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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003年4月12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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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明鹤22去福冈。
明鹤的返签证比秀浩下得早,但正签一直不下来,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故障。不过我们还是抓紧每一个他在中国的日子混。
崔景锡说这就像癌症晚期,医生说你能活两个月,你活到第三个月也不是说你就可以不死了。
虽然这个比喻让人毛骨悚然,可是我们都不得不承认明鹤去日本只是时间的问题。
果然,我的耳朵还在冒脓的11号凌晨两三点钟,寝室电话突然响起。明鹤说早上七点半走。“你好好学习。”
“你们为什么都让我好好学习啊?”
“那你是学生不好好学习干什么呢?别老成天上网。”
他说的也有道理。
早上五点多我到了明鹤家,从挂了明鹤电话后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然后我决定去送他,因为我知道自己绝对是很舍不得他这个朋友。
秀浩父母景锡父母还有明鹤的几个亲戚朋友都在他家,小屋子塞得满登登。崔景锡在大雨天仍穿着浅色衣裤,正坐在床上听CD。
明鹤看到我还是有一点吃惊的:你怎么起来这么早?
明鹤妈妈从韩国打回电话,朝鲜语我只听得大概,他在电话里说:“……那我不挣钱谁养你呢……”放下电话他坐回来跟大家聊天,又跟景锡说:“咱奶奶不是说过,男人嘛,就得志在四方……”
崔景锡眯着眼睛笑:“那是我奶奶。”
明鹤拍拍我的发顶,对景锡说你别老领她出来喝酒。
那天的雨很适合离别,明鹤就在雨中飞不见了。天气多不好。从机场出来的时候我对崔景锡说:“这什么鸟天!”
他傻乎乎地仰头看,落了一脸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