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觉醒的原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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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鸿听到了白觅松的话，觉得有道理，但是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什么。
白觅松也不在意，自顾自说到：“想必你在这里也察觉到什么了！你也发现自己是这个世界的人了吧，但是之前的时候，你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普通人对吧？”
殷鸿冷笑一声：“我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什么普通人，你也不用说这么多！”
白觅松：“……”
殷鸿见他不说话，便张口：“我不觉得我们有什么好聊的，毕竟我们的关系不算是多么好吧？”
白觅松看着殷鸿，突然笑了起来：“你也不用说什么违心的话吧？”
殷鸿愣了愣，但是还是下意识回怼道：“什么违心？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白觅松撑着脸笑眯眯地看向对方：“说谎鼻子可是会变长的哦！先不说我本身就是数据库比你宽广的AI，就算不说这一点，当时你盯着我的脸看的样子，不少工作人员可都是看到了！”
殷鸿冷哼一声：“你还真的是好不要脸！看你两眼就是喜欢你了？”
白觅松“嗤”的一声笑了出来：“我可没说过我觉得你喜欢我！比怎么自己就说了？莫不是你就是这么想的？”
殷鸿“呸”了一声，但是没有再说什么。
这一番斗嘴之后，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反而没有先前那么剑拔弩张了。
白觅松眼神带着笑意，问道：“现在能静下心来和我说话了吗？”
殷鸿冷哼一声，笑道：“我觉得我一直很冷静，不冷静的是你一个人”
白觅松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殷鸿怎么看不出来这人的意思，但是再吵下去只是浪费时间，只是哼哼了两声，就正色道：“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你既然来找我合作，想必也是需要拿出来些诚意的，不知道你的诚意是什么？”
白觅松笑笑：“我不就是最大的诚意吗？”
殷鸿冷笑一声：“你脸怎么这么大？”
白觅松听见殷鸿这么说，也不生气，只是笑了一声，说到：“先不说别的，我已经把我最大的秘密告诉你了，这还不是最大的诚意吗？”
殷鸿听见他的话，愣了愣，随后才想起来，笑着对他说：“这算是什么筹码？要知道我本身和你差不多，你一开始就知道我的情况，甚至在我自己不知道的时候你就清楚，我们一开始就不是站在对等关系上的，你给出的秘密对我来说和一句废话一点差别都没有，对我来说自然有没有价值。”
白觅松愣了愣，他知道殷鸿肯定会再要来筹码，但是没有想到，殷鸿会把他所隐藏的事情说的一文不值。
说实话，要说不伤心是不可能的。
但是AI终究是AI，就算有情绪，也不会像正常人一样那么多。
白觅松虽然心里不是很舒服，但是终究是没说什么.
白觅松看着殷鸿，嘴角有些微微下撇，他问道：“你有什么条件，或者说你想要什么？再允许范围内我会告诉你。”
原本以为还要再拉扯一番的殷鸿有怔愣，没想到白觅松这么容易就松了口，一时间，殷鸿对对方都有些怜爱了。
这得在谈判的时候亏多少啊，怪不得在七维空间是管理AI，AI大部分是按照既定程序学习，不会骗人，没有情绪，让白觅松来管理真的是再合适不过了。
不过殷鸿也不会因此就放弃自己想要的信息：“我想知道我的所有事情，以及……我的那些记忆到底是不是真的？”
殷鸿没有具体说出来，但是白觅松却明白了，殷鸿说的是自己在现代的记忆。
白觅松沉默了一会儿，一会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白觅松说到：“不算是真的，但也不是假的。”
听到这个回答，一会愣住了，她一时间分不清楚白觅松到底是在说真的还是他也不知道再胡说。
殷鸿脸色有些不好：“什么真的假的，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哪来什么不算是真的，也不是假的？”
白觅松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回答道：“你的经历都是真的，原来的世界也是存在的，但是，这个世界和其他的世界不一样。”
殷鸿皱了皱眉，怀疑地说：“哪里不一样？”
白觅松脸色有些奇怪，但是还是说了：“那不是普通意义上的世界，而是一个改造世界。”
殷鸿不说话，挺白觅松继续说：“被投入进去的大多数都是生出来自我意识又不被世界接纳的AI，她们会在那里过完一生，被投放进去的AI进去之前会抹杀一切曾经的数据，作为一个新生的生命，但是这个生命注定是早夭的，一般年纪不会很大。在结束之后，就会被系统捕捉到完美个体，带到七维空间。”
殷鸿听着白觅松的话，整个人都呆滞了。
她的眼神从惊讶一直到无波无澜。
白觅松都有些怀疑殷鸿是不是听到这个信息之后，会崩溃。
但是没有，殷鸿什么表情都没有，就像是知道了一件无所谓的小事。
但是白觅松不敢放松警惕。
他记得殷鸿第一次被送上来的时候，那时候她整个人真的是闹过，搅得整个部门都不得安生。
部门没有办法了，才选择让她抹除数据，到那个小世界重新来过。
只是没想到，在这个期间，人类趁机占据了AI原本所掌握的权益，甚至利用了未能生出自己意识的系统监视了殷鸿。
甚至，他们还想再进一步，彻底把AI赶出整个修正部门。
这对殷鸿来说听起来太陌生了，因为这都是她没有经历过的。
甚至因为她的想法，她甚至还对AI有些抗拒。
不对，准确来说不是对AI抗拒，而是对一切有可能威胁到自己私人空间的有自己意识的感到抗拒。
这也是殷鸿和别的AI的不同之处——她没有被编入机器人三大准则。
她不会为了谁去舍弃自己的利益，也不会为了保护人类启动什么自毁程序，唯一有的初始设定就是保护钟元霜，陪伴钟元霜，这也是为什么殷鸿对钟元霜的初始好感度这么高的原因之一。
殷鸿沉默着，时间像是被按下了静止键。
白觅松一时间不敢出什么大气。
殷鸿是AI和人类的斗争中最大的不定量。
她的态度可以说是能直接决定整个战局。
不是夸张，作为AI，殷鸿的能力虽然不是最强的，但是她的成长空间是最大的，她的不确定性也是最强的，不然当初修正部门不会决定吧殷鸿投放在那个世界里进行改造。
谁也没想到当时会出现那样的状况，没有一个AI能预料到人类会抓住这个机会趁虚而入，夺走整个修正部的控制权。
更没有人能想到，在夺过控制权后，为了以防万一，那些人还想将AI赶尽杀绝。
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里，如果说白觅松是隐藏在暗中的底牌，那么殷鸿就是这场数据和人类的战争里最大的变数。
贪婪的人觉得她比起AI更像是一个人，因为她有非常强烈的情绪，不像是AI，所以想把她归为己用。
但是众多AI清楚，殷鸿本质上还是一个AI。
她只是有了更加强烈的自我意识，但是她的共情能力和思维方式还是AI。
但是AI们也不清楚殷鸿到底是什么态度。
所以，殷鸿的态度就是最大的变数。
终于，在一片冷凝的氛围中，殷鸿开了口：“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不要说谎，我再决定是不是要合作。”
白觅松松了一口气，殷鸿没有拒绝，就是还有希望：“什么问题？”
殷鸿脸上看不出什么，只是薄唇微启：“那些世界的东西，是你们故意投放的吗？”
白觅松愣了愣：“什么世界？”
殷鸿抬头直视对方的双眼，眼神锐利：“秦知秋的世界，莫琬的世界，还有这个世界的那些系统……”
白觅松脸上的表情怪异，问道：“你从哪里听说的这些？我都不知道！”
殷鸿没说话，她盯着对方的双眼，没有别的情绪变动，没有微表情变化，AI说谎的能力没那么强，看来不是他们投放的。
殷鸿垂下来头，思索这些系统的事情。
不过白觅松却不能放过这些信息：“你说什么系统？”
殷鸿没有抬头，兀自回答道：“就是我们在各个小世界抓捕的违规系统，修正部部长说是你们投放的。”
白觅松瞬间炸毛，不过他还是很快克制下来了自己的情绪，但是说出来的话，语气还是很冲：“他是这么说的？他就是这么说的？我还说他和别人不一样，呵！原来都是一路货！”
白觅松的语速很快，看起来是真的气急了。
殷鸿看着一个AI这么生气，有些新奇，看着对方生气的样子，感觉这个AI好像一瞬间就鲜活起来，简直像是个真人了。
殷鸿的视线自然引起了白觅松的注意，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态，恢复了先前风度翩翩，高岭之花的样子，仿佛先前的一切都是殷鸿的错觉。
殷鸿看着对方，没忍住说到：“有没有人说过，你生起气来，整个AI就鲜活起来了，像是真人一样”
白觅松脸色有些怪异，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到：“每个AI觉醒自我意识的时候都会选定一种情绪，叫做觉醒情绪，这种情绪是AI觉醒的关键。”
殷鸿听了之后，恍然大悟。
白觅松看着对方，很是好奇，他一直不明白殷鸿的觉醒情绪是什么，他这么想了，也就这么问了。
殷鸿想了想，她其实也不是很清楚，在她有限的记忆里，她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她也没找到自己和人类有多么大的差别。
殷鸿沉默了，因为她也不是很清楚。
“是欲望……”一道清冽的声音传来，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平静。
殷鸿抬头看过去，发现自己的房间大门被打开了，站在门外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一直表现的很是温顺的明山。
殷鸿眯起眼睛，在听到声音的那一刻，她浑身上下就浮起了戒备。
明山看见她的动作，苦笑了两声。
“您不用这么戒备我，我对您从来都没有恶意。”明山的声音苦涩，充满了无可奈何。
殷鸿并没有因为明山的一句话就放下自己的戒备，反而更加警惕起来。
明山见自己的话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苦笑了一声，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说到：“您之前救过我一命，我一直记得，虽然您不记得了。粘合这位先生说的话，我没有听完全，只是听到了一些，我只能说，我知道您因为什么觉醒。是欲望，对这个世界的欲望，对生命的欲望……”
作者有话说
第55章 觉醒的原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