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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打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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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助理听到楼上乒乒乓乓直响,心下不安,问:“王哥,不会有事吧?”
被叫做“王哥”的大助理摆摆手:“你就是入职时间太短,习惯习惯就好了。”
“可这个声音不像是那个……是不是打起来了啊?”
大助理眼睛一瞪圆:“一天天活儿少了是吧?你关心渊哥和陆少的事情干什么?做我们这行的,多看多听少说话还不懂吗?这么没有眼力劲儿,谁招你进来的啊?”
说话的那个小助理脖子一缩,不敢说话了。
大助理又狠狠瞪他一眼,这时楼上动静更大了,像是家具被推翻了似的。他心里咂舌渊哥这活也不好干啊,这么被折腾,现在还没出毛病也算是天赋异禀了。
不过很快,他就不再关注这个事儿。
手机里纷飞的拒信正一个接一个的来,来自经纪人那边,大多都是沈渊被剧组或者活动退掉的消息。
大助理心想这些资方真是会见风使舵,等知道陆少又跟渊哥重修旧好就老实了。
不过……
他抬头望向晃悠的水晶吊灯,摇曳着相互撞击出脆响。
这动静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二楼卧室。
一片狼藉中,羽毛乱飞,家具翻倒。只剩一张床还在自己的位置上。
“知道错了吗?”陆举喘息着问。
他脖子上的红色指印渗出斑斑红点,像要滴血似的。
“当——唔……我错了……错了……”
沈渊被紧紧掐住脖子,血从额头的伤口汩汩冒出,往下流,滑进眼睛里。他的手被毯子捆住了,没法去擦。
“错哪儿了?”
“我不该……不该……”不该手软没把你掐死。
沈渊勉强在窒息里咽下真话,改成了,“不该玩这种恶作剧。”
“恶作剧?”陆举嗤笑一声,“真的吗?”
他的手从沈渊脖子上挪开,改为紧紧地压住沈渊下半张脸。
“我要是你,就不会这么冲动,打又打不过,杀又下不了手,一会还得陪我玩。怎么?还是你喜欢一边挨打一边挨干啊?”
鼻子和嘴被笼罩在强力之下,勉强呼出的热气堆积在掌心,蒸腾着沈渊的脸。
他的胸膛极速欺负,很快就感觉到思绪断裂。因为缺氧,神经像被跑在酒里,松弛膨胀,颠颠倒倒,身体自然而然地生出异样的渴望。
这就是该死的习惯。沈渊意识到了这一点时,他的小腿已经勾着陆举的小腿,在意味不明的磨蹭着。
“这么快想要了?”
陆举的声音传进耳朵,远远的,像隔在玻璃之外。
沈渊颤抖一下,感觉凉凉的抚摸从他的腹部往肋上挑。
该死,为什么要这么轻呢。
他需要重一点,再重一点,毫不留情的拧掐。
因为疼痛也会带来一种被践踏的感觉,那种暗暗的刺激快乐。
他惯于尝到这类甜头。
虽然清醒的时候也暗自唾弃下贱,但有时候就是这样,身体不像脑子能分清是不是被迫的快乐。
窒息还在继续。
皮肤的知觉提到了巅峰。那些剪裁贴身的优质布料此刻成了束缚的枷锁,他在出汗,衬衫紧紧贴在他的肉上,好像也在阻止他每一寸毛孔呼吸。
沈渊开始挣扎,像一条到了蜕皮期的蛇一样,翻滚起来。
可他被紧紧压住,挣扎无能。
他又从这种无法挣扎当中感觉到了一种被狠狠压制的快乐。
就在他即将失控的前一秒,那只漂亮但有力的手撤开了。
沈渊大口大口地呼吸。
空气挤入肺里,香甜异常,清醒的那一刻他愤怒异常,这是本能,攀升巅峰的那一刻陡然坠落都会这样。
陆举直起身体,跪在床边。
他伸了一个懒腰,冲沈渊勾勾手,“过来。”
动作像在引逗一条狗。
沈渊和他对视着,好一会才慢吞吞地不情不愿地朝他爬过来。
陆举这才发现沈渊那一身藏蓝色的西装剪裁很合身,像一层蓝色的皮肤一样紧紧贴在肉上。
腰被紧紧束缚着,让陆举想起那些被送到他手里,包装得体的礼物。
他伸手抓起床头的摄影机,按开开关。
代表录制的红灯亮起。
“我开始录了哦。”陆举饶有兴致地把镜头往下,对准了沈渊,聚焦在脸上。
沈渊僵硬了一刹,然后又若无其事地继续朝他爬来。
陆举一把拽住沈渊的头发往上托,弯腰耳语:
“后悔了?生气了?不想录?”
“没有。”沈渊垂着眼睛不看他。
陆举松开他的头发,反手轻抽了沈渊一巴掌。
“那就对着镜头笑一个。”
他打的不重,但羞辱意味很强。
沈渊感觉不到脸上的疼,但心里火辣辣的,那一股渴望又升起了,被捣烂碾碎成肉泥的感觉。
他暗地里骂自己下贱,却很快就抬头,对着黑洞似的镜头露出一个笑容,和电影里冲女主角告白的那个场景一模一样。
陆举伸手摸上了他的脸,接着猛得下压。
他一边畅快地呼气,一边漫不经心地想着,要不要现在来一场直播呢?让所有人都看看,沈渊是什么样子,可以有多贱。
反正他们看得到,也吃不到。