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n.斯尔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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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知道怎么办和有求于苏南的时候，白尚怀是很听从苏南的安排的，当然，他自己本身对于到哪里吃个热乎的早餐要求也不大。
白尚怀性子慢热且随缘，他的主观意识不会用在这种总的来说挺不重要方面上。
这家店走进去就明显比外面要暖和不少，一股肉包的香味伴随暖空气迎面向白尚怀袭来，跟他撞了个满怀。
闻到这股香味白尚怀原本紧绷的情绪像是松了一根弦，整个人有点回暖的意思。
虽然说这家店里买的就是中式最普通的那类餐点，比如说包子，馒头，饺子这类。但是店都开到了局夏区那肯定在服务这一方面不能落后。
于是，服务员在白尚怀身前身后忙来忙去，让他坐在一个环境十佳的位置，精致的花边桌布，优雅的花瓶摆件，还有3D立体环绕的音响在播放音乐，理由还是乐手还没到上班时间……
这就为了吃个包子……
对比之下，斯尔莫简直是不要太惨了，他像是体会着空间挤压导致的肌肉变形，但这次是意识体，不仅有几乎已经让人昏厥的痛感，还附带了强烈的精神扭曲。真的，斯尔莫强烈怀疑自己一世英名就交代在这里了。
在已经快让他麻木的某一时候，斯尔莫突然感觉浑身释压了很多，意识也回复了一定的清醒，终于是有个尽头了……斯尔莫简直老泪纵横……
斯尔莫再次看清契体和眼前的事物时，大脑不受控制陷入了一段空白，简单来说就是楞在那里，不知所措。
“不是，这个视角?！”
“我怎么在一个…这是什么？早餐店?”
空气又静止了一秒，下一刻，斯尔莫的呐喊声冲天。
“我靠！我怎么会在那个白什么什么的头上?！”
不是说意识体只能附在契体上?这是什么情况？难不成说自己付出了以生命级别为代价的疼痛就为了打破这一意识体只能附于契体的理论?！天哪这真的过于骇人听闻！
不过，马上又有了另一思想涌上了脑海：
“原来如此！我就知道不是我能力问题！我他妈是会自动跟着这个白什么什么！”
马上一道清清冷冷还有一点不知所措的声音从斯尔莫的听觉里传来。
“白尚怀。”
斯尔莫还没回过神来，下意识附和着。
“知道了知道了，白尚怀。”
几乎是在同时，白尚怀对疑似幻听的回话得到了回复的疑惑，和斯尔莫对于白尚怀能听到他说的话后知后觉的诧异分别占据了他们的大脑。
在这一时刻，他们听到的自己和对方的声音完美重叠了。
“这是什么事？”
从斯尔莫刚刚说话的第一个字白尚怀就听了个清楚，还以为是太累了精神错乱，结果那道声音却根本没有停，反倒是表现出了比他还要迷惑的样子。
于是他当即包子也没有心情吃了，才缓和一点的情绪瞬间再次飘忽不定，一直到他几乎可以用莽莽撞撞来形容走路姿势走出了店门才试探性地出了声，然而，竟然还得到了回复?！
……这不是中邪了就是还没睡醒，他想。
向将不愧是向将，不说别的马上说冷静下来就冷静下来这招可不是吹的，当白尚怀还在持续空白时，哪怕有过疑问，简单两秒，他便就组织好了语言。
斯尔莫好好回忆了一下在L014在这里对人的一系列称呼，随即准备开口。
具备各星球的基本常识这种东西是他们S512常联军联里最重要的学习之一。所以不用多加思考，一词“先生”便呼之欲出。
“白先生你好，我知道你有疑惑，但你先别疑惑，因为我比你更疑惑，我不仅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额，这里?更不知道怎么脱离你。”
斯尔莫的声音停了片刻，他好像清了清嗓子，然后继续说了下去。
“据我目前情况来看，我在获救之前，我可能会一直跟随你。”斯尔莫又补充了一下，“脑海里。”
要不是白尚怀是搞艺术的，多少有点抽象所在，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用科学解释的，这一类事物被人们归类于中邪，做梦，当然，还有缘。
白尚怀不至于到了连自己是否清醒都辨认不了的状态，他似乎格外倾向于中邪这一说法，总之无论如何这个安禄寺是必去不可了……
时间也过了有一段了，白尚怀沉默着正尝试着接受这个灵异事件，马上他调整好了语言打算多少还是跟这个“革命战友”沟通一下，也算是包容性极强了。
“能不能让我再确定一下，你是真的吗？”
白尚怀的语气听着还挺平静的，就像哪怕斯尔莫不给出这个答案，他也能做出正确判断一样。至少在斯尔莫看来就是这样。
斯尔莫到也不急着让他说什么，毕竟正常人没觉得自己是精神失常就很好了，所以当他听到白尚怀冷不丁地问出这么一句的时候，心中不免还是有些惊讶。
“当然，真的不能在真。”斯尔莫给出了肯定答案，但又突然觉得自己这样说话好像没有作为向将的严谨度，干脆又补了一句，“等等，你指的是我的存在吧？”
这个问题和白尚怀一样，其实算得上是一个肯定语境下的陈述句。
炀山市的冬天虽然不及北方那么冷，但是风可不是一般小，分分钟给你吹到头痛，干什么也不支持久站。这会儿白尚怀才晃过神打算先回店里打个车。
他边往里走边小声回复着斯尔莫的话，尽量压低着声音。
“是的。”
白尚怀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毕竟那人说自己是真什么也不知道，对着一层看不见也摸不着的声音，那人要真知道什么自己也不能凭借任何事物给他问出来。
但隐隐约约中，白尚怀又开了口。
这句话来得清淡，却问得认真。
“怎么称呼你？”
斯尔莫没想过白尚怀问什么会先问名字，愣一下，但马上还是老实回答：
“斯尔莫。”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3.n.斯尔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