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人1910之乐园的阿芙乐尔》完美天空

123、小棉袄和老棉袄

　　肯尼垂涎委员长的身子一事，埃尔文没有声张出去——谅他也不敢弃团结于不顾，拿调查兵团的他的私兵压自己。心惊胆战惴惴不安的熬过了风平浪静的一天，肯尼本还颇有分得意。认为是自己一直以来讨好委员长的下意识之举，收获到了成效。然而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而已，第三天的早晨才不过7点多，被窝里睡的挺死的他就被同寝室的利威尔拿锣敲醒，通知他去开晨会。
　　晨会的内容很简单。被委员长尾亵过的小巨人艾伦·耶格尔提议说要主动深入敌占区，刺探敌人情报。调查兵团在王都有好几个内应，但是从王都到瑞贝尔克的边界，中间600多公里的圆环范围内，却没有任何的自己人，只有些不可靠的合作者。委员长之前已经点头过了说目前情报网络的运转已经进入令人满意的状态，情况发生变化前，无需再补充人手。艾伦的提议，从纯军事角度，从短期的角度来说，画蛇添足——
　　委员长第一次是拒绝了艾伦的提议的。艾伦也就摊牌了：说他想要历练，想要变得有用。他是很难死掉的小巨人，是在关键时刻能够断敌人退路，奇袭敌人后方的進擊の巨人。所以，放他去敌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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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这跟肯尼有什么关系？
　　关系可大着了！艾伦指名道姓说肯尼是个老道的地下工作者，让肯尼来带他打，他定能进步神速，不日便成为调查兵团的栋梁。而不是像现在，每天就负责管厕所，像个卫生大臣。
　　.
　　“肯尼同志，我仔细思考了一下艾伦的提案，觉得他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军营里的卫生防疫工作虽重要，但却不是个技术活，而是个用心的活。踏实的，认死理的人都能干卫生大臣。但是在不需辎重补给联络的情况下，能在敌后发挥重要战略作用的，也只有你们三位阿克曼，和艾伦，尤弥尔两位巨人了。有些令我担心的是，艾伦要一次性挖走你，三笠，和他自己，会导致城堡的防守力量空虚。我无法对敌人的进攻方式做准确的预判，因此我衡量不了你和艾伦在敌后更有作用还是在城堡里更有作用。因此，这次委员会会议我弃权，由你，埃尔文，阿明三人对艾伦的提议进行投票表决——少数服从多数。”
　　.
　　说个够吧。
　　肯尼那是大写的惨。领导不给他说话，阿明是艾伦的好朋友当然是向着艾伦的，那他在纳特堡的去留，当然完全就就取决于埃尔文一个人的态度。埃尔文对他什么态度？
　　.
　　“肯尼先生是优秀，老道的地下工作者。而我们接下来几年内的战略目标，是以一城之力与整个王国对抗——毫无疑问，敌后作战将是主流的作战形式。因此我认为，让肯尼先生为我们培养敌工人才，既重要又紧急。所以我支持艾伦的提案。”
　　.
　　这个老银币！
　　肯尼面上不能发作。三票已经有两票通过了，他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举手表示坚决服从组织上的安排，坚决圆满完成组织上布置的任务。欧若拉给他的成人杂志他不能带，他也没有见委员长最后一面的机会，被贴心的侄子三两下收拾了盘缠，不留情面的给他扫地出门。正月初八，晴空万里，一片片白茫茫大地刺的肯尼老眼昏花，腰挺不直。
　　.
　　“肯尼先生！”
　　眼见着肯尼要在雪地上摔倒，没有复杂心思，单纯是想为国效力的艾伦赶紧来扶了他一把。肯尼撇头望去，这位少年满脸是对他健康状况的关心——不像他那认死理的大侄子，欧若拉为他开脱了很多次了，利威尔却始终对他亲手带走送走过调查兵团的人耿耿于怀。这位少年就很体贴他嘛！
　　调查兵团里能真诚给他好脸色看的人，不多！
　　.
　　“没事，紫外线刺眼而已……”
　　肯尼从盘缠里翻了翻，找到了保镖墨镜给自己戴上。看艾伦赤子之心，肯尼在心里那是止不住的叹气：你小子啊，女朋友都给埃尔文抢了，你还有心思，搞什么敌后作战！
　　生怕死得不够快，埃尔文不能过继你的遗孀是不是！
　　.
　　“肯尼先生，依我看，我们应该走直线，直接去往诺伊。我们从淫窟撤离时，敌人就是在诺伊集结整合后，才对我们发起进攻的。说明中央信任诺伊伯爵，如果他们有什么异动，应该在诺伊我们能看到的最明显。”
　　艾伦才没想着争宠。他一心一意的扑在了报效共和国上。
　　.
　　“哦……想法很好。我来看看……”
　　肯尼又掏出委员长亲手勘绘的军事地图，细细品味了一番，
　　“委员长是军事奇才，她为防守所构建的情报网已经绰绰有余，不需要我们再画蛇添足了。依我看，我们得想办法为‘打出根据地去’，做情报准备。”
　　.
　　艾伦露出崇拜的表情，请肯尼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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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肯尼深神色复杂。下意识他立刻反应现在正是个立功的好机会。之前在纳特堡的时候，他也就是个陪衬，委员长把一切都考虑周到了，大事小事他负责举个手支持委员长就完事了。而现在，委员长还没有为共和国的扩过委员会会议。若他能提前预判到委员长的下一步动作，为委员长提供有效的情报信息，必然能讨之欢心——
　　有什么用啊？
　　他提供了些重要情报，立了大功，委员长就能陪他睡觉了吗？
　　不现实啊……
　　.
　　“肯尼先生？”
　　看肯尼半天不出声，艾伦在他眼睛前摇了摇手。
　　.
　　“……”
　　“不慌，我们暂且休息一下，从长计议。”
　　.
　　肯尼下达了扎营的指令，艾伦捡柴生火架锅，同行的工具人三笠·阿克曼负责去打猎——他们随身带的都是欧若拉的压缩腌制干粮。耐储存而且高油高盐高糖，是应急食品，不在平时动用。坐下烤火时，肯尼本来冻僵的脑髓开始流动，欧若拉是认为他有志向，认为他有抱负为国为民，才招揽他进中央委员会的。可是，他真的有吗？
　　看看旁边捡柴的艾伦，人家也被埃尔文从委员长身边赶走。人家怎么做事积极性就那么高？就算以身犯险也丝毫不迟疑。
　　瞅瞅自己这老贼样子，得不到委员长的身子而已，就摆烂磨洋工？
　　.
　　“我的老首长哟，您瞧您这什么眼力见。小小年纪，老眼昏聩的像个八十老太……”
　　艾伦离得远，肯尼也就胆子不小的，直接把肚子里的牢骚都给发了出来。欧若拉当面夸他是好人，夸他是国之栋梁，夸他会为生民请命……这说的是哪个世界线的他哟！
　　肯尼就一点雪水干嚼提神的烟叶，一嘴苦味。雪水一抹脸，他冷静了下来，置委员长的音容笑貌于度外，去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已经无可救药？
　　就在被委员长抓到的前几天，他兢兢业业的执行着他的老朋友乌利交给他的任务，即便是在休假的百忙之中，也不敢忘国，知晓欧若拉有问题时立刻排兵遣将要逮捕她。当初他那么有干劲，怎么加入欧若拉阵营后，就这么萎了？
　　洗白弱三分？
　　.
　　“有眉目了吗肯尼先生？”
　　.
　　艾伦拾够柴火回来，见肯尼盯着地图没有比划，只盯着一处猛看，料想他对目的地心中已有了定夺，便急匆匆打听结果。肯尼打量他两眼，没提去处，反而八卦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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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朋友，比起埃尔文，咱委员长似乎对你更偏爱些？”
　　.
　　艾伦吓的一缩脖子，四下打量确认三笠不在附近，赶紧把手指放嘴边做噤声的姿势：
　　“您是团员，关乎委员长清誉的事可不能乱说！尤其不能传到米卡莎耳朵里！”
　　.
　　肯尼蛮郁闷。这青春期少男正是火气旺的时候，都能以委员长的清誉为先，自己的名分排后。怎么他这么一老人家，还不如少男懂事？
　　“委员长倒也没瞒着我们。当时迎接你的好友阿明入团时，她明明白白的说：她真心喜欢的是你。”
　　.
　　“……”
　　艾伦小脸一红，但打量肯尼上下，却又平息：
　　“委员长她，虽然努力去扮演一台毫无感情的工作机器。但她的内心，其实还是不愿沾上一丝世故，不愿接受任何妥协。她是羡慕我，所以把感情都寄在了我身上——她的理性太强，任凭仇恨和怒火怎样锤墙怎样攻心，理性却都压在那里，不为所动。而我就是个莽撞的人，根本谈不上能有什么理智，有恨，就把恨一丝不剩的都宣泄出去，宣泄出去后再说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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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肯尼之前的烟叶还没嚼干，还有不少滋味在嘴中。他也忘了委员长这话是跟大家说过还是跟埃尔文说的，说“是因为心中有大爱，所以对敌人的恨意才会滔天。”而他的病症也就在这里——没有爱
　　也就不会有恨。不会去恨什么国王贵族旧社会卡皮拖里斯姆。在天之阁，调查兵团的人看到贵族们吃人，差点都没当场把犯罪嫌疑人一同下了油锅，他却溜出门看美女。在撤退的路上，宪兵团抓了俘虏要虐俘给人手脚卸下来，委员长都撸袖子差点亲自抢人了，他还是云淡风轻。
　　卸人臂膀开人胸膛剖人肺腑解人心肝，他自个也没少干不是？真要有什么爱恨，他第一时间就该自刎以谢生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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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不去诺伊，我们直接去雷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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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肯尼下了定论，艾伦则很疑惑。雷昂是座城市，离瑞贝尔克很远，直线距离就足有六十公里，是主要交通路段上，瑞贝尔克通向诺伊方向的下一座城市。去那里做什么？要是再走远些走100公里还情有可原，那里有大吞吐量的码头。夹在中间不近不远的雷昂有什么战略价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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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昂没有什么战略价值。但雷昂是敌人相对安全的后方。在会所事件中，我们掉队的士兵，我们带去的医生护士修士修女，都被押送去了那里。委员长见不得丢下乡亲的行径，但她的理智压迫，迫使她毫不留情的决定丢下乡亲……由我们，来替委员长折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