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新年好呀》云上木

10、恋人未满

　　“切，我才不会呢，我上次也没乱表白啊，不就是亲了你一口吗，你这次都亲回来了。”
　　秦乐一想都没想地说道。
　　林木愣在原地，半举着的酒杯停在半空中。
　　“你上次是故意骗我的？”林木反问道。
　　“嗯……其实也不算是。”
　　秦乐一解释道，“我当时睡醒确实是不记得亲了你，是后来想起来的。”
　　“因为于清之前说过我喝多了在大街上乱表白来着，我就当真了。”
　　秦乐一偷偷瞥了一眼林木的脸上，怕她生气。
　　林木看见她的小动作，好气又好笑。
　　无奈道，“干嘛这么小心翼翼的，我看起来很吓人吗？”
　　“我怕你生气，你都不知道，你上学时候生起气来真的很吓人。”
　　“有吗？”
　　秦乐一回忆到——
　　高中时候，林木有时候会嫌课间教室太吵，跑出去打水，然后找一个教学楼后面人少的小路，自己去绕一圈再踩着上课铃声回来。
　　一开始秦乐一也不知道她这个习惯，有一次她想问林木一道题，刚转过身去，被过道正在闹着玩的同学装了一下，林木的水杯正好被碰倒，瞬间水洒满整个课桌。
　　林木当时就沉下脸来没说话，那两个同学见状连声道歉。
　　林木只说了声没事，擦干桌子上的水后，一言不发拿着水杯出了教室。
　　秦乐一因为碰到了林木的水杯心里内疚，看着林木出去便跟了上去。
　　她看着林木拿着杯子并没有去开水间，而是径直下了楼。
　　她觉得跟踪别人不太好，又不放心林木自己一个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一路上，林木走向教学楼后一条很少有同学走的又远又偏的小路。

　　秦乐一怕林木做什么偏激的事情，出声喊住她。
　　“林木，你等等我。”
　　秦乐一怕她误会，连忙跟她解释。
　　“你别生气好不好，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的，刚刚他们在旁边撞了一下，我才把你的杯子碰倒了。”
　　“我没生气，我知道是他们撞到了你。”
　　“那你来这里干什么，这都没什么人。”
　　“就是觉得教室人太多，有点烦，出来找个人少的地方安静一会。”
　　“真的吗？”
　　秦乐一有点不相信，但是看林木的表情又不像撒谎的样子。
　　“我经常过来这条路，前边那个石墩旁边有两个小盒，一个装着猫粮，一个装着水。”
　　“那里住着一只奶牛猫，带着一直小猫崽。”
　　秦乐一顺着林木说的地方走去，果真看到了如林木说的一般，两个塑料盒，一个放着水，一个里面剩了一点猫粮，一看就是经常有猫咪来吃的样子。
　　“真的哎，猫妈妈和她的孩子呢？”
　　“那儿。”
　　沿着林木指的方向，秦乐一看到一只可爱的小猫和一看就在哺乳期的黑白相间的的母猫。
　　秦乐一的注意力瞬间被这两只可爱的小动物吸引了过去。
　　“哇！我可以摸摸它们吗？”
　　秦乐一看上去跃跃欲试的样子。
　　“不太行，我不确定它们咬不咬人，它们好像是学校外面的流浪猫，经常从那个小洞钻进来。我也没摸过，你小心一点，被咬了还得去打狂犬疫苗。”
　　“好可爱啊！”
　　秦乐一听到林木的话，打消了去摸一摸它们的想法。
　　她怕吓到这个猫妈妈，再也不来这里了。
　　林木又开口道，“你要是真的喜欢，有时间可以一起来喂它，我把猫粮放在小超市老板那里了。跟他说好了每隔一天去拿一小包。”
　　“可以吗？”秦乐一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可以，记得去拿的时候顺便带一瓶水给它们。”
　　林木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要上课了，该回去了。”
　　秦乐一一边跟着林木往回走，一边在林木身边说个不停。
　　“它们爱吃什么牌子的猫粮啊？”
　　“你说要不要给它们搭个窝。”
　　“小猫什么时候断奶啊？”
　　“它断了奶，要不要给它单买一点小猫专门吃的猫粮啊？”
　　林木一个个耐心的回答，
　　“只喂过这一个牌子，你可以换个牌子试试，看看她爱不爱吃。”
　　“之前搭过，它们也不咋过来住，没多长时间就被保安大爷拆了。”
　　“最后一次见猫妈妈大着肚子是一个半月前，估计小猫也就一个月大，算时间也快断奶了。”
　　“可以先少买点幼猫猫粮试试。”
　　秦乐一仔细的听着，然后在心底记下来。
　　“我去打杯水，你先回教室吧。”
　　林木走到开水间拐角处，跟秦乐一说道。
　　“我陪你吧。”
　　秦乐一想到是自己撞倒了水杯，不好意思直接回去。
　　林木没再说话，任由秦乐一跟着她进了开水间。
　　——
　　林木喊了一声秦乐一，把她拉回现实，
　　“乐一？”
　　“啊？”
　　“你说的是我们第一次去看猫妈妈那次吗？”
　　“就是那次。”
　　“我都说了好几次，那次真的没生气。”
　　“你怎么一直都不信。”
　　“谁让你当时一声不吭，扭头就出去了，我都吓死了。”
　　秦乐一抱怨道。
　　那时，秦乐一总是怕她哪里做的不好惹林木生气。
　　虽然林木一直都在说没事，但是她心底一直都不认为像林木这种天之骄子，会真的像偶像剧情节那样，从天而降对她无限包容。
　　想到那个时候，秦乐一总是拿各种各样的小东西试探林木的兴趣爱好。
　　经过她很长一段时间的观察，她基本上确定了林木她是一个很冷淡的人。
　　如果说真的对什么感兴趣的话，她对小动物与跟人相处比起来更温柔。
　　秦乐一曾经问过她为什么，林木的理由也很简单。
　　她觉得人与人之间太复杂，不像小动物那样单纯，喜欢就在一起玩，不喜欢就离开。
　　很长一段时间秦乐一并不能理解这段话。
　　但是随着秦乐一上了大学，步入社会，在某一次加班结束坐在回家的地铁上时，秦乐一想起这段话，后知后觉当时林木这段话背后的深意。
　　看着泡在温泉里的林木，秦乐一往她身边凑了凑。
　　“我觉得你跟以前不一样了。”
　　秦乐一认真的跟林木说。
　　“哪里不一样。”
　　“你现在多了一点点人味儿。”
　　“小时候我总觉得你很冷漠，就是那种对什么不感兴趣，用现在的话来说，你是一个淡人。”
　　“虽然现在你也很淡，但是跟以前比起来，多了一点点温柔。”
　　林木抿了一口酒，“那个时候小，总以为远离人群就可以不跟人打交道。事实证明，只有你在这世界世俗意义上有足够的实力，包括但不限于金钱、权利、名声、地位，才能划一片安静的地方给自己。”
　　“林木，你可能会觉得我很自私，但是我不想在你的保护下一直过下去，我总要有自己的实力才能让她们真的信服我。”
　　“这次你可以帮我解决问题，那下次呢？下下次呢？”
　　“我不可能永远做一个长不大的小孩。”
　　林木心里很想说，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不要怕。
　　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林木嗯了一声，表示认可秦乐一的话。
　　然后说道，“你觉得到什么程度，才算是长大了呢？”
　　“我想真正靠自己的努力把这个项目完成好。”
　　“需要我做什么吗？”
　　“如果你真的理解我，就不要过多地参与这个项目。”
　　“我知道你完全可以不过问这个项目，根本用不着亲自来对接。”
　　“那我以后想见你怎么办？”林木问出了她最在乎的问题。
　　项目都不重要，主要是她想见秦乐一。
　　才会打着项目的幌子，一直找借口约秦乐一出来。
　　“你可以直接跟我说你想见我啊，然后我们就可以约时间出来玩。”
　　“你这个项目负责人，这么忙，能有空吗？”
　　“肯定能。”秦乐一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好，我回头让安德海安排一下，让他找一个合适的人负责这个项目。”
　　“我不想让她们觉得我是靠你的背景才当上这个负责人的，”
　　“乐一，是你先当上负责人，我才决定亲自对接这个项目的，这难道还不能证明你的实力吗？”
　　“我不跟他们说就好了，我跟安德海说。”
　　“树大招风嘛，谁让你这大树跟个金大腿一样，往那儿一站，人家就认为我背靠大树好乘凉了，哪里还会管我是不是真的有实力。”
　　“好，你说了算。”林木最终答应下来。
　　“再泡一会儿？”林木看着秦乐一要起身的动作。
　　“我让他们准备了房间，在这边睡吧，明天直接送你回公司。”
　　“不想，旺旺还在家，我得回去。”
　　“给她买个自动喂食器不行吗。”林木想到秦乐一家里还有一只小猫。
　　她提了一个建议给秦乐一，也不能每次两个人出来玩都要惦记着回去喂它。
　　“之前就看过，这不是在等618下单能划算一点嘛。”
　　秦乐一也觉得每次都给它喂食很麻烦，主要是有时候秦乐一加班，小猫也要跟着晚点吃饭。
　　秦乐一二人换好衣服，司机已经被提前通知，在门口热好了车。
　　林木执意送秦乐一回家，秦乐一僵持不过，只好答应她。
　　这时的秦乐一还不知道，过不了多长时间，她的旺旺要过上猫生巅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