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 3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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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维斯当年正是靠一本正经搞怪跳舞红遍网络的，甚至还因此被邀请去综艺节目当搞笑嘉宾。
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引以为豪的技能在小糊团这里遇了冷。
戴维斯迷茫了，他对着卫生间的镜子问自己：是我的拉丁舞跳得不够好吗？是我不够幽默吗？
一位将近一米九，精通英汉东北话的搞笑博主，竟然不能把这五人逗笑？不笑就算了，还一个个如临大敌好像他要做什么惨无人道的事。
——我再也不是人见人爱的戴维斯了。
他叹了口气，拿着吃饭的家伙，悲悲戚戚地甩头就走。
他走后郝爽才擦着额头上的冷汗松了一口气，太可怕了！当众拉丁！这成何体统啊！还好戴维斯自己识趣走了，否则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再说戴维斯要他跳拉丁还情有可原，要他家大人也拉丁实在有些过分了。
有些事，过犹不及，这样的道理歪果仁注定是不会懂的。
之后一段时间，少年团所有人都在为三公做准备。今年少年团的赛制比起去年有了很大的调整，第一次公演靠选歌组队，第二次公演大家各玩各的，现在第三次公演到了，节目组便想出给节目增加点看点。
节目组先是残酷地叫节目内部进行投票，选出练习生心中的C位练习生。这样的流程对于各练习生来说可谓十分揪心。
事到如今，节目的流程已经进行到一半了，可有些练习生从头到尾只有寥寥几个镜头，别说粉丝了，就是现场练习生也未必叫得出他们的名字，这种情况下叫大家相互投票，那不是故意挑事吗？
有选票还好，空票的人心里该有多难过。
然而不挑事那还是节目组吗？他们不仅让大家互相投票，还要录下投票原因。
于是守在屏幕前看直播的粉丝们就看到了这一幕——
唐棠毫不犹豫地把票投给裴宴，随即又担心地望着屏幕，抓狂道：“周酱，票是裴宴的，但我的心是你的！周酱你听到了吗？”
宋凯乐：“以前我睡眠不好，靠吃褪黑色素续命，自从我来了训练营，跟裴宴早起训练后，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一天能睡十个小时！”
邵琦站在投票箱前犹豫了一下，那里有“宋少轩”“席景澄”的名字，他纠结半天，最终咬咬牙把票投给了裴宴。
“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我投这票有点尴尬。但是我跟着裴宴的功夫操练了几天，瘦了两斤不说，反应速度都快了不少，票投给他，希望他继续出新教程，芜湖！”
好家伙！理由一个比一个离谱！活像虚假广告里浮夸夸赞药有奇效的大叔大妈们。
【被人劫持了你就眨眨眼！说吧？裴宴给你们多少好处！】
【第一次发现邵琦好好笑！】
【真健身粉！】
【邵琦别走！姐妹们，说了你们都不敢相信，我跟着裴宴教的功夫操练了一个星期吧，足足瘦了三斤！裴宴的功夫操谁跳谁知道！没有跑跳动作，轻松不累，堪比走路！让你轻松减肥，快乐塑身！】
【我跳了裴宴的健身操一个星期瘦了4斤！这个操真的绝了姐妹们，不跑跳不伤膝盖，而且跳的时候总有莫名其妙的自信感，那股“老娘全天下最美”气势简直没谁了！我每次跳完都觉得身上的皮肤紧致了一些！姐妹们，入坑不亏！】
【你们都瘦那么多？我才瘦了2斤！呜呜呜呜~~为什么？】
【你们是为了减肥，我就不一样了，这几天我练裴宴的减肥操有点上头，原本就是随便练练，谁知道健身房教练看我喜欢裴宴，竟然贴心地给我搞了个加速版本！好家伙！我跟着学了一下，发现加快后的健身操很有搏斗术的感觉，昨天我下班时遇到有人尾随，我怕极了，趁他放松警惕的时候，用健身操里的招数一腿横踢上去，直接让对方摔了个狗吃屎！不过最后我发现对方只是来推销超市卡的，小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打你的，是裴宴太让我上头了！】
【？？？？楼上都是推销健身卡的吗？】
【我有种误入小广告的感觉】
【这边建议亲开个健身房哦】
【健身操真那么神奇？我不信，除非让裴宴带哥哥们练习一下。】
少年团的导演看着直播屏幕上弹幕的跑题，满头黑线。谁能想到他们一个正正经经的选秀出道节目，竟然被粉丝当成在线健身直播间呢？裴宴也是离谱，抢人家健身达人的饭碗就算了，还做出口碑来了，这几天他都不知道收到多少私信和评论，无一不是叫裴宴更新健身操下集的。
昨天有个粉丝更离谱，竟然说她能不能成功脱单就看导演的了！
导演：？？？为什么我要肩负起这样的重担？我只是个平平无奇的选秀导演啊！
健身视频什么的不是他的营业范围，话说起来，那戴维斯看着挺机灵一小伙子，拍视频的技术却差的跟什么似的！切入点不对，镜头角度也不对，拍摄时没有任何铺垫就直入主题，从健身操到拉丁舞的转折更是生硬！
还有镜头摆的那是什么死亡角度！他花了多少心思才把裴宴拍的天上地下绝无仅有，戴维斯倒好，直接拍人家鼻孔和大腿，幸好裴宴没有死角，扛得住这死亡镜头，要是换了其他练习生，早就翻车了！
郝爽坐在旋转椅子上自娱自乐，“大人，你猜大家会投谁啊？”
裴宴没觉得谁当C位有什么区别，他一心想的是昨晚上的数学网课。为了替自己扫盲，争取将来有机会去弄个线上教育的文凭，他开始从小学数学开始学起。
有梁一朝，珠算渐渐代替筹算，他也习读了《算学宝鉴》之类的数学读物，可古代数学比起现代数学就相当于婴幼儿对成年人，根本没有比较的余地。
昨天上网课的小萌老师叫他梯形面积的算法，他学的很快，但是再学到圆柱形面积的算法，就显得有些跳跃了，还好有公式可以套用，他学的依旧算轻松。
下课前小萌老师留了个关于蓄水池的思考题，成功难住了他。裴宴的思考已经有了些许眉目，只是他不太明白，数学学这么难，最后用于实际生活中的都只有简单的减法乘法，到底有什么实际应用的意义？不过，也许正是这些基础知识的普及，才让现代文明以古人难以理解的速度向前推进。
吱呀一声，自带打光的苏慕白带着投票结果进了演播大厅。
他环视四周，微微一笑，犹记得当初初评级时，端坐在座位上的练习生都略显青涩，如今两次舞台下来，人还是那个人，气质却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尤其是被红气包围的裴宴和边乐郝爽等人，举手投足间都有了星相。
苏慕白有些感慨，莫名想起自己当初做练习生的样子，忐忑地期待自己的未来，并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但他不仅走出来了，还走得非常稳当。
苏慕白笑了笑，对着话筒说：“大家一定很好奇，谁才是练习生心中的C位练习生！我宣布，获得最高投票的人是——裴宴！”
现场没有任何反应，所有人冷漠脸盯着他。
苏慕白一愣，“不惊喜？不意外？”
席景澄笑得有点勉强，他手指抠了抠，不敢相信地盯着屏幕上的数字，裴宴比他票数高，比他人缘好就算了，可他一票没有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难道邵琦和宋少轩他们都没给他投票吗？
唐棠这才带头拍起手来：“哇！好惊喜！好意外啊！竟然是裴宴哎！还真是没想到呢。”
现场哄笑一片，大家也跟着笑了起来，也不知道节目组搞这个环节干什么，裴宴不仅人气高路人缘也好，现场不能说人人喜欢他，但对他去C位一事还是服气的。
苏慕白也被逗笑了，他宣布了第三次公演的规则。
要说今年夏天有什么大火的综艺节目，除了少年团之外，当属《乐队！乐队！》和《我是rapper》了。原本摇滚和说唱节目都是冷门中的冷门，但随着观众口味的变化，网络环境对小众节目和文化的宽容度增加。
而今年这两个节目大红的那几个歌手长得都不错。
偶像文化和小众音乐的碰撞，使得这两个节目有了不少死忠粉。
虽然比不上少年团流量大，却也掀起了不小的水花。所以，少年团决定和这两个节目联动，进行第三次初评级。
唐棠接到通知有些迷茫，不是？叫他干什么？说唱？搞摇滚？节目组是不是对他有什么误解？还是说裴宴的强大给了节目组不切实际的幻想？拜托！别搞这些有的没的，内卷这么厉害干嘛？差不多就得了！这世界上有裴宴那种爸爸，也有他这样的咸鱼嘛。
他咸鱼翻身走到今天，靠的不是实力，而是交朋友的能力！
唐棠举手：“我搞不定怎么办？”
苏慕白：“不会可以学，我们少年团的口号是——重新定义男团！想当然，新型男团当然要有和以前男团不一样的地方，说唱和摇滚虽然难，但也不是完全学不会。”
苏慕白说完，视线不觉落在裴宴身上。
事实上他很担心裴宴，裴宴以前走的是古风路线，忽然让他搞摇滚学学唱，怎么都有种走错片场的感觉。
他不会搞不定吧？如果他搞砸了，三公选票爆冷，很可能会影响最终成团。
其实不会说唱和摇滚也正常，大家都是正常人类，谁也不是全能的。坏就坏在裴宴之前全能王形象深入人心，好像从参加选秀以来，不管参加什么节目，给他布置什么样的任务，他都能超额完成。
明明不是5G冲浪达人，微博都不发一条，直播时从来都在上网课，没见他玩过几次手机。可以说他在某些方面和这个社会有些脱节，可他却总能戳中网友的点，让网友心甘情愿为他打call，把他捧上王座！
这种情况下不知道有多少经纪公司，黑粉等着裴宴跌落神坛呢。裴宴要是三公表现不好，很容易被人当成黑料攻击，到时候其他练习生的公司趁机踩一脚也不是没可能的事。
人被捧成神很容易，可一旦跌落就会付出更为惨痛的代价，苏慕白不希望裴宴遭遇这样沉重的打击。
这么想，他现在都开始为裴宴担心了。
《我是rapper》出来的三个rapper都穿着宽松的T恤，并没有大家刻板印象里张扬的形象，反而显得有几分憨憨好男人的老实样，一点看不出是玩说唱的。
《乐队！乐队！》这边就更搞笑了，不是大叔就是老姐姐，最年轻的一队平均年龄32，据说今年就流行有魅力的大叔和酷飒姐姐。
乐队的人一进门，郝爽就盯着人家看，把人家宋直看得莫名其妙的。
他不会是喜欢我吧？难道是我的粉丝？我的魅力已经渗透到练习生中间去了？
宋直这样想着，等他自我介绍完到他身边坐下时，还温和地冲小粉丝微微一笑。
却见小粉丝郝爽眼含泪光，怜爱地盯着他。
宋直了然了，这一定是“妈粉”，一定对他爱得深沉，见到他都要感动地哭了。
还好，进入娱乐圈多年的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面。
宋直正想着跟粉丝聊几句，却见郝爽转头从袁秋阳腰上的针线包里掏出一根针，对着宋直的裤子缝了起来。
宋直：？？？？
郝爽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这年头日子过得很不容易吧？吃不饱穿不暖的滋味我也懂，但日子过得再难也要注意自己的穿着啊！你看你这裤子坏这么大一个洞，要是着凉了，得了关节病可就不好了！这是一辈子的事！”
郝爽说着说着眼角一酸，眼泪差点就下来了。
郝爽共情了，想当年他家也穷，以他的家境原是进不了锦衣卫的，还好他身手矫捷，人又机灵，最终进了锦衣卫混进官二代的圈子里。刚入锦衣卫时，他觉得自己就是个土包子，什么都不懂，对京城的风尚一无所知，也曾因为衣服破洞而自卑过。
还好指挥使大人待他极好，给他银钱出去买了一身完好的衣服穿上。
郝爽很多年没过过这种穷日子，一看到宋直牛仔裤上的大破洞心里就有些不得劲。
路四方暗暗点头，说了句：“要是腿酸痛就去我寝室，我那有跌打药膏。”
袁秋阳暗暗感叹，也不知道宋直是怎么混的，老大年纪了，一条裤子买不起。
司葱眯了眯眼，觉得他们有些少见多怪了，他上次去政府部门想办公司营业执照，看到大街上不少人都这么穿，可见穿不起裤子的人不止宋直一个。
宋.富二代.直：“……”
过了会宋直上台表演真正的技术，弹幕里的粉丝总觉得有哪里奇怪。
今天的宋直好像一点都不摇滚呢。
这边，rapper孙尧站起来做自我介绍，唐棠凑过来对裴宴说：“我怎么觉得你在发呆？想什么呢？”
裴宴：“我在想蓄水池好不容易蓄满水，为什么又要放掉。”
唐棠：“……”
另一边，市立医院。
一袭黑色西装的窦白夹着他的皮包，出现在了医院大厅里。
他其实是不想来的，江启那疯批要死了他放鞭炮庆祝还来不及，来看他干嘛？
但小助理说的话很有道理，山一程水一程，我来送你最后一程！
以他和那狗比的交情，这还是能做到的！
窦白按照小助理给的房号找到了江启的病房，推开门，整洁的床铺上躺着一个瘦削的人，那人个头极高，脚尖都能够得着床尾了，从他穿的袜子品牌大体可以判断这是江启，毕竟除了那疯批没几个人会穿这么骚包的牌子。
可如今，一条白色床单将他从头到尾盖个严严实实。
窦白依靠在墙上，默默叹了口气，终于是来晚了一步。
他回味了一会便掏出手机，从歌单里找出一首适合热闹的音乐功放，那土嗨的迪斯科音乐很快让病房躁了起来。
小助理正好推门进来，被嗨翻天的音乐吵得耳朵疼，不解道：“干嘛呢？”
窦白：“蹦迪呢！给他先放点曲子暖暖场，为将来的坟头蹦迪铺垫一下，咱们先来个医院蹦迪！”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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