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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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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自己生来就是尧舜。所以他将会是个乐观主义者,相信六亿神州尽舜尧。但我不同,我生来是坏胚,吃拿卡要小偷小摸没有我没干过的。我也没觉得在我生长的环境中,有谁特别高尚特别有尧舜的气质……我不想加油努力,我只想饱食终日。所以我觉得大家和我一样,一定也是更青睐饱食终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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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员长同志,请不要一厢情愿的说些令我们无地自容的话。如果连你都不算高尚,那我们又是什么丑陋的蛆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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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一厢情愿。”
软在桌子上的欧若拉,似乎是从腰间口子充了气一般的,慢动作直起了身子来。挺着修长的玉颈不知道还以为她正在向埃尔文展示她的美。在胸前交叉起双手后,她才又开口道:
“我有些明白阿芙罗拉的心境了……或许我不是阿芙罗拉,她比我强壮的多。她一个人在帕拉迪岛坚守了近10年,才在哥哥的酱肉面前崩溃。而得到了你们所有人帮助的我,却已经在事业顺风顺水中,感受到厌倦,想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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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怎么知道阿芙罗拉没想过放弃?你们想过了无数次放弃,但从没有follow your heart——我猜,阿芙罗拉总忙碌在打败一个又一个迫在眉睫的敌人中,无暇思考胜利后的建设。而你手握六大巨人之力,从来就没把我们眼前的敌人当做半盘菜。你总是盯着最遥远的目标看,当然会觉得力不从心。我觉得你应该端正态度:你的最终目的就是让我们全人类少走10年,甚至5年弯路。全人类的5年啊,难道不是一个宏大的,可实现的,值得为其奋斗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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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前夸我,说我能带全人类领跑10年很了不起后,我很认真的考虑过是不是可以‘定个小目标’。我没有答案,但我持消极看法。因为我不觉得继任者能和我一样,能从吸取历史教训的角度看问题——一个好强的能人,才能在政治斗争中胜出。但是领袖好强的性格,并不一定有益于人民群众。别说我提拔一个像我一样的人接我的班了。就算是我自己,如果我没有巨人撑腰,我怎么能保证军队跟我走?干部执行我的意志,而不是别人的?所以在我身后,我们会退步……我还活着的时候带大家多走一点。以后,退步的影响也能减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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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员长同志,你才16岁。不是61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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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政治生命可能和艾伦的寿命是绑定的。他只能再活12年了。失去了他的巨人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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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员长同志,12年后我也才47岁。还不至于失去威望,让军队跟别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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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他多可靠。他就是这么把‘你’迷的神魂颠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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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中的马莱皇宫里,短发的小女孩——始祖尤弥尔的虚影翘坐在虚空中。在她“座椅”的下方,头顶三重冠的雪绒花,把她的大权杖捏的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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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祖空间——巨人之力和尤弥尔民所触及的到的世界的任何角落,对始祖尤弥尔和她的朋友阿芙罗拉来说,都是单向透明的。她们可以边吃软糖,边喝可口可乐,边实景观看欧若拉和埃尔文之间的友好互动。
埃尔文从来不说无用的废话。尽管他解决现实问题的能力谈不上无限,但在开解欧若拉的心结上,他娴熟而精准的,仿佛是专为此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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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我知道的要油嘴滑舌,毛手毛脚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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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付工作上的上级和家里的上级,那肯定是两套嘴脸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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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中的两人,明明知道始祖空间比他们的帕拉迪岛,更容易得到阿芙罗拉的注视,依旧选择了在感动中互诉衷肠,取长补短。似乎是纯洁的,未经人事的阿芙罗拉,选择闭上眼,不让龌龊脏到自己的眼。可爱磕CP的尤弥尔却把现场的声音外放,折磨着阿芙罗拉的听觉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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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欧斯不识好歹,根本不是个东西。你何必在他身上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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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怕他被别的女人迷住,米青虫上脑犯错误。我不需要他有多爱我——自从秩序之章改变了我的性别后,我和他在一起的时间甚至不超过48个小时,他那么容易就爱上我,我反而要质疑他的品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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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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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都坦诚待人的欧若拉,在谈到感情问题时,嘴往往硬的像煮熟的鸭子。但和普通的熟鸭子不同,欧若拉并不仅是嘴硬,她是发自内心,情真意切的抗拒那种被称作“爱”的感情。好像爱情是罪大恶极,十恶不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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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若拉从不偏激。当她控制不住想要偏激的时候,她总会去寻求埃尔文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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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自控力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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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享受爱,所以她也爱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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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真博爱。哥哥,艾伦,埃尔文——甚至连历史名人都不放过。别人都是偶像草粉,她倒挺有意思,打的是粉草偶像的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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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弥尔趴了下来,撑着半张脸似笑非笑。她们身后,奈欧斯突兀的闯了进来——他完全没有意识到房间里在播放着现场直播。尤弥尔坏心肠的,只外放给了阿芙罗拉一个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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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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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欧斯也还是处男,哪里能见得妹妹和陌生日耳曼金发男子的肉搏情节?红着脸想夺门而去,却被阿芙罗拉的声音钉住,根本抬不动腿,只能把脸瞥去一旁来保住自己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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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事,解决了再走。”
阿芙罗拉还是闭着眼,也没有从沙发上起来,示意尤弥尔耳机分奈欧斯一对。奈欧斯立刻触电般的跳了起来手舞足蹈,双手抱着脑袋好像被钻头钻了一样,都快把耳朵压进颅骨里了,也丝毫不能阻止妹妹的撒娇声一道一道的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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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高兴听就长话短说。说完你就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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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请您自爱!”
被女皇调校了几次,奈欧斯已经不敢再把欧若拉和阿芙罗拉分开称呼了,分开看待了。阿芙罗拉总会用极端的方法证明欧若拉和她就是同一个人——比如说拿刀划开自己胸膛,若无其事的盯着伤口血流不止的场面。然后再在欧若拉的身上如法炮制,让奈欧斯睁大眼睛好好看着欧若拉是不是和她是同样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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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爱人,我跟你有什么好自爱的——是讨厌我因为别的男人而兴奋不已吗?你可以证明你比他强,只要你比他强,我保证不会再让他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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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欧斯可没埃尔文那么有女人缘,那么会说好听的话,那么理解欧若拉的理想和她的内心。可他有一点,埃尔文是断然比不上的:那就是没有任何前提和条件的情况下,保护好妹妹的决心。
转身而去时始祖之力钉住了他的小腿不让他走。他向前要进入房间,阿芙罗拉便没有再阻止他。奈欧斯不知道怎么说话好听,一说起他感兴趣的什么欧文,马克思,恩格斯,考茨基,蒲鲁东,普列汉诺夫,阿芙罗拉便会咯咯咯的笑个不停——冷笑个不停。他现在唯一能确切的搞的很明白的,是阿芙罗拉对自己有感情,虽抗拒但又热切期盼着和他的亲密接触。
克服心中的杂念,靠的是奈欧斯的一腔热血。在走到阿芙罗拉身前后,他牙关一咬,拿脑门碰掉阿芙罗拉的三重冠,拥她入怀中但表现的好像要勒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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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痛苦可以不碰我。”
阿芙罗拉的身体比奈欧斯还要僵硬,奈欧斯勒她的同时,她也通过力的相互作用在勒奈欧斯。如果真这么角力下去,鹿死谁手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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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拉,哥哥愚钝总跟不上你。可你也不明白——你也不想明白哥哥的心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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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不到任何的诚意。任何男人都无法抗拒的完美的胴体,你每次都是坚定起仿佛要赴斧钺汤镬一般的决心,才愿意触碰。你分明只打算敷衍我,觉得我只是暂时不开窍。等过几年开窍了,自然会和别的男人好,到时候你就解脱了,可以去找别的女人追求自由的恋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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