈欧斯这个名字则送给了在前线的哥哥酱。
虽然给起名的人是坏人,但是名字很好听,而且寓意也深刻,所以兄妹很喜欢,就一直用这对名字了。
之所以早不提晚不提,偏偏在这张提起,是为了顺便解释雪绒花——阿芙罗拉的名字来源。雪绒花是埃尔文给阿芙罗拉起的外号,阿芙罗拉给自己的名字就是阿芙罗拉(Аврора)。是欧若拉(Aurora)转写为俄语后的发音,和十月革命的象征阿芙乐尔号巡洋舰是同一个词。
而雪绒花之所以要改名叫阿芙罗拉,是因为十年后1921年她早就是苏俄元老,列宁的战友了,改个俄国名字顺理成章。在欧若拉发现艾伦的始祖巨人带着贞操锁,要放弃的时候,雪绒花让可以穿越时空的艾伦给欧若拉寄信,落款便是阿芙罗拉(Аврора)——欧若拉当然知道自己的名字转写为俄文是阿芙罗拉,是阿芙乐尔,十月革命的象征。所以在看到落款的时候,她知道了未来一片光明,因而振作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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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委员长同志……您不会是什么心理疾病又发作了吧。”
欧若拉胸前的伤实在骇人。本来也就鼓出来了不到三厘米肉,雪绒花一鞭撕的口子从下往上三十厘米长有半公分深。利威尔的反应是正常,他觉得可能是有刺客——
闻讯带着吗啡赶来的埃尔文的态度,就让欧若拉有点不爽了。因为埃尔文回忆起了他们第一次在壁外科考时,欧若拉见面先拿匕首扎穿她自己桡骨尺骨,胫骨腓骨,摔得五脏移位痛的说不出来话后,还猛扎自己的猎奇表演。所以很合理的质疑,是不是欧若拉自己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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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我有意见——这是阿芙罗拉干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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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肝,阿芙罗拉就是你自己。除了你自己,几个人舍得这么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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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我确实是心理变态了些……”
镇定剂打进血管后,欧若拉吐了口气,然后就地盘腿坐下,面若凝霜。现在她挣扎在道德法治和爽点的交界线上,稍一放松可能就堕落了。阿芙罗拉切了沃尔夫拉姆命根的行为让她在直呼解气的同时,还唤醒了她潜在的施虐倾向——她完全不反感酷刑本身。虽然三番五次她和干部强调不准耍滑头,不准严刑逼供导致路径依赖。但她有灵活的底线,在刚抵达纳特堡,第一天的对敌作战里,她就对十来个战俘动了大刑逼问军情。往后,她让审问奈尔的士兵把零度的冰雪抹匀在奈尔的子孙袋上持续降温;往前,算计肯尼的时候,要是肯尼负隅顽抗,讲不好她真的会兑现她的恐吓,用烧红的炭来给肯尼的子孙袋持续加热。
似乎是因为自己的境遇缘故,拆人弹丸的欲望在她的心中生根发芽。若是不加以压制,时不时拿沃尔夫拉姆的下场暗爽……
“我恨不得把那些乡下男人的弹丸拆光,我感觉对自己的控制渐渐力不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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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弹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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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想的那种弹丸。切条缝然后把双黄蛋挤出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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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等等!若拉,我理解你的心情,别说了!”
埃尔文也不含糊,一个爱的抱抱让欧若拉及时分泌催产素感受到LOVE AND PEACE,暂时堵住了她那能直接伤害到男人生理的惊世骇俗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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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太疯癫了,没考虑你的感受。”
欧若拉拿手指划圈圈。她曾经也有过勾勾,她能理解某些描述听着就能让男人受伤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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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让你爱上我的原因——我拯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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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谈情说爱的档。气氛不对,欧若拉并不害羞撒娇。离既定开会时间就三分钟了,欧若拉向下看了看自己的军大衣,叹息声很长:
“我以前没考虑政府里大家的感受。被阿芙罗拉拉进轮回绝境打了一顿,我现在明白了:我垮着脸好像大家都欠了我一样的表情,不只是‘好像’很吓人。是好像‘我真的随时可能把他们拉出去拉一顿‘那种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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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neg”
埃尔文发了个鼻音,是在憋笑。这恶人,还得靠恶人来磨。平常欧若拉也看不见她自己是什么表情——其实她跑外勤的时候跟老百姓那是和颜悦色的,但外面堆得假笑有多多,回来脸黑的就有多深。她还不爱照镜子,别人也不敢说她。雪绒花真是自己人啊,欧若拉逮着雪绒花一阵瞅,能瞅出多少她自己的毛病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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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尔文,我有个很严肃的问题要问你。但难以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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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埃尔文也不用说什么但说无妨——因为欧若拉那句“难以启齿”是说给她自己听的。不是在征询他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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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机会的话,你可以去救赎阿芙罗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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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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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的帮助下,我的精神已经渐渐在康复了。痊愈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但是阿芙罗拉对世间没有半点留恋,在她放肆完她能想到的所有乐子后,她一定会选择自我毁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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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肝。你的价值观有些超脱时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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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没有在把你推给别的女人。阿芙罗拉完完全全就是我,只是经历略有所不同,有些恶念因为一念之差而开花……如果是你的话,你一定能把她掰正的——我就是前车之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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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区别可大着了。你稍有所抗拒,我付出的代价无非是被‘秩序之章’给镇定。所以当初我才敢于走到最后一步。要是她方寸大乱的时候控制不住自己——欧若拉同志,你也不想看到我被你碎尸万段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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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那么残暴的。”
当描述阿芙罗拉的品格时,欧若拉使用的人称代词完全不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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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噔噔噔!”
在不很远处吃狗粮的利威尔狠敲墙砖三下,意思是会议时间迫在眉睫了。叫小两口注意公私分开,上班时间不准打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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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到晚都在跟听不懂人话的人讲道理……唉。我现在又在想,真把她抓来了,让她替我分担一半的活,对她会不会太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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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半分钟,让埃尔文帮自己调整面部表情,显得自己如沐春风后,欧若拉破天荒的牵着埃尔文的手进了会场。在场的部门委员们无不睁大眼睛,对委员长初次显露的女儿作态惊讶不已。
如果是共和国初创的那段时间里,看到团长征服这位桀骜的女士,他们肯定是给团长树大拇指,认为团长有本事。但到如今,他们早已不对埃尔文在委员长面前的个人魅力抱任何乐观的估计。此刻他们交头接耳,更乐意去恶意的揣测,团长是不是从哪搞到了什么谜魂汤,雌堕药,才得以驯服的委员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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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同志们。感谢各位能在两次无疾而终的会议后,无一缺席的,来到本次第五届中央委员会扩大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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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若拉向众部委们浅鞠躬。有人在心里发牢骚说谁敢缺席啊,不怕你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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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同志们已经过目过会议的全流程了。请允许我多啰嗦一点,在正式会议内容前,再强调一遍今天会议的主题和意义。
会议今天有五项主要内容:三个新委员会的成立,以及对应的部委人员的选择。会议第四项内容是待遇和品级。最后,我们宣布一下对埃尔德·金谋杀案与根塔·舒尔茨贪污案的处置意见——请发言,佩特拉同志。”
“委员长同志,我们在征兵过程中遇到了极大的困难。为了解决这些问题,相当一部分财政资源被投入在了军事相关的领域。我想请问,我们为什么不使用巨人来和王都对抗,而一定要增加军队的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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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很具有代表性,佩特拉同志。感谢你能为众人提出他们所不敢提出的问题。”
欧若拉扫了一圈与会的部委们,没人坦荡的和她对视。在多人会议上发言提出问题是需要勇气的,而且可能会“暴露自己的愚蠢,让领导对自己的能力失去信心”。欧若拉在一开始就强调了她的权力基石是巨人。共和国建立这么久了,终于有人敢站出来,质询为什么要使用士兵而非巨人来进行战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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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我来解释吧,请坐佩特拉同志。”
埃尔文站了起来。虽然他要说的话和欧若拉的答案是一样的,但因为他是曾经的军事领袖,所以他的解释更容易让部委们信服:
“曾经我的战斗几乎是纯粹的军事问题。我们只需要打倒巨人……毫无意义。我们名叫调查兵团……但其实在长达50年的时间里,我们都没有对壁外,对巨人有更深层次的理解,离开玛利亚之壁仅仅是为了去和巨人战斗——战斗与牺牲。军事只是手段,打倒一只只的巨人不是目的。现在也一样,打败宪兵团,打败王都派来的敌人,并非我们的目的。我们需要统治这个王国,巨人能用来维持统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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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委员会的权力来源是巨人,但能直接役使的巨人只有两只。除了在瑞贝尔克的中央委员会,我们以后还会有无数地方委员会。每一个村都有我们派过去的村长,村级别往上还有城……所有的我们的公务员,雇员在地方的权威来自哪里?来自我们驻扎在当地,或者至少是附近的军队。而不是拥有巨人的中央委员会。”
欧若拉站起来补充道:
“狭义上的敌人是王都。但实际上所有潜在的革命破坏分子都是敌人——所有不配合工作的都是潜在的破坏分子。我们和王都已经撕破脸了,但是我们还没和潜在的破坏分子撕破脸。军队就是震慑破坏分子的手段,我们的工作面临很多阻力,只需要养一只军队存在在那里,相当多的困难都将迎刃而解——请发言总理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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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员长同志,我们委派的村长没有一个调查兵团的人。如果他们利用我们的驻军,我们所赋予的权力作恶,又该如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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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若拉先摆手示意埃尔文坐下。政治相关的问题就不能让埃尔文跟她心有灵犀一点通了。她的政治能力完全不来源于对现状的嗅觉,而是来源于历史经验的积累。没人能代替她。
“所以就有了和革命军事委员会同样重要的第二个机构:内务人民委员会的建立。军事委员会行使的正当性如其命名,来源于革命。而内务人民委员会,直接受理群众信件,听人民的声音,审理我们内部的政府雇员是否违纪违法,直接为人民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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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可继续举手提问
“内务人民委员会需要专门的部队来执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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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目前的形式下尚且不需要。内务人民委员会仅针对政府雇员和公职人员执法。而潜在的暴力反抗分子,则由革命军事委员会肃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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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完众人的政治问题后,欧若拉再次将会议交由埃尔文主持。在几乎话的寒暄后,会议正是进入主题一:中央革命军事委员会的建立。
“革命是一种暴力行为,是具有破坏性的。军事则更是暴力的代名词。所以革命军事委员会的任务往往是非常血腥,而非含情脉脉的。军委一是要对外同敌人作战,二是对内震慑潜在的破坏分子。非坚毅之人不能胜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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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部委们的自由发言讨论时间,大家可有的聊了。之前的时候由纳特堡发往瑞贝尔克各地的军事主官是兼任行政主官的,对其能力要求较高。调查兵团的众人毫无行政经验,任上做的很不好,总需要委员长亲自莅临指导工作。革命军事委员会成立后,行政任务被从军事主官的肩上卸下,还给了瑞贝尔克既有的旧官僚——
马上就要有调查兵团所不认识的地方官僚,来纳特堡上班,参与到中央委员会扩大会议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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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员长,我们跟旧官僚不是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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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兵团是雇员,旧官僚也是雇员。如果你们行为不端或者能力不佳,理所当然会遭到贬谪——我明白你们的担忧。这样,我们调整一下大会的顺序,从第五项雇员的待遇与特权问题,重新开始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