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黄金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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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社的行程向来安排的比较紧张，所以说吴邪在国内不管去哪从来不抱团。不过出了国就不一样了，他打算先跟旅行团熟悉熟悉地方踩踩点然后再用自由的时间三个人自己慢慢随便逛。
“要说这三石旅行社到到底是行内翘楚，办事毫不拖沓。”吴邪隔着张起灵跟坐在过道那边的胖子聊天说，胖子连连点头，问吴邪那个旅行社的老板还是经理的到底跟他怎么认识的，感觉对他不是一般的热络。
“那老板也是杭州人。”吴邪想了想说，“来我这买过两次东西吧，一来二去聊天就熟了。”
飞机平稳起飞，胖子吧唧吧唧嘴，觉得这里面或许还有什么隐藏的猫腻，但那边吴邪已经开始挑选起了电影。
……等胖子研究好自己看什么，歪头一看就发现吴邪已经睡着了。
“怎么比小哥睡的还快……”胖子咂咂嘴，感觉到了单身的痛苦，于是他只能认真看起电影来。
虽然旅途稍微有些漫长但是睡睡觉感觉也就不那么难熬了，胖子看看电影昏昏欲睡，就听侧后方传来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他转头看了看，估计身后是全家大出动，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带着一个正好七八岁，俗话说讨狗嫌的男孩。
恰巧就坐在张起灵和吴邪后面。
胖子看了眼歪着头绝对已经和周公下了好几盘的吴邪，又听见那男孩叽叽喳喳好几句不知道要什么，突然感觉山雨欲来。
在胖子看不到的角度睡得正熟的吴邪轻轻皱起了眉，但却不是因为身后的男孩吵闹……他在家里素来是不管风吹雨打电影音乐该睡就睡，但是那男孩不知是看到窗户外的景色太激动还是怎么，踢了他椅子好几脚。
闭目养神的张起灵感觉到椅子连续的震动，睁开了眼。
他先是看了吴邪一眼，意识到吴邪这副睡的不安稳的样子显然是与造成座椅不正常震动的，身后亢奋的男孩有关。
张起灵向来不会和小孩子打交道，但是对方这样又太影响吴邪……于是他倾斜身体侧头看向后方，给了那个躁动的男孩一个眼神。
世界好像清静了。
虽然在心里默默感谢这安静的其他旅客不知道……导致这安静的人其实本意是叫孩子父母管他一下。
不过除了那个男孩，我们可怜的胖子在打哈欠的同时也巧合捕捉到了那个刀子一样的眼神……最后的余韵。
转过头来的张起灵看吴邪时眼神的变化就像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刀收回了刀鞘。
胖子哈欠打到一半，突然感到嗓子眼有点堵。
*
北京直飞约翰内斯堡的飞机需要航行将近十五个小时，他们坐的飞机晚上十点在北京起飞，到达约翰内斯堡的时候正好是一日之计在于晨。
吴邪在飞机上一路沉睡，到了吃早饭的时候才醒过来，下飞机的时候还是有点昏昏沉沉的。
张起灵拉着行李箱，一双眼睛盯着正打哈欠的吴邪，直到吴邪眨巴眨巴泪眼侧头瞅他，“怎么了小哥？”
“你很累？”张起灵说。
“不是，不累。”吴邪瞪了一眼在张起灵身后对他挤眉弄眼的胖子，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上了飞机睡的比家里还死，醒醒就好了。”
张起灵还是看着吴邪，看得吴邪笑嘻嘻的凑到他身边，“一会儿洗把脸就好了，不过不得不说这可真干燥——对了咱们第一站去哪来着？”吴邪看了看不远处笑容可掬的导游，问道。
约翰内斯堡天气着实不错，一出机场就感觉到了阳光和绿意的拥抱。
旅行团一行人在导游的引领下上了开往酒店的大巴车，一路叽叽喳喳，车览了一些建筑和景色。
*
——此行第一站就是约翰内斯堡盛名在外的金矿城，这座建造在掏空了地下黄金矿藏用以建造出地上城市的废弃金矿之上的主题公园，也可以说是约翰内斯堡最著名的一个景点。
在机场洗了把脸的吴邪精神抖擞，边感叹“这城市绿化真是不错”边拿着手机随手就和张起灵自拍，照片里吴邪和张起灵戴着相同的鸭舌帽，穿着相似的衣服，吴邪满脸笑容勾着张起灵的肩膀，背景是灿烂的蓝天和郁郁葱葱的各种植物——当然吴邪没敢发这张或者任何照片在朋友圈。
在金矿城门口吴邪拍了张胖子蹲在那旷工雕塑手下的照片，完了还十分欠揍的跟胖子说，“王小朋友，你太胖了，不能免票哦。”
戴着渔夫帽的胖子抬手差点抽他丫的……
但是，没敢。
带着保镖没人敢惹的吴邪笑嘻嘻的翻看手里的景点小手册，念着上面的介绍，“这上说这里是一个由1977年废弃的金矿改建的黄金城，是世界上唯一的室外金矿博物馆……”
胖子环视一周，感叹了一句，“这不就是个大游乐场？”
“就是带了点主题？”胖子点头赞同自己的话，然后拍了拍吴邪的肩膀，说，“感谢南非兰特和人民币之间的汇率变迁，不然我还真是感觉到了淡淡的不值得。”
进去之后三个人跟在离导游大部队不远的地方在金矿城里到处逛，坐老式火车，玩了几个大人能玩的娱乐项目，逗园内放养的孔雀，看看卖的特色产品……最后终于逛到了最主要的景点——矿井。
吴邪交了三个人的矿井门票钱，听到矿井景点检票的工作人员说了两句中文，就和他攀谈了几句，没想到人家中文说的正经不错，归根结底还是这些年中国游客全世界飞——一笔难以估量的财产。
导游介绍说这个地下矿区有14层之多，但目前只开放了第五层进行参观，主要就是了解洞里的一些设施情况，包括红色采矿线、30度采矿区、驴车、抽水机、水钻等。*但是参观最后才是重头戏。
他说到重头戏的时候，吴邪听到周围很多游客都发出了兴奋的呼声——只剩他和胖子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张起灵虽然也不明所以，但是他毫不在乎。
下矿的坑道电梯可以算是这个环节中比较刺激的一个项目了，导游一直在用中文兼英语提醒着游客注意安全，吴邪在他时不时想起的提醒中悄悄的牵住了张起灵的手——当然，他当然不是因为害怕。
张起灵黝黑的眼睛看过来的时候，吴邪小声在他耳边说，“不觉得很浪漫吗？”说话的时候手指间还摩挲了一下。
张起灵定定看着吴邪——差点看的吴邪脸红心跳不好意思起来——半晌才点了点头。
于是吴邪心满意足的手牵手，和张起灵在电梯内体验了一分钟的下降，电梯打开的时候也没让人流冲开。
“旅客们，现在我们的位置是地下225米深度的矿井中，”导游说，“即将出现在大家眼前的是具有上百年历史的坑道，设施及贴画都完全仿造出了当年的场景。”
吴邪踩上潮湿不平的路面，嗅着带有奇怪味道的空气，借着昏黄还有点闪烁的矿灯的光，他看了看一边贴着的用荷兰语提醒安全的贴画，又环视整个矿道，在心里默默估计长宽高以及建造。
张起灵看着另一边‘井下联络系统’，手指微微抖动模拟，然后观察矿道整个格局。
“这地方重金属含量太高，水都是有毒的。”张起灵
吴邪认同的点点头。
冷风从他们身后吹来（导游说风是人造的），胖子在灯光下仔细端详着闪闪发光的墙壁。
“走了，胖子，”吴邪喊他，“一吨矿石才能提炼四克黄金呢。”
胖子叹了口气。
导游＆周围游客：“？？？”
虽然话是这么个道理……但怎么听着就那么怪呢？
*
矿井虽说是地下但是基础设施建设的也还算完善，有餐厅、也有救助中心，吴邪对救助中心那些贴画很感兴趣，不过那上面除了英语他剩下的四种都不认识。
张起灵说写的都是一个意思。
吴邪：……好像应该也是。
然后他们去看了看那个据说是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专门开的酒吧……好像是因为南非得了橄榄球世界杯冠军还是怎么的？吴邪也没听清楚。
总的来说整个矿井还是挺有意思的，无论是环境还是氛围。胖子还跟蜡像以及演示旷工合了影。
吴邪和张起灵合了很多影。
随后他们仔细端详着那张矿井地图，“看样子这挖到了三千多米……”胖子看了看虚虚点了点，“二二五，赶上多少了大墓了——”
“咳——。”吴邪赶紧咳了两声。
胖子自知失言，嘿嘿一笑，“那什么，我这不就是想下去看看吗……”
“就算真的能下去也要坐两个小时电梯的。”导游善意提醒不懂事的游客，吴邪连忙笑着把这个话题岔出去了，然后等导游走开才躲到一旁和胖子小声说，“废弃就是因为没有开采必要，你要是真下去我怕你黄金找不到，腐尸不腐尸倒能收获不少。”
胖子：“……？”
“随便说说。”吴邪冲胖子一笑，一阵冷风吹来，胖子感觉自己毛孔都要炸开了。
“咳，”胖子搓了两下胳膊，试图美化自己，“不是，天真，这不是出来玩一次总想着带点纪念品吗？但是我也就只是想想而已……”
吴邪瞪了胖子一眼，“胖子同志，你这就肤浅了吧，想想二十一世纪出来玩耍什么最重要啊？”
“安全！”吴邪说着拍了拍胖子的肩膀，“懂了吧。没听刚在那个解说说这废弃之后下面全被水淹了。”
“而且你想要纪念品，”吴邪挑挑眼睛示意上空，“那上面不那么多卖东西的。”
胖子咂咂嘴，没再说话。
*
出井后还有一段金矿冶炼演出，听说是要表演溶解和浇筑金砖金币的过程，感觉倒也能挺有趣。不过就是最初代入感太弱，吴邪听着那叮叮当当的、本意在模拟敲击岩石的声音，突然就想起他以前去过游乐园里的火山爆发项目。
不过实际炼金还挺有意思，在工人打开熔炉后骤然升温的房间里，胖子仔细盯着熔炉里的金水。
胖子看着工人用长夹子把装着金水的容器夹起来，然后倒进了面前的容器里，忍不桩啧啧’感叹了两声，感叹那色泽，那重量。
最后工作人员还拿出了一块以前浇筑好的金砖给前排围观群众展示了一番，摸来摸去。吴邪他们都可凑可不凑这个热闹，就在后面看着前面的人头听着中英双语解说，偶尔人头耸动，就会微微露出一点里面拿着金砖的解说。吴邪本来歪着头不是那么感兴趣的看着——直到他乱瞟的眼睛看到了另一块聚堆的人群。
“喏。”吴邪撞了撞胖子，“胖爷，你猜那边又为什么围了那么多人？”
“旅游不就是哪哪都是人。”胖子不以为然，但是吴邪突然就特别好奇，正巧看到导游就在前面，就过去问了一句。
“哦。”导游笑了笑，“那边金矿冶炼演出结束后应该就会介绍这个了——”她说着回身指了指人群，“算是一个小活动，就是说谁能用两根手指把玻璃罩里的金砖夹起来谁就可以把金砖带走……我记得好像挺重的，多少千克来着？”
吴邪抬起呆滞的目光，正巧这时候有一个团从围拢的人群边撤离了……所以他用呆滞的目光看了看不远处人群中玻璃罩里的一块金色，又扭头看了看张起灵，脸色好像正在启动的电脑系统。
“天真……”身边的胖子撞了吴邪一下，在他看过去之后无意义的在他眼前晃着手问，“你……听清导游小姑娘说什么了……吗？”
吴邪眨眨眼，“一清二楚。”他笑了笑，“她说有人要给咱报销了！”
胖子“噗嗤”就笑了。
“说的没错。”
*
吴邪好整以暇的等着上一个旅行团缓慢撤离，然后一手挽过张起灵的胳膊，朝胖子吹了个得意洋洋的口哨，眉眼微挑完全一副志在必得的奸商脸孔。
张起灵看了看吴邪小得意的表情，又看看胖子近乎于抽搐的样子，古井无比的眼睛也慢慢荡开了涟漪，听着吴邪在他耳边小声嘀嘀咕咕：“小哥我看那金砖也就差不多跟墓里的青砖差不多，你估计呢？”
张起灵：“嗯。”
“那妥。”吴邪点点头，“咱就去试试，反正出来玩嘛，重在参与重在参与，你也别太当回事，也不是在墓里拿不出这块砖就不见生门，咱也不贪这财，不过谁让约翰内斯堡把这金砖捧到我手里了呢。”吴邪说着说是又表现出来对金砖的志在必得出来，当然也是对张起灵极其盲目的信任……他忍不住托起张起灵的右手，手指插入对方指缝，十指相扣抬至嘴边亲了一口。
张起灵静静看他。
吴邪嘿嘿一乐：“怎么，觉着你男人帅吧。”
“嗯。”张起灵说，“你男人一样帅。”
“……”胖子在一旁默默捂脸，尤其是在听到旁边导游姑娘诡异的笑声之后，他抬头看到了原本甜美可爱的导游脸上的迷之笑容，简直是想从这个好危险的世界上消失。
*
吴邪领着张起灵在玻璃罩旁边观望了好一会儿。
踊跃尝试的人很多，张起灵能看出这些人里面有些是真的是玩玩，而有些人难免抱着一些侥幸，觉得万一呢？他歪头看了一下吴邪的侧脸，只觉得他嘴角的笑容里都是……舍我其谁。
也确实。
“小哥，”吴邪感受到张起灵的视线歪头瞅他，又跟他咬耳朵，“我仔细看过了，这块金砖顶长25厘米，宽7厘米，底长28厘米左右，宽不到10厘米，高约3.5厘米。”
“估算大概在25斤左右。”吴邪说着看向张起灵的眼睛，“怎么样？觉得行吗？”
张起灵眨了下眼，突然屈起右手食指中指在吴邪腰侧掐了一下。张起灵这一下用了点力气，吴邪吃痛，瞪大了眼睛看他，于是乎就感觉张起灵的脸越来越近，感受到他的嘴唇贴着自己的耳廓，说话时热气喷进耳道。
“你觉得不行？”
吴邪当下就红了耳朵。
“行行行行行——”吴邪推开张起灵，赶紧抬手揉了揉耳朵，“当然行，你最厉害了。”
张起灵看着他，轻轻笑了一下。
*
事情发生的很快，虽然没有墓室里那种生死一线电光火石，但是却造成了完全不同的欣喜和轰动。
张起灵走到那玻璃展柜面前的时候没有引起任何人额外的注意，毕竟在这人来人往的黄金城中想要参加这项挑战活动的人真的是太多了，而且人们虽然也抱着一丝半点的侥幸心理，但是也都知道这是重在参与——以及知道单单用两根手指夹起这块金砖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当张起灵气定神闲的用两根手指将那金砖夹起，抬离一线的时候，展示柜旁的黑人小哥发出了一声惊呼。
这一声惊呼将周围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
吴邪好像听到有人带着疑惑说了一句，“X-men？”
“什么变种人啊老兄！这不是超人就是机器人！”
“钢铁侠吗？”吴邪摇摇头笑了。
张起灵已经将金砖抬起来将近一厘米，他的周围开始响起各种语言的激动的交谈声。吴邪挑起唇角，跟胖子交换了一个眼神，胖子全盘接收到吴邪眼里的骄傲以及其他一些他这个单身狗不想懂的东西，然后他走到了工作人员身边，很是哥俩好的拍了拍人家的肩膀，用他那带着浓重京片子口音的英语说：“这玩意儿我兄弟抬起来了，这都得有十五六秒了吧？差不多得了，我们不想太引人注意啊。”
那工作人员猛然惊醒，恍然大悟，磕磕巴巴地说，“啊，是——抱歉先生我必须通知领导，请你和你的朋友随我来稍事休息。”
胖子冲那工作人员很有派头地点了点了头，回头冲吴邪招招手，吴邪点点头走向张起灵。那边张起灵也放下了金砖，把手从那圆形空隙中抽出来，“稍微有点不顺手。”
“外行人设计的嘛。”吴邪笑着和他一起走。完全不理会身后哗然的人群。
那边工作人员招了两个人搬起了那个玻璃展柜。
*
事情结束后吴邪很久都没有回过来味——那块重达25斤的金砖装在张起灵的背包里，吴邪尝试着背了背，瞬间感觉就像回到了年轻的超级负重生涯，他真的好久没有背过这么重的东西了。
但是张起灵——他向来身体好。
好吧，不仅仅是身体好。
因为金砖以及之后的相关事宜吴邪他们暂时脱组了，他打电话告诉导游姑娘之后的行程不用管他们了，午饭之后见，姑娘想必是得到了高层的一些指示，没多说什么只是简单叮嘱说下午要游览曼德拉广场，植物园，还有一些车览景点，然后乘飞机去开普敦，去机场之前会联系去接他们。
吴邪点头答应，手上的另一只手机已经找到了一家推荐度特别高的饭店解决午餐问题。
Nando's。
“好像这个烤鸡店在欧洲只有英国有的样子。”胖子飞快的扒拉着手机屏幕，吴邪的余光看到白底上黑字纷纷飞过，“不过是起源于约翰内斯堡的。”
吴邪挑挑眉。
“唉等会，”胖子的手指突然停了下来，“这里有篇小食记上说‘Peri Peri chicken是这里最具风格的鸡肉！嗯……无论是柠檬还是草药，甚至水果，尽管各具特色，但是还是不如各种不同辣度的 Peri Peri酱料那么迷人。’”*
“peri-peri风味的烤鸡有四种选择：草本Herb& Lemon、中辣Medium、很辣Hot还有超级辣Extra-hot。”*
吴邪想了想，“中辣吧……”
张起灵好像在吴邪的余光里笑了下，但是等到吴邪猛然转过头看他的时候却发现他的表情还是和往常一样的面无表情——但是张起灵这次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和吴邪默然对视到对方不好意思，而是在吴邪探究的眼神下拍了下他的肩膀，然后站起来朝点餐台走了过去。
“诶！”胖子说：“小哥干嘛去啊！”
吴邪摊了摊手，紧盯着张起灵的背影，然后终于看到他转过身来——朝自己招了招手。
吴邪迅速的赶了过去：“怎么了？”
“我点了餐。”张起灵这样说，吴邪眨眨眼，看着张起灵的侧脸，心里突然涌上一种奇妙的预感。
——如他所想，张起灵真的点了很多东西——据店员所说是所有特色菜。
他们的桌子上满满的放满了盘子碟子碗，吴邪看了看自己面前盘子里的一碗颜色金黄的饭，两个鸡腿和一根烤玉米，然后又看了看胖子盘子里的——是一整只鸡。
“小哥对你的食量进行了完美预计。”吴邪这样对胖子说。
“哪能啊，”胖子摇摇头说，“这一只鸡压根吃不饱。”
“也是。”吴邪点点头，尝了一口张起灵盘子的土豆泥，“这个挺好吃啊。”他又尝了尝对方的鸡肉和汉堡。
“吃这个。”张起灵示意桌上的那盘鸡翅，吴邪立马插了一个开啃，胖子在一旁闪瞎单身狗眼，低头默默啃鸡。
“鸡肝味道也不错。”吴邪喝了一口可乐，又尝了尝沙拉，那边胖子已经续杯了。
桌上的薯条很快就见了底。
胖子又来了个鸡肉卷。
最后三个人吃的杯盘狼藉，当然主要还是胖子的战斗力强。
吴邪喝着饮料回味，“这家店辣鸡做的真的不错，一会买点他家的酱料回去吧”
“嗯。”张起灵点头。
胖子忍住了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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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的吴妈妈点开吴邪的朋友圈，就看到了一条最新动态。
吴家小三爷：还有谁！
她想这孩子这是事情处理的不错，于是在底下慰问了一句：［微笑］忙完了就赶紧回家。
吴邪很快就回复了：知道了妈。由此吴妈妈推断这孩子一定又玩了好一会儿手机了，于是又叮嘱了一句：好好工作，别总想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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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先斩后奏的心理建设下吴邪玩的是特别开心，他们在开普敦入住的那家酒店是带有赌场性质的，听说在南非这种酒店都相对而言更安全。
在赌场耍了两个小时钱的吴邪把赌场的身份证明卡片交给服务窗里的工作人员，领出了比本金多了一些的钱，出门就带着张起灵和胖子奔餐馆去了。
不得不说赌场附近的餐馆味道也挺不错。
吃完饭三人顺便去二十四小时超市里溜达了一圈。吴邪小奸商很快发现这边的奶制品和果汁是真便宜，尤其是转换回人民币之后……开心的他当即就拿了好几瓶奶和一大瓶果汁。
最终买了不少吃的回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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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又是行程满满，不过一大早起来不动手就能吃到美味的食物真是一件令人幸福感爆棚的事情，而且酒店的自助早餐非常不错，水果种类丰富，生鱼片也很新鲜，还有火腿及火鸡味道都很棒。
哦，旅行团里的有些游客从昨天开始就跟吴邪套近乎，想必是已经试出来那个夹金砖的男人不好惹，那个胖子又太油滑……不过他们很快就知道了这个看起来阳光好说话的年轻人插科打诨的功力堪比江湖老油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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刨去一些小小的不开心这趟旅行本身还是充满了欢乐的，吴邪最开心的就是在比林斯堡野生动物园里坐着敞篷卡车看到了那些平常只有在动物世界里才能看到的自由生存的动物，什么长颈鹿啊，羚羊啊，甚至还荣幸的见到了“非洲五霸”中的几个。
但是大象不如大猫，狮子不如猎豹啊。
猫科动物控吴邪在疯狂拍照的同时想。
看完动物就去看海，什么好望角、企鹅生态保护区还有海豹岛，哦对了还有开普敦的著名地标景点桌山，吴邪听人说“据说桌山上的植被种类比英国全国还多”的时候真的是感叹了一番大自然的神奇。
马不停蹄的跑完了线路里的所有项目，自由行的时候他们三个去了克鲁格国家公园，这也是南非最大的动物自然公园。白天坐在敞篷车里望着无尽的原野听着无线电交换着动物的踪迹，晚上穿着南非特色的民族服饰坐在篝火边吃肉，早晚专线车他们都坐了，也运气不错的看到了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大部分动物，吴邪拍了好多照片，广袤壮阔的景色和自由行走近在咫尺的动物让他没忍住发了朋友圈，但是设置了可见。
旅行的时光过的总是很快，劳累又充实，吴邪想着他们这一趟出来也算是不虚此行，虽然游玩的大部分都是旅行团线路内的景点，但是吃到了网上推荐的大部分美味。
最后在纪念品商店的时候吴邪买了一个鸵鸟彩蛋纪念这次旅行，那个鸵鸟彩蛋上画着一只雪地里的豹子，吴邪几乎是第一眼看到就喜欢上了——豹子身形流畅，眼神锐利，像极了他旁边的男人。
“那个细腿梅花鹿也不错啊天真。”胖子喊吴邪看。
“……太大了家里没地方放。”吴邪看了一眼就拒绝了，他拿着彩蛋和给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叔叔婶婶的礼物去付款，胖子蹑手蹑脚的走近张起灵，手鬼鬼祟祟的伸向对方的背包……下，掂了掂。
迎着张起灵看过来的眼神，胖子笑出大牙，“哈哈小哥我就是感觉感觉还在不在……”
“给你背？”张起灵尾音带了一点疑问。
“不了啊，亲兄弟明算账我不能掺合你和吴邪的共同财产——哎小哥你走慢点吴邪丢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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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除夕的前一天，由约翰内斯堡起飞的飞机降落在充满年味的北京城，吴邪和张起灵带着胖子匆忙转机。
回家坦白从宽送上礼物的吴邪终于开心的在朋友圈刷起屏来。
画着豹子的鸵鸟彩蛋被他放在床头柜，金砖则是放进店里带锁的玻璃展柜里。
吴邪从这次旅行拍的照片中选出几张最喜欢的洗出来和以前的、长久以来的照片们一起摆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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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章 黄金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