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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花开两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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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望舒不语,看着花容一副乐呵呵的样子,是不带着任何虚伪与掩饰的笑容,不由一怔,为什么,她都介意的吗,按照道理来说寻常女子若是被男子这般态度对待一定是会生气的吧,她为什么还可以笑的这么不含杂质。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花容偷偷观察着季望舒的脸色,但是偏偏季望舒永远都是一副高深莫测生人勿进的模样,所以也望不出来什么,只得作罢。
半响,花容还是憋不住的开口找话题:“额,季公子这件衣服挺,挺适合你的哈。”
是吗?季望舒垂眸望了自己身上惯穿的红衣一眼,视线在花容身上绕了一下,:“瞧着这件衣服跟神医也很是合适。”
“啊哈哈,哪里哪里,不过是寻常样式了。”花容也插科打诨,准备继续和伟大的男配进行尬聊。
更大的一个原因是,她实在害怕一个人独处,刚刚那个白衣阿飘给她吓够呛。
可是,季望舒显然不愿意配合,起身就要走,仿佛一秒都不想多留,花容眼疾手快的抢先走在前面,弯腰扬起一个标准笑容:“来来,这边,我送你回去。”
“不必,我还有事。” 留下这么一句话,季大公子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花容慢吞吞的走回房间,刚关上门,走回桌边,小心脏就受到了刺激,白衣阿飘不知何时又站在了原地,一瞬不瞬的望着她。
眼见花容又要喊,阿飘凄凄惨惨的直接跪下了,声音悲切:“你不要害怕,我不会害你,你是这里唯一一个能看见我的活人,只有你可以帮我了,求求你了。”
花容作为21世纪青少年,哪里见得人,哦不,鬼随随便便就下跪的,当下也有的跟不上节奏了,:“你,你别跪啊,有话好好说啊,你也看到了,我手无缚鸡之力的,哪里能帮得上你什么忙呢?”
阿飘依旧跪在地上,:“我没有别的所求,只是我路遇歹人被害而亡,这是我的命,我并无怨气,我只是放不下,阿简还在等我,他正是好年纪啊,我知他的脾性,若是无人告知他我的死讯,他一定会一直等下去的。”
阿飘提起那名阿简的男子时,就连她凄凄惨惨的声音都带着难以察觉的温柔,她痴痴的跪在那儿,似是在回忆什么,才突然恢复了决然,“求你替我告诉他,我已经死了,让他嫁了吧,那余家的小姐是极好的,定会对他好……”
花容的妈妈是佛教信徒,从小她也会耳濡目染很多与佛有关的内容,比如佛家的六道轮回前世今生,佛家的前因后果,佛家的慈悲为怀,父母也经常带她去放生接济养老院和孤儿院的人。
花容更是一个心善的人,其实在听阿飘讲完的时候,她内心已经答应了,不过还是把目前的困难列举出来了,“不是我不帮你,我对这座城并不是很熟悉,二来我更没见过你口中的阿简,再者他又凭什么相信我的话?”
阿飘见有希望,立刻兴奋起来,:“无事,只要你拿着这块玉,在明天交给昭慧寺的僧人,她们会带你去见阿简。”
她惨白的手心搁着一块青玉色的玉,她小心翼翼的捧着,仿佛中心里拿着的,是一件无价之宝。
花容放下了些恐惧,走过去拿起青玉,玉里隐隐的一个澈字。
花容好奇的询问:“你的阿简叫什么?”
阿飘被花容口中一句你的阿简给整的有些小窘迫,但还是回道:“简澈,他叫简澈。”
她提起简澈来,总是会很有精神,连着着整个人原本有些凄惨的气场都消散了,整整一个下午,她都讲着与简澈的故事。
她说她名唤苏盏,是一名郎中,而简澈是城中简卫的大儿子,简澈经常会有胃疼的毛病,一发作起来就很厉害,而她被请去给他看病,人人都说城主的大儿子简澈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男子。
但是,只有苏盏知道,简澈是个小馋猫,他很喜欢各种美食,他总是喜欢缠着她,让她赶快治好他的病,他要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再也不胃疼了。
苏盏心疼的厉害,她的作为医者愿望不是悬壶济世人,而是能医好简澈的胃,后来听说归云谷的医士医术高超,说不定会有永久根除的办法,便启程前去求医。
启程前,她跟简澈说。等她回来,她就医治好他的胃病,然后就上门迎娶他,带他去吃遍大江南北。
谁知,这一去,阴阳两隔,天人永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