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231找乐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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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洛尼很快就追踪到了你所有的资料，不如说你的一切完全是公开透明的。他甚至查看了你小时候的病例，你在图书馆的借阅纪录。有意思的是，你在警局里竟然有备注记录，似乎是有关照你的警察为了防止自己不在时你被为难留下的。
不过，这是一条已经删除的记录，代表那家伙已经离职了。
他把这些零碎的东西，大多是文字，少有图片，打印下来贴在墙上，就拼凑出你过去的时光，似乎他就这样看着你长大。
杰拉德和索尔贝死之后，情报工作就交到了他手上，这样的事他并不少做。可是，这次是不同的，他找出你不是为了杀了你，一种古怪陌生的情绪在他心里翻搅着。
梅洛尼抚摸那些纸片，油墨的气味微微刺激着神经，令人兴奋起来。杀手的本能让他惯性地在字里行间摸索你的弱点，困苦的身世，孤僻的性格，营养不良的身体，你脆弱易折，孤苦伶仃。
他原先的想法并不错，如果按照这些脉络走向，你的确是他心里那个死亡的孩子。
但这一切都是浮于表面的东西，就像你表面上属于那不勒斯地盘上布加拉提的小队，实际则直属boss。
你并不会冻僵在雪地，你仍活着，仍带着秘密沉重地活着，又明快地笑着活着。
梅洛尼用指尖吻着你冰冷的过去。
这副拼图里缺失了最关键的部分。
你在原来的世界如何和他们相遇，如何和他相处……如何和他有了一个……“孩子”。
正是这些被擦除隐藏的，缺失的部分令你脱离他的推测。
让他来猜一猜，你从维持着基本秩序的世界滑落到地下世界，一定是杀了人，是谁呢，你那个酗酒的父亲，讨厌的邻居，还是无关的陌生人，是蓄意还是意外？
又是谁把你带回来的，是里苏特看出你做杀手的潜质，是普罗修特一时兴起的搭救，还是他……在那个巷口的一念之差。
好奇的欲望不断地勾紧他，如果这是你留下的饵，显然他已经上钩了。
即使他知道现实远比想象残酷，肮脏，甚至是无聊，可是追求真相是一种人无法抗拒的本能。
不过，很显然，要挖掘更多更深的东西，非得接近你不可了。
梅洛尼确实是个很有耐心的男人，但那仅限于他感兴趣的事物。跟了你们一路，他的耐心早已耗尽，直到你们走进俱乐部，男生心中有了一个坏主意，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必须得为自己找点乐子才能保持热情啊。
梅洛尼塞给负责登记表演的男人一些钱，让他把你拉去后台，又使点绊子让你的同伴们被挤得动弹不得，根本没办法找你。
他远远看着你被不知情的女人们摆弄，她们七嘴八舌地安慰你，手上却并不留情地按住你，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已经熟悉了这一套流程。
“别害怕，舞台上灯光一打，你什么都看不清的。”
“哦，你真瘦，小可怜，做这行，你得有点肉才好看！”
“大家都是女人，害羞什么，放开点儿吧！”
“后悔——也是没有用的，小姐。”那个叫波莉的女人笑着，用过来人的语气说，“哪怕今天走了，你也还会再回来的。”
她的话里有更可怕的潜台词，既然你已经走到这一步，就算熬过去，得到短暂的喘息，可是你很快又会沦落进泥沼的。
有时候，并不是人选择的命运，而是那样的命运自己找上门。
梅洛尼靠着栏杆，摸出一支烟来。
你为难的样子取悦了他，男生无声地微笑着。
实际上，你并不像看起来的这样束手无策，据普罗修特的说辞，你会像里苏特那样使用危险的刀片，再大不了，你完全可以放出babyface，他本来也抱着说不定可以看到你的孩子才这样捉弄你。
可是，你大概是不想伤害这些与你毫无关系的女人，竟然真的任由她们给你换衣服化妆。
梅洛尼在一点烟雾里眯着眼睛点评。
衣服太不合身，唇膏太红，眼影太蓝——那些女人太不了解你了，如果由他来，一定更好。
他事不关己地看着你晕头转向地被推上舞台。
你仍在想雕塑家的事，他没必要撒这样的谎，难得那天花店的记忆也是你的幻觉？可是，幻觉这样主观捏造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完全陌生的人呢？
回过神来，你已经站在舞台上了。就像那些姑娘说的，灯光太亮了，你什么都看不清，更不用说找阿帕基他们在哪。
只是你的听觉尚未失灵，耳旁都是台下的酒鬼要求你脱衣服的起哄声。他们并不在乎你是谁，也不在乎你打算表演什么，只想要把台上的女人脱光——他们要的也并不是情/欲的刺激，而是权力，羞辱的权力，逼迫的权力，肆无忌惮的权力。
所以你不为所动的样子当然令他们不满，竟然有人想爬上来，安保也不知道去哪了，你踹了离你最近的人一脚，却被那家伙抓住脚腕。你干脆抢了不知道谁手里举着的酒瓶砸在他脑袋上：“滚开，你这等着酒精中毒失禁的废物！”
你的确有因为父亲迁怒的成分，心里竟然很有几分爽快。
“阿帕基，快看！”福葛艰难地隔着好几个人去拽阿帕基，得到男人一声咆哮：“爱看女人脱衣服你自己看就行了，别烦我！”他几乎在寸步难行的池子里找了一圈，却完全没看到你的影子，心急如焚。
“不是啊！”福葛半是为自己辩解半是为了你地大声叫道，“阿帕基，你快看，她在台上！”
“什么？！！”男人满脸怒容地抬头，就瞧见你像被丧尸围攻一样站在中间，还来不及着急，他头晕眼花地定睛一看却发现你正英勇地挨个给丧尸开瓢。
“……”
阿帕基抢过米斯达的手枪对着天花板连射六发，拥挤的人群安静一瞬猛地爆发出嘈杂的尖叫，所有人四下逃窜，这下更像丧尸爆发了。
他一边把枪扔给米斯达一边大声说：“你们两个去疏散人群，别发生事故！”自己则逆着人群向舞台跑去。
“阿帕基，你也没必要把我的子弹射光吧！”因为小怪物们的挑剔，他的子弹都是定制的。
男生的哀嚎被他无情地抛在脑后。
“喂！你没事吧！”阿帕基喘着气翻上舞台，刺眼的灯光让他适应了一瞬才看清你，一时间所有东西都远去了。
你呆呆地望着他，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说：“阿，阿帕基，我，我没有用力啦，那些家伙不会有事的……”
阿帕基打断你：“干得好。”他动了动手指，没有像上次那样询问你冷不冷，而是直接搂住你：“穿这么少，你是被人抢劫了吗？！”
你尴尬地缩起来，视野忽然暗下去，一块柔软的毯子落下来盖住脑袋，你朦朦胧胧听到阿帕基对谁道谢的声音。
你把毯子掀起来，却并没有看到那人的身影。
梅洛尼轻快地穿过后台，从后门溜出去，温暖的灯光，人群，浮动的脂粉香气，都被他留在身后。
虽然这场骚乱因他而起，却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他。
他回想你在台上的样子，没想到灯光一打还挺像样子的，尤其是你拎着酒瓶简直让他想起自由女神像，梅洛尼噗嗤地笑出声，又想起那个抱住你的男人，那家伙就是那个关照着你的警察么。
你没有与他们相认的意愿，却待在那人的身边，他不服气地想那家伙凭什么将你从他身边偷走呢？
梅洛尼脑海中浮现那银发男人看你的眼神，那神情不知为什么令他感到有些熟悉。
直到男生瞥见橱窗上自己的倒影，他不自觉微笑着的脸庞上正是和那家伙如出一辙的神情。
梅洛尼收起笑容，秀气的眉毛渐渐拧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231章 231找乐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