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不止，心无影》飞飞森林

25、 过眼云烟

　　嘉遥周五晚上一进家门，就看见妈妈和楼下的孙阿姨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的高兴，嘉遥倒了杯水，坐到小沙发上，叫了声孙阿姨，“嘉遥，刚才我还和你妈妈夸你，说你又能干又懂事，就是有一点不好，你呀，该为你的大事着急啦！”孙阿姨热情开朗，说话不喜欢遮掩，嘉遥只是笑笑，还是秀萍接了话，“这孩子心里明白，就是这几年除了读书就是工作，没时间考虑。”“那现在要考虑了。”孙阿姨看着嘉遥说。嘉遥尴尬地笑笑。这时，孙阿姨的电话响了，孙阿姨接完电话说家里有事，秀萍就把她送出门了。
　　秀萍又坐回到沙发上，嘉遥起身要回屋，“我给你看张照片。”嘉遥想了想，坐到了秀萍身旁，秀萍给嘉遥看刚才孙阿姨给她发的照片，“这男孩是当老师的，你看长的多端正，你明天去见见，我和你孙阿姨刚才都商量好了，男孩周末有空，明天已经给你们约好了，就在咱们家附近的购物中心。”嘉遥看着照片，接着就开始玩手机游戏，她听着妈妈的话，又看了一眼照片。她淡淡地喔了一声，就回屋了。
　　周六的早上，嘉遥在朦胧中被妈妈叫醒，马上就开始忙碌，这比工作日的早上还忙。她穿上半休闲的裙子，有一些高度的鞋子，就出发了。电梯里，嘉遥又看了一遍那个人的名字和电话号码。
　　嘉遥到餐厅门口就给黄洋发了短信。黄洋坐在一个角落里，嘉遥很容易就找到了。“先点菜吧。”黄洋略显腼腆。嘉遥接过黄洋递过来的菜本，她趁机观察黄洋。黄洋穿一件深色毛衣，递菜本的时候也很绅士，嘉遥对他印象还好。嘉遥点完菜之后，两人开始闲聊。“听说你是做秘书的，刚才你看菜单点菜的时候还真像个秘书。”“谢谢。听说你是在学校当老师的。”“一个中学而已。”黄洋不好意思地笑笑。“现在中学也不好教吧？”“还可以，和咱们上学的那个时候一样，也有各类学生，不过现在的学生想法多一点。我们教文科的，有时还喜欢有想法的学生，那些教理科的，有时会被学生的想法弄得无言以对。”黄洋讲这些话的表情真的很像个老师。“那你大学读的是师范类学校吗？”“是的。”黄洋接着说出了那个学校的名字，嘉遥的心抖了一下，那是任慕鑫毕业的学校。这时，他们点的凉菜上来了，嘉遥点的是这家店的特色凉菜，黄洋边夹菜边说，“这个菜点的不错。你多吃点。”嘉遥应和式的笑笑。黄洋把菜边夹到自己碗里边问嘉遥，“你读书时就想以后在大学里当秘书吗？”“我喜欢大学安稳的环境，所以一直都希望以后能在大学里工作。”嘉遥边说也夹了一口菜。“你为什么选择当中学老师？”“主要是因为我一直都想当中学老师，这所中学附近交通比较便利，符合我的想法，我一入职，就在中学附近租了房子，我一直都不希望在从工作地点到家的路上浪费太多时间。还有，我过去常年不在父母身边，一直想能在工作有一定成绩后，在一个离工作地点不远的地方和他们一起住。我的想法现在也实现了，我工作几年之后就把父母接过来了，现在每天晚上基本都和父母一起吃饭，从学校走路十分钟就可以到家，到家后还可以家人在一起，我觉得很好。如果不是有特殊事情，我基本晚上都吃我妈做的饭。”嘉遥听到这些话，觉得他是个孝顺的人但却又觉得他有点恋母情结。
　　接着两个人边吃边聊，嘉遥说到学生或学生家长给老师送礼，请吃饭，送钱的问题。黄洋说是因为老师工资不高，有时也是没办法，他又接着说真不知道那些每月赚1000多的人是怎么活的，要是他的话，根本就没有办法活。嘉遥突然间觉得她无法和这个人沟通了，因为在她的眼里，男人应该在任何情况下都可以活下去。她想这个每天只想吃妈妈做的饭，和她说话经常就说他妈妈说过什么的中学教师就是一个mom’s boy。嘉遥变换了一个话题，开始和他聊最近上映的新片，他说他还是比较喜欢看过去的电影，嘉遥问他平时有什么爱好，他说他喜欢带着父母出去转转，嘉遥想他在父母身边就够了。这顿饭吃完之后，嘉遥对黄洋的印象已经改变了。递菜本的时候嘉遥对他印象还不错，吃完饭之后，嘉遥已经不想再和他见面了。好在黄洋也知趣，以后也没有找过嘉遥。
　　晚上回家后，嘉遥对妈妈说她以后再也不想经历这样的会面了。嘉遥开始和妈妈说对黄洋的印象。秀萍听了嘉遥的解释后说，“那咱们以后就不见了，但我周六约好了请你孙阿姨来家里吃饭。”“妈，你请孙阿姨来家里吃饭干嘛！孙阿姨她肯定又问东问西的。”嘉遥一脸地不高兴，“这不都是邻居吗？”秀萍觉得嘉遥不必这么烦感。“好的，反正我那天也要去学校监考，你让孙阿姨别再把别人家没人喜欢的男人给我，免得以后她说我到处骗男人的饭钱，我不是没钱吃饭。”嘉遥说完就起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秀萍看嘉遥进屋之后，她拿起桌上的报纸，开始翻看，秀萍想不如看看新闻，嘉遥的事她管不了。
　　嘉遥的事不光秀萍管不了，连嘉遥自己也无法左右。忙忙碌碌的过了一两周，杜兰和Anthony是安静了，其它外教偶尔因为与学生沟通上的问题及诸如家具需要维修或是为什么没有热水以及楼里晚上太吵之类的生活琐事向嘉遥和天天讨教，，嘉遥给宿舍楼的物业打了N通电话，终于一一解决了他们的问题。
　　到了期中考试周，嘉遥被派去监考，因为本来要监考的老师生病了。那位老师与任慕鑫给不同的班上一样的课。期中考试是两个班一起考，嘉遥不可避免地和任慕鑫一起监考。这是两个人在开学后的第一次见面。那根线还没有放下。
　　考试是在下午，整个上午嘉遥都心神不宁，下午拿了试卷，嘉遥就去教室了。任慕鑫来的比她早，大部分学生已经来了，任慕鑫告诉嘉遥如何发试卷，铃声响了，两个人一起发试卷，嘉遥的心不是完全平静的，她在等待某一个时刻的到来。
　　一个半小时终于结束了，学生们把卷子交了，都走了。嘉遥和任慕鑫清点着试卷，他们一直都没有讲别的话，临走的时候，他提醒她把灯关上，下楼梯的时候，他们沉默不语。到了教学楼门口的时候，嘉遥停住了脚步。“怎么了？”任慕鑫问到。“你看那边停车场，原来周天天和夏裕聪老师这么熟。”任慕鑫顺着田嘉遥的眼光望去，“他们两个是有故事的，我等一下和你讲讲。”嘉遥这时打了他一下。“谁要听你讲。”她讲这句话时一副小女生的样子。她似乎觉得自己做的不太妥当，便不再理他，一个人往紫荆楼走去，他在后面赶上，两个人去交了试卷，出了那教务室的门，两个人走了不同的方向。
　　嘉遥一开办公室的门，看着空荡荡的办公室，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烦闷。她拿起了电话，又放下了。她又拿起了电话，这次，她拨了那号码。嘉遥挂了电话之后，又走向了那熟悉的楼梯。她对自己说“这是最后一次”。这晚等着她的是周天天与夏裕聪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