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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入教 ...

  •   修魔界,一个离赤鬼教不远有个大型的擂台,长宽二十尺有。烈日暴晒,一群乌合之众皆站在太阳底下等待。
      是的,就连入一个魔教竟也要比试。“还没来吗?” 君景烛身旁一个不耐烦的人开始嚷着。一个赤鬼教脸长尽是鳞片魔角的魔修吼着,“不能等啊?!不能就滚!”
      那人皱起了眉,但还是合上了嘴。左右都等了两个时辰,这时候还走?
      热汗自君景烛额角滴下,他保持挺直的身姿,余光瞥见石灰地上全是水渍。这夫人到现在还不出现吗?
      脸蛋红扑扑的,长发已热得全部扎起了,玄色的衣裳有些被扯了开来,白皙的锁骨一处全是汗,不过......他为什么变了模样?他平时的瑞凤眸子成了眯缝眼,形状好看、微翘的朱唇变成薄嘴……
      如此普通,好像扔在人海里就会找不着,甚至忘了、记不清的面孔。原来是为了当卧底而易容了。
      “夫人到!”
      君景烛刻意站了个风水宝地,可以很好地查看那个夫人的座位与擂台上的情况。谁知…...哗的一下,高座落下红色薄纱,几乎是不透光,看不见里头,就连宝座的模样都看不见了,朦朦胧胧一片。行,都说夫人神秘,他本也不报太大的希望。
      朦胧之间,似乎有一人入座。
      “试赛启!!!” 好,开始了。
      “第一场,王石对战甄帝荻!” 修魔界大多名字奇葩,因为多数是自己取,或者父母胡乱取之,毕竟修魔界的人不学习,没有学识。
      君景烛抬首一望。擂台上,是一个脸长满疤、皮肤黝黑、长发高束、身材槐梧的男人甄帝荻,和一个皮肤白皙,身材矮小、瘦弱,看起来有点弱不禁风的魔修王石,而甄帝荻是父亲给他的侍卫。
      “对战——开始!” 擂台上无人动。“什么情况?怎么都不动?” 台上人不急,台下人着急。
      王石弱弱地站着,而后突然哭了。擂台上的甄帝荻一挑眉,什么?我都没动?
      王石哭嚷道:“我功力过了两个时辰,没用了啦!” 甄帝荻长矛指着王石,“要么打,要么…...” “我跳!”王石连忙跳下擂台。
      “......” 台上人无语,台下人亦无言。但其实这种比试本就不正式 ,也多人如此不走心,那么也不见有异。“…...第、第一场,甄帝荻胜。”
      …...
      “第五场,甄歌搁对战甄帝荻。” 这名字也太好笑了吧?一个占人便宜,一个被人占便宜。修魔界人只道他们的父母真随意。
      占人便宜的“甄哥哥”——君景烛走上擂台。对的,他们扮演的就是兄弟。
      哐当的一声,君景烛下意识地望去。是夫人…...君景烛危险地将小成缝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怎么了吗?什么东西掉了?只见夫人身旁的一个人影似乎弯下腰捡起了什么…...
      “对战——开始!” 君景烛瞬间回神,他望向甄帝荻。
      他不用自己的本命配剑,软剑——解甲归田……对就是这样长的名,是他随便在三弟的一本书籍上翻到的其中一页看到的,于是此名诞生。
      他双手握拳,“来。” 声音带沙哑怪音,似是喉咙破了似的。
      甄帝荻不善于作假,于是君景烛当时早已说让他来真的。
      甄帝荻如离弦的箭似地,一跃向前,拳头紧握,直击面门!甄帝荻他修为不如君景烛,但身法力气、躲闪攻击十分高超,自然与君景烛相同或高于他的。
      君景烛与他一同比试多年,有默契而且不分伯仲,君景烛知道他的下一步,于是完美避开。
      这次不能用法术,因为他们毕竟是修仙的,一使用就会露出破绽,所以这次君景烛会有点吃亏。
      君景烛又一跃向前,挥拳而去。甄帝荻不愧是父亲培养出来,他迅速地下身,一手撑地滑到对面,又迅速起身一手拉着君景烛的脚踝向后扯,那行动叫一个快,犹如闪电一般!
      君景烛闪避不及,被拉向后时顺势一脚用力地踩在他的手臂。甄帝荻手一折,皱紧了眉,下意识放开了手。
      君景烛迅速向后一翻身,脚一点地,蹲了下来。甄帝荻望着手中的布鞋,一扔。
      君景烛重新站起,张开了腿来,微甩了甩肩,重新备战。
      甄帝荻甩了甩手,重新握紧了拳,咻的不过一息时间他就到了君景烛面前,他将他压倒在地,双手拳头直击君景烛面门。君景烛不断把头避开,双手掐着甄帝荻的腰向后扯。
      甄帝荻忽然改变,右手两次击下。君景烛一惊猛地来了力气,两手一推开他,一脚踹向他的腹部。
      甄帝荻向后跌去,他及时刹住了脚步,一翻身又站起。
      君景烛要停下不打了,这只是装装样儿,伤重了当什么卧底?轻轻一瞥后头,后边便是台下。他站了起来,“来!再打啊!” 他轻轻后退一步。
      甄帝荻又攻上去,一掌拍在君景烛的胸膛,君景烛趁势向后跌去。“第五场,甄帝荻胜!”
      甄帝荻停下手,望向站起身的君景烛,“下次,再打。” “好!”君景烛爽快地应道。
      试赛完了之后,一行被录取了的人行向赤鬼教,这当然包括君景烛和甄帝荻了。
      赤鬼教有着百年基业,地方自是又大又是处处写着“有钱”二字。它似是另一个冥界似的,入口是个城墙,爬满了似是爬山虎一样的血丝,但城墙面是滑滑的并不凹凸,观望台上有着华丽的座椅,与装饰摆饰,似乎是想着有人攻来就坐上头观望着一边休息,简直狂妄!
      领头人身穿黑衣红袖,头发用金冠高束,衣摆绣着饕餮纹,腰间带有令牌,是黑色的,红字写着“子八十六”,这是他们赤鬼教统一穿着。
      子八十六拿着令牌对着城口。只见城口出现个很薄的屏障,这东西平时是透明,此时却轻泛红光,随即像是玻璃碎了似地落在地化无。
      君景烛微愣,若是不知的人直接入内,会如何?这个问题,子八十六转身望着那些刚打完试赛,又累又饿、身子又疼、东歪西倒的人们,拿着令牌道:“我们赤鬼教有分级别,君为上,将为次,药为三,卫为四,子为五,奴为下,每个人进到来都会拿到类如此令牌,有得到君的允许、并有这令牌的才可入内,没得允许者有此令牌者入内死,无此令牌者入内死,奴者若出赤鬼教死。”他语气平平的似是讲解者似的。
      子八十六继续走入内,“此为彼岸花海,触者皆会魂飞魄散。” 他们犹如在行走独木桥,因为能站的地小,周围都是彼岸花,血色彼岸花妖异又娇艳、盛发如血、即赏心悦目又莫名诡异。
      赤鬼教全日如夜,轻风过,花海轻晃,带着阵阵凉意而来,看着好像诗情画意,却莫名有点阴冷阴森。再走向前,便看见了黑漆大城,上头有个牌匾,潦草地拿着三字,“赤鬼教”,凌乱中却莫名带有威严与野性。
      子八十六道 :“城外有黄泉包围,进城需行舟,意外落水者亡。” 前方有一个大约只能坐四人的小舟驶来。
      君景烛伤不多也不重,只是假装腿伤,捂着手臂瘸着腿,脸上毫无血色、头发杂乱,走在中间,与身后的一样装伤重,捂脸与腹的甄帝荻和从第一场就一直投降的王石还有一个魔修同坐第九舟。
      此城极大,一开门就是各种楼梯与房间。
      子八十六道:“现在要先去领令牌分房,其他的明日再说。” 负责领令牌的奴一已有秋娘之纪,脸上皱褶颇多,宛如爬山虎缠在她的脸上似的莫名诡异骇人,她坐在管事房那儿早将令牌处理好了。
      子八十六向奴一行了礼,“掌事。” 奴一嗯了一声。
      每个人排队领令牌。“喂!”有一个人突然大嚷,“给错了吧?为什么是奴?!”
      奴一瞟了他一声,神气骇人地让那人不敢说话了,“没给错。”她沙哑着道:“此次进赤鬼教的唯有子三十个、奴四十个、药五十个。”
      “什么?!!” “下一个。”奴一望也不望他。
      那人还要嚷,子八十六就一扯他的衣领,直接向后扔。砰的一大响,将石面砸出了一个大坑。那可是高与宽有两米的巨石啊!那是个人能轻易干得到的事吗?!
      “你有区区子的能力吗?”子八十六冷冷道。那人没有回答,早已咽了气。奴一不紧不慢道:“啊,成奴三十九人入了…...”
      君景烛瞪大眼,竟是不将人命当人命?!随意草菅人命!这时轮到君景烛了,君景烛强忍着压下怒火,敛容伸手去拿令牌,“子一百二十。”
      君景烛走到一旁,和其他人同排一队。只见王石猛地捂住心口,小声嘀嘀咕咕着,“还好不是药人,还好、还好......”
      君景烛好奇地瞟一眼,“奴一千四百八十五”,他下意识小声地问:“药不是第三高级吗?”
      王石看了他一眼,“哥,你不知道吗?” 倒是挺自来熟。
      “不知道什么?”
      王石想了想,望了子八十六一眼,才小心翼翼地道:“药人,顾名思义,关进不见天日的小黑屋,灌下一堆东西、下妖法,将其炼成一堆古怪的人。但药人难炼,一万人唯有一人能成,那人才是那个第三高级的药,其他皆是死尸,所以拿药牌是找死,而且就算幸运成为了药,你一生也无法修炼与升阶级。”
      君景烛有些微怒,下意识握紧了拳头,指尖刺破了掌心,“现在有多少个药人?”
      王石挠挠头,“好像是…...十四?对,药人和君一样,与其他人不同,号是从第一代的算到现在,其他的人是一代轮回换一次。药人也已经有九个死了,啊,对了!”他猛地望向君景烛。君景烛一吓,“什,什么?”
      子八十六也望了过来,皱紧了眉,喉中发出低哑,“嗯?”
      王石连忙闭上嘴,见子八十六没再望来,他才小声地告诉君景烛,“我刚刚说错了,药人不是每个都一生无法升级的。”
      君景烛好奇小声地问:“还可以升为将吗?不是无法修炼了吗?” “不,”他顿了顿,咽了咽口水又瞟了子八十六一眼,“如今的君七,也就是药十三。”
      君景烛张大眸子,震惊不已,“君七?!年无获?!” 年庚尧,字无获,是如今赤鬼教的那位夫人。
      子八十六这时道:“行向鬼涕楼。” 于是大队新来的子跟在子八十六后头,行向鬼涕楼,那是子所居的地方。
      赤鬼教阴暗,灯光皆是暗红,气氛诡异,不过君景烛没害怕,不甚在意,“他们也这样对女子吗?”
      书上记录过年无获不生于修魔界,修为低,她是从小就被弄成药人了吗?那赤鬼教如此荼毒人类,还这样对待小姑娘,简直不是人!
      王石边走边道:“对啊,管他男女......等等。” 他停了下来。 “什么?” 王石一脸鄙夷地望着他,“你不会以为夫人是女的吧?好心你,想进赤鬼教,也不查查?”
      “你不会以为夫人是女的吧?”这句话砸在了君景烛头上。 “还能是男的?”
      “怎么不能?魔道风气是很开放的,有龙阳癖的很多。”
      君景烛有点三观震碎。心中那个大红衣的浓艳女人、肤白貌美艳丽的夫人变成了浓艳男子、肤白貌美艳丽的夫、夫人?君景烛想到了一个男人,浓妆艳抹,翘着兰花指、嘟嘴求吻、衣服塌陷。
      一时无法接受过来。“我需要深呼吸,冷静一下。” 君景烛捂着脸。
      嗯,不能有偏见的,缓一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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