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值为真》允天明熙

15、第十五章 表演

　　林笙第二天放学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找林箫打游戏。

　　“你作业写完了？”林箫诧异他弟弟现在的玩心打发。

　　“在学校就写完了。”林笙飞快地跑回房间打开电脑。

　　林箫跟着坐在林笙的床沿上，打开自己的笔记本，还是有些疑惑：“你们今天作业那么少？”

　　林笙回头看了林箫两秒，把林箫看懵了，这小子干啥呢？

　　只见林笙从书包里掏出成绩单，显眼地摆在林箫眼前：“月考年纪第一，每项单科都是年纪第一，每科导师都没给我布置作业。”

　　林箫看见成绩单，笑了笑：“出息了，只有语文和理综各扣两分啊。”

　　林笙十分得意：“对啊，作文和物理压轴题扣了两分。”

　　这下林箫也不好多说什么，孩子成绩这么好，为什么不能和哥哥打游戏呢。

　　林笙完善了他和林箫的海景小别墅，还在旁边修了一个小泳池。

　　林箫说他多此一举，都有海了还要泳池干啥，林笙表示在海里游泳容易淹死。

　　玩了一会儿林箫说要做饭，林笙就保存存档和哥哥一起做饭，一人炒一个菜。

　　“哥哥，我们下周艺术节，我想报个节目。”吃饭的时候林笙和哥哥聊天。

　　“可以啊，你想报什么？”林箫一脸期待地看着林笙。

　　“我想和你同台奏乐。”林笙回了林箫一个一脸认真的表情。

　　林箫怔了一下：“演奏笙啊？”

　　“我想学箫，你教我。”

　　林箫思考了一会儿：他们的爷爷是搞民乐的，他爸爸叫林笛，他和弟弟的名字也是爷爷取的，爷爷没过时前还教过林箫吹笛子、箫和笙。按理说他虽然不是很精通，但出个节目还是绰绰有余。

　　“行，我到时候和你一起去。”林箫最终还是答应下来。

　　林笙又想到什么，问林箫：“你九月二十九号没别的事吧，忙就不用来了。”

　　林箫摇头：“不，我们那时候就放假了。”

　　林笙一下就高兴起来了：“那太好了！”，话音刚落他又突然顿住，“啥？你们国庆假那么早？”

　　这下轮到林箫得意了，闭着眼摇摇晃晃地点头。

　　林笙气急败坏：“哥哥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怎么吗？”

　　林箫摇头。

　　“很！欠！揍！的样子！”林笙还作势举起拳头。

　　林箫往后一躲，用家乡话说：“弟弟打哥哥啦！把你皮砣子（拳头，四川方言）放下！”

　　林笙没绷住，笑了出来，拳头也跟着放下：“哎我真是……哈哈哈。”

　　——

　　林笙把节目报上去，文老师一听林笙哥哥也要来捧场，高兴地不得了，叽里呱啦地给林笙说了一大推欢迎林箫的话。

　　后面几天林笙回到家写完作业就和哥哥学箫，游戏自然是玩不成了。

　　林箫从地下室翻出了好多年没用的乐器，这是爷爷特意给他和弟弟做的，是他们的专属。

　　林笙学过笙，但他这次想演奏箫的动机让林箫不解。

　　箫和笙的演奏技巧是不一样的，林笙学起来也耗费了不少时间，但好在他学东西快，到艺术节前刚好可以和林箫合奏一首完整的《The history》。

　　等到艺术节，林笙把林箫带到自己班，几个自来熟的学生围在林箫身边问了他好多数学问题，免费的讲座不要白不要。

　　方凝和李璨要讲相声，穿着讲相声的袍子，两个人坐在一块儿顺台词。

　　林笙看着哥哥那边脱不开身，只好来找方凝和李璨聊天。

　　“你们两个讲相声要讲什么啊？”

　　两个人异口同声：“你猜。”

　　原来关系好的人都这么有默契吗？

　　“算了，我救我哥去了。”林笙扭头就走，留下方凝李璨二人哈哈大笑。

　　林笙带林箫走出教室，找到一个安静的地方再练两遍，等着和同学们一起去大礼堂。

　　林箫觉得感慨，林笙手里攥着的是他，他手里捧着的是林笙。我们血液不相通但却都深爱着彼此。

　　林笙练习的时候也很认真，眼睛微闭，把自己完全沉溺在箫的悠扬中。

　　他在吹奏时很温柔，脸上的痞气都褪色下去，直觉告诉林笙，这才是他的本色。

　　第二遍刚刚练完，丁子轩就来叫他们去大礼堂，丁子轩是这学期的班长，做什么事情都十分认真负责。

　　竞赛A班的位置在前三排，林笙拉着哥哥坐在班级位置的最后一排，他俩个儿高，就别挡着别人了。

　　方凝和李璨的相声在第二个节目，两个人一上台，台下就嘀嘀咕咕地响起议论声。

　　“竞赛班怎么都是帅哥美女？”

　　“得了吧，就这俩帅点，方凝和李璨是竞赛班的颜值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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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凝李璨不愧是理科生，就连讲的相声都是理工主题的，台下的同学笑也笑了，知识也学到了。

　　下一个节目是文科一班的集体节目，林笙眼睛尖，看见领唱的三个人里有姜高树。

　　姜高树穿着他们班的班服，头发做过发型，肆意张扬，尽显青春活力。

　　他旁边的女生是他同桌，好像叫什么余玥，披着她的一头自来卷长发，眉目清秀。

　　台下的摄像机库库拍照，林笙听说余玥是公认的校花，很多人追求她，他对女孩子没什么兴趣，暂时不想谈恋爱，这种事情不多关注。

　　林箫始终认真地看节目，他十分怀念上高中的日子，那时候真的初生牛犊不怕虎什么都敢干，弟弟也还在身边。

　　林笙看见他哥看节目看得认真，轻轻勾了一下他的手：“哥，我们该去后台啦。”

　　因为林箫之前有事，所以彩排只有林笙一个人参加，现在所有的行程林箫都要听他弟弟的。

　　“好，走吧。”林箫起身弯下腰，拉上林笙离开观众席。

　　后台准备期间，林笙抚摸着他手里的箫，他又想到小时候在农村里，每天听着爷爷吹笛子等哥哥放学，和村里的小孩儿打打架，和哥哥解数学题……生活惬意美好。

　　“林笙林箫该你们上台了。”后台老师走了过来通知他们。

　　兄弟二人起身，共同走上舞台。

　　台下又响起嘀嘀咕咕的声音。

　　“林笙也是竞赛班的吧？之前都没见过，长得好帅。”

　　“林笙旁边的是他哥吗？长得不像啊，但是他哥长得也好帅，身材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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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台上，灯光如昼，将一切勾勒得清晰而明亮。林笙侧身站着，身姿挺拔，宛如一棵正在拔节生长的翠竹，青涩却满含朝气。

　　林笙微微一笑，顿时起了范，将箫放在嘴巴下面，对着吹孔。

　　他双手稳稳地持着箫，那箫在他手中，仿佛与他融为一体。箫身修长，泛着古朴的光泽，恰似岁月沉淀下的一抹幽韵。

　　林箫侧身站在另一侧，气质沉稳，眉眼间尽是成熟与从容。他怀抱着笙，他手里的笙犹如一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繁复的簧片与修长的笙管，在他的臂弯中，散发着独特的魅力。

　　这个笙是林箫保存的最好的，生怕磕着碰着给弄坏了，还给放在地下室的最里层，定期就拿出来保养一下。

　　林笙率先吹奏，箫声悠悠扬扬，仿若山间清泉，从他的指尖、唇边流淌而出。

　　那声音清脆婉转，带着少年独有的纯净与灵动，每一个音符都像是在诉说着青春的美好与憧憬，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

　　紧接着，林箫的笙音加入，醇厚而饱满，如同厚重的山峦，稳稳地托起了箫声的轻盈。

　　笙音与箫声相互交织，时而如溪水与山风的和鸣，时而似暖阳与薄雾的交融，相得益彰。

　　林笙的箫音在高音区跳跃，像是林间欢快的雀鸟；林箫的笙音则在中低音区回荡，宛如大地沉稳的心跳。

　　他们的眼神专注而坚定，沉浸在交织重叠的乐声里，彼此间的默契在每一个音符的衔接中展现得淋漓尽致。

　　林笙随着箫声轻轻晃动身体，仿佛被音乐的力量牵引；林箫微微颔首，手指在笙管上灵动地跳跃，每一次按压与抬起都精准无误，带出一串美妙的音符。

　　这让林笙想起来小时候的心愿，他很小的时候就想和哥哥同台演奏，只不过那时他想的是哥哥奏箫他奏笙，现在二人的乐器交换，倒也没有那么违和。

　　他们都小心翼翼的，仿佛手里捧着自己的爱人，嘴里呼出的气息正吻过彼此。

　　台下的观众早已沉浸在这美妙的音乐之中，鸦雀无声，唯有那悠扬的箫声与醇厚的笙音，在整个大礼堂里回荡。

　　一曲奏完，兄弟二人一同向观众席鞠躬，伴着台下响起雷鸣不断的掌声他们走下舞台。

　　主持人重新回到台上，春风满面地说着台词：“这就是中华传统乐器的魅力！笙箫之配合无与伦比……”

　　林笙回到后台问哥哥：“我刚刚吹奏的怎么样？拍子没错吧？”

　　林箫对他竖起大拇指：“很棒，一点失误都没有。”

　　林笙满意地笑笑，让哥哥把乐器装到木盒里，保护好。

　　林箫抬手用食指关节刮了一下林笙的鼻梁：“小家伙很厉害嘛，在学校是不是有很多小迷妹？”

　　林笙连忙否定：“咋可能？她们都对我们学理科的人自带滤镜，之前我还听姜高树他同桌说就算理工男再帅，她也不可能跟学理科的谈。”

　　“但是你不一样。”林箫抱起木盒，目光看向林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